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人跟踪我?”
“那不是跟踪,那是保护。”皇甫奕郁闷了。
“你找人破坏三嫂子跟我说媒?”
“是。”
心里一沉,夜阑珊深吸一口气,接着问:“你找人打了三嫂子?”
“是。”
从见到她开始,皇甫奕就只顾着瞅着他妞儿看,这‘是’字一出口,突然发现不对啊,这答顺溜了,猛地摆手,连忙改口。
“不,不是,老子有那闲工夫?”
行,就算人不是他打的,可是……
定定地看着他,半晌之后,夜阑珊忽然笑了:
“皇爷,我请问你,你凭什么?我夜阑珊相亲,我夜阑珊嫁人,关你姓皇的啥事儿?你有权有势,成,该你牛!但,谁赋予你干预别人‘私’生活的权利?”
看着‘女’人晶莹透亮的眸子,皇甫奕被她刺‘激’得,两只手紧攥成拳,心里的火蹭蹭起来,又缓缓按捺,最后,实在憋不住冷笑:
“凭什么?就凭老子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夜阑珊,还看不出来,你丫还真打算带着老子的儿子嫁给别的男人?”
夜阑珊目光微闪,习惯‘性’地将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挑衅地抬头看他: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这俩孩子,真得管别人叫爸爸。”
她邪恶了,坏心眼的想看这个男人抓狂的表情,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指定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吧?
权当对他小小的报复,气死他最好!
果然,皇甫奕被她这话给震得,顿时神形俱灭,功力散退,脸上急得微微泛着红,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怒道:
“夜阑珊,除非老子死了,否则,你休想……”
不等嘴里的话说完,皇甫奕伸出手就将她拉了过来,圈进自己怀里,占有般丝毫不舍得放松,脸上表情怪异,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嗷嗷地叫。
“有老子在一天,永远都不会有这种可能……”
其实他怕!真怕有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太明白他‘女’人有多么轴了,他觉得这‘女’人真能干得出来,嫁给别人,拉着他的孩子,管别的男人叫爸爸。
天!只是想想,他都得发疯!要真这样,他肯定得杀人不可。
夜阑珊浑身僵滞着,这男人的脸‘色’,看起来真恐怖,她心里特相信,她要真那么做,这男人指定能掐死她!
咳咳!
轻咳了两声,一直杵在边上被他俩忽略了半天的时尚美‘女’,一脸的尴尬。
听着他们的对话,瞧着这个惯‘性’冷漠得不近人情的男人,对那个‘女’人温柔得不像话的样子,她一直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有把握获得青睐那颗小心肝儿,真的是受不了这样的冲击。
“皇董,我……”
心里‘咯噔’一下。
皇甫奕转过头来,刚才整个人的注意力全倾注到那没良心的轴‘女’人身上了,这么老半天都没发现边上还有这么一位?
疑‘惑’,皱眉,思索。
“你谁啊你?”
噗!
夜阑珊忍不住嘲笑,他真的佩服这个男人,难不成他和人家上‘床’的时候,都不看脸的!?真会装……
微张着嘴,那时尚美‘女’几乎不可置信,咽了咽口水,不甘心地提醒:
“我,我是小薇啊,市电视台的……”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皇甫奕表情平静,严肃的样子不像说谎。
时尚美‘女’急了,匆匆忙忙地从包里掏出来一张报纸,摆在桌面上,正是南海市娱乐周刊,一年多前的报纸,上面头版头条——汇鑫国际总裁夜店买醉,再传绯闻,绯闻‘女’友为某美‘女’主播……
报纸上,还有一张男‘女’嘴对着嘴的大幅照片……
瞥了一眼报纸,再转头看到夜阑珊一脸鄙夷的神‘色’,皇甫奕那脸黑得,沉着嗓子迸出一个字儿来。
“滚!”
“皇董……我……”
除了愤怒,皇甫奕的目光中,不见半点闪烁:“保安!”
看着时尚美‘女’‘欲’哭无泪的悻悻离开,夜阑珊实在忍不住嗤以之鼻,冷哼了一声,从桌面上拿起那张报纸,恶劣地嘲笑,嘴里啧啧有声:
“瞧瞧,瞧瞧,这角度,这技术……拍得真倒位!”
稍微一愣之后,皇甫奕垂着手,有点慌‘乱’,眯了眯眼,锐利的眼神也变得疲倦和无奈,哑声道:
“妞儿,你听我说,那时候,我老妈的是‘挺’荒唐的,我……”
夜阑珊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勾,坏心眼的继续嘲笑:
“这照得真的‘挺’好,适合收藏!”
依皇甫奕以前的脾气,两三句话不合适指定就炸‘毛’了,可对着这‘女’人,他真的半点儿脾气都没有,伸手揽过她的腰就不放,咬着牙齿艰难地讨饶:
“夜阑珊,你信我,我跟你在一块儿后,真就没一个‘女’人,别说上‘床’,抱都没抱过,龟孙子才说谎,刚才这‘女’人,我喝多了,就那么亲了一下,谁他妈知道她是谁,妞儿,你信我,好不好?我错了……”
轻轻地推开他的手,夜阑珊觉得收拾得也差不多了,一码归一码,既然三嫂子不是他找人干的,那医疗费也就没必要找他了。
该走了!
幽幽一叹,夜阑珊诅咒一般凑到他耳边,讪笑:
“玩‘弄’‘女’人的男人,早晚也得被‘女’人抛弃!”
她这话,正好活生生戳在皇甫奕的心窝子上,他傲慢、霸道,从来没在‘女’人跟前栽过跟头,这‘女’人可不就是专‘门’来报仇的么。
他想说话,但喉咙不免有些干涩,哽咽了一声,喃喃说道:
“阑珊,跟我回去,咱俩好好过日子成不?以前的事,你妈的事,咱都揭过去,一笔勾销,我皇甫奕发誓,指定好好对你,要不然,天打雷劈,你看我表现,成不?”
这话他说得忒真诚,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不管怎么说,这‘女’人他这辈子是撂不开手了,没她的日子,心里犯堵,做嘛事都闹心。
所以,他们之前的不愉快,必须揭过去,她怨也好,怒也罢,都发泄在他身上好了,只要还跟着他,随便她怎么作,他都豪无怨言。
可是,夜阑珊只是一声冷笑。
揭过去?哪那么容易揭过去。
撞了人,凭什么逍遥法外?这全是他们这些特权阶段的强权思想,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以自我为中心。
而他们之间,关于这个价值观问题,永远都是‘鸡’同鸭讲。
她静静看着他,没吭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