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偷菜也疯狂

第32章 佛是一滴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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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缅,蒙缅!”凭谛用力摇醒蒙缅:“看见天上的星星,你想到什么?”

    蒙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啊!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映照着明五千年的沧桑变迁,多少诗人,为你的美丽动人的面纱心驰神往,还有……”

    “——还有一个残酷的现实:我们被贼光顾了,连屋顶都被人家偷了去。快起来!”凭谛重重拍了一下蒙缅的被单,冲出门外。

    眼前又是一副被劫掠过后的惨淡情景,白菜一棵不剩,四周留下杂乱的脚印。菜地边上写着“功夫再高,也怕狗咬”的告示牌,被倒挂过来。头不用问,又被人麻倒了,就躺在告示牌底下,个嘴里同时吐着白沫。这些家伙也忒狠,见他们睡熟,连屋顶也揭了去。没当头淋下一泡尿来,已经算客气的了。

    蒙缅披着衣f跌跌撞撞地出来,也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凭谛忽然想起什么,步并做两步地跃上树屋,从门隙里向里看,融雪谆谆熟睡,均匀地呼吸着,凭谛放下心来,蹑蹑脚地从木梯下来。

    蒙缅焦急地问:“怎么样?”

    “大小姐倒没有丢,早知道应该把她放菜地里。”凭谛没好气地说,摆摆,“别吵醒她,省得又大惊小怪的。”

    “怎么会这样?”

    “我正想问你呢。”

    “啊!”蒙缅揪着头发,”我今天兴奋过头了,把荆棘城墙里的树也给砍了,松松垮垮的,他们当然可以长驱直入了。”

    “唉!贼去关门吧。”凭谛说:“亡羊补牢,那个什么什么未晚。明天让融雪看看,这就是欣赏无敌海景要付出的代价。”

    蒙缅沮丧地蹲下身子:“你先去睡吧,我来守下半夜。”

    东西都偷没了,还有什么可守的。凭谛忍住嘴没说,径直去睡了。蒙缅仰望夜空长叹,没有了诗兴大发的豪情。

    蒙缅沿着脚印往外跟出去,走到树木里,脚印没了踪迹,蒙缅低头搜索,却见地上露出一段藤叶来,蒙缅顺一拔,带出j个地瓜来,蒙缅提在上,心想,不消问,又是那j个家伙搞的鬼。思量着杀他个措不及,又恐寡不敌众。想起龙旷那漫天飞舞的树叶,身上的旧伤仿佛隐隐作痛。

    蒙缅垂头丧气地回来,把j个地瓜洗了,坐在竹楼的走廊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看着天se渐渐明亮,又慢慢地暗淡下去。

    霞光万丈,旭日东升。

    “蒙缅,醒醒!”融雪用脚踢着蒙缅,“你怎么睡在这里,还把白菜都给吃了?”

    蒙缅从睡梦惊醒,恍惚间感觉有人伸脚踢来,忙一侧身,已到十米开外,立在菜地的告示牌边,双掌护住前x:“什么人,竟敢偷袭本大爷?”

    融雪被蒙缅一惊一乍的反应吓住,呆在原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头这次却醒得早,见主人就在身边,晃晃悠悠地伸出舌头来t蒙缅的脚。蒙缅却是心下一惊,如临大敌,纵身闪躲,这一下又去到、八米开外,双脚踏入溪水,“哗啦”一声,s了半截身子。

    凭谛在屋内听见响动,以为又出状况,忙翻身起来,出来看时,见融雪在走廊上,蒙缅却站在水里,凭谛问道:“蒙缅,你怎么——”

    话未说完,忽然眼前一花,蒙缅鬼魅般的身影已纵身飞到面前,结结实实地撞到竹壁上,摔倒在地,凭谛忙伸去扶他。

    蒙缅挣起身来,依然双掌j叉在x前,双目圆睁,喝道:“当心!有敌人入侵!”

    凭谛也被他搞得紧张起来,举目四周望去,城堡正沐浴在晨曦之下,一p宁静,不见有什么异样。当下说道:“没有啊!就我们j个人。”

    蒙缅说:“黑灯瞎火的,伸不见五指,注意保护融雪!”

    凭谛闻言愕然,正想发问,融雪忽然一拉他的袖口,走上前,伸开五指在蒙缅的面前晃动,蒙缅却视若无睹,依然睁大眼睛左顾右盼,紧张地全力戒备,双眼搜寻着看不见的敌人,一面低声对凭谛说道:“敌踪未明,不能大意。你保护融雪先上去,我挡住他们。”

    融雪的眼泪涌了出来:“蒙缅,你的眼睛瞎了!”

    一阵冷风吹来,令人心生寒意。

    无独有偶,树林的另一头,柴灞、颜骏和龙旷围坐在一起,也在神情肃穆地商议着。

    柴灞一挥,面露凶光:“不必再说了。一不做,二不休,这次我们要斩c除根!”

    龙旷和颜骏相互骇然,同时又有一些莫名的兴奋,屠戮的原始本能在血y流动,人都是凶x大发。

    柴灞接着说:“以c棚为心,方圆十里之内,不留活口,所有的c木都要铲除g净!”

    颜骏和龙旷同时点头。颜骏说:“这样一来,我们的大本营四周一览无遗,敌人再想潜伏进来,马上会暴露在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龙旷也说:“不用这样极端的办法,我们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这一次我们端了他们的老巢,他们迟早会找上门来报仇的。”

    人同心,其利断金。说g就g,从工具堆翻出斧头,人各自找寻目标,真气贯注全身,内力直达斧刃,以c棚为原点,树木一圈一圈地被砍倒。

    天边乌云密布,渐渐遮蔽了y光,龙旷叫道:“要下雨了,弟兄们!加把劲啊!”柴灞和颜骏里更是下了狠劲。

    风声呼呼大作,零星的雨点已经开始落下来。柴灞刚刚j斧头砍倒了一棵树,又来到一棵老树前,挥斧就砍。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老树的一根树藤扬起,向柴灞横扫过来,柴灞大骇,忙滚地避开,刚站起身,树藤高高扬起,当头砸下,柴灞无从避让,只得举臂来挡,树藤刷地一鞭,重重打在柴灞的后背上。

    柴灞被打跌在地上,顾不得疼痛,把的斧头一丢,爬起来就逃,边跑边叫:“大树打人啦,大树打人啦,大树疯了……”

    凭谛从树后伸出头看,心下暗笑不已。原本是来侦察一下敌情,却见他们大搞破坏,想必也是为了对付己方的袭击。这帮家伙连累蒙缅眼睛都瞎了,正好让他们吃吃苦头。

    柴灞在倒下的树木间磕磕绊绊地跑着,口大叫大嚷,龙旷和颜骏把他按倒在地上,柴灞兀自挣扎不休,朝老树的方向指指点点。凭谛知道,这个时候他越是解释,旁人越是不信,只当他突然了邪,担心他过激之下伤害自己,只怕会将他打昏方才安全。

    远远望去,龙旷果然举起了拳头。凭谛摇摇头,不忍心再看下去,见天地变se,暴雨将至,将身子缩回树后,趁着天se昏暗,纵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