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看着今天打的野兔子变成一盆热气腾腾的野兔r,凭谛垂涎尺,蒙缅端着碗坐在桌边,一脸木然。
融雪给蒙缅碗里挟了许多兔r,把筷子一起j在他里:“多吃点!好好补补身子。”凭谛在一旁看着,恨得牙痒痒的,野兔是我打的,他蒙缅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还有人f侍着,凭什么有好吃的他倒占先?
融雪低头给凭谛盛饭,凭谛故意大声问:“蒙缅今天好点没有哇?”冷不防从蒙缅碗里挟走一块好r,送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蒙缅双眼直视前方,只作不知。融雪在旁边回答:“比昨天好些了。就是身t太虚,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凭谛从蒙缅碗里又叼上一块r,边吃边说:“那得多吃点r,长长力气。有了力气,身t好得快。”又把筷子伸到蒙缅碗里,蒙缅眼巴巴看着,无可奈何。
融雪盛好饭,把饭碗递给凭谛,见蒙缅碗里的r空了,喜道:“今天胃口开了,怕是好得差不多了。”给他又满满地挟了一碗兔r。
凭谛见寻不着隙,对融雪说:“帮我递一下木勺过来。”融雪嘴里问:“g嘛?”一边转过头去取,趁着这当口,凭谛从蒙缅碗里挟了一大块兔r放在自己碗里。
凭谛装模作样地用木勺在菜盆里舀了些汁,倒在自己碗里,把木勺递过去给融雪:“谢谢!”融雪瞪凭谛一眼:“就你多事!”转过身把木勺放回去。
凭谛刚举起筷子,蒙缅急了,伸长舌头迅速把碗里的r都t了一遍,赶快抬起头,脸望前方,恢复成原来一副木木的表情。
凭谛的僵在半空,半晌,才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好小子,算你狠!
融雪吃着饭,一边问凭谛:“种树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树苗我都准备好了,”凭谛用力一拍蒙缅的肩膀,“就等蒙缅了。”
“他眼睛不方便,你自己先种着吧。”融雪轻描淡写地说。
凭谛低头扒饭,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蒙缅眼观鼻,鼻观心,悠闲地细嚼慢咽,一付事不关己的超然势态。
凭谛正想寻事,见桌面上嚼剩的骨头,灵一动,趁融雪不注意,挟了一块骨头放在蒙缅碗里,一边故作掩饰说:“蒙缅哪!哥把你那份活也给g了,你于心何忍啊!”
蒙缅呆了一下,做声不得,只能暗暗叫苦。把骨头衔在嘴里,假装咳嗽起来,弯下腰去,趁把骨头吐在地上。
头敏捷地过来叼了去,凭谛假意说:“咦!是不是呛着了?”站起身来,替蒙缅拍着背,上用劲,重重地锤了他j下。
蒙缅咳嗽连声,这一回倒货真价实。融雪着急起来,双扶着他:“怎么了?”蒙缅把头伏在桌沿,一只却巍颠颠地指着凭谛的鼻子:“他打我!”
融雪立时竖起双眉,凭谛慌忙摆着双:“你别信他,这小子装的……”
融雪打断他的话:”我都看见了,你还狡辩!看蒙缅老实,整天欺负他!这次被我发现了,平时蒙缅还不知道受多大委屈呢!”蒙缅口“呜呜”连声,频频点头,一付饱受委屈的模样。
凭谛只好闭上嘴,以免导致和柴灞同样的下场。这个世道,说真话的往往要倒霉,凭谛的遭遇也只是其一例而已。
报应啊,报应!
吃过饭,凭谛收拾桌子,喂狗,洗碗筷,拿块半g半s布跪在地上擦地板。蒙缅照例躺回床上,说精神不佳,想听故事,融雪就坐在他的身边,柔声细语地给他讲《小红帽与大灰狼》。
天se已晚,融雪站起身来,蒙缅拉着她的袖子不让走:“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凭谛用力擦着地下的竹杆,这一块的位置已经擦了近两个小时,擦得镫亮光滑,蚂蚁爬上去也打跌,看不摔死你这装瞎的畜生。
“我一个人害怕。”蒙缅还在撒着娇,凭谛眼喷出火来,恨不得一口水生吞了他。
“乖,不怕!凭谛在这里陪着你。”
“他会欺负我。”
“不会的,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不准欺负蒙缅,听到了没有?”最后这一句是对凭谛说的。
“不敢了,不敢了!”凭谛点头哈腰地说,懂得伪装的豺狼才是最可怕的。要善于从对身上学习两面刀的伎俩,比如说蒙缅。
蒙缅见挽留不住,自知不免,拉高衣f说:“融雪,你可看清楚了,我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大力金刚拳、化骨绵掌什么的造成的内伤,明天你记得要再给我检查一次。”
融雪口答应,却是心不在焉,她向来娇生惯养,照料了一整天的病人,早已身倦力乏,又向凭谛恐吓了j句,上树屋休息去了。
凭谛恭敬地哈着腰,静听着融雪的脚步声上了木梯,进了树屋,关上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不久,融雪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确定她已逐渐进入深度睡眠,凭谛这才慢慢直起腰,转过身,满脸狞笑着,一步一步向床边走来。
蒙缅一脸惊慌地望着凭谛:“你g嘛?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喊人了!”
“喊吧,喊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了。”
“你不会连瞎子也欺负吧?”
“瞎子?”凭谛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口:”我才是瞎了狗眼!认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朋友。”
蒙缅举着双:“先讲好,不打脸,可以吗?”
凭谛重重一巴掌扇在他的脑门上:“你不是瞎了吗?又照不了镜子,打不打脸有什么所谓!”
蒙缅“嗷”的一声叫,身子一缩,未看清他使出何种身法,人已到了门边,凭谛一呆,随即扑过去:“还敢逃?”未等凭谛的够着,蒙缅把腰一扭,双已攀在梁上,凭谛纵身跃起,蒙缅轻盈落下,两个人在屋里一个逃,一个追,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融雪在树屋的床上翻了一个身,木板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凭谛和蒙缅俱是耳聪敏锐,同时定住身子,伸按住嘴唇:“嘘!”待听得融雪的呼吸平稳后,凭谛忽地向蒙缅扑过去,蒙缅身形一晃,依旧没够着,两人又是一轮追逐。
月上梢,凭谛和蒙缅的追逐仍旧没个了局。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不约而同地扶着膝盖稍息。四目对视,两人同时说:
“我……倒…………你……能……跑……到……j……时……”
“我……倒…………你……能……追……到……j……时……”
“你不跑我怎么会追?”
“你不追我怎么会跑?”
“好吧,休战!”凭谛瘫坐在地上,蒙缅也喘x着坐了下来,“你狗日的给我说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
蒙缅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吃了那j条地瓜以后,步伐好像轻灵了许多,想去哪里,一施展身法,毫不费力就到了。”
“不是问你这个,拣重要的说。”
“好吧,好吧!那天早上,我确实看不见,还以为是半夜,后来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下雨的时候在融雪屋里,看见的东西就逐渐清晰起来,而且视力比以前更好了。”
“看见了你还装黑瞎子,掌嘴!”凭谛怒喝,隔空甩两记耳光,蒙缅很配合地摇晃了两下脑袋。
也许是挨了耳光有些沮丧,蒙缅静默了一会,很诚恳地说:“大哥!换了我是你,我也会生气,恨不得一蹄子踢死这狗狼养的!但是换了你是我,你设身处地为我想想:作为一个超级替补,一辈子被融雪呼来喝去的,从不敢说个‘不’字,好容易逮着个会,装装大尾巴狼,融雪反过来t贴地照顾我,你说我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你好歹也让我过过瘾吧!”
“你还要往下装啊你?”
蒙缅苦着脸向凭谛打躬作揖,只差磕头请安了,凭谛无奈地点点头。
“亲娘啊!”蒙缅扑过来紧紧抱住凭谛的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擦在凭谛的k管上:“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