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流泪。
雷声越来越大。
她突然想起隔壁住的司徒木,于是她走出房间,敲响了司徒木的房门。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门内有踢踏的脚步声,“咔——”门打开了,司徒木半清醒半迷糊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丝绸睡衣的女孩,居然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他的“新妹妹”。
“有事?”他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云爱声音很轻:“打扰到你了吗?我……”
司徒木看云爱支支吾吾的样子,又想到自己昨天才刚刚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这才刚刚睡下,就被吵醒了,语气中不禁带了一些怒气。
“没事就回你房间。”说完就要关上门。
“别……”云爱急急的想要顶住门,不让门关上,可哪知司徒木关门实在太快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就关上了。
眼下雷声依然不断,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按住自己急促的心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失望的转身,却赫然发现,走廊对面站着一个人。
看他屹立在墙壁上的姿势,斜斜望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在那里站了很久的样子。
可是害怕焦急的云爱哪顾得了那么多,她快步走到那人身前,说:“我能到你房间去吗?”
司徒倾的确看了她很久,他只是想到书房去拿些文件,却看到这一幕。他也没说什么,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看着云爱。
这是答应了?于是云爱连忙点头说了一声谢谢之后,跟着司徒倾进了他的房间。
chapter 8
“小姐,大少爷命人给您准备了从意大利运来的新鲜水果,大少爷对您可真好。”
“呵呵……”云爱想,这是做给别人看的,总不能让别人说这个大哥对妹妹不好,还以为有什么偏见的,舆论的威力多强大啊,再说了,本来就是他找云爱来的,要是对她不好,那云爱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不当了,反正也没签过什么合同,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当然,这也只是随便想想而已,真正的情况是云爱答应了司徒卫,就一定会遵守诺言,何况的确他也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提前付给了她三个月的生活费。
“如果小姐要尝尝鲜,我这就去给您拿来。”徐管家毕恭毕敬的朝云爱说。
正好自己有些渴了,吃点水果也好,云爱摆摆手说:“拿来吧。”想不到这样的“工作”,也有这样的好待遇。
“是。”
“阿……”云爱伸了个懒腰,她已经阅读完了第一份资料,抬头看看大厅中央的大时钟,不知不觉都过了两个小时了。
看完资料云爱了解到,这个司徒家族创始于民国时期1921年,正好是中华民国刚刚诞生十周年的时候。
企业创始人司徒原,是当时有名的王族之后,但是由于清朝的灭亡,家里也落败了。司徒原的父亲自小享尽了荣华富贵,一时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后的好几年里,他一直忍受不了贫穷的生活,最后竟然想出了要把他唯一的女儿送给当时权力很大、为人嚣张的将军为妾,而且还是将军的六姨太。
但是司徒原与她贪慕虚荣、贪生怕死的父亲不一样,她自小就显露出比寻常女子乃至男子更甚的聪明才智。
这个聪明的当时才15岁的女孩,不愿意自己的一生幸福就此断送在年老色衰的将军手里。
于是她想办法找到了另一个与她年纪相仿并且愿意嫁给将军的女孩子,在新婚之夜让那个女孩子穿上了美丽的红嫁衣,自己带着平生努力攒的财物离开了王府。
在离开王府之后,司徒原来到了一个富庶的小镇,并且她开始寻找赚钱的机会,司徒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能够发现一些别人不太注意的细节,也因此找到了商机。
司徒原做的第一笔生意,就是在路边摆了一个摊,她开始给别人化妆。
这个想法是因为司徒原有一次在茶楼喝茶,正苦思冥想自己接下来该如何生计。她听到旁边两个妇
女报怨着,自己如何不会化妆,又如何找不到人帮助的事情。
当时司徒原立刻灵机一现,她知道自己找到了途径。
本来她自己就很会穿着打扮,她想,她可以先利用自己身边的一点钱,去买点基本的胭脂水粉,然后给别人化妆。
果然,这个摊子没开几天就在整个镇子打响了名气。
甚至一些官夫人也会闻讯而来找司徒原化妆。
她也开始一点点赚了钱。
在赚了一点钱之后,司徒原安置好了自己的居住场所,那时她18岁。
同龄女子18岁也该嫁人生子,拥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司徒原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也希望自己下辈子找到一个真心爱她待她好的男子成家立业。
可是这时候也正好是她生意的上升期,而且身边也始终没有遇到过中意的那个他。
没出两年,司徒原就开起了自己的第一家化妆店铺,并且生意越做越大。在此过程中,她还尝试了亲自制作衣服,然后摆在店里销售,并且反响出乎意料的好。
从此以后,司徒原也真真正正成为了一个商人,而且还是富有的美丽的女商人。
司徒企业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了,并且在时代的洪流中始终处于巅峰,而且还渐渐占据了当时“时尚”界的龙头老大。
开始涉及其他方面,是因为司徒原嫁给了一个同样富有的商人之后的事。
那个商人年轻英俊,他们两个人着手打理司徒企业的所有事务,司徒原的丈夫把他自己原来的产业与司徒企业并在了一起,而且是无条件,就连名字也未改成他自己的姓。
为此司徒原一度非常感动,俩夫妻非常相爱,直至在一次商业对手的诡计中,司徒原与她的丈夫双双命丧黄泉。
自此之后,司徒企业就由他们的长女司徒婉儿接手打理,并且她掌权的那几十年内也同样没有辜负自己的父母亲临终前对自己的期望。
司徒婉儿完全继承了司徒原的聪明才智,和父亲的沉稳从容,俩人的优点统统在司徒婉儿的身上充分体现。
司徒企业走上了正轨,很快成为了世界闻名的企业。
*****
“小姐,小姐……”徐管家已经唤了很多声,可是云爱一直在发呆也不
理他不回应他。
“什么?”云爱刚才一直沉浸在司徒家族史带给她的震撼。
徐管家端着一盆新鲜水果,说:“水果给您拿来了。”
“哦,放这吧。”
吃完了水果,云爱的眼睛依然很酸涩,她想要去运动运动。
云爱喊来徐管家,像模像样的说:“徐管家,带我去游泳池。”
他点点头,微微弯腰:“好的,小姐,您的泳衣泳帽等衣物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游泳池边上的休息房里。”
云爱想,准备的真到位。
*****
“根本就没多少人还做这么大的游泳池,没事做这么大干什么……”云爱走近休息房里发现这是个温室型的小屋子,里面是一个卧室类似的房间,她想,就算晚上在这里睡觉也很合适。
换上一套蓝白相间的水手服型的泳衣,云爱缓缓走到游泳池边上,坐下,双腿沉入游泳池中划水。
云爱不会游泳,她只是来玩水的。
专注于玩水的云爱此时心情很放松,水的温度恰恰好,虽然不像温泉那样温暖,却也是温和的贴在肌肤上,让人不禁心情放松了许多。
云爱闭上眼,悠悠的思绪飘向了很远。
闭目冥思的云爱并没有发现,游泳池的另一边一个男人在那里看了她很久。
看到云爱快乐的玩水,他勾了勾嘴角,装的可真清纯呢,司徒倾潜入水中,慢慢朝云爱游去。
“啊——”一只手从水中伸出,抓住云爱的脚踝把她带入了水中,司徒倾哪知云爱根本不谙水性,尖利的尖叫声显露出她的害怕。
云爱挣扎的双手摆动,双脚乱蹬,水涌进她的口腔和鼻子,让她无法呼吸。她的神智开始模糊,那种绝望的感觉像极了多年前的那个雷雨天。
司徒倾本来打算在一旁观察她的反应,再好好嘲讽她一把,刚开始看她的挣扎还以为是装出来的,可是渐渐就感到不对劲,看她痛苦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真的不会游泳?不会游泳来游泳池干嘛?
烦躁的暗叫一声,司徒倾连忙把痛苦挣扎的云爱双手托起,推上了游泳池边上。
他从水中起来,查看云爱的状况,发现她没有半点反应,苍白的脸孔上眼睛紧紧的闭着。
司徒倾双手按在云爱的胸膛上,用力按压,云爱仍然没有反应,他张开云爱的嘴巴,口对口做起了人工呼吸。
“咳咳,咳咳……”一会儿后,云爱突然猛咳了几声,起身吐出了几口水后大口呼吸。
“你什么意思?!”云爱平稳了呼吸,一把甩开他的手,向他大吼道。
司徒倾只淡淡的看着她不说话,有力气吼他也就是没事了,他是绝对不会说对不起的,至今还没人能让他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你讨厌我反感我不欢迎我,用得着这种方式吗?我死了你大哥那里你怎么交代!”云爱气不过,刚才自己从鬼门关又走了一遭啊。
司徒倾听她这么说,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没错,他是不喜欢身份来历不明的云爱,可是也没有想要她死的念头。
云爱看他并没有道歉的意思,恨恨的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跑。
chapter 9
气死了气死了!
云爱猛地一下愤恨不平的坐在沙发上,口里还念念有词的唾骂着司徒倾。没想到他前几天还挺正常的,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不对,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看来是看自己不爽很久了吧,这次终于差点让他得逞。
司徒倾简单的套了件外套走进来,他看到云爱杀人般的眼神盯着他,像是能喷出火来,可是他为自己刚才所做的事并不感到抱歉。
云爱几步窜到他眼前,一把手揪起他的衣领,脸凑到他面前极近的地方,她音量超大的吼道:“司徒倾你这个混蛋!”
司徒青仍然是毫无愧疚感的看着她发火,不置一词。
云爱见自己的愤怒得不到回应,突然有些颓废了。她仰躺在身后柔软的高级沙发上,不再看他,说:“算了……反正我也只是你们家雇来的,理应没有资格对你大吼大叫的,对不起了,不好意思……”说到一半,她又转过头看着司徒倾继续说:“但至少你也没有随意伤害他人的权利。你讨厌我你可以直接说,用不着搞这种花样。”
司徒倾冷笑:“你觉得我很有空?空闲到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那你刚才不是?”她皱起眉头瞪着他。
司徒倾眉头挑起,看都不看她的往二楼走,走到一半又停下来对她说:“你说的很对,我是讨厌你。”
可以说是非常讨厌了,他一直就不待见那些唯利是图、贪慕虚荣的女孩子,而云爱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为了金钱而不惜一切代价,不然她又怎么会答应这桩交易?
*****
书房里,咚咚敲门声响起,随即司徒木走了进来,司徒倾正忙于看资料,看到是弟弟不经同意就进来,没好气的说:“你进来干嘛?”
司徒木踢踏着脚步做到书桌对面的沙发上,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先跟我说?”
司徒倾挑眉:“那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
“大哥为什么要雇一个小妹来?而且这么急?你不是已经继承了企业,还要一个小妹干什么?”
司徒倾笑笑,放下手中的资料,对他说:“如果我知道为什么,我一定会告诉你。”
*****
晚饭的时候,云爱并没有见到司徒倾,只有司徒木坐在她对面。
“晚上你打算做什么?”司徒木冷不丁抛出一个问题。
“上上网呗,干嘛?”云爱满足的吃着美味,刚才认真苦读了一下午,饿死她了。
“没什么事跟我出去一趟。”
“要干嘛?”
“带你去看电影。”
“什么电影?”
“《饥饿游戏》。”
“……怎么现在就有放?我记得要到六月底
还是什么时候电影院才上映的。”
司徒木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瞧你那样儿,你哥我可不是普通人!”
“好吧。”云爱痛快的答应了,本来嘛,她之前一直就很想看,听说这部电影是继《哈利波特》《暮光之城》之后的又一青春电影。
*****
云爱坐在轿车里,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绸缎料子的连衣裙。司徒木穿着一套阿玛尼的黑色经典款,整个人透露出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刚刚那部电影让云爱看得津津有味,事后感慨颇多。想到电影中女主角的勇敢,再想到自己如今寄人篱下的情境,连连叹气。
“叹什么气?”司徒木淡淡的问。
云爱摇摇头:“哦,没什么。”
云爱放松的坐在他身边,丝毫未察觉此时车子驶向的路并非是回司徒山庄。
想到第一次见司徒木时的场景,云爱嬉笑的对他说:“呵呵,真是判若两人呢。”
“什么?”司徒木不知道云爱指的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想到那天……”她天真的眨眨眼,说。
显然反应过来了,司徒木脸色发黑。
“我很好奇,像你这么年轻英俊的男人,怎么会喜欢跟比你大那么多的女人……”云爱从来到这个家开始,早就是抱着不会有太平日子过的想法,而且她的确是好奇。
司徒木猛地转过头,阴暗的眸子似是不在意的看着她。他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突然很想很想把这个丫头好好教训一顿,难道她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吗?
“呵呵,我开个玩笑……”云爱眼看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也不敢再说什么。
“哼。”司徒木冷笑,看着云爱变幻多端的面容,心里对她的鄙视愈发强烈。
这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怎么还不到山庄?云爱察觉到不对劲,出发时她看过时间,只花了两个小时,可是现在看完电影出来,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可是依然未到山庄。
司徒木看到她看手表又看看车窗外,报复性质的说:“我们今天晚点回山庄。”
“为什么?”
“我有一些朋友,说要见见你。”
“见我?算了吧,鬼知道你什么居心。”
“你放心,我和我的朋友对你这样的发育不完全的小丫头不感兴趣。”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发育不完全?啊?”云爱气不过,拜托,她虽然才只有16岁,可是好歹也发育的很好。
“喔,我知道了,也难怪,你的喜好不一般。”云爱冷笑的说道。
司徒木忍住自己想要掐死云爱的念头,一字不发的不理她。
*****
他们来到了
一个私人会所,云爱跟在司徒木身后。
推开了其中一个房门,云爱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晃花了眼。待渐渐看清房间里的场景时,云爱囧了。因为房间里面满满的坐满了人,各色面孔此时都看着她。
司徒木打了个眼色,坐在一大堆人中间的男人站了起来,并走到云爱面前微笑的说道:“你好,美丽的小姐。我叫付严,是你三哥的好朋友。”
“你好,三哥时常跟我提起你呢。”云爱又摆起在外人面前的大家闺秀的样子,温婉的笑道。
司徒木这时已经坐到那群人中间去了,并没有打算介绍云爱的意思。云爱只能穿过一群打量着她的人,一一点头微笑,好不容易挤掉司徒木身边的一个唇红齿白、性感魅惑的女人,自己坐在他旁边,并努力维持着微笑的低声说道:“三哥,这就是你说的朋友们?”
“是啊,你以为呢?”司徒木好笑的看着她。
他装傻!他耍她!
被得知被耍的云爱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现,可是在底下她使劲的用脚踩着司徒木,并且转了几个圈的踩。
司徒木的脚背上真是钻心的疼,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敢用武力!但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他一把手搂过云爱,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音量说:“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你想怎样?”云爱同样轻声的说。
“不然我当众吻你。”
“……靠!”
chapter 10
云爱被逼无奈的一直装大家闺秀,并且还被灌了一点酒。
她真想告诉前来敬酒的家伙,告诉他们,自己还是未成年呢。
司徒木一直坐在她旁边,虽然并没有不讲“义气”的抛弃她跑去跟老女人们厮混。但是面对云爱有意无意的向他投来的求助的眼神视若无睹。
我记住你了!云爱剜了他一眼。
终于,看云爱脸颊绯红,眼神水的不像话,司徒木半扶着醉醺醺的云爱离开了房间。
回到山庄,徐管家听到车辆停住的声音连忙赶下来,本来还想说些担心的话,在看到司徒木抱着醉的天昏地暗的云爱后,只能赶紧帮忙把自家小姐带上了房间休息。
本来佣人要帮云爱擦拭身体,可是被司徒木阻止了,他想了想说:“我自己来。”毕竟也是自己带她去,自己的好友们才会灌她酒的。
司徒木拿着毛巾擦拭着云爱的身体,他自然的想要褪下云爱的裙子,刚刚伸出的手被云爱胡乱挥舞的手打掉。
云爱真的醉了,她恍恍惚惚看到眼前有一个美男,正用一种温柔的溺死人的眼神看着她,魅惑的嘴唇似乎在对她说:来吻我来呀~
于是乎,她凑上自己的嘴唇吻上了那双唇。
“唔……”司徒木丝毫没有想到云爱会“酒后乱性”,一时发愣的没有反应,本来刚想推开云爱,可是在听到身后有似有若无的脚步声传来,他狡猾一笑,拥过云爱更深的吻下去。
完全沉浸在热吻中的云爱只当是做了一个春梦,于是毫无顾忌的把自己贴向那人。醉意上涌的后果就是,她使劲扒开那人的衣服,双手胡乱摸着对方光滑□的胸膛,嘴里笑嘿嘿的说道:“皮肤真好~”
如此夸赞使得漫不经心装热情的司徒木也忍不住吻的更深。
可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俩人哪里看得到,房间门口站的人的脸色,像暴风雨前的平静,随便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里发冷。
*****
司徒木貌似细心的样子,佣人无声无息的退出了房间。
当然,谁也不会相信他是真心照顾云爱的,他已经计划好了……
司徒倾一双眼睛沉沉的看着眼前正忘我缠绵的人儿,终于忍不住心底里莫名其妙滚滚上涌的怒意。他走上前去,一把把司徒木拽开,然后毫不留情的打了云爱一
巴掌。
“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醒的云爱,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司徒倾,她只觉得左脸上脸皮发麻,钻心的疼痛使得她破口大骂:“你干什么!”
司徒青见她完全不认账的样子,怒不可遏的对她大吼:“我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此时的司徒木之前稍稍飘忽的魂魄回来了,他挠挠头趁着二哥不注意悄悄退出了房间,并且很“礼貌”的把门带上。
“什么我干什么?”云爱一股脑的锤打着司徒倾,泄愤般的说道,“你凭什么打我?我长这么大我养父母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凭什么……”说着说着,云爱居然当着司徒倾的面哭了起来。
她紧皱着眉头,眼眶红红的,七分醉意三分清醒:“呜呜……你凭什么打我?混蛋!你这个混蛋!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
司徒倾的身体一僵,她也讨厌他?
见云爱哭的身体一抽一抽的样子,司徒倾稍微压下心里酸涩的情绪,又摆出很生气的样子,对云爱说:“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你只是我们家雇来的一个临时演员,懂吗?所以你下次再想动什么歪脑筋的话,我立马赶你离开!”狠狠心,不再看云爱很伤心的样子走了。
他离开房间后,云爱闹着闹着累了也就不闹了,沉重的眼皮一直往下耷拉着,很快她就呼呼的睡着了。
而这边,司徒倾靠在墙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才看到她和司徒木亲吻的时候,他真的快气炸了,可是对于他来说,这种怒气来得莫名其妙,想想也许是因为讨厌这种想要一飞登天,所以随便勾引男人的女人罢了!云爱刚才的行为已经充分说明了,她就是一个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卑贱女人罢了。
司徒倾工作结束回到山庄时,仍然不见他们回来,司徒倾居然隐隐有些烦躁。
当车子熄火的声音响起,他下意识的朝大厅走去,正想教训一下来了他们家还不知轻重的丫头,可是当他走到门口时看到司徒木抱着云爱,而云爱依偎在他怀里的情景时,他一时无语。
突然脚下仿佛有千斤重,走不动路。
于是他只能无声的看着司徒木抱着她上楼,而那个丫头居然一声不吭的窝在他怀里。从司徒倾的视角看去,正好看到她脸颊边上的一点红晕,司徒倾突然就生气了。
他莫名的很生气。
r》
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跟上去,并且把云爱叫醒,让她看看自己失态的样子,然后狠狠教训她一顿,最好趁机赶她出去。于是他无视徐管家的打招呼,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身后。
司徒木细心体贴的为她擦拭身体时,司徒倾脸都黑了。
正当他想进去阻止时,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根本没有理由要去干扰这一切。只是为了阻止云爱所谓的“贪慕虚荣”吗?
可是他们吻在一起时,司徒倾内心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他歇斯底里了,那一刻他真想掐死那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可是看到她无助的哭泣时,他的一腔怒火无处可发。
因为他好像居然有些不忍心。
很久以后,司徒倾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学会了心疼,心疼那个从来只知伤害他的坏女人。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有些东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可是他不愿意去深想……
因为他怕,他害怕曾经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此消失,他知道,男人一旦有了牵挂便成不了大气候。而他已经决心,即使没有云爱,他也依然是司徒企业的接班人,但是要完全掌握司徒家族的掌权,是非常不易的。
如果现在司徒倾对云爱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么以后的道路他会走得很辛苦,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心软,所以,在彻底沦陷之前,他不可以放纵自己。
就此打住,他想。
chapter 11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屋外灿烂的阳光散漫和斑驳树影摇曳。
可是云爱一醒来就觉得身上很不舒服,黏糊糊的,脑袋也特别晕。
这一下子她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司徒倾的可恶行为,云爱理直气壮的跑去司徒倾的房间,却发现没有人,但是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信息。
她看到司徒倾枕头边上放着一张照片,好奇宝宝上身的云爱看看走廊里没有人,于是蹑手蹑脚的拿起照片就想往自己的房间去。
可是她却结结实实的撞上了一堵肉墙。
“敖唔——”她揉了揉撞疼的鼻子,看到眼前站着的司徒倾,耳边有警钟大作。
“你到我房间干嘛?”司徒倾阴沉沉的看着云爱。
“我……我找你啊,你不在,所以我就出来啦。”云爱发挥她那说谎话不眨眼的本领,开始演戏。
“恩?”司徒倾当然不会相信云爱真的这么有空,来他房间只为了看看他在不在。正当他想“严刑逼供”的时候,云爱先他一步说:“喂,你这什么口气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昨天!”
“算什么?我说过,如果你再有什么其它的想法,我就会立马把你赶出司徒家。”司徒倾眯起眼睛。
云爱往前走了一步,抬头挺胸的直视着他说了一句:“我问心无愧。”然后快速的把兜里的照片放进自己房间,然后整理了一下,便下楼去吃早饭。
*****
让云爱感到惊讶的是,这次司徒木居然也在。
云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没去公司啊?”
他边吃边回答:“吃完早饭再去。”
云爱拿起面包啃,说:“哦……那前段时间也没见你在家里吃过早饭呀,怎么今天就……”
“你看完那些资料了?”司徒倾冷不丁的问题打断了云爱。
云爱顿时囧了,想到自己那些看不完的资料就犯愁:“还没。”
司徒倾挑眉不屑的说:“那你还有空到处跑?有时间不如多看看资料,不然到时候下不了台我可不帮你。”
听到这话云爱可就不服气了,她理直气壮的说:“我什么时候到处跑了?你别胡说八道!”
司徒倾斜睨着她,说“昨天晚上你没到处跑是什么?”
》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是他好意带我去看电影了!那不算到处跑!”
“你很空吗?”他继续说。
“什么?”抱歉,云爱有点跟不上司徒倾的思路。
“好端端的看什么电影。”司徒倾冷冷的说。
司徒木在一旁看着,他只是正好一个人看电影觉得无趣的很,所以随便找了个人去陪他看电影而已,二哥干嘛这么大反应?他说:“二哥,是我自作主张要带她去看电影的,你别怪她。”
看到司徒木为自己说话,她连连附和的点头,表示自己的无辜。
司徒倾就不怎么高兴了,他想,哼,真是不知道这个丫头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让弟弟开口为她说话,想来俩人之间经过昨天的看电影,感情不一般了呢。
越想越气愤的司徒倾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把一旁的司徒木和云爱都吓了一大跳。
云爱不满的说:“你拍什么?吓死我了。”
司徒木随之说:“二哥?”
“咳,没什么。”司徒倾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说自己吃好了要出门了。
刚走到门口的司徒倾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对正狼吞虎咽的云爱说:“今天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家呆着。”
“啊?咳咳,咳咳——”云爱吃东西很快,这一下被噎住了。
司徒木见状去拍她的背。
这样一幅“和谐”画面,使得司徒倾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平复的复杂心情又重新出现了,他几步快走到咳嗽的云爱边上,用眼神向司徒木杀了一刀。他觉得云爱太会演戏了,自己的弟弟还真的上当!
司徒木悻悻的收回手。
而司徒倾依丝毫不想放过这个貌似无意的弟弟,他无情的对弟弟说:“我记得你已经回来很多天了。”
“……额。”
“不打算回到工作岗位上了?也好。最近公司进了很多新人,其中有一些不乏实力的年轻人,他们的目标可是总经理这个位置。”司徒倾边说,他想的是让云爱没有机会和司徒木亲近,那她的美梦也就别想成真!
“……”司徒木知道二哥只是随便说说唬唬他的,可是也忍不住想到自己已经离开公司半年多了,听秘书说最近公司的人事变化蛮大的,如果他这个总经理再不回去,
恐怕大家都不知道司徒企业还有个总经理叫司徒木了。
这边云爱大口喝水,不再咳嗽了,就又对司徒倾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昨天不要太认真哦。就差一点点了,凭什么不让我出去?你试试一整天呆在家里,不憋死你才怪!”
“在这里,没人敢对我说凭什么,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
昨天接到多年好友苏薇的电话,说要来见见她,对于这点司徒卫之前就同意的。
当然了,云爱把她的事情都告诉了苏薇,云爱知道如果不是云爱使劲拦着好友,说自己一个人暂时没问题,不然苏薇早就来看她了。
云爱一大清早就吩咐了徐管家开车去接她。
车上。
“薇薇。”云爱老远就看到了她,走进了,给许久未见的好友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苏薇也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
“怎么身体还是这么冰冰冷呢?叫你多休息又忘了吧?你丫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云爱实在心疼她,这个女人常年手脚冰冷,冬天还会生冻疮,以前俩人还在读书的时候,云爱就经常用自己的手温暖苏薇,因为自己倒与好友不一样,反而是温暖的身子。想必俩人分离的这些日子里,苏薇一定又没好好照顾自己,她从来不肯对自己好一点。
“还说我?那你呢?臭婆娘,以后我们俩就住在一块儿。”
“你不回安徽了?”云爱诧异,这次苏薇也是趁着暑假来看她的。
“不回了,我爸妈不想让我继续读高中了,说要我出来打工。”
“什么?”
“你也知道,现在他们的重心都放在我弟弟身上,哪还顾得上我呢。”
云爱停下脚步,深深的看向好友,眼里的担忧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可是苏薇懂,她懂得云爱这是担心她,担心她为自己无情的父母伤心难过。
于是她勾住云爱的胳膊,微笑地说:“那有什么,我们俩差不多。”
“恩。呵呵,那好吧,以后我们俩相依为命!”
“ok~”
“呵呵……”
“哈哈……”
两个少女的欢声笑语给这个城市的上空添上了一丝温馨。
云爱心想,从此以后,她就不再孤单了。
*****
“靠……”苏薇和云爱刚进这个家的反应一样,震惊、感叹、最后鄙夷。
“云~”苏薇把外套递给徐管家之后,不客气的窝进沙发里,拿起面前的水果就吃了起来。
“干嘛呀~”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我们还可以雄赳赳气昂昂的过着舒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