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做声,气氛开始诡异起来!
大卫那眼神儿直勾勾的,带着炙热……但看在夜阑珊眼里,怎么都感觉是‘阴’森森的,如暗夜中的黑暗使者一般,冰冷刺骨,透着捉‘摸’不透的邪佞。
直到坐在沙发上,大卫的眼神才从夜阑珊的身上转移开,望向赵丽芝,目光里带着不解地询问:
“丽芝,这怎么回事?”
“大卫,这事儿啊……”见到大卫出现,赵丽芝一改刚才的横眉竖眼,拂开那一头长发,娉婷婀娜地站起了身来蹭了过去,换到大卫坐的那个沙发上挨边儿坐着,那动作,那神情换了个人似的,声音又娇又嗲:
“哎,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小偷啊,偷了我一条喜欢的链子,这不,正谈赔偿么?”
“噢,原来是这样,那你们继续。”大卫斜靠在沙发上,自顾自点了根烟,脸上‘阴’云密布,却不下雨,只是抱着看好戏的样子。
抿着嘴乐了一乐,赵丽芝轻飘飘地扫了夜阑珊一眼,就扭着腰肢,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凑到了她面前,骄傲的昂着头,像只开屏的大孔雀,语气马上就变成了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
“呔,夜小姐,放心好了,我这个人啦,平日里是最好说话的了,绝对不会为难你,只要把钱赔上,一切都好说。”
夜阑珊也算看明白了,这腕儿姐嘴上说的是不会为难,可每句话偏偏都是为难,那项链的价值,一看就知道吓人,还算上双倍,得多少钱?如果这都不算为难,那世上还真就没有为难事儿了。
心里马上竖起了一道防备的墙,看来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瞅那赵丽芝脸上全是鄙夷的嘲笑,摆明了准备拾掇自己。
哀叹!这倾心真能惹事儿啊。
尽管内心纠结成了一团‘乱’麻,但她表面上却不得不佯作从容:
“请问赵小姐,你准备让我赔多少钱?”
“哟喂,瞧瞧这夜小姐,果然是傍上了凯子,这话说得,好大的口气……得,反正你有钱,算你50万,没有屈了你吧?”
说完,赵丽芝乐得咯咯直笑,摆明了就是她根本赔不上的讥诮,笑声高昂邪佞,让人凉气直透心尖儿,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儿,这‘女’人要是演天山童姥、千年树妖或者梅超风,一定爆红。
来之前没有料到会遭遇到这两个不对盘的人,接下来要怎样,夜阑珊还真是一点底都没有,可这情形,她骑虎难下,除了任人宰割,也没有别的办法。
……可开口就是50万,不是天方夜谭么?
“赵小姐,这是准备强人所难了?”
“强人所难?”
怎么说人家是大明星呢,不过一秒钟工夫,这赵丽芝神‘色’倏地一变,嘴里那句话还没落下,突地一伸手就将缩在旁边儿的夜倾心揪到自己面前。
‘女’人打架老三招,抓,扯,搧。
抓住夜倾心的头发扬手就是一耳光,赵丽芝的个头本来就高,再加脚下踩着那双足有十厘米的细高跟儿,那模样儿,更是气势汹汹。
几乎在同一时间,夜倾心就嚎啕大哭起来,拼命地挣扎。
“姐,救我,救我……”
没料到赵丽芝会突然发作,来不及多想,一见妹妹吃亏,夜阑珊气血直往上翻,像个护犊子的小母兽一般,发了狂直直冲过去,扬手就要打她,那动作彪悍得像要玩命儿一般。
俗话说,不怕天,不怕地,就怕人不要命。这一下,倒把赵丽芝给愣住了,略一回神反应过来,就一阵‘乱’踢‘乱’打,眼看场面‘乱’成一团。
“停手!”
原是在旁边看戏的大卫,突然站起身一手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将两人分手,‘潇洒’地耸了耸肩,那嘴角生拉活扯出笑容来。
“丽芝,为这点小事值得么?我看这事就这么算啦,你要是缺钱的话,明天就给你打到帐户上……钱这玩意,最不缺的就是它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夜阑珊被他抓住手腕,又气又恼,试图挣脱,可他力道太大,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法儿,这样的接触,让她胃里一阵阵翻腾起来,十足十的犯恶心。
呕!呕!
差点就直接吐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看来‘恶心得想吐’这话,确实是存在的,遂即抬起头憎恶地冷声道。
“放开手!”
“呵呵!”
故作轻松有意无意地瞥了夜阑珊一眼,大卫松了手,映入眼帘的全是这‘女’人的‘唇’红齿白,妖‘艳’妩媚,那脸蛋,那身段,真是越发勾人了。
嗅了嗅自己握过她的那只手,真香!心里忖度,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总有一天,要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一念至此,他话锋一转,笑了笑:
“夜小姐,这事儿你别放在心里,咱们这‘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小孩子嘛,做错了事,小惩大戒还是必要的。”
‘交’情,如果那也算‘交’情?
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这话摆明了耍着自己玩,夜阑珊那心怦怦直跳,不由得方寸大‘乱’。
但转瞬之间,她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这种情况,硬碰硬,绝对不是明智之举,这俩人什么货‘色’,她心里明白得紧,不由得冷嗤一声:
“别绕弯了,直说了吧,你们究竟要怎么办?”
闻言,大卫径直走过去坐到沙发上,就着桌上的杯子倒了满满两杯红酒,一手端了一杯,晃了一晃,站起身突然一倾身,凑到她跟前儿,惊得她后退了一大步。
“你要干嘛?”
瞧着她小鹿般惊慌失措的表情,真真儿的惹人爱怜,大卫眼睛一亮,‘舔’了‘舔’‘唇’角,向前一步,右手里的红酒就端到了夜阑珊的面前。
“来,先把这杯酒喝了,这事,就一笔勾销。”
夜阑珊的头比刚才更大了,怎么这些倒霉的事,样样都有自己?
她不傻,哪敢喝这种人渣递的酒,指不定里面放了什么玩意儿,一年多前的‘阴’影已经深入骨髓了,哪怕他脸上笑得能开‘花’,可每一句话,都让夜阑珊如临寒冬,脊背上冷汗涔涔。
索‘性’侧过脸去,瞪视着他,把话挑明白了说:
“酒我是不会喝的,钱我认赔,不过,必须是在合理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