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燁能见自家mm一次的成功率小得像彩券的获奖率。
他都鬱卒了,小池朔真任x就算了,偏偏他mm也乐在其中。
他也没有什麼大事,就是有点想她了,想她的笑容。
脚步不见快,沉稳的靠近已然无比熟悉的书房,天朝燁倏然凝眉,房间内不寻常的钢琴声遏止了他的前进。
行云流水的音符轻缓流淌,抚平心底深处每一烦忧与皱褶,每个抑扬顿挫恰到好处,每个调x转换处理合宜。
他无声地推开一点门,缝隙恰恰截着nv生纤瘦又高傲的背影,柔顺的长髮披肩,微鬈的髮尾收敛着她的冷艳,一袭墨se长裙微微撩着,她难得坐姿端庄。
修长无瑕的手指跳跃在黑白琴键之间,暖h的灯光打下柔和她的稜角,嘴角扬着细微弧度,伴随音乐悠扬。
天朝燁不免内心遭受强烈撞击,疼得近乎乱了阵脚,呼吸紊乱。
这是他家的璇,永远与音乐比肩的璇。
可是,再也没有华丽的技巧,朴实简单,甚至选曲也必须挑叁拣四,再也没办法随心所yu驾驭任何曲子。
「怎麼哥也觉得我的背影挺美挺气质的」
淘气的声音温暖,划破来不及凝聚的伤感和自责。
天朝燁收拾着凌乱的心情,缓步到她身侧,眼神无奈又宠溺。
她这声哥哥喊得那样自然不生分,似乎血缘本该如此,他逕自吞嚥着隐隐的苦涩,收不收得回他半付的真心是他的事,不该成为她的重量。
错了便是错了,没有丝毫反驳餘地,退一万步也要退回原点。再多一点点时间就能退回亲人的距离。
「那是必须的,妳是我m呢。」这「吾家有nv初长成」的感嘆真不该从他嘴裡出来,还有那与有荣焉的傻气骄傲。
苏卉璇笑弯了眉眼,一时亮晃了自家哥哥的眼睛。
「今天怎麼有办法过来」他轻咳了,默默言归正传。
听到书房的钢琴声他都大惊失se了,想想也只有苏卉璇能一样自由出入,却又觉得难以置信。对於某腹黑男人的小心眼,他还是略有领悟。
nv生眨眨眼睛,正经认真。「翘了復健疗程。」
天朝燁顿时气结,这孩子能不能听话点
「妳是自己现在乖乖回去还是我一通电话让朔拎着妳去」
「哥你不能这麼残忍啊。」苏卉璇随意撩了撩长髮,四十五度楚楚可怜的角度仰视他,看得他蹭起的怒火和一点威严一併骨折。
无力感大抵是这样。
见好就收,苏卉璇戳了戳哥哥的手臂。「哥别这麼禁不起惊吓,我骗你来着的,復健是明天,今天是特地为你而来。」
他是做什麼孽,摊上这个没良心的mm。
天朝燁默默横了她一眼,这眼略带忧愁,奈何nv生扬着两条浓淡合宜的自然眉mao,一脸真心的没在怕。
「说吧,又闯了什麼事,居然需要躲到这裡来。」
他这个十分篤定的语气听得苏卉璇噎了噎,差点没缓过气来。
她也不是形象那麼差吧,怎麼阿孝见朔不在身边,直觉肯定发生什麼惊天动地;阿燁见我出现,直想我是避难来着。
嘛,论保护yu谁能赢过小池朔真呢。
「哎、哥我是真有事情要跟你说。」
她忽然收了懒散与笑意,在心中酝酿许久的话题也在脑中演绎许多遍,到此刻下决心告知时还是心慌。
是心慌。苏卉璇从来不愿承认却真实的感受。
「其实我是想来报告之后的打算。」
「咦、璇妳说」
天朝燁听着自家mm的计画,那是一个胆战心惊和依依不捨,可是复杂的目光触上她的坚定,又默默的抿了唇。
这种任x的决定还真只有她做得出来,可是她把她的真心藏得那麼深,那个一向敏感又小气的男人能理解吗
苏卉璇申请德国y学系的留学,她有相关竞赛得名背景,甚至德国语言中心游学过,闪亮亮的备审资料,很难被挑剔。
「璇妳想过妳要是这麼走了,你们之间有可能就完了。」mm这麼固执又迟钝,他也是很惆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