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好险鸡飞蛋打吧

好险鸡飞蛋打 分节阅读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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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乖巧的模样有点像个小孩。

    孩子生出来如果像她一定很好看。

    这个想法突然从魏筹脑海里冒出来,他微微一愣,但随即又笑了,孩子像她也没什么奇怪。

    他在床边坐下,又看了一会,手抬起来,过了一会后轻轻放在尤文溪的肚子上。他手虚悬着,只触到她轻薄的衣料,但她身体的暖意已经顺着他手慢慢汇入他的血液里,带着无穷般的生命力,让他的心又更软了几分。

    尤文溪一醒来就看到这么一幕,魏筹低头紧盯着她的肚子,模样又温柔又专注。她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她胃里传来的饥饿感告诉她,这不是。

    她是饿了,但她不太想吃,闹了一中午她累得不行,但一想到没法跟魏筹离婚她心里就闹得慌。

    魏筹抬头,看到尤文溪偏着头已经醒了,眼神放空,有点没精打采。

    “醒了,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尤文溪不想理他。

    魏筹知道她不想理自己,也不在意,坐近了些,又问她:“饿吗,你睡了”他看一眼手表,“睡了三个小时,你中午才喝了一碗小米粥。”

    尤文溪还是不理他,还一脸抗拒地闭上了眼睛。

    魏筹本来已经伸手要替她将挡住视线的头发撩开,最后又收了回来。

    “医生说你只在这家医院检查过两次,你又说经常在自己家私人医院孕检,你把真相告诉你母亲了吗”魏筹顿了顿,“你能在自己家医院检查,想必你母亲应该什么都知道了。虽然我之前故意让她误会了我出轨,但她要收购我公司,这样看来应该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了。她要为你出气也是正常的。你是怎么跟她说的,只是说我让你有了孩子,还是把什么都说了”

    尤文溪漠然地躺在床上。

    魏筹道:“你告诉她也没关系,反正纸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她都会知道的。强迫你的事是我不对,但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大概是不能让步了。”

    尤文溪终于睁眼看他:“不需要你让步。”

    魏筹笑笑:“没关系,我会在其他方面补偿你”

    尤文溪道:“我不需要,你只要和我离婚就行,还有,孩子是我的。”

    魏筹终于伸手替她拨开头发,动作温柔:“除了这两个要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是我欠你的。”

    尤文溪冷道:“那你现在去阉了你自己吧,怎么样”

    魏筹一愣,但随即笑起来,慢悠悠道:“你真狠。”

    他站起来往外走。

    尤文溪:“”

    真去阉了自己,这么听话

    魏筹走出病房,接通一个电话。

    “魏总,出事了”

    魏筹接完秘书的电话,看了一眼病房,眼神显得比之前深邃,也冷淡,他收好手机,往楼下走。

    24、伊坎

    尤文溪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有点难受,起身正要拿包离开,魏筹推开门又进来了,手里提着酒楼的外卖餐盒。

    尤文溪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

    魏筹就像没看到,走到床边打开餐盒:“我不知道你的口味,随便点了一些。”

    尤文溪冷着脸:“我不吃。”

    魏筹也不勉强她:“那好吧,你看我吃。”

    尤文溪:“”

    魏筹将餐盒里的炼奶燕窝端出来放到一旁,又端出一份酸菜鲜目鱼和一份西湖酥藕,配着白米饭,拿出筷子开始用餐。

    尤文溪拿起包往外走,魏筹一把抓住她的手。

    尤文溪冷冷看向他:“干什么,不愿意看你吃饭走也不行吗”

    魏筹道:“我等下送你回去。”

    尤文溪:“谢谢你了,我自己有腿,可以自己回去。”

    魏筹有些无奈:“我们俩一定要这么剑拔弩张吗”

    尤文溪仰脸看他,露出一个不冷不淡的笑:“我也可以对你心平气和一点,但前提是我们俩毫无瓜葛,毕竟我对陌生人都很客气。”

    魏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总而言之很不好受,具体怎么不好受,他却又觉得很难说清,那种随着她话音落地心也跟着慢慢沉下去的感觉让他有些莫名。

    “一定要离婚吗”

    尤文溪用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他。

    魏筹终于松口:“那你把这份晚餐吃了。”

    尤文溪怀疑地看着他。

    魏筹:“你要是不信那你走吧。”

    尤文溪扭头往外走。

    魏筹在她身后道:“过了今天我大概不会再和你聊离婚这件事了。”

    尤文溪气冲冲又走回来,将那份燕窝端到面前。

    然而她尝了一口一点食欲都没有,闻到对面酸菜的酸味,嘴里倒忍不住分泌唾液。

    魏筹注意到她隐晦的眼神,将自己一口没动的米饭和菜都推到她面前,面带笑意地调侃了一句:“酸儿辣女,也不知道准不准。”

    尤文溪握着筷子看他:“你答应的不许食言。”

    魏筹将那份燕窝端过来,闻了闻,放弃了吃掉它的想法,平静道:“我基本的信誉还是有的。”

    尤文溪心想,鬼才信你。

    然而她还是坐在这把饭吃完了,实在是太饿了,她担心自己和魏筹理论到一半会饿晕过去。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只有尤文溪吃饭时发出的极轻微的声音。

    她看起来明明已经很饿了,却只是略微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始终是一小口一小口,不发出咀嚼的声音,姿态优雅矜持,家教极好。

    她头发时不时会掉下去,魏筹坐在一旁看了一会,伸手替她将头发轻轻握住。

    尤文溪咽下一口饭,瞪了他一眼:“你别总是动手动脚。”

    魏筹道:“你就当我伺候你可以吗,我的女王陛下。”

    尤文溪轻哼一声,又低下头继续吃。

    好不容易吃完,尤文溪满足地发出一声轻叹,将筷子放下来,抽纸巾擦了擦嘴,正要扭头说什么,就见魏靖冲进来:“二哥,完了完了”

    魏筹皱眉:“你大喊大叫什么”

    魏靖:“我舅舅他要来桐城啊。”

    魏筹冷笑:“那刚好,把你接回去。”

    魏靖挤进尤文溪和魏筹中间,抱住魏筹:“别这样二哥,我要是被舅舅逮回去会死人的。”

    魏筹皱眉将狗皮膏药扯开:“你舅舅电话号码多少”

    魏靖下死劲抱住他二哥:“不告诉你,你不能把我送走啊二哥”

    魏筹扬手。

    魏靖吓一跳,连忙转头扑向尤文溪的怀抱:“二嫂,啊啊啊”

    他那一下扑得太好,竟然直接扑到了胸前。

    尤文溪一脸尴尬,刚要推开魏靖,魏靖已经满脸通红,自己跳开了。

    魏筹额头青筋直跳:“魏靖”

    魏靖跑到门边,面上红晕未消:“对不起二哥,我不是故意占二嫂便宜的。”

    他撂下这句话就跑了。

    病房里,尤文溪和魏筹都是一脸尴尬。

    魏筹气道:“小孩不懂事。”

    尤文溪呵呵:“没事。”

    安静一会,尤文溪看了魏筹一眼,却发现对方正一直盯着她看,不由困惑道:“看我干什么”

    魏筹尴尬地撇开眼:“没什么。”

    尤文溪莫名其妙,想着该怎么措辞进入正题,魏筹已经站了起来:“走吧,送你回家。”

    尤文溪仰头看他,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魏筹道:“没忘,明天下午三点,带上哪些东西你查一下,如你所愿,去离婚吧。”

    尤文溪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魏筹帮她提包,道:“我没时间陪你耗,如果你一直想离婚。还有就是孩子可以给你养,但是我是他父亲,有抚养他的义务,这一点你不能否认,也不能拒绝。”

    说出这句话后魏筹的心里就像有什么掉了下来,那感觉和松了口气不太一样,可和难受不舍又并不沾边,只觉得,掉下来的东西好像恰好堵在了一个地方,直闷得慌。

    魏筹一路没说话,尤文溪脚步也没见得有多轻快。

    到停车场,魏筹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过来。

    魏筹为尤文溪拉开后座车门,又用手挡在她头顶,服务周到。

    车子开出一段路后,尤文溪突然道:“再等两天吧。”

    魏筹面无表情:“要离婚就尽快,我没有时间陪你玩。”

    尤文溪满心不爽:“我只是希望离婚协议能更完善一点,加上孩子的内容。”

    魏筹没对她的话发表任何意见,而是直接打了个电话给秘书:“星期三的下午空出来。”

    秘书在那边道:“好的魏总,但是现在股东们都在会议室里等你。”

    魏筹道:“我知道,告诉他们我会尽快赶过去。”

    打完电话魏筹又道:“这很简单,新的离婚协议交给你处理,两天后下午民政局上班直接带过去,我会在现场签好。”

    魏筹突然变得这么公事公办,尤文溪挑不出任何错,也没因为终于如愿以偿要离婚了而感到一丁点欢欣与如释重负。

    明明之前提出离婚的时候她还很开心,真的到了这一天反而觉得心里滋味莫辨。难不成假结婚也能结出感情来,她对魏筹只会是恨吧。可能只是因为魏筹答应得太爽快,让她没有享受到报复的快感。

    但魏筹对这份婚姻又没有什么留恋,离婚怎么可能报复到他

    尤文溪陷入消沉的情绪里有点出不来。

    没得到回复,魏筹扫了一眼后视镜,本来还一脸严肃,突然面色又缓和了些:“文溪,你大概不知道,你母亲派人秘密在二级市场多次购入陌栗服饰的股份,已经持续近半个月时间。算算应该是那天我们签了离婚协议以后,你母亲为了你也算是用心良苦了。现在你终于要恢复自由了,不感到开心吗”

    尤文溪道:“我当然开心。不过你是因为这个才答应和我离婚的”

    魏筹道:“我只是突然被提醒了,如果我不和你离婚,以后可能会有数不尽的麻烦,而且都是源于你的母亲。我并不在意这家上市不到五年亏损三年的小破公司,但那么多人身家性命交予我手上,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尤文溪轻哼一声:“你能清楚最好。”

    魏筹又道:“我在国外时,曾经接受一个杂志的采访,他们在封面上称我为小伊坎。你知道伊坎有一个企业掠夺者的称号吗”

    尤文溪并不太了解商业上的事,但还是配合道:“是吗”

    魏筹听出她语气里的迟疑,自嘲一笑:“也是,你是个教生物课的高中老师,不知道也正常。伊坎这个称号的由来源于他对环球航空公司漂亮的恶意收购。我虽然不喜欢别人叫我小伊坎,但既然叫了,我也不能辜负这个名头。你母亲自以为凭着这次出其不意的恶意收购,能够整垮我的公司,但事实上,她可能也无法预料到,我已经先下手为强。”

    尤文溪略有些吃惊道:“你还能在我妈之前动手你做了什么”

    魏筹淡然道:“你可能不知道,但你妈是亲眼看到的,我和习家的小女儿当众举止亲密。我在演这场戏之前,已经预料到你母亲会因为这件事对我公司下手,虽然情况有变,但她为了给你出气并没有放弃恶意收购的计划,我也算没白准备一番了。

    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只是找时信木业的几位董事一起吃了个饭而已。”

    当然不可能是吃饭这么简单,尤文溪不可能这么白痴,她想问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对金融一窍不通。但她看向前排,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天我去那个酒楼,那些人都是”

    尤文溪虽然都认识那些人,但只是到面熟的程度,要她一个个叫名字她还真叫不上来,也并不确定他们就都是时信木业的董事。当时魏筹和那些人在一起,她还以为他们只是一般意义上的合作,没想到早就图谋不轨。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魏筹一个服装公司能和木业公司有什么合作,但无奈她对那些董事并不熟悉。

    魏筹也是胆大,竟然就那样大喇喇走在酒店里,也不怕和朱华迎面撞上,碰到她还那么坦然。

    魏筹停车等红灯,淡然肯定道:“那已经是第二次吃饭了,庆祝合作愉快。”

    尤文溪想起自己在酒楼遇到魏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