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真爱金龟婿

第 5 部分阅读

    他便一阵抢白。

    什么三高、什么精英,她根本不知道何谓“男人的不良居心”。难道她以为那些穿着西装打领带的家伙,就一定是善类吗?

    “缺乏社会经验的笨蛋,”他忍不住骂她,“你吃了亏都不知道。”

    “吃亏?”她一愣,“我吃什么亏?”

    “你啊,”他目光如炬地盯视着她,言辞带着责怪及训斥意味,“记得带眼识人,不要人家跟你笑,你就随便跟着人家走。”

    听见他如此严厉又不留情的言语,她好气、好糗。

    “才去应征工作就跟人家喝咖啡,你跟他很熟吗?你很了解他吗?”他没让她有机会顶嘴,继续训话,“什么三高男人,他只是个会在女孩子咖啡里下药的浑球!”

    她陡地一怔,“下……药?”

    他眉心一纠,撇唇露出一记懊恼的冷笑。“是啊,他在你咖啡里下安眠药,我发现你们时,他正准备抱着你上楼开房。”

    闻言,亚季像是被雷打中般的震惊。

    冷睇着她惊讶的神情,他怒气未消地说:“要不是我,你猜……现在你们正在做什么?”

    她不禁羞恼,“你好低级!”

    她一再地骂他低级,实在激恼了因为她差点被占便宜而生气的他。

    他解救了她,她不但不感激,还死不接受那浑球企图占她便宜的事实,她简直笨得可以!

    “低级的不是我,是那个家伙!”他愤而攫起她的手臂,恼火地道:“你该感激我的,不是吗?如果不是我一脚把他踢出去,你能气焰嚣张的在这儿跟我吵?”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么火爆的态度对人说过话,但他发现,她很有本事教他反常。

    他想他是非常生气的。他气的已不全是那个企图对她不轨的家伙,而是糊里糊涂给人家机会的她!

    “我说你啊,”他哼道,“平常说我是什么变态色狼的时候,好像你很懂得看男人一样,怎么今天却没有看出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被他连续轰炸着的她,已经怔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那两只黑眸像会喷出火来似的盯着她,“别看见男人穿西装打领带,就以为他是什么理想对象……”“不要再说了!”他严厉的奚落,教她忍不住发起火来。?

    她才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呢!为什么他要把她说成那样?

    他凭什么那么奚落她?他自己呢?他又是什么东西?还不是个不想为感情负责,只想搞男女关系的臭男人!

    “你当我是什么?我才没有因为他穿西装打领带,就随便跟他来饭店呢!”她气愤地挣开了他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彼?6伲?龅仵久家恍Γ??懦芭??狻?

    “那么你是看错人,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啰?”说着,他眼底闪过一抹懊恼的锐光,“所以说你是笨蛋啊!”

    “你……”

    “还不错,至少他挑了一间挺高级的饭店,在这种饭店里失去第一次,还不算冤枉委屈。”他应该安慰她,趁这个机会跟她尽释前嫌,但不知怎地,他就是平复不了那激动的情绪,他就是一肚子的火为什么她总对他有偏见?为什么就连他对她伸出援手,还要被她大小声?

    “堀川悟朗,你……”她的心跳因气恼而急速跳动、她的身体因羞愤而发烫,她的喉头里有千万个想骂他的字眼,但她说不出口。

    他伸出手指,有力地指着她的眉心,严厉地道:“记着,别随便跟男人到饭店来,即使喝咖啡都不行!”

    “你……”她猛地拍开他的手,气愤难平地,“你凭什么说我?你到饭店来又是为了什么?该不是你也带了什么人来开房间吧?!”她气极了,什么乱七八糟、不经大脑的话都蹦了出来。

    “你……”他想不到她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他说得那么不堪,“我是来接受访问的!”

    要不是因为她是女的、要不是因为她还那么年轻、冲动,要不是她……教他疯狂地迷恋上,他会把她吊起来毒打一顿。

    她哼地一笑,“访问?你这谎话也太不高明了吧?访问到饭店的房间来,你接受的是什么访问啊?”

    他一震,“你什么意思?”

    “我才不想提你那些乱七八糟的鸟事呢!”跟她装蒜?在她上班的第一天,大竹就已经把他跟青木小姐的事告诉她了。

    她想,他的对象绝不只青木一个人,像他这种随便亲人家,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的家伙,铁定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花花公子!

    什么访问?他当她是笨蛋吗?

    “乱七八糟的鸟事?”他困惑又懊恼,“我做了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朝着他嚷嚷。

    他一脸迷惑的表情,若有所思地。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让她这么讨厌他,鸟事?他是梦游的时候干了什么坏事吗?不然为什么他毫不知情?

    “就算今天晚上真的是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她说完,幼稚地对他扮了个鬼脸。

    转过身,她走向床边穿鞋,只想赶快离开。

    “你做什么?”他瞪着她问。

    “废话!”她白了他一记,“当然是回家。”

    “现在三更半夜的,你……”

    “谢谢你的多管闲事,我自己会叫车的。”她一脸坚决地。

    心里气归气,但他毕竟是个在各方面都比较成熟的男人,为了她的安全,他身段放软,“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她径自穿着鞋,冷淡地说。

    瞧她那一副冷漠又疏离的模样,他不觉又叫起了浓眉。

    跟他耍酷?好,那他也没必要像个龟孙子一样地求她。

    “好,你自己叫车,记得明天准时来上班。”他说。

    她一顿,停止了穿鞋的动作。

    抬起脸,她笑得倔强而傲然,“你不记得了吗?我辞职不干了。”

    “我可不记得我批准了你的辞职。”他双手环抱胸前,一副“我才是老大”的姿态,“你这阵子没来,我就当你旷职,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很好,不会扣你薪水的。”

    “你耳朵有毛病吗?”她霍地站起,娇悍地迎上他的目光,“本小姐不干了!”

    话罢,她一个扭头就要离去。

    突然,悟朗伸出手将她扯了回来——

    “没听清楚的是你。”他神情冷肃,语带喝令他,“明天上班。”

    “神经病!”她一振臂,想甩脱他,但他却没松手的意思。

    他牢牢地攫着她的手,两只眼睛像要穿透她般的凝视着她。

    迎上他锐利而深沉的目光,她的心猛地一悸。

    她惊觉自己有一瞬的失神,但很快地,她拉回了自己。

    “要不是不想让香苗为难,我早就把你的事都告诉我哥了!”她气恼,却又不知为何觉得心悸。

    “我的什么事?我有什么事见不得光吗?”他反问。

    “没有吗?”她咬着下唇,带着愠色地,“如果我哥哥知道你压倒我、亲吻我的事,他会揍你的!”

    他眉心一挑,不知忖着什么。

    须臾,他唇再轻轻一勾,笑得高深又迷人。

    “很好,”他微眯起眸子,有种叫入迷醉的坏,“让他来揍我吧!”

    语罢,他一振臂,将她扯人了怀中——

    第八章

    当他的唇覆盖上她的,她只觉一阵晕眩。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发烫、她的心跳急遽地跳动、她的唇麻麻的、她的四肢仿佛失去了力量……他的手紧紧地如着她的腰,她动不了也跑不了。

    “唔!”抡起拳头,她虚弱地在他肩头上捶打,但他无动于衷。?

    突然,他腾出一只手来掐着她的下巴,在她唇片微张之际,他的舌……迅速地探人。

    当他的舌尖纠缠着她,她只觉得头皮发麻,什么都不能思考。

    她感到羞耻极了,但很快地,一种不知名的酥麻及快感取代了它。?

    他仿佛有生命似的舌在她口中翻云覆两,炙热得像是能将她燃烧殆尽般。

    “唔……”她好怕、好慌,像是自己快被他吞噬了般。

    她的身体不停地因为不安及不知名的快慰而颤抖,她的力气在他炽热的深吻之下放画……一种窒息般的感觉袭上了她的脑门,就在那一瞬,她的脑袋空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失神了几秒钟,或是更久,但当她回过神时,她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他怀中。

    他黑亮钓眸子凝睇着她,唇角是一抹高深的笑。

    她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她觉得他在看她笑话,她觉得他的表情就像是在说——瞧,死命挣扎的你,现在还不是二险享受……”“浑蛋,”她狠狠地推开了他,抓着皮包.就朝他打。?

    “你……”一时反应不了而白白被打了两下后,悟朗攫住了她的手腕,“你疯了?”

    她张牙舞爪地,像是只发威的母狮子,“不准你再随便亲我!讨厌鬼!”

    “谁随便?”他浓眉一纠,神情愠恼地,“我很认真!”

    “你认真?”她从鼻孔里哼出气息,“你说什么笑话?你这种不结婚,只想搞成丨人关系,一天到晚抓着人乱亲的家伙会认真?!”她气极了、也慌极了。?

    他的吻每每让她感到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即使她觉得气愤,但不可否认地,她总是迷失在他的拥吻之下却是事实。

    “我不结婚不是为了搞不必负责的成丨人关系。”他说。

    “你明明就是!”她猛地挣开了他,就要往前冲。

    他挡住了她的去路,坚持要把话说清楚。“我不结婚是因为觉得麻烦,所以……”“是唷,真是麻烦,今天a小姐、明天b小姐,一个星期换七个最轻松了。”前路不通,她转身绕道而行。

    他移动脚步,拦住了她,“我不是你口中所形容的那种人!”

    他受够了她的断章取义,“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他在沙发前拦住她。

    “我不想听!”她朝着他大吼大叫。

    “一分钟就够了。”他语意坚持。

    也许真的是慌了也愈了,亚季抓起桌上的水杯,毫不犹豫地往他脸——泼。

    当水泼在他脸上又弹起水珠打在自己脸上时,她陡地一震,沸腾的情绪在那一瞬冷却下来,她瞪大着眼睛望着满脸是水的他。?

    “听我说,好吗?”他没有生气,甚至连眉心都不会皱一下。

    一种莫名的内疚在她心里涌现,她露出了心虚歉然的表情。

    “我喜欢你。”这一次,他连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

    她傻愣愣地望着他,“呃?”

    “我吻你不是抱着随便的态度,我很认真。”他凝视着她,眸光深情而专注。

    顿时,她满脸羞红,“你胡说什么?”

    他喜欢她?他……天啊!他又想捉弄她,一定是的。

    她才不上当,绝不!

    “闪开。”她羞急得想推开拦在面前的他。

    他反手一抓,掐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很惊讶,其实我……我也很讶异。”

    “你……”她脸颊发烫,像要烧起来似的。

    “我以为我不会再因为任何人而觉得心慌,直到你出现……”说着,他露出了懊恼的神情,自言自语似的,“该死,我居然会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

    亚季震愕又惊疑地望着他,唇片歙动却说不出话来。

    她该怀疑他这些话,甚至她根本不该相信他,但……不知怎地,她竟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病了,她……她一定是疯了。

    “一开始,我根本无法接受我喜欢上你的事实,我逃离它、否定它,直到……”他眸底有着一种男孩般的腼腆,“直到你从我眼前消失后,我才发现那是真的,我喜欢上你了。”

    她羞红了脸,下意识地想挣脱他,因为他火热的注视教她不能呼吸。

    “放手……”

    “不,你听我说。”他捏着她的手,“我真的好慌,什么事都做不了,连脑袋也一片空白……”“别说了!”她满脸涨红,神情激动地瞪着他,“我……我不想听……”干吗说得那么深情?他以为她很好骗吗?

    什么喜欢她、什么没;有她脑袋就一片空白,装得一派深情的样子,其实不过是个跟女编辑大搞成丨人关系的家伙!

    “你可以不听,但我一定要说。”他不想再把话憋在心底,他想他之所以脑袋一片空白,全是因为他太压抑了。?

    这次不管说出后得到的是什么结果,他都必须一吐为快。

    “你刚毕业,才二十岁,而我三十了,虽然不老,但我离过婚,这让我在面对你时有点却步,再来……”他眉心紧锁,仿佛要他说出这席话就像是要他的命一样,“我有名气、有钱,但是我不是你理想中的那种三高男人,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她的脸、她的身体都烧起来了,她不想再听下去,不想!

    他的告白及示爱让她好困惑,她明明不想相信他、不想听他,但她的心脏枰枰地狂震、她的意志隐隐地动噎…“你一定要听。”他沉声一喝,两只眼睛如火球般地盯住她,“我可是舍弃了所谓成年人的自尊,你懂吗?”

    她摇摇头,“我不懂,也不想懂,我……我根本不相信你……”她一直在意着他跟青木洋子的关系,从第一天见到他开始。

    初时,她以为那只是因为她保守,受不了身边有那种男女关系复杂的家伙,但后来……她发现不是那样。

    当他跟青木洋子有所接触时,她的心就像着火了般,即使他们只是说说话,她脑子里都会不自觉地浮出他们亲热的幻象。

    他吻她,她会很生气,但她觉得她的生气好像都是假的,而目的就是为了掩饰她在意他的心情。

    他根本不是她理想中的那种男人,但她的眼睛总是不经意地跟着他跑,她的耳朵总是朝着有他声音的方向……她知道自己对他有着一种奇怪的期待及憧憬,但她就是无法接受,她……她怎么可能喜欢他?

    “要我怎么做?”突然,他低沉的声音钻进她耳里。

    她猛一回神,怔愣地望着他。

    他的神情严肃而认真,有一种教人害怕的正经。

    “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俊朗的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悲壮神情。

    她受到惊吓了。他严肃的神情、坚定的眼神、正经不容怀疑的言语让她吓到了。

    “好啊,跳下去……”就在她有点恍神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从那儿跳下去。”

    她像是着魔中邪似的指着露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悟朗一怔,有点怀疑地望着露台。

    不知是哪来的冲动及傻劲,他居然想也不想地走向露台。

    当然,他不应该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不过既然她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他当然也要吓吓她,回敬她一番。

    “是不是跳下去,你就相信我说的话?”他回头望着她。

    她心头一震,回了神。“呃?”

    天啊!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她怎么能教他去跳楼?

    他望着她的神情好可怕,那种不顾一切、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教她打从脚底发冷。

    “不……”她想阻止他,但她发现她发不出声音来。

    他跨上露台的矮墙,连回头看她都没有。

    “不……”看见他真的爬了上去,她的心凉了。

    “不……”她想移动脚步,但她在发抖,她哪里都去不了。

    他坐在墙上,回头注视着她,然后勾起一抹微笑,“我会让你相信。”

    说完这句话,他往下一跃,顿时消失在她眼前※※※※※※※※※“不……”眼看着他那么大的一个人从眼前消失无踪,亚季几乎要崩溃。

    她全身发软,不停颤抖,两只眼睛震惊又无法相信地望着露台。

    这怎么会?他……他怎么会做这种傻事?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醒醒!”田亚季,你醒醒!”她左右开弓地给了自己两巴掌,“醒过来1醒过来!”

    不,这不是梦,她的脸颊会痛,她的心……更痛!

    “这不是真的,不……”她自言自语地,“不,这是真的,老天……”她完了,她犯了罪,她……她杀了人,叫他跳楼的她,根本就是个杀人犯!

    “怎么会?”她脚一瘫,整个人跌坐在地,“怎么会?”

    他是笨蛋吗?她叫他跳楼,他竟真的去跳楼?

    难道他听不出来她不是认真的吗?她……老天,她真的不是认真的吗?刚才她说得那么无情啊!

    “笨蛋,不要……”她的心慌了、也碎了。

    她从来没真心希望他在她面前消失,虽然她总是那么说、总是那么急着逃开他,但……但那都是因为她在意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他在她心里有个位置却是事实。

    当他的打杂助理根本不会有什么认识三高男人的机会,而她没离开;他不是她心目中所谓的三高男人,而她的心情却因为他而高低起伏;就连好不容易离开了,她的脑子里还是有他的声音、他的影子……她是在乎的,她只是不愿意承认。

    “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她想站起来,想走到露台去,但她双腿无力,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似的。

    “这是什么笨方法?你……”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热,两行泪水就那么滑落,“你这个笨蛋,活到三十岁,你……你还做这种蠢事?”

    走不了,她试着爬向露台。

    淌着泪,她慢慢地心痛地往露台爬去……当她的手触碰到那面矮墙,她不能自已地放声大哭。

    “笨蛋!你干吗跳?!”

    夹杂着泣音及呜咽,她语不成句,“你蠢死了!我……我不是真的……相信有什么用?你都死了,相信……相信什么?”

    老天!她怎么会碰上这种事?她……她想都没想过自己竟然有教男人为她跳楼的本事啊!

    “不要……”她靠墙而坐,一阵阵的凉意在她的四肢百骸中奔窜。

    “你信了吧?”突然,传来低沉的、带着狡黠味儿的声音。

    她陡地一震,木然地抬起头来。

    悟朗站在墙外,高大的身子正靠着墙壁面对着里面的她。?

    他的唇边挂着一抹迷人又使坏的笑意,但眼底即有着温柔及欣喜。

    看她泪眼汪汪的模样,他一面觉得心疼,一面却又感到无比欢欣。

    她哭,那就表示她还挺在乎他的。

    “不……”她两眼发直地望着“死而复生”的他,“你……你没死?”

    “你不希望我真的死吧?”他一笑,“看你哭成这样?真教我感动!”

    其实他早就知道露台的墙外,还有一块突出约莫五十公分的平台,所以当她提出要他往下跳的无理要求时,他才会想也不想地答应。

    开什么玩笑?他会是那种冲动到没有大脑的笨蛋吗?跳楼?那死相有多难看啊!

    好吧!她要他跳楼,那他就跳给她看,这下她尝到苦果了吧?

    听她哭叫得那么凄惨,简直像是死了老公的可怜少妇一般,挺爽的!

    “下次别随便叫我跳楼,不是每一间饭店的露台外都有这种平台。”他一派悠哉,仿若无事地说。

    她像是洗了一场折磨人的三温暖,也像是被丢进地狱,又突然被救回来般。

    她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还一直停留在刚才那种悲伤的痛楚当中。

    可他没有跳楼,当然也不会死,他……他就活生生地站在墙外……他为什么这么要她?难道他不知道人吓人,没药医?

    “可恶……”悲伤在瞬间转化为愤怒、懊恼,她咬牙切齿地,“可恶!”

    不知是哪来的力量,原本达站都站不起来的她忽地站起。

    一转身,她气呼呼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悟朗没料到她会突然站起,身体下意识地想躲开她,这一闪,他的重心往外一仰——“啊!”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尖叫。

    亚季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仿佛神力般地拉住了他。

    “不!”她绷紧了全身的每一处肌肉,牢牢地将他往外仰的身体拉向自己。

    “该死……”以为自己真的会摔下去的悟朗猛地松了口气,两手牢靠地攀住矮墙。

    他发现自己不该再站在墙外,不然什么时候会被这疯丫头推下去还不知道。

    忖着,他小心翼翼地攀回了墙内。

    “shit!”他低声咒骂,喃喃自语地,“真的差点儿变成一团肉酱……”“不,”亚季的手还未松开他的衣服,她惨白着脸,浑身颤抖,“不要这样……”如果说第一次以为他跳楼时,她也已经死了的话,那么现在……她的感觉就像是又死了一次似的。

    “别吓我……”眼泪自她泛红的眼眶中飘出,她声线哽咽地,“不要做这种事……”瞒见她因惊吓而哭泣的可怜模样,他的心一阵抽紧,当然,也有一丝丝喜悦。因为在她那楚楚可怜的眼泪中,他发现了她的“在乎”。

    她十只手指头紧紧地捏住他的胳臂,像是担心他还会再一次消失般。

    “亚季……”他情绪倏然激动。

    “你……”她抬起泪湿的眼,怨怨地瞪着他,“你这疯子,你……你根本是神经病,你……”她再也说不出话,而泪水也已模糊了她的眼睛。

    “亚季……”她的泪眼牵动了他心底那一条深情的神经。

    晾见他望着自己时那深情又温柔的眸子,她突然觉得好馍。

    她干吗哭得像全家死光了一样?他是个笨蛋加浑球,他恶劣、可恶透了,没事假装跳楼吓她,把她吓得三魂七魄都飞光了……最可恶的是……她居然真的怕,怕他真的死了。

    她飞快地以手掌捏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

    “亚季……”他温柔又有点内疚地抓着她的手,“你现在是气我没摔死,还是庆幸?”

    “你可恶!”不知哪来的冲动,她突然扬手给了他清脆的一耳光。?

    “啊!”打了他一巴掌,他没震惊,她倒是吓到了。?

    他脸颊上有明显的巴掌印,但他没有生气,甚至连一点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眼泪,像决堤似的自她眼眶中涌出。

    “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她连一句话都说不齐。

    他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手忽地一扬地来到了她颊边。

    她以为他要回敬她一巴掌,吓得紧闭双眼。

    就在那之后的三秒钟,她发现他没有打她;他的手捧住了她哭泣的脸,而他的唇……火热地贴紧了她的——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她的发丝中,牢牢地端住了她的脸。

    这一次,不用他掐着她下巴分张她的唇,她……主动地打开了唇片,迎向他急欲纠缠她的舌尖。

    唇舌交缠,两人的脑子里像放起了七月夜空中的烟火般。

    她柔软的胸脯压迫着他的胸膛,也刺激着他男性的原始欲望。

    如果他够理智,应该立刻推开她,跟她保持安全距离,但他没有。

    因为那实在太不合常理,也太不人道了。

    她的眼泪末干,可怜地垂挂在她粉嫩的脸颊上。

    他把唇片自她唇上移开,轻轻地吻着她脸上的泪痕。

    当他伸出舌尖,幽缓地滑过她柔嫩的粉颊时,他感觉到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你不做点什么吗?”他惊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蠢动着,而且相信再不用多久,他就可以“竖起旗杆”。

    “嗯?”她两眼仿如失焦般。

    “推开我。”他以薄弱得可怜的理智说道。

    她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怔愣地望着他。

    推开他?不,她喜欢他吻他,而且她希望他继续吻她。

    因为他的吻让她感觉到他活生生的存在着,她……她不要他像刚才那样消失在她眼前。

    虽然她气池、恨他、怨他、好想踢他、捶他、摸他,但……她居然也爱他。之前她不知道,甚至可以说是不想承认,但现在,她确定自己是喜欢着地。

    如果不是,她不会那么生气、不会那么害怕他从她眼前消失。

    “别那样看着我,你会后悔的。”他深深凝睇着她,眸中有着异样的光芒。

    她不明白他所谓的后悔,只是痴痴地望着他。

    他眉心微微拧起,若有所思地睇着如花般娇美的她。

    这个女孩单纯得像张白纸,而且她是他表妹男友的妹妹,他真的可以“碰”她吗?

    他犹豫了,但旋即……她迷蒙的美眸及那无知的神情,瓦解了他最后的考虑及坚持——“十二点退房,我们还有好久的时间……”他在她耳边轻嗡着她耳际说。

    ※※※※※※※※※

    他拥吻着她,轻轻挪移到床边。

    她面红耳赤,纤细的身躯更不停地颤抖,那楚楚可怜的娇羞模样教他欲望更盛。

    很久很久,他不碰女人了。但他从没因为欲望的驱使,而跟企图诱惑他的女性发生关系。

    可是面对着她,他无法自已。

    纵使她不诱惑地,对他冷言冷语,甚至粗暴相待,都能教他体内的雄性激素沸腾奔窜。

    但……她喜欢他吗?他们“应该”是两情相悦吧?

    虽然他隐隐可以感觉到一丝不寻常、虽然洋子说过亚季对他有某种情悻,但那些话不是从亚季口中说出,总让他有一些犹豫及不安。

    “亚季……”他的唇轻轻地靠着她的耳华,“喜欢我吗?”

    她两手不安地纠缠在胸前,身子微微轻颤,“呃……”“我要听你说……”他的手指轻缓撩拨着她细致的颈子,时而拨弄着她敏感的耳后。

    她无法停住颤抖,只觉得心跳加快,但却呼吸不过来。“呃……”别过头,她避开了他炽热的目光。

    “别逃避,看着我。”他拨正她的脸,直视着她羞红的脸庞。

    她唇片歙动,神情无助,眼眶里还闪烁着不知所措及余悸犹存的泪光。

    他想,他刚才是真的吓坏她了。

    “你怕吗?”他温柔地一笑,“刚才你以为我跳下去时,是什么感觉?”

    想起她刚才又哭又叫,甚至还气得打他,他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欣喜及暖意。

    “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一点点就行,有没有?”他深深地凝睇着她。

    她眉心微蹙,露出了腼腆又犹豫的表情。

    他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低声地说:“你很少对着我不说话的……”说着,他低头又要吻她。

    “不,”她语调软软地阻止了他,“我很小气……”“嗯?”他微怔。

    “我小气,而且也不够成熟,所以我……”她流下了心慌的眼泪,“我不能跟别人分享感情……”他困惑不已,“分享?”

    “你不是只属于我吧?”她习惯性地咬咬下唇,“如果你喜欢我,就不能再喜欢别人……”“我很久没喜欢过谁了。”他撇唇一笑。

    “不够。”她眉间轻锁,带着一种只属于年轻女孩的倔强及坚持,“不只是心,就连身体都只能向着我……”他怔愣了一下,旋即展眉而笑,“这样就够了?你确定没有其他条件及要求了?”

    “你行吗?”想起他跟青木洋子的关系,不知怎地,她就觉得揪心介意。

    为了她,他会跟青木洋子结束“那样”的关系吗?

    “为什么不行?”他反问她,但也等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她皱皱眉头,有几分疑惑。

    “你不相信?”他已经很久没碰女人,只不过没人肯相信,除了很了解他的洋子。

    她又咬着唇,一声不吭。

    睇着她怀疑的眼神,他挑挑眉,一脸的不以为意。

    “需要我再证明一次吗?”说着,他忽地起身。

    想起刚才以为他跳楼时的那种惊骇,她下意识地拉住了他,“不要!”

    他一怔,定定地注视着她。

    “不要再吓我了……”明知道他不会真的跳楼,但她还是心惊胆跳得脸色惨白。

    睇见她那模样,他身体内竟涌现一股激动的、狂躁的、不安分的热潮。

    他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用力地吻住了她——第九章因为“加班”,隔天她当然在家休假了一天。

    一整天,她心神不宁,跟悟朗在饭店里所做的每一件事,像电影重播似的不断在她脑海中上演。

    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初体验”?

    怎么会拒绝他呢?如果再继续下去,会是什么情形?

    突然,她好后悔自己竟然在那时候对他说“不”。

    “天啊,我好色……”对于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及渴望,她觉得好羞耻、好丢脸。

    一定是她在那儿工作的后遗症,每天被s情摧残,想保持纯洁真的好难……※※※※※※※※※一早上班,亚季是带着不安及羞悸的心情进到堀川家的。

    工作室里一如往常般没人,她在门口探头探脑,开始考虑着要不要进去。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跟堀川两个人,他会不会又对她做那件事?

    “趁他没发现,还是回家好了……”她暗自下了决定。

    一转身,她撞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里。“唉唷!”

    “你急急忙忙去哪?”悟朗低头睇着她,神情自若。

    一见到他,她脑子里又自动重播着那些限制级画面,“呃……”她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他的神情自然,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她不晓得他是如何办到的,也许是因为他有过经验,也或许他隐藏得好,总之他脸上并没有任何不自在的表情。

    “帮我冲咖啡,我今天灵感如泉涌般。”说着,他若无其事地踱进了他的工作室里。

    看着他仿若没事的模样,她有点安心,但也有些不知名的怅然。

    “什么嘛,原来在意的只有我?”她嘀嘀咕咕地脱鞋,慢吞吞的钻进茶水间去。

    冲好咖啡,她端进了他的工作室。

    他抓着笔,埋头不知写些什么,神情专注极了。

    她将咖啡放在他桌上,下意识地愿着他纸上的东西。

    在那张稿纸上,她看见了一行又一行的字,写得有些潦草,但她清楚地看见他在饭店里写的那几行字。

    “你有灵感啦?”她随口问道。

    “出去吧!”他突然冷冷地说。

    她一怔,感到有点受伤。

    什么嘛?嫌她吵,还是嫌她碍事啊?哼,有灵感就不需要她了吗?

    她心里有很多的不爽快,而且立刻就表现在脸上。

    “我看我回家算了。”她悻悻地说,旋身就要离去。

    “亚季。”刚才还一脸冷淡的他忽地伸手抓住了她。

    她回过头,一脸不悦。

    困见她脸上的愠色,他蹙眉苦笑。“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她口不对心地道。

    “不是嫌你在这儿碍事……”他像是会读心术般的道中了她的心意,“你还没准备好吧?”

    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怔怔地望着他。

    “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会控制不住的。”他握住了她的手,温柔地揉着,“我可不是圣人,再有那样的机会,我真的会把你扑倒……”听着,她的胸口不觉一热,而耳根也随着泛红发烫。

    他不是冷淡?不是嫌她碍事?而是……

    “那样也没关系吗?”他深深凝视着她,像要穿透她的眼睛、她的心。

    她眨眨美眸,有一点迷惘、有一点不确定。

    就在她还在犹豫着的时候,他突然振臂将她锁进了怀里。

    她跌坐在他腿上,手不经意地撑放在他两腿间。这一碰,她惊羞得想逃开他的怀抱——他……他居然硬硬的?

    睇见她脸上的神情,他知道她为何花容失色。

    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