一样,也很惊讶,但是到最后,似乎是想起容颜不再喜欢他,他也释然了许多事情,他点头答应了,没问原因。
慕安之抬起头,淡淡看着她,岔开话题,“这两年来,辛苦你了。”
本来会转业到地方过着很安逸公务员生活的特种女干部,因为他,这两年,一直以另外一种不算好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
“你后悔吗?”看着莫可可明显变沧桑的脸,慕安之有些内疚的问。
“不,我不后悔,安之,我真的不后悔,当年如果不是你,我的也进不了特种兵,也不会因为我,我妈妈在莫家地位的提高。”
“可是,我终究耗了你的青春,容南毕已经落网了,以后这家酒吧你也不要再经营了,我会和上头说让你转业,找个真心喜欢疼爱你的人,嫁了吧。”
慕安之难得话多,今天却因为感触很多,话也跟着多了许多。
莫可可擦了擦眼角,坐到慕安之对面,“安之,在我答应你转业前,有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问?”
“问吧。”
他亏欠莫可可的确太多,从一开始缺少女助手,她主动请缨在暗处协助他,包括故意刺激杜柔媚,故意假装家里出事,故意高调出现在媒体前,故意在他面前演煽情戏,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公平,慕安之感觉累,她应该更累。
“容南毕两年前,你其实就可以设计让他现原形,为什么要拖这么长时间,难道真的是因为容颜?”
慕安之看着眼前这双想知道却又害怕的眼睛,苦苦笑了笑,“可可,还记得三年前我去过巴基斯坦吗?”
莫可可点点头,“记得。”
“我那时就认识了容颜,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到最后我和她之间有个协议,协议的一部分内容就是三年后,我才能出现在她面前。”
“不可能!”想起容颜对慕安之的忽视和冷漠,莫可可连连摇头,“如果三年前,你们就认识,她怎么会一副真的不认识你的样子。”
有些事能装,有些事,再怎么装也是装不起来的,就比如容颜对慕安之的熟悉度。
“那是因为……”慕安之没有继续说下去,莫可可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从他向来澄清如水,大气笃定的眼睛里看到一丝隐痛,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你故意让她不记得你的?这也是你们协议里的一部分。”
慕安之不置可否,收回目光,端起酒杯,没再像刚才那样浅尝辄止,直接整杯酒一饮而尽。
莫可可没有像以前那样却劝他,放任他一杯又一杯,很快一瓶酒下肚。
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压住心头那句,“你们两个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看着放在地上足足能装好几大箱子的白色粉末,容南毕脸色唰白,“你们这是故意的栽赃陷害,我要见你们局长。”
张敏揉揉鼻子,一脸不屑,“不好意思,我们局长没工夫,来人哪,把容总请到警察句去喝咖啡。”
话音落下,两个真枪实弹的武警已经一左一右出现在容南毕两侧。
“等一等。”容南毕垂死挣扎,抬起手直指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人,“张队长,麻烦你睁开眼看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黑豹。”
花素心就是躲在暗处,最近几年一直抢他生意的黑豹,这虽然是他的猜测,但是,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他还是想用力搏一把。
张敏果然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他高兴了,继续添油加醋,“张队长,你抓个我算什么,抓到黑豹才算本事大,她可是全球稽毒警察梦寐以求抓到的大毒枭……”
张敏挠挠头,其实对于忽然间出现的一男一女,他真的一点底细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慕安之示意让他们进来,他还真不会放任闲杂人在他办案时出现。
“你们……”他总觉哪里不对,以慕安之白道正义的身份,怎么可能把大毒枭黑豹带到这里来,可是他又相信一句狗咬狗的老话。
他站在原地看看容南毕,又看看轮椅上的女人,迟疑了,动摇了……
宋子越朝前一步,挡在花素心面前,“张队长,我们什么黑豹,什么毒枭身份都是假的,我们故意说自己的毒枭,只为套到他亲口承认的罪证。”
说着,他把别在外套口袋上的钢笔递给了张敏,这是只录音笔。
张敏将信将疑的按下,书房里那段精彩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在空寂的客厅里响起。
按下停止键,张敏朝两个武警一个眼神,很快,还试图挣扎的容南毕被人挟制着朝门外的警车走去。
……
“子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回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因为恨,而犯下的那些罪,花素心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无助的抓着宋子越的衣角。
“素心。”宋子越蹲到她身边,平视她的眼睛,眼底都是宠溺的疼爱,“如果我告诉你,那些黑衣人都是我故意弄来骗你的,这些年我们从没因为容南毕而干过犯法的事,你会不会怨我?”
花素心早热泪盈眶,哭的泣不成声,“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宋子越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素心,瞒了你那么多事,你不恨我,我真的也很开心。”
花素心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宋子越的手,“子越,我们的女儿呢?我怎么没看到她?她不会是被容南毕那老狐狸给害了吧?”
“不会的,有慕安之在她身边,我们都能放心。”宋子越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去推轮椅,“我们先回去收拾收拾,然后高高兴兴的去看我们的女儿。”
“子越……”花素心很紧张的抓着轮椅的扶手,“你说颜颜会不会恨我这个当妈的?”
“不会的。”宋子越柔声安慰,“她是你生的,她会理解你当年的心情。”
“真的吗?”
“真的……”
一男一女,越走越远,因为全心都在憧憬着和分别二十多年亲身女儿的见面,他们没有察觉到身后传来的阴狠寒芒。
宋子越这么多年来,独自照顾着花素心,警惕性向来高,唯独这次……
静谧的夜里,忽然响起沉闷声,还有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花素心整个人连着轮椅倒到宋子越身边,“子越,子越……你怎么样了?”
宋子越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脸上勉强挤出笑,“我没事,素心……”
“花素心,你去死吧!”于莉莉看匕首刺歪了,愣了两分钟,又朝花素心狠狠刺去。
……
“嫂子,你怎么了?”王芳看容颜忽然捂着胸,脸色苍白,跟着担心起来。
“我没事。”容颜朝她摇摇头,“只是胸口忽然很痛。”
王芳长长吁了口气,“会不会是车里太闷了?”
“也许是吧。”
听她这么一说,王芳不管外面又多冷,直接摇下车窗。
司机感受到冷意,正想提出异议,被王芳一个眼色唬住了。
这是容颜第一次看到王芳这么凶悍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王芳,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凶的一面。”
王芳不好意思地看了容颜一眼,然后垂下头,“呵呵,嫂子,让你见笑了。”
……
慕安之接到电话赶到容家别墅时,于莉莉已经被警方控制住,即便这样,她还很不老实的朝前胡乱挥动着双脚,“巫清秋,花素心,你这个贱人,你没死成,还来害我过不了富贵的生活,我要杀了你!”
慕安之皱了皱眉,拨通一个电话,只几分钟的功夫,一个西装革履,手拎公文包的男人已经出现在眼前。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站到慕安之身边,恭恭敬敬地说:“慕总……”
慕安之点燃一支烟,余光谢谢落到边上,“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是。”
律师走到警察身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阵,然后折回到慕安之身边,“慕总,于女士涉及故意杀人罪,等着她的必定是法律的严惩。”
慕安之捻掉香烟,不疾不徐地问:“如果到时她有医生证明她精神有问题,这该怎么办?”
律师考虑了会,“慕总,您放心,在场的所有警察都会是证人。”
“嗯。”慕安之点点头,转身朝不远处的救护车走去,“你去准备吧。”
……
救护车里,花素心紧紧抓抓担架上的男人,嘴里吐词不清,“子越,你可千万不能有任何事……子越……我怕……”
宋子越闭着双眼,脸上毫无一点血色,任身边人再怎么叫他,也没丝毫反应。
花素心终于忍不住了,她扑到宋子越身上,豆大的泪珠,仿佛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落到男人的脸上,身上。
“你真想他就这样死了,那就继续这样压着。”慕安之的声音轻悠悠的从车尾端传来。
花素心眼睛一亮,她想起宋子越曾经告诉过她的那些事,慕安之的医术,放眼本市,只怕没人比他更高。
她举起衣袖随意朝脸上抹了抹,“求你救他。”
慕安之坐到宋子越身边,翻了下他的眼皮,再搭上他脉搏。
花素心看他慢条斯理的样子,心里又是一急,“你倒是快点啊,救人如救火。”
慕安之侧过脸,淡淡看着她,“如果让你们暂时不和容颜相认,你愿意吗?”
“为什么?”花素心满目惊讶,这个丰姿俊朗,天下无双的男人是她的女婿,为什么要阻止他们一家团聚,她有点想不明白。
“宋先生的伤离心脏之有零点一毫米的偏差,以目前国内的医术,估计很危险,我建议去国外。”慕安之解释。
他说话的口气与其说是在解释,倒不如说是在陈述事实,仿佛他从来不屑被人误会曲解。
听他说出这样的道理,花素心忙点头,“和颜颜相认,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子越却不能拖。”
话到这里,花素心顿了下,接着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买机票?”
慕安之把宋子越的手放回到毛毯下,转身跳下救护车,“不用订机票,直接坐我的直升飞机去。”
……
夜幕里,一辆b市的出租车,在收费站付过钱后,徐徐开进繁华到极致的a市。
“小姐,哪里停?”过了收费站,司机就开始问,仿佛人生地不熟,生怕被后座上两个女人抢劫。
王芳这次倒没凶,推了推满腹心事,眉头拧成一团的容颜,“嫂子,你是不是先回部队?”
“不。”容颜考虑了下,“直接去容家别墅。”
司机问了下地址,王芳看容颜一副胸闷难受的样子,替她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