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好奇心,又像是不经意的随口问,和那会儿他问她和好友路惜珺时一模一样。
秦苏见状,犀利的眯了眯眼睛。
先是宋董,接下来是好友路惜珺,再来是司机杨哥,一个个好似都像是商量好一般,都在跟她说着这些问题,现在联系到一起,反而像是替某个人当说客一样。
“是你。”她再度眯眼,指出来说。
“唔?”司徒慎黑眸眨了眨巴。
“都是你让他们帮你说那些话的吧?”见他装聋卖傻的,秦苏干脆说出来。
“唔……”浓眉微动,司徒慎黑眸开始飘移。
好半天,等着他目光在飘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一副犀利模样,只好叹了口气。
“嗯,是我。”他沮丧的承认。
秦苏没有出声,表情倒是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她就说么,最近怎么听到的最多的都是这一件事,翻来覆去的,旁敲侧击的劝着。
“那他们说的,你觉得怎么样,你是怎么想的?”司徒慎黑眸睨了她一会儿,问着。
“……”秦苏抿唇,没有吭声。
“或者,你要不要干脆考虑下?”他又继续在那问。
黑眸不只是睨着她,几乎就是锁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眼神和表情变化,还很饱含期待着,就像是等大人考虑事情答应的小朋友。
“……不要!”秦苏咕哝一句,抬腿直接走向一家餐厅,“去吃饭!”
司徒慎在原地,浓眉紧拢在一块,最后也是垂头丧气的跟着她后面走了进去。
是一家连锁的川菜馆,铺着一层厚厚麻椒辣椒的水煮鱼,铁板的辣鸭头,又香又辣的皮皮虾,再加上个蒜蓉粉丝蒸的娃娃菜,都是小小的份量,刚好够两人吃,不多也不少。
整个吃饭过程中,秦苏的耳朵也一直没有闲着,他还执着于吃饭前的话题,在那总是提及他拜托那三个人对她说的话,末了当然也是追问着她要不要考虑。
秦苏始终都是专心的吃,认真的吃,努力的吃。
司徒慎被她这样的直接忽视,或者直接回绝,当然是心情很不好,始终都郁郁寡欢的样子。
等着好不容易结账出来了,被他带着在步行街上走,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走到尽头便是江边的关系,哪怕不是周末,在h市这里也是常常都很多的人。
好在秦苏今天穿的是平底鞋,所以踩在这样石块的步行街上,走的还可以很稳。
毕竟已经是冬天了,气温太低,放在外面的手不一会儿便会感觉到冷,她正想揣着往大衣兜里放的时候,一旁男人的大手,却抢先握了过来。
“那个田丁,那次怎么握你手的?”没等她开口,他抢先发声。
秦苏一怔,不由的抿起了两边的嘴角。
“其实那个……”她犹豫着要说明白情况。
“是不是这样?”司徒慎却已经情景重现了,将握着她的手一起揣放在大衣口袋里,还在那追问着,“是不是?”
“……嗯。”她低头看着,倒也不能否认的点了点头。
司徒慎见状,撇了撇薄唇,将握着她的手往口袋更深处揣。
以为他只是想知道下当时的情形而已,却见他半响后都没有放开的意思,不由的开始挣扎起来,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和大衣口袋里拿出来。
他却又将俊容忽然凑了过来,黑眸有些近的看她,“秦苏,我昨晚没喝醉。”
“我知道啊。”秦苏被他问的有些分神,点头回着。
昨晚上时,他也都跟她强调过这一点了。
“所以不是醉话。”他眸光微动,薄唇勾动着说。
“……哦。”秦苏慢慢的应了声。
“我说的话,你还记得么?”司徒慎握紧着口袋里她的手,低沉着问。
“哦。”她稍稍别过目光,点了点头。
俩人步伐因为对话变得有些慢了,迎面总有行人走过来,她的焦距却没办法对准了。
“真的记得?没有忘记吧?”
“嗯。”
“你确定吗,我可是确定我没有喝多,可以发誓证明。”
“嗯……”
“你真的确定吗,真的记得?没有忘记吧,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吧?”
“嗯——”
像是扰人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而且翻来覆去的都是那几句话,秦苏都已经皱了眉,眼神和表情都渐渐的不自然也不耐烦起来。
“既然记得,没有忘,那我说什么了?”司徒慎不紧不慢的又继续问了句。
秦苏被烦的不行,瞥着他不假思索的直接道,“你说,我爱……”
话一出口,她忙急刹车止住声音。
寒冷的天儿,她却被他弄得憋红了一张俏脸。
(今天的6000字完毕,明天我爸妈就走了,晚上的火车,我也许会少更,提前告知一下大家。明天剧情依旧是两人缠缠|绵绵翩翩飞,因为今天还没写到那个剧情。)
第181章,答应了他
像是有策略般,一点点的循循渐渐,让她都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思绪走,耳边重复来重复去的都是他的男音,即便是身处于噪杂的公共场合。
在他的引诱下,那三个字竟然差一点就从她口中重复而出了。
好在急刹车,秦苏差点都咬到舌头,脸上都是懊恼的表情。
硬是将自己被他握着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随即相互交握在身前,似是生气也似是羞窘般的丢下他,闷着头径自往前走着。
司徒慎看着快步走开的那抹倩影,之前胸腔里被拒绝的烦闷倒是得以消散了。
薄唇一勾,他忙快步的在后面跟上。
秦苏看他追上来后,眼角余光瞥了眼,不停的调整着呼吸,好让这茬能够快点过去,可偏偏有人根本不如他心愿。
追上来的司徒慎,黑眸带着轻芒的瞅着她,似笑非笑着,“秦苏,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秦苏皱眉,急声回着。
“你害羞了。”司徒慎却越发直勾勾的瞅着她。
“……没!”她躲避开他的视线,连连吞咽唾沫。
“那你怎么脸红了?”他低低笑了起来,好整以暇的。
闻言,秦苏羞窘极了,忙抬起两个手的摸向自己的脸,想要确定会不会传来高热温度。
等她有了动作以后,便看到男人脸上掩饰不住的窃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笨成这样,便是更加懊恼了,羞恼的倒是让脸上飞速浮起了红色云朵。
“好了,不逗你了。”司徒慎低笑着道。
“逛完了吧,我要回去了。”秦苏感觉脸颊和耳朵都热热的,低声着就停下脚步想要转身。
“别,我们再去前面江边。”他忙挡住她,指着前面说道。
“你下午不回公司了?”她惊讶的看着他。
会开口说要回去,只是想着下午他也要回公司的,毕竟今天不是休息日,而且公司不久前才刚刚恢复,需要忙的事情也一定是特别多的。
“不了。”司徒慎摇了摇头。
浓眉微挑,他很得意的说着,“我已经将一天的事情用一上午都完成了,就为了空出时间来陪你。”
“我没有说要你陪啊!”秦苏一愣,随即皱眉着说。
“那就是你陪我。”司徒慎也不在意,黑眸轻烁。
然后便虚揽着她,示意着前方,“走吧。”
作为h市标志性的地方,这里的步行长街始建于1990念,街道两边建筑包罗了文艺复兴、巴洛克、折衷主义及现代等多种风格,是这个城市的风情所在。
尤其是脚下踩着的小面包般的石块路,秦苏视线低垂着,两边行人都也放慢着脚步,不时能看到有举旗的导游带领着旅游团来,很多游客在每个好的景点留影留念。
两人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也在慢慢的走,偶尔观望着两边街景。
地面上投递出来的,都是两人并排的影子,视线所及,是垂着的手近在咫尺。这样的氛围,总让秦苏不由的想起在洛城的时光……
那时候俩人也总会在这样有风情的街道里,慢慢的走,慢慢的逛。
那么多的景点,那么多的地方,留下了那么多两个人的记忆。
不知不觉,长长的步行街都已经到了尽头,穿过了地下通道,出来时便是清凉的海风,哪怕这个时候江水已经封上,可是在江边的人都还多到不行。
从地下通道的台阶一上来,便有很多零散的商户迎上来,都是些小玩意,陀螺或是吹泡泡,都是为一些小情侣们准备的,远处的空地那边,竟还有人在放着风筝。
放纷争的也是一对情侣,男孩子和女孩子一起在奔跑着,正努力的让风筝飞的更高。
“先生,小姐,要不要放个风筝?”
商贩见两人看向那对放风筝的情侣,马上凑过来拉拢着生意。
秦苏见状,笑了笑摇头表示拒绝。
可是商贩却似乎不打算放过,很是卖力的介绍着,“这个可不是一般的风筝,是许愿筝,这里有笔,可以写下你们的愿望,然后放飞到最高处,到时剪短风筝线,它就会带着你们的愿望飞走了!”
“喔?”秦苏没被说动,倒是司徒慎来了兴趣。
“是的!在风筝上可以写下愿望,到时候放飞后就能实现,特别的灵验!”见他搭话,商贩更加不会放过了,不停的在说着。
“真的那么灵?”司徒慎微微挑眉。
“我绝对敢打包票!”商贩一口保证,直拍胸脯。
“司徒慎?”秦苏见状,不禁皱眉的看向他。
“买一个。”司徒慎看了她一眼,然后薄唇勾着对商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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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贩所经营的地方,是支起来的伞棚,下面摆放了几张小椅子。
两人拿着风筝,将笔和钱一并交还过去,又成功做了比订单的商贩乐呵呵的将钱揣好,然后零钱找过去时还热心的告诉,“就像刚刚那对小两口一样,你们就去那边空地放吧,那边风大!”
秦苏和司徒慎点了点头,双双拿着风筝往那边走。
到了地点后,秦苏犹豫着看向拿着风筝的司徒慎问,“真的要放吗?”
“当然,都买了。”司徒慎点了点头。
顺便低头将风筝线递给她,想让她跟着一起,两个人将这个风筝送上天。
“可是哪有大冬天放风筝的!”秦苏接过风筝线,皱眉。
“下雨天都能放,只要有风就行。”司徒慎眉峰一挑,特别懂的说。
“好吧。”她只好耸肩。
他们挑选的是一款最平常的蝴蝶模样,看着他正摆弄着两边翅膀,上面还有着隐约可见的荧光色字体,是刚刚俩人买风风筝时在上面写下来的愿望,忍不住问,“司徒慎,你上面写什么愿望了?”
因为那会坐在长椅上,两人是各自一边的翅膀,并没有互相看到,只能感觉到他写的很是认真,一笔一划的样子。
司徒慎闻言后,黑眸朝着她看过来,薄唇边角微微的动,正在她凝神又好奇的等待他的回答时,他却散开了笑意,神秘一句,“不告诉你。”
见状,她觉得脑袋上有三道黑线往下。
“开始放了!”
秦苏只听见他这样说了一句,然后手就被他拉着跑了起来。
她就是想挣扎也挣扎不了,只能跟着他一起,攥着手里的风筝线拐,努力的将风速带起来,好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慢慢撒手,让风筝飞到空中。
秦苏对于放风筝都是小时候的记忆了,都是秦父在世时偶尔有时间陪过她,当时她就特别喜欢放风筝,尤其是放自己制作的风筝,看着他们翱翔在半空中。
等着他将风筝松开后,秦苏便也忙调整着放线的速度和长度,不时的往后退着。
“再放后一点,线再放长一些。”
“线收回来点,好,再放长。”
……
司徒慎站在她身侧,不时的在一旁出声提醒着她。
很快,经过俩人的配合,风筝已经越飞越高,渐渐的平稳在那里,比空地上其他人放的风筝都要高。
湛蓝的天空上,只有几朵白色的云朵缠绕,颜色好看的蝴蝶风筝在天空中翩翩飞着,秦苏后仰着头望着,眼角和嘴角都不由的向上翘起。
“冻手吗?”正放的劲头中时,听到他这样问。
“还好。”秦苏将线拐换到了另一只手,笑着说。
毕竟已经是入冬的天气了,哪怕是穿的厚,可手是长时间暴露在外面的,而且放风筝又要一直的控制着线,所以会是有些冻手,只不过还能忍。
感觉有人在后面绕上来,手上一暖,耳边男音响起,“这样就不冻了。”
“不用……”秦苏微咬着出,看着他从后面绕过来的手。
像是那次在高尔夫球场教高尔夫一样,他以背环胸的方式从后面抱着她,双手包裹住她的,正跟着她一起在握着线拐,源源不断传来的,都是他的体温。
见她想要躲开,司徒慎低声的道,“嘘,风筝要掉下来了,快收线。”
秦苏一听,忙按照他的指示来,又都沉浸在放风筝的专注里。
放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有些累了后,司徒慎从口袋里掏出来个剪子,“这是刚刚老板给的,说是放到最高处之后,给剪短了就可以,这样它就带着愿望飞走了。”
“嗯。”秦苏好笑的点头。
这些明显都是商贩为了吸引顾客而编造的噱头,向来相信的大部分都是些追求浪漫的无知少女,没想到他这样堂堂一个企业管理者,竟然也相信这种东西。
司徒慎很认真的用剪子将风筝线剪短,然后黑眸紧盯着空中的风筝,越飞越远。
眼神专注的,那样专注的期待愿望成真。
秦苏见他的模样,都有些好奇他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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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来的时候,江桥上的灯都亮了起来。
晚上的江边,比白天时的人还会多上一倍多,谈声欢笑一片。
傍晚时,秦苏就是想要结束了回家,可却被他缠着非要吃了晚饭再说,到现在再到江边过来吹风。可能是下午时放风筝的缘故,稍稍运动起来,现在到了晚上,竟觉得一天都过的充实。
江风吹拂着,虽已没有荡漾的江水,但远处的江桥霓虹,有规律的不停变换着各种形状,看得人也是会入迷。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抢着要江边的楼盘,住在这里,吃了晚饭以后过来走一走,吹着江风,空气也好,人的心情都跟着放松。
只是冬天毕竟是冬天,江风也是冷冽的。
江边往下建造的水泥台阶,最下面一层都还设有着危险远离的警示牌,有一对情侣就站在那,穿很少的女孩子正抱着肩膀不停的嘟嚷着冷,哆哆嗦嗦的样子。男孩子二话不说的大衣敞开着,将女孩子直接裹进去,然后便看到女孩子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这样甜蜜的一幕,处处都有上演着。
“你冷不冷?”司徒慎率先收回视线,斜睨着她问。
随即,在她转过来时,也像是刚刚那个男孩子那般,将大衣扣子解开,然后冲着她敞开着。
“不冷!”秦苏见状,忙拒绝着。
就差向后退一步了,她不停的摇着头,很怕他学着人家一样,上前耍无赖的将她给抱住。
司徒慎也没为难她,并没有像是她所想的,而是动手将自己的大衣给脱了下来,然后披在了她的身上,手掌划过之际,还帮她将衣领的地方给拉拢的严实一些。
“谢谢!”她愣了愣,温声说了句。
司徒慎没说话,只是薄唇向上扬了扬。
他里面穿的也很厚实,黑色的羊绒衫领口翻出干净的白衬衫领子,冰城的冬夜里,他伫立的身影是那样桀骜,像是一棵不会被风雨动摇的大树,早就扎了根。
秦苏想到上次,很怕他再着凉,所以想说要回去,他却先一步出了声。
“秦苏。”低沉的男音伴随着江风而来。
“嗯?”秦苏侧眼朝着他看过去,陷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
“还记得我们在民政局办完离婚证出来时,你跟我说过的话吗?”司徒慎瞅着她,薄唇轻扯动着继续在说。
“……”她一怔,没想到他提起这个来。
最开始离婚时,很多天她都几乎会重复梦到在民政局办理离婚登记的情形,钢戳那样清晰有力的两声,像是落在人心里一样。
“你说祝福我,祝我快乐。我以后绝对找不到比你更好的,比你更爱我的。”
秦苏听着他重复着她曾经说的话,也不由的被带到了当时的情景里。
“嗯,没错,我没有找到。”司徒慎笑了下,又点了点头,这样总结着。黑眸里光芒烁动了几下,他默了有两三秒,又继续低沉的说,“因为我根本不想找,也不快乐……我只想要你。”
最后五个字,他说的很是重,很是用力。
像是想用那样的语气和语调,告诉她,他心中所想的。
不知是不是在江边的关系,江风吹拂的太过强烈,他低沉的男音被那江风吹拂而来,扑在她的脸上、耳边和心尖,像是情|人夜话般,让秦苏听的都快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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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霓虹更璀璨。
黑色的商务车在街道上行驶,近处远处的高楼大厦,都已经成了灯火海洋。
他们要回去前,就提前给司机打了电话,正好走到中央大街边时,也刚好上了车。像是来的时候一样,两人并排的坐在后面的位置上。
秦苏身上还穿着司徒慎的外套,体型悬殊的关系,套在她身上很大一件,松松垮垮的。
我不快乐。
我只想要你。
说出这些话的人,始终坐在她身边,近在咫尺的关系,她眼角余光稍稍掠到他时,耳边就会响起这些话来,她听的时候心跳忽急忽缓,可到最后,不知不觉间只有一片安宁。
没有堵车,也没赶上太多的信号灯,商务车很快停稳在了秦宅门口。
照例的前面司机提醒着后面两人到了地点,然后俩人依次的打开车门下车,司徒慎送着她往秦宅院子里走。
穿过庭院一半时,秦苏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朝着他递了过去,“快穿上吧。”
司徒慎接过来,按照她所说的,听话的默默穿上,还将每一颗扣子都系好。
手垂下时,眸光动了动,朝着她伸了过去。
被他突然握住后,秦苏心脏滞了下,抿唇抬眼的看向他。
“秦苏,我们两个人之间……你可不可以重新考虑下?”司徒慎收拢着手掌心,贪心的想要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一些,哪怕只是短暂的时间而已。
秦苏又有了那种感觉,像是站在岔路口般,犹豫不决着。
他越发低了声音,低了语调,“重新考虑一下吧,好不好?”
“我……”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好不好?”司徒慎黑眸垂着凝视着她,带着丝哀求。
他此时黑眸里的专注,表情里的认真,加上这么长时间以来和他一起经历过的,那些都像是被镶上了金色的边,有着迷人的力量,让人有着跨进去的蠢蠢欲动。
“……好。”她嘴唇动了动,几秒才吐出来一个字。
等她自己听到后,也吓了一跳,明明是要说不好的,可那个“不”字,像是截在了舌尖上,根本说不出来,像是心底就有这样的蛊惑一样。
司徒慎听后,俊容愣了愣,不敢置信的问,“真的?”
秦苏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很轻很轻的点了下头。
还是忍不住……
答应了他。
“真的?”司徒慎似是不知该说什么,还在问。
只是那俊容上表情已经焕然泛光,眼角眉梢都高高的飞扬。
(昨天有提前告知了会有事情,今天爸妈走,陪着买了些东西,回来赶着码字,现在马上就要送他们上车了,因为火车还得去取票神马的,各种凌乱,还没到十二点,我就变回灰姑娘了,呜!)
第182章,热恋大男孩
国贸大厦。
秦苏穿着套了件呢料的白色大衣,下面蹬了双粗跟的棕色皮靴,看起来特别的精神。
她抱着双肩在一层大厅里慢慢的来回踱步,偶尔目光看向电梯的方向,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因为二十层往上都是司徒秦氏,所以时常会有公司的人在进进出出,路过她身边时,哪怕知道她已经不再公司,却也都还会上前来大声招呼,叫上一句,“秦总!”
秦苏也只能笑着轻微点头示意,没办法再一个个详细的解释。
手腕上的表盘指针,已经划过了数字5,到了下班时间,从大厦里面陆续往出走的职员越来越多,在秦苏对着不停往出走的职员们示意时,终于在人群里看到了那抹出众的身影。
黑眸梭巡而来,看到她时,霎时间便扬高了两道浓眉,然后脚下带风般的大跨步而来。
看着他穿过人群站定在自己面前,她蠕动着嘴唇问,“让我来等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此时,浓眉还是保持着扬高的状态,黑眸边角也都向上,好似昨晚的好心情一直保持至今。
昨晚回到家洗了澡出来时,手机上就有显示了十多条的未接电话,而且都是来自他一个,还有数十个短消息,内容围绕的都是一个,还在不确定的问是不是真的。
她打了个“嗯”字回复了过去,那边立即回了个“不许反悔”,眼前似乎都能浮现出他在打着几个字回复时的表情。
而今天秦苏会过来,也是被他给墨迹的没有办法,非要让她来公司等他,说是有事。
“吃饭,还有看话剧。”司徒慎薄唇微勾着,回她。
“就这样?”秦苏微怔的问。
“嗯哼!”司徒慎点头,表示确定。
“……”秦苏无语的看着他,早就该想到的。
“我们走吧。”司徒慎俊容表情愉悦,男音轻快。
因为知道此时公司职员们下班的多,她会不好发作,所以直接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一并的带着往外面走。
“慎总,秦总!”
沿途两边的职员们见到,都还很脆声的叫着两人,然后嘀咕着偷笑。
秦苏不好太大幅度挣扎,只能任由着他这样揽着往出走,脚下加快脚步,脸颊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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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月光皎洁。
落座在市中心的剧院刚刚结束一场话剧表演,里面陆续有看客从里面走出,司徒慎和秦苏就是其中的一个。
两个人都没有开车,来的时候和昨天一样是司机开着商务车送他们来的,只不过今天司机杨哥家里有事情,没办法过来接,他们两个打算打车回去。
因为这会儿刚刚结束一场表演,所以人比较多,不怎么好拦到出租车,所以两人决定走到前面的街道再拦车,好不那么拥挤。
秦苏像是他一样,双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迈着脚步的走,灯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斜长。
离开公司后,俩人就吃了饭,话剧没开演前还在附近的小店逛了逛,喝了杯咖啡,和昨天差不多的样子,她不清楚这是做什么,难道是……约会?
脑袋里,只冒出来这一种想法的可能。
这样想着,秦苏不禁侧眼朝着一旁男人望过去,感受到她的目光后,他也是半转过了俊容,同时将一只手从口袋拿了出来,凑过去将她揽在了怀里。
“喂!”秦苏不满的提醒。
见他不为所动,这也不是之前在公司里职员太多,挣扎了会不太好看,所以她忙耸着肩膀甩掉他的手臂,顺带着逃离出他的怀抱里。
“司徒慎。”终于是成功隔出来些距离,她抿着唇喊他。
“嗯?”司徒慎挑着浓眉。
她缓缓的开口说着,表明着,“我只是说答应重新考虑我们的事,并没有完全答应。”
“我知道啊!”他听后,很是欣然的点头。
秦苏孤疑的看着他,见他俊容都是轻快的表情,那双黑眸也如天边明亮的星星。
司徒慎只是向上勾着薄唇,丝毫不在意。
她能够答应重新考虑俩人之间的事,那就说明有戏了不是,这都够让他欣喜若狂了,剩下的事情,那不还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想到她能够重新属于自己,司徒慎就觉得心里那个畅快啊!
“嗯……”秦苏瞅了他半天,点了点头。
“秦苏,谢谢你。”司徒慎眸光动了动,注视着她说。
顿了有半秒,他像是酝酿了情绪,低缓认真的继续说,“谢谢你在六年前紧紧抓住了我没有放开,谢谢你在被我伤的那么重还心里有我,谢谢你在心灰意冷以后还愿意给我机会。谢谢你。”
他连续说了好几个谢谢,凝望过来的眼神也是那样热忱。
秦苏怔怔的看着他,抵不过心中那一片真实的柔|软,像是有新生的花朵在心尖上逐个绽放。
时间稍晚的关系,街道上的车辆也不算很多,制造出来的声音也并不是很大,显得这夜很是静逸安宁。
两个人正静静的互看着彼此,仿佛一生就此过去,都不觉得可惜。
偏偏,有人打破了这良夜无声。
“先生、小姐,新开业的爱情旅馆正在打折迎宾,请抽时间看眼宣传单!”
一名捏着厚厚一打宣传东西,正边走边发给路人的男孩子到了两人面前,将其中的一份热情的递了上来。
送到了眼前,秦苏只好伸手接了过来,低声道了句,“谢谢。”
“就在前面街118号,开业大酬宾,是专门为情侣设计的,里面有很多‘惊喜’房间!希望你们到时能够光顾哈!”打广告的男孩子,临走时还不忘叮嘱着。
秦苏敷衍的笑了笑,看着离开的男孩子又对着其他行人发放着。
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着的宣传东西,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宣传单,而是个塑料包装的,上面印有着有关旅馆的介绍和优惠信息。
司徒慎似是很好奇般,从她手里将东西拿了过去。
见他指腹正按着里面的东西,秦苏好奇的问,“里面装的什么?”
“拆开就知道了。”他浓眉一挑,说道。
两个手拇指和食指一起,用力一扯就将外面的塑料包装给拆开了,里面的东西也就呈现了出来。
天!
秦苏看到后,顿时移开了视线,后悔刚刚自己的好奇心。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开|房常会用到的tt。
和她的反应正好相反,司徒慎在看过了以后,眼神顿时发深了起来。
等他俊容抬起来后,眼神越发的直勾勾,“我们还没在旅馆做过。”
他们在外面做过的时候,也都是出差才会有的商务酒店,像是这样的主题旅馆根本没去过,而且刚刚那个男孩子还有介绍说是专门为情侣设计的,有很多“惊喜”房间,这更让司徒慎心猿意马了。
像是这样的旅馆他倒是听说过,主要消费群体是情侣和夫妻,会有不同设计的房间,甚至是配有一些情|趣的东西,带给顾客不同的体验刺激。
秦苏听他说完那句话后,就感觉脸轰的下红了。
“我们去吧?”司徒慎上前一步,俊容俯了下来。
“不去!”秦苏呼吸一滞,忙拒绝。
真是要命死了,怎么还会遇到这种发广告的,这么明目张胆的!
“你看这上面还说了,拿着这个宣传的去,还得打八折!这么好的事情,错过多可惜。”司徒慎将那个宣传的凑到她面前,还给她指着上面的说明。
“说了不去!”秦苏抬手推开,再度拒绝。
“你看,它这里有振动chuang,旋转椅,还有……”他越靠越近,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火|热的,在那里盯着手里宣传上面的图片介绍,不停的说着。
“别说了!”她受不了的打断他。
司徒慎双臂圈起来,干脆将她收拢在了怀里,热热的喘气都喷在她的脸上,贴在一起的身体也都充满着暗示性的意味,“去吧去吧,我想你了,想的难受死了……”
明明是穿着那么厚的大衣,可被他贴上来,她总有幻觉的感受到了他那里的苏醒。
好似在抵着她,抵着她……
“从洛城回来,这都好多天了。”司徒慎嘴里不停的游说,声音有些渐哑。
秦苏伸手推着他,却只觉得他将自己抱的越来越紧,俊容也越贴越近。
“不去……”她很坚持的说着,呼吸也越发困难了,“你松开我啊……”
可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俊容都埋了下来,整个人都趴着她。而且更甚的是,他的手竟不知什么时候,从大衣外面的扣子缝隙间钻了进来,准确的蜿蜒而上,罩住了她的一边。
“司徒慎!”她被他收拢的力道,一个激灵。
“唔。”司徒慎含糊的应。
“你……把手拿出来!”秦苏挣扎了两下,无果后低喊着。
虽说这个时间行人也不多,他也是将她整个都收拢在怀里,只能看到的是两个人在拥抱,根本看不出也想不到他正做着什么邪|恶的事。可毕竟是在外面啊,这样明目张胆的,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司徒慎非但没有拿出来,还更紧了力道,顺带着将刚刚宣传东西以及里面的tt拿到了她眼前,“走吧,就在前面那道街,没几步远。”
“我们去做吧,去亲|热吧!”他像是电影里的热血少年,说的却不是发奋的事,而是邪|恶的事。
秦苏恼羞成怒的抬手将他手里的东西打掉,咬牙瞪着他。
“你快放开我!都有人过来了!”她再度警告,厉声着。
司徒慎哪里肯轻易放过,爱情宾馆里的惊喜房间都在跟他招着手,里面一样样的情|趣用品,也都让他热血沸腾着,再加上想要她的那股子迫切,简直是心痒难耐到不行。
眼看他不听自己的话,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薄唇都贴在了脖子上,秦苏简直羞愤到不行。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知是否她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