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人家回去!”
    “宝贝儿,先声明,可不是我贪嘴,我也是帮人家买。”
    “哟,还真看不出来居然有人能请得动太子爷您亲自送外卖?”
    黎尔倩嘲讽地斜睨着他,赵禛却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反正都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我就慈悲点,只希望他能吃饱了这好些日子的唯一一餐,死了别做个饿死鬼就行。”
    黎尔倩听了愣了一下,终于正眼看了一下好像在开玩笑却又好像不是的赵禛,疑惑不解地皱眉。
    “是你朋友?”
    不置可否。
    “你晚上突然有事就是去看他?他得不治之症了?”
    “不治之症?呵,算是吧,不过确切点说应该是中了毒,而且目前已进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中毒?”
    黎尔倩显然不太相信,可是看着赵禛的表情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只能满腹狐疑地看着将脑袋随意靠上后靠的赵禛,他的眼神飘在前头,嘴角勾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十几天把自己当神仙,24小时只知道工作,不吃饭只喝咖啡的家伙不是中毒了,难不成是脑子抽风?还是神经太粗?嗯,其实我觉得是回光返照来着。”
    “”
    黎尔倩无言,冲着赵禛翻了个白眼。
    “我看他是忘记吃药了吧?!”
    “唔,有这个可能。那行,那我一会儿就再去趟医院买点安眠药下在食物里头带给他好了,嗯,不过这十多天的咖啡估计已经把他全身都泡发了,该怎么办?”
    赵禛犹自皱眉想了一会儿。
    “不知道买个十瓶八瓶的够不够?算了,就凑个整吧,一打得了。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咖啡厉害还是我的安眠药厉害。”
    “”
    非常正儿八经地表情,黎尔倩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有种无语望天的冲动,就连白眼也不想冲他翻了,一扭头对着前头的喻颜后脑勺喊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黎尔倩觉得奇怪,又冲她喊了好几声,喻颜才恍似猛然回神,回过头茫然看着黎尔倩。
    “小喻,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脸色那么差?”
    “没,没什么,我没事。”
    喻颜冲着关切看着自己的黎尔倩拉了拉嘴角,然后僵着身子重新坐正。黎尔倩见她似乎很不对劲,刚想再说什么,车子却已停在了欧陆餐厅外。
    “安名,去让他们随便做几个什么荷叶醉鸡,盐水捞虾的,不管花多少钱,只要好吃就行,不过要快,可别耽误了我待会儿送完喻小姐还得去医院买药的时间。”
    “知道了,禛少爷。”
    看着驾驶座上的安名下车后大步进入餐厅,身影很快闪进门内后,喻颜只觉得自己手脚凉到麻。
    坐在位子上,绞着手,最后还是机械地转过身。
    “倩倩,我想起来我得去邻街帮我朋友买点东西,所以就在这下车好了。”
    “在这?现在?”
    “嗯,反正我住的地方也不远了,没事,我走回去就行。”
    “可是”
    “既然喻小姐说了,那就这样吧。”
    “赵禛!”
    黎尔倩声音一高,还没说任何话的机会,前头的喻颜却如获大赦,解开安全带,丢下一句下次再见的道别后,就拉开车门匆匆离去。
    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黎尔倩满脸怒气狠狠甩开被赵禛一直抓着的手臂,横眉冷目。
    “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让我朋友这么一人走回去?”
    “宝贝儿,如果我没瞎,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但是她是女孩子,而且还这么晚了!”
    “放心吧,这一带她熟的很。”
    “你怎么知道?”
    黎尔倩一脸狐疑。赵禛却不再看她,目光幽幽继续转向喻颜离去的方向,脸上邪佞的笑容越发耀眼。
    淡定地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后接通。
    “喂,姜秘书,听着,你什么也别多说,只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当黎尔倩听到赵禛和电话那头说完后,双眼早已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是”
    “想知道?”
    黎尔倩承认的点头。赵禛眼尾扫到安名已经出来,嘴角一勾,将某个吊了他一晚上火气的女人拉入怀中,对着那薄厚恰到好处的诱惑红唇狠狠咬下,吮在唇齿间,细细摩挲,重重啃吸直到就快要忍不住,手也开始不安分的从她短裙的下摆摸了进去
    “回家在床上再慢慢告诉你。”
    被他这么蛮横的突袭,黎尔倩从先前的略略挣扎到现下的迷离软瘫,赵禛非常满意的看着她的模样,不禁又忍不住地从她唇上吸了两口,才示意等在外头的安名上车。
    “不管红灯还是绿灯,给我以最快速度回去。”
    “不是不是说还要去医院”
    被赵禛整得晕乎乎的黎尔倩恍惚嘟囔一句只是还没说完,便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眼神迷茫的对上赵禛那双好看的笑眼,瞬间好像觉得心里原本还有些坚硬的地方似乎又倒塌了一块
    “安名。”
    毫不多言,安名一挂档,一线靓车擦着街边离箭前飞。
    沉沉夜色,最是撩人心悸。
    解药自动上门服务,不错不错,他这件大功劳,看某人药到病除时要怎样犒赏他。
    接到姜姐电话的时候,喻颜正心不在焉的过着休闲的上午时光。
    小阳台上,边削着苹果,边望着万里晴空,电话铃声猛然响起,也将她魂不守舍的心瞬间拉回,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食指早被割了一条大口子,血正毫不客气的往外奔流不息。
    痛觉蓦地一下刺激回脑,喻颜倒抽一口凉气,边低咒一声边把伤口在嘴中含了几下,这才慌慌张张跑进屋里接起电话。
    “姜姐?你嗯?什么?你说现在?”
    接通电话,都说不上两句话,姜姐的声音就跟放炮似的噼里啪啦。
    “可是”
    喻颜皱着眉头,听明白后,刚犹豫着,那头却似乎一点拒绝机会也不给她,叮嘱了几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望着手里的电话,喻颜着实郁闷了。
    就是不愿意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所以在离开的时候明明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了没有落下任何东西在他家才离开的,怎么姜姐非说还有东西没被她带走?
    喻颜闷着一张脸,可听姜姐的语气很正经,并不像是骗她,难道真的是自己疏忽了?
    没有办法,想着刚刚电话里头姜姐的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现在立马即刻前往萧苏竞的家,那口气急切地,就好像不赶紧去,萧家那栋宅子就得凭空消失了似的。
    好在姜姐说了她可以不用进去,只需要站在门外等着她把东西拿出来就好了。所以当喻颜火急火燎赶到萧苏竞家时,入目的一切熟悉,让她不由得心口一颤。
    在花园外栏踟蹰了老半天,才走了进去,站在大门外的台阶上,隔了距离等着。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临近正午,太阳也渐渐的毒了起来。喻颜等得很不耐烦,打姜姐手机也没人接,徘徊在台阶上好一会儿,咬着唇,远远盯了大门良久,还是慢吞吞的走近。
    咦?门没关?
    靠近大门,才发现远处看似紧闭的门,其实只是虚掩。怎么回事?难道姜姐还在里面替她搬东西?
    边诧异边手不自觉的搭上门的喻颜,门一拉开,屋内凉爽的空气顿时将她身上的燥热卷走了不少。
    “唔就进去借一个创口贴吧。”
    瞥见自己左手的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喻颜说服着自己,反正这个时间萧苏竞也不会在。
    一想到萧苏竞,不禁又想起前天晚上赵禛的话,他
    等等,打住!又开始乱想了,他怎样也不管她的事!甩甩头,杜绝杂念后,喻颜轻手轻脚地随手带上门,还是进了屋。
    “有人在家吗?”
    在玄关换了鞋,屋里很暗,客厅的窗帘都被拉着,非常安静。喻颜更不解了,蹙了下眉,轻步往餐厅和厨房的位置找去。
    “周姨,周姨?”
    还是没人响应。喻颜心内奇怪,算了,还是先找创口贴吧。
    “咦?明明记得是放在这的,怎么不见了?”
    在一楼的小客厅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家庭药箱,喻颜很是郁闷。从小客厅出来,刚想往一楼其他地方找找,就听砰的一声响从二楼传来,把她吓了一条,瞪大双眼看着上头。
    难道是姜姐在上面?
    轻轻踩着楼梯往上,边喊着姜姐的名字,边往二楼里头的房间走去,却在经过二楼第一间房门口时,偶尔往半掩的门内一瞥,就见着家庭药箱正摆在里头的书桌上。
    “怎么跑这来了。”
    才推开门,一股浓郁的咖啡味便直往鼻腔里钻,喻颜皱眉,虽然她一直认为咖啡的味道香甜好闻,可那也仅限于身处各种咖啡店或是甜品店时的感觉,如今这股味道却出现在萧苏竞的书房,想着以前似乎这儿从没有这股味,不禁让她一下很不适应。
    但也没多想,往里头走到书桌边,刚打开药箱想找出里头的创口贴来,一声冷冷地声音顷刻间冰冻了她全身的血液。
    “我没让你进来。”
    全身僵硬的连动弹都不得,只觉得随着身后那沉稳的脚步渐渐靠近,喻颜身上的血液竟又迅速解冻,然后血气逆流。
    “出去。”
    “”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进来。”
    喻颜听着他毫无温度到陌生的冰冷,喻颜手脚冰凉,维持着翻找药箱的动作久久不动。
    良久,喻颜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整间屋内的冰寒之气冻僵之前,她才轻轻合上药箱然后抱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