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在那。
“我想吻你。”又很忽然的说。
这四个字,是他在圣莫尼卡的海滩曾说过的,虽没有那时的气氛和语调,但这四个字也让她心神跟着抖了下。
“你疯了吗!”秦苏抿着嘴唇呵斥。
之前几天也就罢了,可现在是在公司,又都努力着忙着公事,他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不然让我抱一下,或者拉一下手。”他像是一点都没发觉,还在那里嘀嘀咕咕。
本来么,洛城行吃了那么饱,现在理所当然的还想要继续点甜头啊!趁热打铁!
“司徒慎,要我说多少次,你能不能严肃点!”秦苏压低着声音,怒声警告着他。
司徒慎黑眸亮亮的看向她,特别义正言辞的说,“我很严肃啊。再说之前我吻你,你也没有拒绝,在洛城的时候,我们不是还做了更多亲密的事!”
秦苏被他这样直接挑明出来,差点一口唾沫卡在嗓眼里。
“那是在洛城!”极力掩饰住尴尬,她咬牙。
司徒慎听后,浓眉聚拢在了一块儿,薄唇也跟着抿了起来。
“那我们再去出差!”他憋了半响,扔出来一句。
闻言,秦苏实在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我现在就吩咐他们去订机票!”司徒慎却像是没开玩笑,继续在那说。
“行了啊你!”秦苏磨牙,让他适可而止。
“我不管,我还要和你去出差。”
“闭嘴!”
“还去洛城,还去那家酒店,还要一间房。”
“闭嘴!”
“那今晚我还想和你睡。”
“闭嘴!”
……
就这样,他一面念念叨叨,她一面沉声喝止的来到技术部。
部门里的职员都聚集在一起,算是临时加出来的一个小会议,每一个职员们都认真听着领导传达下来的内容,好能最有效的完成。
进行到一半时,司徒慎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后,没有挂掉而是跟她示意了下,走出去去接。
交代的内容也并不多,所以很快就能结束,秦苏没有立即离开,因为也刚好是快到了下班时间,所以并没有很着急。
“秦总,这回多亏您回来了,帮助咱们慎总!”
“秦总,您不知道,当时公司里好多人听说你回来,都特别激动!”
“就是啊!咱们公司这次遇到的危机,也得像是您这样的能力者,才能和慎总一起,带领我们闯过去!”
……
因为看她并没有走,而且又都是脸上挂着浅笑的样子,职员们也都开始主动的跟她聊天起来,虽说有些溜须拍马的成分在,但更多的也都是真心话。
秦苏听后,会笑着回上几句,一点不显得敷衍。
“秦总,等着咱们这次危机过了以后,江北的项目就不说了,是不是还会有更好更大的项目?我看您只要在,和慎总双剑合璧,绝对能有更大的动作!”离她很近的一个职员,唾沫横飞的说着。
其余的职员听后,也都纷纷跟着点头,看起来都很兴奋的样子。
“也许会有更大的动作,但不一定是要我们一起。”秦苏听后,却是这样的说。
“为什么啊,秦总?”职员很不解。
“我回来,是帮着公司渡过危机的。”秦苏弯唇笑了下,缓缓的解释。
“秦总,您是说,等着公司危机一过,您就又要离开公司了吗?”听她这么说,职员很惊讶的问。
呼吸顿了顿,她有些慢的点头,“……大概是这样吧。”
在她话音落下后,职员们都是唏嘘声,惊诧不已的看着她。
秦苏见状,嘴唇抿了抿,心里流过什么。
似乎该是这样吧,她当时会选择重新回来,就是觉得他需要她的帮助。可若是危机一旦解除,那么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就也不应该再继续留下来了吧,况且也再没有更合适的理由……
唏嘘的职员们忽然都抬头看着她身后,秦苏也不由的扭过头。
司徒慎站在那,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黑着一张俊容。
(今天就更这些吧,特别的疲惫,也没有好的状态!季雨桐神马的都会处理,莫急,让我们每天一点点,细水漫流。)
第175章,并没有高兴
傍晚,晚霞染天。
秦苏单手撑着半边脸,坐在小桌前浏览着笔电上的资料。
洗手间传来声响,不一会儿门被拉开,有小孩子“咚咚”的脚步声跑出来。
“妈妈,我拉完臭臭啦!”
刚提好裤子的小家伙,颠颠的跑了过来。
“有洗干净手吗?”秦苏伸手,搂过了扑过来的儿子。
“有噢!”小舟舟点头,还将两个嫩嫩的小手掌举给她看。
是很认真洗的,指缝间都没有残留的泡沫,而且还都有洗手液的清香味。
秦苏抓过儿子的小手在嘴边啃了下,表示很满意的点头,“嗯。那有将臭臭冲掉,将马桶盖盖好吗?”
“都有噢!”小家伙再度点头。
“大宝贝真乖!”秦苏眉眼弯弯,稀罕的不得了。
“妈妈,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呀,我都已经很饿很饿了!”小家伙也抱着妈妈的胳膊撒娇,眨巴着眼睛,当然问着最关心的事情。
本身就刚刚上了个大号,再加上也已经到了饭口时间,小肚子早就瘪瘪的啦。
秦苏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笑着告诉他,“早就已经做上了,焖猪大排需要些时间,再等个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好了!到时妈妈再给你炸一盘大虾和黄花鱼吃。”
“好耶!”小家伙听后,当然很是兴奋。黑又亮的眼睛眨巴眨巴,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歪着头问,“妈妈,你这两天都不用出去应酬和忙工作了呀?”
“是不是妈妈太忙,陪你的时间太少啦?”秦苏见状,忙关心的询问着。
从她回公司帮司徒慎开始,她几乎都很少能正点回家,尤其是前期时,要忙碌的事情太多,不加班也要有很多的应酬,很多时候回到家里时,小家伙都已经乖乖上chuang睡觉了。现在从洛城成功的拉到了投资,工作量虽然也还是不小,但至少减轻了一半多,也就能早早下班回来。
虽说她知道儿子的体贴懂事,可也还是会担心,他会觉得受到冷落而不开心。
“没关系哟!”小家伙果然很快的摇头,非常善解人意的继续说,“我是个懂事的乖孩子,能够理解妈妈哒!再说妈妈是去帮爸爸工作,是和爸爸在一起呀!”
秦苏听到最后面一句,呼吸不由的顿了顿,眉心也跟着皱了起来。
小家伙看到她眉间皱起来的样子,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抿住了两边的嘴角,有些紧张的看着妈妈。
秦苏见状,心里一紧。
自己小小的儿子早就深知爸爸妈妈已经离婚的事实,可他虽然敏感,却很懂事的不去提及这些。哪怕曾有过一次,也只是睡觉前的呓语,生怕会惹她不高兴,就像是现在。
她弯了弯嘴角,犹豫了几秒,还是开了口询问,“舟舟,你很喜欢妈妈和爸爸在一起?”
小家伙的两个小手都背在身后,瞅了她一会儿,又低垂下头没有说话。
似是不知道,也似是不敢说。
秦苏伸手抚在儿子的小脑袋瓜上,以为他不会说了,可过了两三秒,他慢慢抬起头来,小嘴唇嗫喏了几下,声音轻轻的,“是噢!”
动作微顿,她看着和男人同样轮廓的小家伙,舔着微干的嘴唇。
不禁想到洛城时温静桐说的那句话,心里千头百绪。
小家伙当然不会感受到,而是记挂着美食,“妈妈,现在是不是也过去半天了,闷猪大排要好了吧!”
“嗯,我们下去看看。”秦苏被儿子拉回了思绪,笑着点头。
“妈妈,幼稚园老师说,下周就立冬了噢,要吃饺子呢!”小家伙笑米米的,还在跟她报告。
二十四节气中的立冬,意味着冬天的开始。中国是以农立国的,很重视节气,也可以说是一种习俗,只不过南北有些差异,北方都是要吃饺子,寓意“安耳朵”。
秦苏听儿子这样一提起,起身时不由的伸手拿过桌上摆着的日历,翻了下才发现,原总以为是秋风瑟瑟,没想再过个三四天,便是进入立冬了。
时间,竟过的这样快。
而且一旦注资的款项到了以后,就像是今天技术部的职员说的那样,公司渡过危机指日可待,那么到时她是不是也就该像是回答职员们所说的那样,要功成身退了……
也不知道他当时出现在身后,听到了多少,虽是黑着一张俊容,却也什么都没说没问。
她其实是想主动谈一下这件事的,可他也没什么反应,她也就没有再提。
可是,再也没有一个理由了。
秦苏被儿子拉着往楼下走,嘴角微抿着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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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后的第二天。
似乎在进入这个节气以后,天气就变得更冷起来。
材料城覆盖两三条街,全都是一些供应商所在地,秦苏和司徒慎从其中一家谈完出来,同样在外面穿着黑色的呢大衣,里面是职业的套装。
出了门,冷风箭一样的射过来,秦苏跟着哆嗦了下,鼻间疑有清鼻涕留下的感觉。
正低头想要找纸巾时,有人已经先一步的递了过来。
“给。”司徒慎薄唇扯动着。
“嗯,谢谢。”秦苏怔了下,伸手接了过来,擦了擦微红的鼻头。
等着将用过的纸巾团成了团,她也没有立即丢,而是收拢在掌心几秒后,才轻轻放入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变得特别的细心和体贴,最近来说,在洛城出差时,很多时候她想要什么时,他都能第一时间给她,很多地方都能照顾到她。
以前他对她的漠不关心,她很清楚是什么原因,而现在……
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身旁男人蓦地顿住了脚步,她不解的抬眼看他,发现他的眉眼都冷了下来。微微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迎面有对互挽着的男女走近。
更准确的应该说,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
看样子也是来这边谈事情的,只是这会儿正冲着俩人而来,有种要短兵相接的模样。
“还真是巧啊!”挽着方董的季雨桐,率先开口。
司徒慎和秦苏都没有出声,视线看过去已算是打了招呼。
也只是简单点头下算示意了,俩人便都抬腿想要继续往前走。
“慎总不打算再聊上两句?”方董却也跟着开了口。
司徒慎脚步停下,双手抄在了裤子口袋里,薄唇微勾,不紧不慢的回,“很忙,没有时间。而且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聊的,既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也对于干爹干女儿的重口味,没什么共同话题。”
他语句的直白和话里的讽刺丝毫不掩饰,季雨桐和方董齐齐变了脸色。
“亲爱的,他们是很忙,公司都要破产了,还不得忙着垂死挣扎呀!”挽着方董的季雨桐愤恨的咬牙,故意带着笑声的说。
“江北那里的烂摊子,我看你们公司也撑不了几天了。”方董听后,也跟着附和。
“呵呵。”司徒慎只是莫名的笑了两声。
秦苏见他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自己也没有多说,面上表情不变。
她想的是司徒慎故意没想有力回击说找到了新的投资商,故意在卖关子。而且对于拉到投资的事情,他们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布,也是没必要大张旗鼓,等到江北项目重新运作起来,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没准破产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说快来的也快!”方董见他们不回击,却很得意。
秦苏捏了捏手指,正犹豫要不要开口时,一旁男人冷笑着道,“还是多担心自己吧。”
他的话,是看着方董说的,像是对于对方的回击,也像是别有深意。
“我们走。”说完,他便对着秦苏道。
“嗯。”秦苏点头,俩人越过他们,直向停车场。
方董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皱着张有着岁月痕迹的脸在那,思索着什么。
“亲爱的,我们走啦!”一旁的季雨桐恨着表情,挽着方董便催促。
方董被她挽着往前走,却忍不住回头望着男人的身影几眼,总觉得他最后那句话有深层含义,让人不由提心吊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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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财务部的经理在回答完她的问题以后,颔首着恭敬离开。
桌上还有摊开的文件没有批阅,秦苏坐在高背椅上,拿起了话筒放在耳边,拨打着越洋电话。
在从材料城遇到季雨桐和方董后,双方有过简单的言语交锋,她是真的只以为司徒慎是不屑说或者不愿意说,可她却开始惦记上这件事,因为刚刚有确认,那笔款项一直没有到。
当时姚总答应注资以后说的很清楚,三天后资金变会到,她也能理解,可能会推迟个一两天,可现在都快过去了一周,却始终没有动静,她有些担心了。
所以,她这才不顾冒昧,想要亲自问一下。
那边接通后,很快被秘书转到了负责人那边,她也没有浪费时间,寒暄了两句后便说明了电话的来意,将资金还没有到达的疑问提了出来。
只是当她将疑惑问出去后,对方的回答却让她惊诧出声:“什么?”
等着电话挂掉,她还坐在那犹自不可信着。
抿了嘴唇半响,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了房间,朝前方不远处的另一间领导办公室走去。
门没有关,司徒慎也像是她那样坐在高背椅上,手里握着根钢笔,正在批阅着面前的文件。
秦苏屈指在门板上敲了敲,在他抬起黑眸时走进来,因脚步很快,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密集的“咔哒咔哒”声。
一直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站定,眼睛看着他,一副有事要问的样子。
“嗯?”司徒慎将手中的钢笔放下,浓眉微挑。
“姚总的那笔注资是怎么回事!”秦苏皱眉,绷着一张脸问。
“喔,你说那个啊。”闻言,他倒是表情慵懒。
“款项一直没有到,我以为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我刚打电话给姚总,他说……”她说着就更加皱眉了,缓了口气,才将自己听到的震惊消息说出来,“他说是你到现在还没有收那笔注资款!”
司徒慎听后,微蹙了下浓眉,沉默不语。
“嗯。”半秒后,他点了点头。
见状,秦苏睁大眼睛看着他,表情不可思议。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始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赶紧收啊,江北那边有多继续这笔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多耽搁一天下去,对我们来说就是棘手一天!”
司徒慎听后,像是刚才那样,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过黑眸却是凝向她的,里面的光亮是平静又压抑。
“这笔款项一到,江北的项目变会重新运转。”司徒慎终于是开口,声音低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对啊!”秦苏猛点头。
重中之重就在于江北的项目,只要那里一解决,其他地方都能很好的迎刃而解。
“可是我忽然不想了。”他却忽然摇了摇头。
“为什么啊,这是好事情啊!我们为了公司辛苦奔波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到时候危机接触,股票值肯定会回升上涨,到时公司又会恢复到以前一样!”秦苏无法理解的看着他,不懂他脑袋里在想的是什么。
喉结微动,司徒慎眉间有些晦暗,声音幽幽,“我宁愿危机持续下去,那样你还会陪着我。”
即便遭受着危机会让人疲惫痛苦,可能会面临破产,可能会变得一穷二白,会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但是有她一起共同进退,甚至可以称得上同甘共苦的这段时日,对他来说那样弥足珍贵。
现在危机解除,一切恢复原样,荣华富有,又能如何?
都,不如她。
“……”秦苏怔住。
得知他还没收那笔款项时,她很震惊,以为他有别的考量或者什么。
却也未曾想过,他揣着这般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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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寒凉。
北方就是这样,四季特别分明,尤其是秋冬,气温差是最明显的,尤其是一早一晚。
两旁被裹上棉装的树木并排而站,虽是气温很低,但对于夜色一点不影响,月光皎洁,繁星闪烁。
秦宅门口,刚从院子里披了件外套送相亲男走出来的秦苏,听到对方的提议后,皱了皱眉,勉强算是答应了。
和之前那次一样,没有提前打过招呼,便直接来到了家里,想约她一起去看电影,可自从和某人一起看过电影以后,哪怕是恐怖片,她也忽然不想和别人再去。
被委婉拒绝了的相亲男虽遗憾也没有不高兴,坐了聊了会,因为见小家伙一直吵着困了,他也不好再多待,只得起身告辞。秦苏当然是要送他出门的,只是到了门口,他提议说自己没有开车,想让她再送他一段,到前面路口打车。
秦宅门口是私路,平时经过车辆就已经很少,若是要叫出租车,也确实是要走到前面路口的,秦苏原本想拒绝,可看相亲男在寒风里有些冻红的鼻头,还是答应了。
虽说披了件外套,但并没有口袋,所以露在外面的手有些凉,快走到路口时,她有些受不住的合在一起搓了搓。
只是当她垂放回去时,却反应不及的被一旁的相亲男给突然握住。
“冷吧,我这大衣有兜!”相亲男鼓起勇气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里,这应该是许多男女在天气冷时做的最多的事情,而他也想和她这样做。
秦苏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她震惊的低呼着。
一直都以为相亲男算是个憨直的人,可也忘了,他也是个男人,总也还是会有一些举动出来。
“这样就不会冷了吧?”相亲男还以为她是害羞,更加紧的握着。
秦苏有些微恼的用力将手抽了回来,背在了身后,不给他有机可乘的机会。
“对不起啊,秦苏,你别生气!”见她表情不悦,相亲男这才确定她是生气,忙道歉。
“算了,以后不要这样了。”秦苏抿了抿嘴唇,不打算跟他计较了。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抵触,以后我不会不经过你的允许这样做了!我也只交过一个女朋友,所以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我只是想要跟你能更拉近一些……”相亲男还是很紧张的道歉着。
听到他说的抵触二字,秦苏蓦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虽说只是牵手而已,她竟然除了司徒慎,会对别人有很深的抵触。就像是亲密的事情就该和他做一样,即使每次对于他的揩油,她也很是恼怒,可也从未有过反感。
如此的意识,感觉很糟糕!
她懊恼的皱了皱眉,又听到相亲男后面说的那些,不禁更加皱紧眉,“丁田,我想我之前就有说的很清楚,我们可以做朋友。”
“我知道啊!可是不都是从朋友做起嘛!”相亲男点头,挠头说着。
“我离婚也没有多长时间,也没有想说,很快就找又结婚。”秦苏抿唇,不知道该怎样说。
其实对于相亲男,她一早就有说明过情况和立场,但也确实是说可以做朋友,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都有可能,也是想着,自己可以尝试着去找一个普通平凡的人,过简单的生活。
可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她确实觉得他除了自尊心强一点,其余的都很好,是个不错的人。但也是并不来电,真的是产生不出来那种男女的好感来,一丝丝都没有。
“这些你都说过了啊,所以我们现在也只是朋友啊,可以后也是有发展的啊,现在我们正是慢慢接触啊,不急的!”相亲男并不以为意的说着。
秦苏正皱眉,一辆空着的出租车正好停了过来,见俩人的样子像是在打车,所以按起了喇叭。
相亲男又跟她道歉了句,然后道别的坐进了出租车,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想原路返回。只是抬眼之际,竟看到那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卡宴。
视线望过去,卡宴的车大灯也直晃晃的支了过来。
秦苏愣了半秒,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见他将车子开到身边,她打开车门的坐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她出声问。
“嗯。”他低声应了句。
“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又继续问。
“没事。”黑眸瞥了她一眼,他再度低声回。
见状,秦苏也没多说什么,坐着车子往前行驶,而且也是很快便停在了秦宅门口。
她顿了顿,也没有立即下车,犹豫了下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牵手的时候。”司徒慎侧着俊容过来,幽幽的。
秦苏听他这么说,有些尴尬。
膝盖上的手指握在一起,她在纠结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不知为何,心底深处总会觉得想要跟他解释。
正准备蠕动着嘴唇开口时,他又抢先丢出来一句,“田丁来做什么了?来多久了?”
“没来多久,也做什么,就是聊聊天。”秦苏很是如实的回。
可是听起来,像是故意不想告诉他一样,似在敷衍般的回答。
“喔。”他模棱两可的语调回了个字。
“其实刚刚……”皱了皱眉,她还是决定解释。
“秦苏。”他却又打断了她,抬起来的黑眸,里面流光回转的,惆怅般的询问,“你现在有高兴吗?”
她听后,抿了嘴唇。
那是他曾放弃纠缠她复婚时说过的话,在后面也都没有再阻拦过相亲男,就如他所说的想要她高兴。可现在他这样问自己,秦苏虽是回答不出来,却有想要摇头的冲动。
因为……
并没有高兴。
(我x,时速一千字,我真想一头撞墙好吗!是不是我爸妈即将在下月初走了,我太伤感了,因为我的公主日子就要没几天了,舍不得他们!呜呜!感谢给我投月票的读者,只不过只有进入前十名才会给作者奖励呢。)
第176章,老朋友
晴朗初冬的夜。
一家很静逸的地下酒吧,没有常规pub的噪杂,甚至连演艺人员都没有,只有一个老旧的唱片机,转动流淌着曼妙的音乐。
长弧形的吧台里,作为老板的酒保在里面为每一个顾客精心调酒,外面最左侧,坐着两名气质出众的男人,前者深邃沉稳,后者温润如玉。
司徒慎接过酒保刚刚调好的一杯酒,朝着一旁举了举。
从秦宅开车往家返的路上,本想找好友路邵恒的,可是电话打过去,大晚上的竟然在家煲汤,不陪他也就罢了,竟然还问上一堆人参鸡汤是不是孕妇喝最好,当下他只丢出一句自己去网上查。
好友没有陪着一起,他也就没去常去那家pub,索性开车一路就停在了这一家。
没想到坐下后,才喝了小半杯的时候有人坐在了他身旁,推着鼻梁上的眼睛,笑着说,“慎总,不介意有个人陪你一起喝吧?”
司徒慎倒是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易江南坐下来喝酒。
虽说俩人不至于敌对的位置,可关系也并没有多好,因为些心思总会没办法关系多亲近。
见他举杯过来,易江南也是端起面前的酒杯,碰撞起来发出玻璃清脆声,然后再分别的送到嘴边,喝上一大口,感觉酒液慢慢的从嗓眼往下,燃烧至胃。
“怎么了,慎总心情不太好?”易江南留意到他始终紧蹙的浓眉,打趣着问。
“一小般般。”司徒慎轻晃着酒杯里的冰块。
“公司的事情?”易江南挑眉继续询问,又沉吟了几秒,很是认真的说出心里话,“我觉得,虽说这次危机挺严重的,可总认为你绝对能挺过去。”
“嗯,麻烦已经解决了。”司徒慎听后,语调慵懒的回。
“我就说么,而且又有她回来帮你,我跟她就是生意上打交道认识的,最知道她的能力。”易江南温和的笑了笑,声音里有那么一丝轻叹在里面。
“易总,你这是羡慕嫉妒恨么。”司徒慎眉峰一斜,像是挑衅般。
“羡慕嫉妒倒是真的,恨是真没有。”易江南再度的笑,缓缓说着。
司徒慎似乎见他有些落寞的样子,很是幸灾乐祸,安抚般的将手里酒杯再度递过去撞了撞,薄唇边角荡出一抹弧度来。可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弧度渐渐又消失了。
“现在虽然公司的事挺心烦的,可有她陪着你,你心里特别乐吧,近水楼台的!”易江南
“呵呵。”司徒慎莫名的笑了笑,黑眸微眯。
“难道是没什么进展?”见状,易江南不禁扬声询问。
“你这样问,是在友好关心呢,还是刺探敌情呢?”司徒慎将酒杯放在桌上斜睨,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
“都不是。”易江南闻言,笑了笑摇头。
“我听你这意思,是打算退出竞争了?”他高挑起浓眉,黑眸斜睨过去。
易江南也没有多回应什么,只是微微的笑,有些些的怅然。
“哟,你们俩怎么还能凑到一块儿喝酒,刚进来我还以为自己个眼花了呢!”
另一道男音蓦地插了进来,带着吊儿郎当的气息。
俩人都同时转头看过去,就看见邱景烨正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桃花眼在他们身上来回的梭巡,笑的邪里邪气的。
这样都同系同一个女人的三个人聚到一起,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司徒慎薄眯着黑眸,不紧不慢的动着薄唇,“邱警官今儿又想给谁提个醒了?”
邱景烨也眯了眯桃花眼,表情倒是也没怎么变,上次会恶语相向,虽有很大原因是心里不痛快的关系,但也还是因为喝醉了酒,像现在这样清醒下,倒是也不会说话那么直白的难听。
不过也不会好听就是了,“我还用提什么醒儿,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啊!”
“易总,你这是跟他在这儿,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呢?”说着,邱景烨又直接伸臂勾上了坐在那的易江南,开玩笑般的说着。
邱景烨和易江南因为秦苏的关系,也都是相熟的,尤其是宫外孕流产那次住院,他们俩人也都是在两旁的,再加上后续在秦宅也有过见面。和司徒慎相比起来,当然是更偏向些。
邱景烨其实也只是开个玩笑,见两人眉眼都是一暗后,不禁摇头,倒是真的叹息般的说,“可惜啊,你们一个伤透了的心,一个根本没有可能。”
他的话倒是一语戳中,司徒慎和易江南都不由的再度端起了酒杯碰了碰。
等着重新再放下时,在刚刚就没有回话的易江南,偏头看向了司徒慎,双唇动了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情绪,过了会儿才缓缓的开口说,“慎总。”
“嗯?”因为对方格外的语气,司徒慎应上。
“我不是退不退出竞争,我只是想她幸福,想她开心。我当然也希望她能接受我,可她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没办法。我宁愿她不在我身边,但是能幸福也挺好。”易江南开始缓缓的说着,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心底的话。
司徒慎听着,看着对方的黑眸眸光微动。
“慎总,我多少也是看着你和秦苏的婚姻过来的,她是在那场婚姻里太难过了,才会选择放弃。而现在,不如你也像我一样?”易江南看着他,犹豫着说道。
闻言,司徒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起来。
半响后,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吧台的台面是磨砂的钢化玻璃,奶白色的冷光从里面亮起,司徒慎微垂着黑眸,在那清凄的白光里微微而笑,“易总,你说的,我其实曾经并不是没有那样想过,想她高兴……可是不行,我还是想要和她在一起,哪怕她会难过,会过的不好。”
就像是之前在易江南告知他孩子的问题上一样,他们两个在这些问题上面,都有着本质的不同。
或许是性格使然,或许是自身感情观,但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易江南也许能释然放弃,他不可能。
原本就没打算跟俩人多浪费时间的邱景烨,跟酒保点了杯酒后,正接过来想要走去自己朋友所在那桌时,便听到了他说的这一番话,微愣的脚步顿住。
作为秦苏这么多年以来的密友,也可以称得上是无话不说的。曾经对于他们俩人的婚姻,秦苏就不止一次的说过,哪怕知道他不愿意不开心,可却也还是想要和他过下去。
现在同样的观点也从他嘴里说出来,邱景烨桃花眼凝向了他。
不开心却还是会想在一起,那是……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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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哪怕气温变低,阳光还是很足的。
商务车从江北往市区行驶着,并排坐在后面的两人,脸上身上也都被从车窗玻璃透进来的晚阳笼罩着。
昨晚他开车过来,撞到和相亲男的那一幕,后来他问的那个问题,她也没能回答的出。俩人又坐了会儿,最后说过来是告诉她明早要早起去江北。
早起到了江北后,俩人一整天都几乎在工地上,忙到现在才完事。
姚总的那笔资金终于是到了,没有一秒的多耽搁,直接投入到江北的项目当中,项目当中很多瘫痪的缓解,也都重新开始运作起来。
商务车行驶过了江桥,市区内的车子便也多了起来,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秦苏看了会儿两边的街景,随意的坐正了身子往一边扫了眼时,才发现他正斜睨着自己。
秦苏挑了挑眉,未等出声时他已经抢先开了口。
“公司危机一旦解除,你就会离开了?”薄唇一动,他语气慢悠悠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她很缓慢的点头。
司徒慎在她点头以后,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