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处长,你不守信用。”郎宁拿着大喇叭对着喊了一声,然后叫手下全部停止射击。
陈处长冷哼了一声,信用?对他们讲信用?笑话!没有听到回应,郎宁拿出了遥控器一按,已经回到队伍中的一名伤员立刻血肉横飞,还顺带着炸飞了旁边的两个特情。看到这出乎意料的一切,陈处长漠然地拿起了话机,“畜生!那是人!活生生的人!你怎么能……”
“交出叶玲!不然你们一个也别想出去!”郎宁冷测测的声音透过电线传来,这是地狱使者的声音,没有一丝的人气。
陈处长为难的看着刚刚营救出来的伤员,现在没有人敢靠近他,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上有没有炸药,也不知道这些炸药藏在哪里,他的身上已经被脱得只剩下内衣了,可是还是没有看见炸药的影子。
程远航按兵不动,他早知道郎宁不是好相与的,想占他的便宜?拿命来换吧!虽然被郎宁阴了一下,可是现在有了好的解释,没什么好头疼的。
突然,静静地雪地里传来了“沙沙”的破雪声,一步一响,缓慢地,一步一步。郎宁敲着手中的话筒,朝身后一示意,暗卫已经把实时画面传来,是一个包裹在厚厚棉衣之中的女人,仔细一看,郎宁直觉程远航要哭了,是叶玲!现在看他还事不关己?
陈处长也看见了,他认得这件棉衣是叶玲的,“不是喂了药,怎么还会来?”“我怎么知道?我看着她喝下去的。”莫莹莹也是头疼,今天怎么这么不顺?
叶玲静静地站在了空旷的雪地之中,她推下帽子,从背后拿出了小喇叭,就是卖菜用的那种,“郎宁,放他们走,我和你回去。”阮文雄笑着看着大无畏的叶玲,打了个响指,“开枪!”
“等等!”郎宁挥手止住了手下,“爸爸,你看,那是郎都的围巾,玲姨脖子上的。”没错,叶玲的脖子上挂着一条蓝白相间的围巾,是郎都的,不,确切的说是郎都死去的妈妈留给郎都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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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我不是坑,只是去看球了。
艰难的分工
阮文雄的脸色阴暗不明,沉凝了片刻,终于,他点点头,示意手下退后。“叶玲,你终于出现了。现在慢慢地走过来,我会放过他们。”阮文雄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不要,不要过去!”看程远航没有动静,阿黛觉得添把柴,她放弃了掩体,冲出了程远航的保护,对着玲姨喊道,“快回去,危险!”
“嘭!”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鲜血立刻从阿黛的小腹流下来,她的身子颤了颤,似乎不相信自己会中枪,呆滞了片刻直到疼痛袭遍全身才回过神来,她回过头忘了一眼来不及救援的程远航,“快走!带着玲姨走!”
枪声阻断了程远航的救援,他被重火力压在了树后,离阿黛只有短短的几步,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靠近阿黛。“阿黛,你太令爸爸失望了。你拿了爸爸的东西给程远航,这些我都知道,可我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带着东西过来,对了,还有叶玲,你们一起走过来!”阮文雄的声音刺破树林传过来。
叶玲倒是没有异议,她几步走到阿黛的身边,搀扶起阿黛,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程远航,这是自己的儿子,那么多年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却不知道,真是悲哀!忽略掉程远航眼中的祈求,她挺直了身躯向阮文雄走去。
“砰!”一声枪响激起了阵阵雪花,是陈处长开了枪。今天的行动已经失败了,他不能再搭上一个叶玲,所以他决定全力支援程远航。趁着雪花迷眼的瞬间,程远航拉住了叶玲的手,把叶玲带回了掩体,想再去救援阿黛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郎宁亲自举起了枪对着阿黛的脚下开了一枪,强大的冲击力让阿黛尖叫着往后躲开,“不要贪心,放下阿黛,她是我阮家的人!”程远航没有理会,还想在陈处长的掩护之下救援阿黛,这一次没有迟疑,郎宁一枪打在了阿黛的肩上,血瞬间留了满地,“下一枪是头!”郎宁冷酷的声音传来,那是地狱的呼唤,没有一丝兄妹的情谊在。
听着阿黛的呼喊尖叫声,程远航又一次感到了无力,他没有办法救阿黛,他对阿黛的真心付出没有办法回报。
“现在,我派过去两个人,带阿黛回来。”郎宁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情感在里面,可是阿黛的嘴角却流露出了一丝弧度,哥哥,他是在乎我的,不然等到混战结束自己也会死,流血而死!闭了闭眼睛,阿黛转头对程远航说,“不用担心,我对爸爸还有用!我不会死的。你赶快带着玲姨走!”
现在最好的安排就是让郎宁带走阿黛,程远航知道今天没有办法善了,阿黛到了阮文雄那里最起码不会死,所以,他退到了树后,默默地看着来人把阿黛抬走了。
“放松!你现在还有那么多人要你带他们出去呢!”叶玲伸手扶住程远航抠在树干上的手指,使劲地掰开,搓了搓,“我的儿子是我的骄傲!”程远航有些惊讶的抬起头,“你记得我?妈妈?”叶玲点点头,没有说话,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声,会记得的!
从密支那别墅出来的江晨一踏上飞机就给秦岭发了讯号,告诉她要撤退了。秦岭有些无奈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出门就会遇到阻碍,现在她要为自己的战友安排退路,想到这里,她接通了临时指挥部的卫星加密电话,“通行证xx,密码,微风报告,我们已经得到了卫星泄密的那一部分资料,还需要最后的解密确认。现在请开通后援通道,我们需要撤离。”
等待了一会儿,实时画面上出现了肖副司令的脸,他抿着嘴笑嘻嘻地看着秦岭,“祝贺你们!我已经下令开通后援通道了,接应人员已经在克什米尔的北部了,我会在军区迎接你们的凯旋。”
望着画面里的肖副司令的那张老脸,秦岭微微地叹了口气,“谁来接我们?”“是西南兽营的猛兽——肖洪海。”肖副司令高亢的声音透过连线传来,让秦岭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派他儿子来接应?没有搞错?
“换人!”两个清晰的吐字透过卫星连线传到了肖副司令的耳朵里,他有些愣神,沉默了片刻,慢悠悠地咬了一下下唇,这是他压制内火的表现,秦岭看着画面里延迟了两秒的画面,能想象出他的窝火,可是她是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换人!”
“人已经到了位,现在他的情况不是还没有核实吗?”肖副司令的语调有些低,可以理解为哀求或请求,“别人去不会给他留命,猛兽他会秉持党性原则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这一下换成了秦岭的沉默了,片刻,她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话,成为了肖副司令的醒钟,“已经迟了,你自重!”说完没有再磨蹭,干脆地挂了联线,徒留下线的那头肖安国的琢磨,什么迟了?自重?这是一个晚辈该说的话?
放下了电话,秦岭没有犹豫地再拨通了老板蒋琛的紧急联络方式,要求立刻接应。她不能把别的战友的命压在违规的肖副司令的身上,如果出了意外,她,他,他,都是罪人!
大林已经在列城的密林入口等了两个小时了,他看见了陈处长的瞭望哨,可是他没有办法靠近,他们一定把自己当成郎宁身边的走狗,有机会一定会杀了自己的,所以他也猫了起来。
“滴滴!”大林身上的呼叫器开始颤动,他接过频率,是江晨,终于等到了他们!大林把中古发报机交给了江晨,还有几副小频率的通话器,这个东西在这里可是大有用处的。
“你不和我们一起?”看到大林回身要走,江晨有些奇怪,大林这一次是要撤出的,可以和他们一起走,不用再回去涉险了。
“不,我要回去带秦岭出来。她陷在里面了。”大林拍拍江晨的肩膀,“我不能留下她一个人。”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他一声比较好,“离程远航远一点,他曾经起意要杀秦岭,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也没有等他答应,转身没入了树林之中。
杀秦岭吗?江晨慢慢地咀嚼着这句话,勾起的唇带着一丝冷酷,他回身对王泾川下了命令,“你的任务从现在开始就是保护吴为,你们撤到克什米尔湖,那里离我们的边防哨近一点,一旦解决了这里的问题我们就汇合,一起撤!”王泾川有些担忧的看着只剩下两个人的突击小队,不肯走。
林毅看着江晨,叹了一声,“我去找貌欣觉借一点人来。”“不用了,时间上来不及,我们两个可以的。”江晨拉了拉自己的配枪,这是一把l115a3狙击步枪,他还给这把枪上装了红外线感温仪,在这个气温低于—10的时候最好用了。王泾川知道江晨是个神枪手,想来林子里面还有至少二十个陈处长的人,其实也不是那么势单力薄了,“那好,我先带吴为走,你自己小心一点。”
送走了吴为他们,一回头就看见林毅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感温仪,江晨赶紧盖住,“这是我的,我没有了。”说完觉得自己太无情了,又缓缓口气,“那个林毅,你带一个小频率通话器,我观察到情况告诉你好不好?”林毅耸了耸鼻子,率先进了密林。没有意外的看见了陈处长留在这里的瞭望哨,了解了情况以后,江晨和林毅分了工,江晨和这位特情一起进了密林,林毅则隐入了黑暗中。
很快的就看见了陈处长,他正在头疼呢!江晨没有多言,观察了一下情势,“陈处长,我们撤吧!”陈处长为难地看了一眼救回来的伤员,现在是三个了,还有一具尸体。江晨脱下了自己的雪地服走向孤独坐在地上的伤员,“你不要过来!危险!”江晨没有理会他的好心,径自把衣服穿在了他的身上,“走!我们完成任务了!”
陈处长看了一眼江晨,“真的?真的?”“对呀!现在不撤等着阮文雄包圆?快走!”江晨没好气地说了他一句。
郎宁在望远镜里看见了江晨,只是觉得他眼熟,一回想,记得了,是边境的那个小子,这样说来秦岭的身份就没有什么疑义了。他屏住了呼吸看了一眼阮文雄,“爸爸,现在不能放他们走!我们要押宝了!”
阮文雄看了一眼正在包扎的阿黛,吓得阿黛赶紧地回话,“我已经把跟踪器放到了程远航的身上,他只要不换衣服不会觉察到的。”“做得好!”阮文雄笑眯眯地摸摸阿黛的头,转过身来看着成三角架势的程远航部,陈处长一行,下了决心,“郎宁,派五十个暗卫守住出山的路径,不许他们出去。引他们进深山,那里电磁场会让他们失去联络,到时候猎杀就可以了。”
郎宁点点头,他无意杀人,可是今天的动静太大了,他们失去了唯一的筹码——卫星资料,现在只有背水一战了。所幸这块地形是精挑细选的,他们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草原牧羊曲
郎宁挥挥手,身后的暗卫扛出了火箭筒,其实它也就是吓唬人而已,命中率低不说还太重,可是现在需要它来撑撑场面。
“哈哈哈!”陈处长不由得笑出声来,引得江晨探头来看,当他看见阮文雄拿出了八年抗战时期的火箭筒,也不由得笑了,“军火商混成这样也太寒颤了!对吧?陈处长。”“是呦!你看我的反器材狙击步,莹莹给改装过的,轻便连发!哈哈!要是回去不交就好了!”陈处长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新配枪得瑟,看来是相当满意!
“滴滴!”江晨耳边的通联震动了,他接起来一听,脸色瞬间垮了,“陈处,不好了,我们被包圆了。”“什么?别瞎说!我的瞭望哨没有给我警报。”说着开始联系那个放哨的特情,可是没有应答。他和江晨对望了一下,心中都明白,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江晨阴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的火箭筒,心里有说不出的懊恼,刚才只顾着笑话了,失去了最佳反应时机,现在从哪里突围才是最重要的事件。忽然,他说了一件和眼前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不,更像一个故事。“陈处长,你看过草原上放牧吗?成千上万的羊群怎么才能让它们走指定的路线让它们回羊圈?”
“嗯!现在这个不重要。好吧!用鞭子卷石头抽,或者用水枪射,反正把它们逼到指定的路上就好了。”陈处长实在不想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回答完后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阮文雄他们要逼我们进山?那里才是他们选定的战场?”
看着江晨的脸他知道自己猜对了,“那怎么办?你说我们被包圆了,有突围的可能吗?”
“全死光了也要往出山的路径突围,不然我们连尸骨都存不下来。”江晨讲的有些悲壮,他看了一眼一直在忙的莫莹莹,看着她拆下很多的零件,搞的很多的特情很抱怨,“莫姐,你要帮忙吗?”“要!现在我组装几个扫雷器,需要你们帮忙。”莫莹莹没有客气,现在这时候命比较重要。
“扫雷?”陈处长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下最擅长爆破的特情调了过来,“莫中尉,你认为是什么类型的雷?”
“希望不是hei索金,如果是普通的炸药我们还有一丝胜算。我现在做了几个感应仪器,叫几个人先扫着,江晨,你的温感仪给我。”江晨闻言立刻抱紧了他的l115a3,一副誓死保卫它的架势,既然莫莹莹开口了,陈处长也知道这个东西的重要性,上去就抢了,“江晨,你不是说要支持我们的吗?不要小气!借用一下会还给你的。”
“呜呜呜!没良心的。”江晨带着哭腔的看着光秃秃的枪杆,早知道会被抢,就用原来的光瞄仪了,现在自己真的要是神枪手才行了,不然两点一线的瞄法怎么才能打中几百米外的目标?
很快的就组装好了一台温感光波测试仪,莫莹莹在扫瞄部位装了几张试纸,hei索金虽然相对稳定,可是它对于环境的影响还是可以测到的,比如它一般都是石蜡钝化处理的,这样在它放置的地方就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自热的现象,用江晨的温感仪刚好。如果运气好的话,炸药里面的硝化也会让土壤发生一些酸性改变,试纸就刚好用了。
没有让其他人动手,莫莹莹有些轻缓地慢慢地扫着皑皑白雪,鼓励自己说,“希望有用!”说着慢慢地趴下,对着大家示意,叫他们全部到刚刚伤员爆炸的地方,“这里现在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如果刚刚是定点炸遥,可操控的,我认为是hei索金,因为只有它才如此稳定,如此巨大的威力,我们现在要扫一条出去的路。”
“变色了。”一个特情眼尖的瞄到莹莹手上的仪器上的试纸变成了红色,莫莹莹赶紧放下手中的仪器,在地上插了一个标,她不指望能拆雷,就算拆了,可是对面的阮文雄一开炮,引发的连环爆炸会让一切回归原点的,就是白忙一场。很快,地上插了不少的标,看来朗宁是要烤肉,下了血本了。
陈处长津津有味地看着,都快忘记自己的任务了,江晨恨恨地看了一眼,没心情,没兴趣!“老陈,走了,你不走等着阮老头炸呢?”说着拉着陈处长开始慢慢地撤退,可是正如朗宁所说的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做主,看到陈处长的异动,朗宁没有手下留情,开始了草原牧羊。
“轰轰隆隆!”一阵爆炸声音震耳欲聋,朗宁的火箭筒发挥了威力,它不用很准,不用很有威力,只要它打破朗宁埋下的雷管的平衡就可以了,所以在一阵阵的爆炸声中引发了更多的雷管的爆炸,瞬间树木倾倒,土石翻飞,白雪也被烧成了黑炭,人的生命在此时是渺小的。
江晨瞄准时机打掉了阮文雄隐藏在树上的瞭望手,又一枪,打掉了树上的广角镜头,这下阮文雄和朗宁成了瞎子了,最起码现在要知道江晨的行动得靠自己的眼睛了,而不是一目了然的仪器了。
陈处长带着伤员已经靠近了出山林的路了,可是这里阮文雄布下了重兵,很快,陈处长已经节节败退要被赶入指定的路线了。“嘭!”一声枪响,一个身影掉落树梢,“嘭!”又一个落地了,“砰砰砰!”没有虚发的枪声只有不断掉落的人影。陈处长赶紧的隐藏好伤员,回头看见枪响的地方没有人影,看来是转移了。
“滴滴!”陈处长胸前的通联震动了,他接起来一听,是江晨,“陈处,你现在快走,我扫尾!出了密林就会有人接应你们,是巴基斯坦自由军的人,是友军,要客气。你们到克什米尔湖等我。”陈处长一看这架势,还以为今天要交代在这里呢,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赶紧地架着伤员在江晨和林毅的火力掩护之下顺利的和巴方的援军汇合了,可是就这样走了?陈处长还真是不敢,“莹莹,他们就交给你了,丢下战友我会上军事法庭的。”莫莹莹一把抓住要回援的陈处长,把温感仪塞给他,“有了它,江晨就像多长了一只眼。”
目送直升机的离开,陈处长他喟叹一口气,他也是有私心的,丢了叶玲,他回去没有办法交代的。
江晨看着去而复返的陈处长,吹了一声口哨,“看不出来!不错。”陈处长拍了下他的温感仪,“给你送眼睛来了,还有,我们还有任务。”江晨顺手接过温感仪装上枪,看了一眼陈处长,“叶玲不用我们救,微风说她已经接来了朗都,叶玲的命是不会有危险的。”
陈处长一听,“你不早说?飞机走了!”江晨嘿嘿一笑,“我们现在还在这三不管的地方,所以我想消灭一些阮文雄的有生力量,不然他们会是我们回国的阻碍。”说着往树上吹了一声口哨,光秃秃的树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头,带着防风镜,他顺着树干滑下来,陈处长可开眼了,这是一个隐藏高手,如果不是他自己出来,怎么能找到他?
江晨没有为他们介绍,只是把小频率通话器调好,分给他们,“我们用通联,现在我们要成为一条命,争取早日回国!”“活着!”三双手象征性的盖了一下,就分工回到了原点。
由于江晨在一开始就利用好林毅的特长,所以他打了朗宁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更好,陈处跑了就专心对付程远航。程远航这边的手下的素质比起陈处长来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所以在朗宁发起攻击的时候就折了大半,加上程远航本意就是送炮灰的,此时的处境更是艰难。
程远航护着叶玲,“妈妈,你跟着我,我会带你出去。”“为什么不和陈处长联手?你不是朗宁的对手。”叶玲眼看着程远航掐掉了和陈处长的联系,在陈处长最危难的时候程远航袖手旁观,忍不住出言责备他。程远航抿着唇看了一眼叶玲,半晌闷闷出声,“没有办法联手,他们不相信我。”
深藏不露的朗宁
叶玲也没有多说,只是嘱咐儿子,“一会你不要管我,能突围一定要突出去。”程远航没有应声,他是不会答应的。叶玲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摸摸程远航的头,“不用担心我,你看我系的这条围巾是朗都的妈妈织的,郎都一向看的比命重,现在为什么会围在我的脖子上,你还不清楚吗?”
程远航终于抬起头,“你是说郎都会用命来保护你?”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叶玲笑了一下,“秦岭没有告诉你阮文雄属意的继承人是郎都而不是朗宁?他会投鼠忌器的,所以妈妈没有危险,反倒是你一定不能被捉住,听话!”
现在也不由得他不听话了,朗宁的手下引发了埋在地下的雷管,这可是个要命的举动,在白雪覆盖的树林里没有掩体,没有退路,程远航一咬牙举着自己的轻50主动出击,他是在血与火的考验之中长大的,枪法自然不用说了,准的很,可是他遇见的是朗宁的暗卫,个个是好手,所以他并不轻松,很快就挂了彩。
陈处长对着通话器小声说,“江晨,我们帮他一把吧!”“no!”江晨没有同意,“且看着吧,朗宁这厮还没有出手呢!”还没有出手?陈处长吐了一下舌头,没出手就死了那么多人,出了手不是没有活路了?
果然,朗宁惦着一把很普通的步枪,手下塞着子弹,口径不大,只有7。92,林毅一看见这把枪就惊呼了一声,“两位小心了,这是个真正的高手,我们尽量避免和他正面接触。”陈处长拿起脖颈中的望远镜一看,“咦?都淘汰多少年的旧货了还拿出来现?”说着摸摸自己的狙击枪,还是自己的这把先进,超远距离射程,威力巨大!
江晨也没看上眼,可是能让林毅提醒的一定有其过人之处,“小心一点。我们帮程远航解决掉东面和北面的,只要他不被朗宁赶入深山就行了。”
程远航艰难地支撑着,他抱着轻50跨过火箭筒的射程,掩身在一棵树后面,他不指望自己能突出去,可是一定要给叶玲争取时间,他已经叫手下护着她往出山的路突围了,希望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