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燕小六接到调职令
1天井，日
祝，佟，莫，白，燕
面前有个靶子，小贝捡石子，用手指弹过去。
白展堂：准是挺准，就是劲儿不够，不光是指力，还得使腕力！
佟从厨房出：要不要使腿力啊？（白莫变『色』）站住！我说了多少遍，不要瞎教，把她教会了，先生和同学遭殃，回头出了事，你负责给人赔钱啊？
莫小贝：嫂子放心，我不跟没练过武的人动手，这是规矩！
无双怒冲冲入：规矩规矩，什么狗屁规矩？
莫小贝：喂，无双姐，我招你惹你啦？
祝无双：我说的不是你，借光……
无双愤愤坐下劈柴，嘴里嘀嘀咕咕。
佟湘玉：无双，咋了这是？谁又招你了？
祝无双：燕小六，这两天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一见面就开始唠叨，这规矩那规矩，陈词滥调，也不知跟谁学的，光说也就算了，还想让我背！
莫小贝：过分，他又不是先生，有什么权利让人背书？
佟湘玉：去……小六都让你背啥了？
祝无双：还不就是那几句，出门巡街，手不离刀，进门盘查，面带三分笑，我是捕快，又不是卖笑的，他自己不笑，光让我笑？
燕小六：我怎么没笑？酒窝都笑出来了，你瞧……
祝无双：走开啦，不想听你废话！
燕小六：（拔刀）祝无双（）帮我磨磨刀！
祝无双：没空，以后所有事自己干，衣裳靴子自己洗，被子自己叠。
燕小六：本来就是自己叠……你再坚持两天，以后想叠，也没这机会啦。
祝无双：什么意思？你想开除我啊？
燕小六：不是你，是我……前天，我接到了调令！
众人：调令？
燕小六：小郭她爹帮的忙，本捕头终于要去京城任职啦（掏快板）竹板这么一打，别的咱不夸……
小六打着快板出，众人面面相觑。
2大堂，日
佟，郭，祝，白，燕，吕
郭芙蓉：不会吧？真的假的？
白展堂：调令都下来了，你爹还真是神通广大！
郭芙蓉：喔……那他什么时候动身啊？
佟湘玉：应该就是这几天吧？没来得及问，无双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郭芙蓉：为什么呀……她不会对小六有意思吧？
白展堂：那倒不至于，估计是怕小六走了，一个人不好干吧？
吕秀才：不可能，有咱们帮她（）你们帮她，我不帮，让她自己现眼去吧……
小六提刀从门口奔过：你给我站住，说你呐，再跑我可飞刀了啊……
众人到门前张望，小六回，气喘嘘嘘。
佟湘玉：追谁呢这是？
燕小六：小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拦着人家要钱。
郭芙蓉：他不一贯如此嘛？
燕小六：以前可以，现在就不行（）临走之前，我想再办最后一个案子。
吕秀才：那也不能把小米当抢劫犯吧？
白展堂：你也是，走都走了，还办啥案呐？
郭芙蓉：就是，你师父临走前也没办案，不要搞这种形式主义！
佟湘玉：乖乖听话，别折腾啦，今晚给你办酒，送行。
燕小六：不用，过几天，等人来了再说，送行接风一块办，给你省点钱。
郭芙蓉：谁要来啊？
燕小六：废话，没有继任哪敢走啊？知道下一任捕头是谁吗？凌腾云！
3厨房，日
李，祝
无双在厨房偷听，大嘴从男寝出，凑到她身后。
李大嘴：干啥呢这是？
祝无双：嘘……你听说过凌腾云吗？
李大嘴：凌腾云？没听说过，哪儿来的？干什么的？
4大堂，日
白，佟，郭，燕，吕
燕小六：那可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西安凌家，没听说过？（白脸『色』一变）
佟湘玉：我知道，一家老小，祖孙三代，全都是捕快！
燕小六：这个凌腾云，是他们家年纪最小的一个，年纪虽小，武功特高，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家人围剿过盗圣，差点逮住，从那之后，盗圣就再也没在陕西出现过。
众人：咳……
佟湘玉：我知道，凌家确实很厉害，还救过我的命，十年前，我跟我爹到西安看花灯，刚入夜，满街都是行人，我一不小心被人群冲散了，哭着找我爹，忽然，一个蒙面的黑衣大汉冲过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郭芙蓉：哇赛，十年前你才多大啊？
佟湘玉：十二岁（）十四……也有可能是十六，我记不清了！
燕小六：真笨，把你现在的岁数减去十，不就知道了吗？
佟湘玉：（怒）还想不想听故事？（小六讪笑退开）我当时吓的不行，还没来得及叫非礼，嘴就被那人堵上了，我挣扎了两下，他就用拇指中指和食指搭住了我的咽咙。
吕秀才：你直接说锁喉不行吗？
佟湘玉：对，就是锁喉，说时迟那时快，嗖嗖几声，那个大汉一声惨嚎，捂着手逃走了，后来才知，那是凌家兄弟追捕盗贼，那个贼本来是想拿我当人质，凌家兄弟发『射』暗器，把我救了下来。
郭芙蓉：那你就没想着以身相许什么的？
佟湘玉：我想许，人家也得要啊（）想要也不给，我生平最讨厌捕快！
燕小六：（拔刀）什么意思？
佟湘玉：又没说你，展堂，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白展堂：没有……我挺好的，没事，那啥，我出去转转！
白转身出门，小郭坏笑，佟怒目而视。
佟湘玉：除了添『乱』，你还会干啥？看什么看？干你的活去……
5厨房，日
祝，李
祝无双：凌腾云……会是一个好捕快吗？
李大嘴：放心吧你就，再差，总比咱小六强点儿吧？
祝无双：（怒）小六差在哪儿了？
李大嘴：我……就那么一说，你着啥急呀？
祝无双：小六武功不强，剩下的不弱，是不是好捕快，轮不到你说！
李大嘴：得，我错了，当我没说（摇着头出）怎么了这是？吃错枪『药』了吧？
无双有些彷徨，东『摸』西碰，拿起菜刀，猛地剁在案板上。
6佟寝，夜
佟，白，祝
佟闭目按摩面部，轻轻拍打，敲门声起，无双入。
佟湘玉：是无双吧？
祝无双：你怎么知道是我？
佟湘玉：你是唯一一个进门之前先敲门的人，找我有事吗？
祝无双：我做了件棉袍……你能帮我交给小六吗？就说是你做的！
佟湘玉：嗯？你自己咋不给他？
祝无双：我懒得跟他说，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什么人呐这是？
佟湘玉：他这一走，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啦，有啥心里话，还是当面说开了为好。
祝无双：我跟他没啥好说的……袍子就放你这儿，千万别忘了给他！
无双转身出，佟抖开棉袍，赞叹。
佟湘玉：哎呀，还是无双手巧，这么好的姑娘，咋就没人要呢？
白入，关门，神『色』异样，把佟拽到床边。
白展堂：我想过了，这回必须得走！
佟湘玉：嗯？你要上哪儿去？
白展堂：汉中，你不是想回家过年吗？我也正想上你们家看看（）凌腾云一来，还怎么混呐？
佟湘玉：我家一到过年，就有好多捕快来拜年，留在这儿，只需要对付一个，去了汉中，就是一堆，我爹肯定会带着你到处显白，这是我女婿，一身武功，把你那点『穴』手耍一下瞧瞧……
白展堂：耍就耍，我宁可被人当猴耍，也不想留在这儿担惊受怕。
佟湘玉：你又忘啦？咱有免罪金牌！
白展堂：免罪，但它不免惊啊，大冬天，一身身出冷汗，还不活活冻死我呀？
佟湘玉：嗯……好吧，我先问问小贝的意见。
白展堂：问过了，小贝正收拾呐，你也赶紧收拾，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起程。
7大堂，清晨
白，佟，莫，凌，燕
桌上堆着大包小包，小贝『揉』着眼睛出，白拎着包跟在后头，佟下楼。
白展堂：楼上还有行李吗？
佟湘玉：着啥急嘛？我还没洗脸呐！
白展堂：路上再洗（）好吧，我这就去烧水！
莫小贝：早说呀，这么早叫人家，烦人，我回屋睡个回龙觉先！
白展堂：路上再睡，听话乖，上了路，想睡多久睡多久……
小贝执意要回，与白拉扯，白忽然停住，侧耳倾听。
盆里的水，开始颤动，背景音效，如千军万马，越来越响。
白展堂：完了，绝对是过来抓我的，我早就知道……
门“嗵”一声开了，凌奔进来，白腿软，被佟扶住。
凌转身关门，喘粗气，看到众人，凌挤出笑容。
凌腾云：大家好，小弟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门“嗵”一声，凌惊恐万状，用背死死靠住，扭头大喊。
凌腾云：到此为止，不要再追啦，否则我要翻脸啦，别『逼』我开杀戒啊！
燕小六：开什么杀戒？开门，是我……
凌腾云：你是谁？
佟湘玉：小六，那是我们镇上的燕捕头！
佟上前开门，小六入，凌迅速关门，用背靠住。
燕小六：外头一大帮女孩，都十七八岁，手拿鲜花，还有标语牌和荧光棒……这人谁呀？
凌腾云：（拱手）小弟凌腾云，见过燕捕头！
燕小六：哇，您怎么今天就到啦？
凌腾云：没办法，一路上都有人追我，我日夜兼程往这儿逃，三天三夜没合过眼……
女生尖叫：腾云腾云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腾云腾云我想你……
凌腾云：闭嘴，燕捕头，这是您的地头，帮我想想办法吧，小弟感激不尽，求求你，救救我吧！
燕小六：行，你等着，我先出去看看！
小六出门，凌趴着门偷听，小六在外头喊话。
燕小六：我是本镇唯一的捕头燕小六！
女生：走开啦，我们只要凌腾云，腾云腾云我爱你……
燕小六：警告你们，赶紧回家，否则跟我回衙门，再不散开，就休怪本捕头不客气啦！
门外尖叫声一片，小六惨嚎，凌躲在门后不知所措。
8大堂，日
燕，凌，白，佟，两个女生
小六脸上被挠的一道一道，衣裳褴偻，众人环伺。
燕小六：大部分都撤了，还剩下一小部分极端份子，咱可以分头击破。
凌腾云：燕捕头，小弟对不起你，以后有啥事直接吩咐，小弟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女生甲拿着花进门：请问凌腾云在吗？
凌腾云：你……找他有事吗？
女生甲：我听说，他是个光芒万丈的大帅哥，失明的人，看他一眼就能复明，所以就过来试试……
白展堂：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女生甲：（大喜）请问你就是凌腾云吗？
凌腾云：是他是他，就是他！
女生甲：这束花，我采了一上午呢，送给你……我能『摸』『摸』你吗？
凌朝白拱手，白无奈，凑过脸去。
女生甲在白的脸上『摸』了半天，有些失望。
女生甲：你好像……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帅嘛？
佟湘玉：胡说，你有没有审美观啊？
女生甲：对不起，我是个盲人……也许我这次不该来的，唉，天底下哪会有那么多奇迹？
女生垂头丧气朝外走，凌心下不忍，拦住。
凌腾云：你先别走，我……才是凌腾云！
女生甲在凌脸上『摸』了半天：啊哈哈，你中计啦（奔出）我终于『摸』到他的脸啦，耶……
凌愤愤上前关门，女生乙入，把住门，两人对峙。
女生乙：腾云，是我，你不会这么绝情吧？
凌腾云：你谁呀？我认识你吗？
女生乙：我从西安，一路跟你到这里，就想跟你说两句话。
凌腾云：说吧，说完赶紧回家！
女生乙：我……回去之后，就要嫁人啦！
凌腾云：恭喜！
女生乙：嫁人之前，我想跟你……请教一个小问题，你能娶我吗？
凌腾云：不能，你可以回去了吗？
女生乙：稍等一下，谁能借我张纸，和笔？
佟湘玉：帐台有，你自己拿吧（女生进帐台，狂写）写啥呢？
女生乙：腾云跟我说过的话，每个字都得记下来，你谁呀，我认识你吗，说吧，说完赶紧回家，恭喜，不能，你可以回去了吗？一共是二十七个字，腾云，还能多一个字吗？凑个吉利数！
凌腾云：滚！
女生乙：谢谢啦……腾云你放心，这二十八个字，我会牢记一辈子的，一辈子喔……
女生拿着纸欢天喜地奔出去，凌愤愤关门。
9大堂，接上场
凌，郭，白，燕
凌上前关门，小郭敲门，凌开门，忍无可忍。
凌腾云：这位姑娘，请你自重好吗？
郭芙蓉：嗯？
凌腾云：长的帅不是我的错，但以貌取人就是你的错，你这么做，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郭芙蓉：说什么呐这是？你谁呀你？
凌腾云：不要装啦，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你长的也不算难看，赶紧找个人嫁了吧，咱俩没戏！
佟湘玉：不是，凌捕头，你误会了……
凌腾云：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同情她们，其实用不着，她们这么做，最后吃苦的是自己，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冲郭）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再赖着不走，叫燕捕头带你回衙门！
燕小六：您自己带吧，我可不敢招她！
佟湘玉：这是小郭，我们店里的，而且有主儿啦！
凌腾云：呃……小弟凌腾云，见过郭姑娘，幸会幸会！
小郭闷哼，愤愤回后院，凌挠头讪笑。
佟湘玉：凌捕头有地儿住吗？
凌腾云：还没有……
佟湘玉：那就先在我们店住两天，免费，办完交接，你再自己找地儿住。
凌腾云：那感情好啊（警觉）你不是单身吧？
佟湘玉：呵呵，不要误会，我看你是乡党，才想留你，没别的意思，这是老白，我男朋友！
白展堂：白展堂……
凌腾云：凌腾云……等等，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
白展堂：（紧张）怎么可能？我没去过西安，听都没听说过！
凌腾云：我又没说是在西安见的……想起来啦（白大惊）你长得特别像我一远房表舅！
白展堂：呼……那成，我带你开房去，楼上，这边请……
10客房，日
白，凌
白带凌进门，放下行李，凌四处打量。
凌腾云：这里装修得不错呀，外头看着糙，屋里还挺细致。
白展堂：客气！有啥需要，提前说，要不要先洗个澡？
凌腾云：用不着，想洗，我自己会烧水，谢谢啊！
白展堂：没事，你既然来了，就是自己人，以后还得仰仗您多关照。
凌腾云：互相关照，白大哥哪儿人啊？
白展堂：江湖人，生在关外，长大之后四处漂泊，所以也说不上来是哪儿人。
凌腾云：我生在西安，长在西安，这回是第一次出远门……
凌不经意转身，碰翻茶壶，白下意识伸手接住，凌脸『色』一变。
凌腾云：白大哥反应够快的啊？
白展堂：嗨，跑堂儿嘛，练的就是这个！
凌腾云：呵呵，我能看看你的手吗？（白犹豫）我对手相有点研究！
凌不由分说，拉过白的手，翻来覆去仔细端详。
白展堂：呵呵，我事业线一般，生命线挺长，爱情线稍有点『乱』……
凌腾云：我只是随便看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白展堂：谁紧张了？（抽手）你看这么半天，看出啥来了？
凌腾云：你命中注定……有十八个老婆！
白展堂：十八个……还有呢？
凌腾云：十八个还嫌少啊？大哥，你也太贪了吧？
白展堂：我是说别的，除了桃花运……
凌腾云：别的运气倒是一般，弄不好还会有牢狱之灾喔（白变『色』）开玩笑啦，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不过得等到四十岁之后。
白展堂：借你吉言，我要真是发了财，绝少不了您的好处。
凌腾云：那就这么说定啦！
白展堂：说定啦……行我先出去，有啥事吩咐啊！
凌腾云：等等，咱可先说好了，发财可以，最好别是不义之财喔！
白挤出笑容，转身出门，凌活动筋骨，冷笑。
11天井，日
白，祝，郭，佟，凌，莫
祝无双：见到凌捕头啦？感觉怎么样？
郭芙蓉：两个字——无聊！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佟湘玉：不要胡说，那是误会，我觉得凌捕头人还不错。
祝无双：跟小六比怎么样？
佟湘玉：没有可比『性』，他俩不是一个路子的，小六是草鸡，人家就是孔雀。
莫小贝：别逗啦，小六是草鸡不假，那人最多也就是个芦花鸡。
郭芙蓉：小贝，就冲这句话，这月的糖葫芦我全包了。
莫小贝：哇，我这儿还有更难听的……
祝无双：打住……那个凌捕头，感觉好相处吗？
佟湘玉：应该还行，至少脾气还不错，不过你要小心，那可是一个绝世大帅哥喔！
郭芙蓉：拜托，就是比一般人高点，再壮点，跟侯哥没法比。
佟湘玉：你是审美畸形，跟你没啥好说的，无双，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先找他接触一下嘛……
郭芙蓉：甭接触啦，信我一句话，那就是个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白展堂：要真那样就好啦，赶紧收拾东西！
佟湘玉：收拾啥……你还想走啊？
白展堂：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佟湘玉：你怕啥嘛？人家又没认出你来，瞧把你给吓的！
白展堂：呵呵，那小子绝不是善碴，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像刀一样，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佟湘玉：那是你的心理作用（）好好好，回屋再说，你这个人呐！
12佟寝，日
佟，白
佟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把牌子扔给白。
佟湘玉：这是免罪金牌，凌捕头要来纠缠，就拿给他看，我就不信他敢跟朝廷作对！
白展堂：湘玉，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想，要是你，你咋办？
佟湘玉：我没做过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白展堂：可我做过……他刚跟我说，我会有牢狱之灾！
佟湘玉：然后呢？
白展堂：然后又说是开玩笑，但我瞧那意思，绝不像是开玩笑，这小子，肯定知道什么，别忘了，我们以前交过手，一想起那事，我就一身汗！
佟湘玉：哎呀，都多少年前的事啦？人家连你的长相都忘啦！
白展堂：绝对没忘，否则不会说那种话，还什么远房表舅，你信么？
佟湘玉：我信，他要真想抓你，刚才为啥不动手？
白展堂：他在观察，在判断，等确定没危险，人家再出手，就跟豹子捕猎一样（拽）咱还是走吧！
佟湘玉：展堂，不是我不想走，要走，随时都可以，我也很想回家看看！
白展堂：那就赶紧上路吧……
佟湘玉：听我说完，我之所以留下，是因为咱们没做错事，我觉得没必要躲，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有啥事情，咱俩一起面对，绝不再躲了，绝不！
白展堂：那好，我告诉你一件事，但你得保证，听完之后不能生气。
佟湘玉：好，我保证，说嘛！
白展堂：十年前，你被一个黑衣大汉劫持，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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