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

谁绑架了总裁的宝贝弟弟_分节阅读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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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么了?”宋衍河不解,也回头看了看,“落下东西了吗?”

    聂青岳假模假式地扬眉笑了笑,“你尾巴掉了。”

    宋衍河真的回头撩了撩自己风衣的衣摆。

    这衣服是林琅给他买的,军工式样的帆布风衣,大大的立领遮挡了他的视线,他还以为后面掉了什么纽扣挂绳之类的。

    “没有啊,我没掉东西。”

    聂青岳冷哼一声,胳膊搭过他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扶朕回宫。”

    在宋衍河看过的为数不多的电视剧里好像对这句话有印象,顺口就接了一句,“喳。”

    皇上龙颜大悦,趁宋衍河不备,朝他脸上“啪”地狠狠亲了一口。

    上了车,丁城迷迷澄澄地搓了搓脸,问道,“老大,去哪?”

    “古楷花园。”聂青岳整个人都歪在宋衍河身上,“爱妃,今晚去你那。”

    宋衍河身子一僵,“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那?”

    “咳咳咳,”聂青岳用力地咳嗽了一阵,“猜的。你不住林琅那也没什么地方可住啊,对不对?”

    宋衍河点了点头,又想了几秒,问道,“你怎么知道林琅也在那?”

    “猜的猜的。”聂青岳挥了挥手,强行切换话题,“丁城,前面停车。王大桥,你去那家店买点吃的打包。”

    林琅抱着大狐狸抱枕在客厅沙发上躺着,准备等宋衍河回来第一时间拿他是问,没想到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倒是把他自己等睡着了。朦胧中听到楼下沉重的防盗铁门打开的声音,隐约还有些食物的香气。好像是小馄饨之类的?

    这个宋衍河,总算还有点眼色,知道拿些吃的回来贿赂他。馄饨么,清淡了点素了点,不过他也不是那么挑剔的狐狸……

    等了一会儿,那上楼的声音停住了,接着一阵“滴滴滴滴”输入密码的声音,然后一扇门“啪嗒”一声打开——聂青岳来了?

    林琅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耳朵又尖又竖地趴在门上听动静。

    “小心烫,去找个碗来,我来倒。”

    这他妈不是宋衍河吗?

    “碗在哪儿啊?我还真不知道。”

    靠,这两个家伙又搞到一起去了!

    林琅气得半死,他在这“好吃好喝”地伺候了宋衍河的幻象好几个月,宋衍河本尊却大摇大摆地跑去聂青岳那倒贴,白天的时候不由分说地把他扔进易拉罐里,现在又明目张胆地在他楼下吃东西,最过分的是居然没先孝敬他一份来!

    林琅气冲冲地跑到楼下,还没拍门,宋衍河先一步开了门,“林琅,你还没睡啊?”

    “宋衍河,你……”林琅还没开口声讨,就被宋衍河一个包子堵了回去,“呸,我不吃素的!”

    “这也有肉的!”宋衍河使劲朝他眨眨眼。

    “不是包子的问题!”

    宋衍河把他朝楼梯上推搡着道,“太晚了,我们回去再说,免得在这儿影响别人休息。”

    “谁是别人?”聂青岳脸色又沉了下来,“回去什么回去,叫他自己滚回去,你就住这。”

    “聂青岳,你想死是吧?”要不是宋衍河拦着,林琅已经要上去拼命了,“别以为宋衍河护着你就没事了,等他不管你了的时候你等着!”

    宋衍河满头大汗,唯恐林琅说漏嘴些什么,压低了声音劝阻道,“林大仙手下留情,今日暂且放我一马,宋某自当铭记在心,明天一早登门赔罪,快回去早些休息吧。”

    能得无量掌门叫一声“林大仙”,林琅还是颇为受用的,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不满上楼去了。

    宋衍河刚打发走了一个返老还童的狐妖,另一个心智倒退二十年的男人又凑了上来,神情复杂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会‘不管我’?”

    ☆、第六十八章

    这二人真是一个赛着一个的能作妖。

    宋衍河抽张纸巾擦了擦额上的汗,在沙发上坐下,道,“别听他说,没有的事。”

    “你没打算不管我?”聂青岳抓住话里的小尾巴问道,“那你就是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了?”

    宋衍河看了他一眼,只道,“快点吃,吃完休息。你伤刚好,还是……”

    “宋衍河。”聂青岳不想听他讲这些“早睡早起方能养生”的道理,非要问出个准信儿来,“我们是又在一起了吧?”

    想宋衍河失忆那段时间,叫他陪着去吃个饭都像是要请神下凡一般,现在不但给他削苹果当拐杖,还跟着他回了家。聂青岳猜想老道士有可能是恢复了记忆,又释怀了研究报告的事情才回来的,可还是很想得他亲口说出的一句承认。

    不料,却只得了淡淡一句,“不知道。”

    承认一句爱惨了我很难吗?我聂青岳哪里让你拿不出手了?

    聂青岳直瞪着他,不吃饭也不说话,看了那双四处闪躲的桃花眼半晌,忽然想到一件事。

    “宋衍河,你是不是一直这个样子?”

    “嗯?”宋衍河不明白,“什么样子?”

    聂青岳起身走到他旁边的沙发坐下,仔细端详道,“这一年里你好像只有头发变了一点,其他地方还是原来的模样。你是不是会一直这张脸……就是,会一直这么年轻?”

    宋衍河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想了想他师父当年怎么控制饮食也瘦不下来,“大概会吧?”

    聂青岳听了心里一沉,再追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样貌就没变过的?”

    “这么一说的话……具体多大年龄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大概是无量心法第七重的时候就没再变过。”修仙之人对永葆容颜只当是常事,况且功力到了,外貌还不是心念一动想化作哪般就化作哪般?以前山里谁也不会没事讨论这个话题,宋衍河勉强回想道,“我师弟比我晚了几年入第七重臻境,是以看起来还比我大上几岁。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就一直这么看起来跟二十岁似的,但我会越变越老。现在别人看咱俩像是哥俩,以后往街上一走人家还以为你是我儿子,再往后别人还以为我是你爷爷。”聂青岳一脸郁闷道,“所以你……”

    他话没说尽,宋衍河却已听明白了,摇头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和我在一起的。”聂青岳做了总结,“现在我看着还行,以后你连看都看不下去我了,到时候多得是年轻的还不任你挑?虽然不一定有我长得好看,但是至少别人身强体壮,等我……力不从心的时候,你也好有理由去找别人。天大地大,我关也关不住你,找也找不到你,那时候聂青岳是谁?你早就忘了。”

    宋衍河被这话臊得面红耳赤哭笑不得,道,“快别说了,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聂青岳沉浸在这个设想中无法自拔,斩钉截铁道,“宋衍河,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真是蒙了不白之冤。

    聂青岳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叫人看了心疼又心颤,宋衍河一时不知如何才能排遣他的忧虑,搜肠刮肚挤出了四个字,“绝无此事。”

    聂青岳又恢复了一点神采,靠向他坐了坐,正色问道,“好,那我问你,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宋衍河四处看了看,已经被挤到沙发一角退无可退了,若是刻意起身或换个沙发势必引来聂青岳更大的不满,只好保持一个后倾的姿势,试探道,“……朋友?”

    聂青岳瞪大了眼睛,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宋衍河的大腿上,咬牙道,“上床的朋友?宋衍河,你真敢说!那你在这是干什么?准备和我上床吗?”

    他手劲大得很,虽然绝对伤不到宋衍河,但痛感却是免不了的。宋衍河哀怨地揉了揉腿,道,“不是探病的朋友吗!我之所以在此处,也是因为在医院答应了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啊。”

    聂青岳自知刚才拍得太重了,心疼地揉了揉他,问道,“那你对我还……有没有……嗯?”

    “……我不知道。”

    见宋衍河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死咬着什么牙关,聂青岳一把把他揽了过来,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有些想要推拒,他抢在宋衍河发力之前低声道,“别动,我就这么抱你一会儿。”又埋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着,“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你,我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可我怕我一松手你又跑了,抱得太紧又怕把你吓着了。”

    这话说得太感性,连聂青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他高挺的鼻梁反复在宋衍河衣肩上蹭动着,想把那味道填满自己整个鼻腔。

    嗅觉的满足很快让其他感官不满受到不公正的冷落,聂青岳抵在他耳边,气声问道,“宋衍河,我能不能亲你?”

    现在想起来有此一问了?

    宋衍河被他的发梢蹭得脸颊好痒,把头别过一侧去,“方才在医院你不是都亲过了吗?”

    聂青岳只当这是变相的默许,一口叼住他的耳垂唇舌吮吸起来。

    宋衍河全身一颤,低吟一声,“你……怎么亲这儿!”

    “那你想让我亲你哪儿?”聂青岳不松口,用牙齿轻轻咬着问道,“嗯?你说吧。”

    自然没有得到什么像样的回答。

    随着一串细碎的吻啄下,宋衍河只来得及发出“唔”、“嗯”之类的声音,手腕上力道也愈发可以忽略不计,聂青岳索性整个人将他压在了沙发里,“就抱一会儿”的承诺也随之魂飞魄散了。

    天光在旖旎声中乍破,林大仙当然没等到宋掌门的登门谢罪。

    无数策划和实施者蓄势待发,等待着一声令下让s城在一夕之间天翻地覆腥风血雨,最终直到日落西山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仅街上正常上下班的车水马龙和人潮对这一切无知无觉,始作俑者亦睡得昏天暗地。

    夜幕又将降临时聂青岳才醒来,刚一动身子,宋衍河也醒了,看着他眨了眨眼,又埋头在枕头里一声长叹。

    聂青岳顿时心情好得上天入地了打了一个圈儿。与其跟宋衍河讲道理,不如在床上把他收拾服帖,他就不信凭宋衍河那点儿薄薄的脸皮,怎么能用昨晚刚啼哭求饶的这张嘴,再朝他说出“早睡早起身体好”这种不痛不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