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

第 6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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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指教!”

    在场女子本就不多,何况又是她第一个出来,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司徒静言。

    在他们看来,会与沐烟箩叫板的,非她莫属,但她现在被废了,肯定不是其对手,就等着受嘲笑吧。

    沐烟箩也看向司徒静言,满眼的得意之色,“姐姐前段时间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现在也来了?那,姐姐要不要指点妹妹几招?”贱人,你要敢上来,我绝不留情,不打到哭爹喊娘才怪!

    众人也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司徒静言是否会应战,更有甚者开始替她鸣不平,更觉得沐烟箩此举,太过小人了。

    然紫凝却是神色不变,眼神冷酷而嘲讽:沐烟箩不知她的本事,才会如此狂妄,向司徒静言叫板,等下有她受的了。

    万众瞩目当中,司徒静言缓缓站了起来,走向场中,淡然笑道,“既然妹妹指到我脸上了,我若不应战,岂非是瞧不起妹妹——魅王殿下,虽说不能伤人性命,可是刀剑无眼,一会动起手来,若有个什么小小损伤,无伤大雅吧?”

    沐烟箩简直要笑出声:凭你这废了的身子,也想伤到我?你这是在替自己留后路吧,怕我杀了你?好,等下我不会留情的,必要将你毁我容貌之仇,亲手报回来!

    君夜离似是明白她要做什么,略一颔首,“偶有失手在所难免,不过打人不打脸,你们都要有分寸,绝不可伤人性命。”她俩的脸可都是经紫凝的手才治好,这要再毁一次,那就只能一辈子那样了。

    “是,魅王殿下。”司徒静言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回眸道,“妹妹,那我们开始吧,请。”

    “请。”沐烟箩大为兴奋,“唰啦”抽出剑来,气势很足,一声清叱,“看剑!”说罢一剑刺了过去,手法轻盈,步子灵活,还算不错——不过在紫凝和君夜离这等高手看来,还是差太远了,想出人头地,再练十年,或许值得一看。

    司徒静言冷笑一声,双臂一振,轻盈跃起后退,落在五步开外,身法说不出的飘逸潇洒,哪里像是废了的人!

    交手只一招间,众人已看出什么,全都惊讶不已:司徒郡主怎么——

    “你——”沐烟箩也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是——”

    “我不是废了,是吗?”司徒静言咬牙冷笑,眼神怨毒,“沐烟箩,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没人知道?”

    “你……”

    “我根本没有废!”司徒静言得意莫名,狂声一笑,“现在才是我展现真正实力的时候,沐烟箩,你觉悟吧!”说吧右臂一甩,长鞭回卷,“啪”一声,狠狠抽在沐烟箩左边腰侧。

    “啊!”沐烟箩猝不及防,痛叫一声,只觉得身上剧痛的同时,更有一股大力涌来,将她推得向左抢出好几步,方才勉强稳住身形,好不震惊!

    “怎么样,现在认输的话,还来得及!”司徒静言将长鞭虚空甩得啪啪响,威力十足,“你只要跪在地上,向我磕三个头,承认当初是你害我,以前的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如何?”

    君夜离瞄向紫凝,心下了然,“是你?”

    紫凝扬眉,“是。”当然是她在替司徒静言治脸伤之时,顺便以灵丹妙药修复了她被损的筋脉,并以内力打通她任督二脉,让她的功力瞬间提升了三倍不止,否则她如何在今日大显神威!

    当然,此法虽有奇效,却毕竟是速成之法,万不可强行运宫,之后还需要一点一点,循序渐进,将功力练回来,否则早晚会受其所累,重新变成个残废之人。这一点她已告诉司徒静言,至于人家听不听,就不是她能负责之事了。

    “爱妃,你真是无所不能,”君夜离捏了捏她的手,笑得邪魅,“不知道其他方面,如何?”

    其他方面?紫凝眉头微皱,过了一会才品过滋味,尽管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他的甜言蜜语,随时发情,但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那种问题,还是第一遭,她好气又好笑,就着被他握着手的姿势,狠掐他手背。

    “嘶……”君夜离疼得嘴角都歪了,眼里却是得意的笑:爱妃恼羞成怒了,哈哈,有效果啊……再接再厉……

    这边两人打情骂俏,场中沐烟箩已经被司徒静言打了不下十鞭,但听“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其中夹杂着沐大小姐忍痛不能的叫声,挡又挡不住,打又打不过,她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样,认不认输?”司徒静言现在居然很知道分寸,打得爽了,就停了下来,很慈悲地给沐烟箩一个认输的机会,“你现在认输,还能少吃些苦头,否则——”

    “你、你才认输!”沐烟箩浑身都火辣辣地痛,更是完全没有了往日娴静、优雅的形象,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可能认输!“你、你休想——”事实上她已经在后悔,干嘛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第一个站出来,结果把自己弄到如此尴尬的境地,这要如何是好!

    司徒静言一脸惋惜样,摇了摇头,“何必呢,妹妹,你不是我的对手,将来到了六国赛上,也一定会被打的很惨,还硬撑着做什么?趁早认输吧,怎么样?”

    沐烟箩气的脸色铁青:怎么她这意思,自己绝对赢不了,也当不了魅王妃了?“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再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司徒静言眼神一冷,“啪”的一鞭抽过去,“看招!”

    这一鞭比起之前来,声势凌厉得很,要真被打实了,沐烟箩可有苦头吃了!

    “静言,住手!”一声焦急的大喝传来,司徒阳烨拼命往这边跑,“不准打,听到没有?!”

    本来他无颜见紫凝,所以虽然也来了魅王府,但没靠近,只在一旁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等着。谁知道妹妹竟然将沐烟箩打到如此份上,这要再出点什么事,庆国公府跟益阳王府之间就更加不死不休,那还了得!

    也幸得他的及时出现,让吓傻了的沐烟箩侥幸逃过这一下,司徒静言半空一转手,“啪”一声大响,这一鞭抽在她脚边的地上,沙尘飞扬。

    “静言,你太过分了!”司徒阳烨后怕不已,白着脸狠瞪了妹妹一眼,转向君夜离,不过不太敢抬头,“魅王殿下,这一局是否舍妹获胜?”

    君夜离冷冷看着他,“那要问过沐烟箩,是不是认输。”方才司徒静言的条件他听的很清楚,沐烟箩就是因为受不得向她磕头的羞辱,才一直咬牙不认输的,还真是硬气。

    司徒阳烨无奈,回眸问道,“沐姑娘,你看这——”认就认了吧,你打不过我妹妹的,何必呢。

    沐烟箩气的浑身哆嗦,又疼又羞,快要哭出来了,“我、我——”

    “认了吧,”司徒阳烨赶紧小声提醒她,“你认了就走,我不会让你给静言叩头的。”

    沐烟箩一愣,她素来知道司徒阳烨虽然也是益阳王府的人,却心地纯净,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心中多少都是有些感动的,也就相信了他,咬牙道,“好,今天是我输,姐姐武功高强,妹妹佩服!”

    “好!”司徒静言得意地冷笑,“那你——”

    “沐姑娘既然认输,这一场是我妹妹胜出!”司徒阳烨果然不由分说抓住妹妹的手,不准她多说,抢着道,“沐姑娘受了伤,我替妹妹向你赔个不是,你快快回家疗伤去吧,恕不远送。”

    司徒静言急了,“哥哥——”

    “沐姑娘请。”司徒阳烨使劲把妹妹挡在身后,向沐烟箩使眼色。

    尽管这样退场,也还是狼狈万分,但比起当众给司徒静言叩头,已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沐烟箩咬牙向紫凝和君夜离施了一礼,说声“臣女告退”,就匆匆离去。

    “你别走!你——”司徒静言才追出一步,就被哥哥强行拉了回来,她这个气,吼道,“哥哥你干什么,她还没有给我磕头,太便宜她了!”

    “行了!”司徒阳烨脸一沉,厉声道,“静言,得饶人处且饶人,沐姑娘已经认输,你还想怎样?再胡闹,看我还管不管你!”

    司徒静言对这个哥哥总还是有些畏惧的,虽百般不服气,可沐烟箩走都走了,她也只能恨恨地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懒得理他。

    这场闹剧下来,最终的人选也基本定下,众人也不多做停留,各自散去。

    回到房中,君夜离道颇有些不屑,“司徒静言心性狭窄,报复心强,绝对不好相与。”

    紫凝不置可否,“沐烟箩也不是善男信女,她两个打得不亦乐乎,我们不是乐得清闲。”

    君夜离失笑,“说的也是,不必理会。”

    102 仙人之姿

    两人正说着话,夕月走了进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浑身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双颊也泛着红晕,比起平日的稳重冷静,大相径庭。

    君夜离吃了一惊,“夕月,怎么了?”被无华欺负了,所以来告状?可是也不像啊,要真那样,她早气的不行了,哪能是这么的……狂喜?

    “属下无状,姑爷恕罪!”夕月匆匆告个罪,向着紫凝道,“小姐,公子到了。”

    “哦?”紫凝一下就站了起来,亦是满眼惊喜,“师父来了?”算算时间,她写信回去也有一段日子了,估计师父是一看到信,就立刻赶了过来,真是辛苦他了。

    “正是!”夕月都快要跳起来的样子,这也难怪,天上公子天洛尘极少离开海角小楼,这于他们主仆而言,都是天大的喜事。

    君夜离神情一动,竟莫名有些紧张,“是天上公子到了吗?快快有请!”怎么说都算是他的岳丈啊,真是,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他好准备准备什么的,这要怎么去见?

    “是,师父来了,”紫凝一把拉住他的手,“走,我们去见他!”

    “紫凝紫凝!”君夜离有点急,“别慌,我总要换件衣服……”这身是方才在练兵场上穿的,太过随意了。

    “不妨事,”紫凝一刻也等不得,硬是拽着他出门,“师父又不是外人,不用讲那些俗礼!”

    君夜离暗暗苦笑:对你来说天上公子不是外人,可我虽以皇子之尊,在他面前也是个晚辈,总不能太随意吧?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前厅,随着天洛尘一道回来的卫瑾立刻向紫凝和君夜离行了一礼,而后退到一边。

    “师父,”紫凝步子轻盈地进来,俯身下拜,“烦劳师父辛劳这一趟,紫凝惶恐!”看她这态度,简直比对宣景帝还要恭敬,也唯有天洛尘,才能得她如此礼遇吧?

    天洛尘轻咳两声,伸手相扶,“起来。”

    君夜离站在门口,抬眼看过去,刹那有种天地间一片寂静空旷的感觉,仿佛被带到了异时空一样:原本以为缥缈公子已经够不食人间烟火,原来这天上公子比他,犹有过之!

    白衣胜雪,却是黑色腰带束腰,腰身纤细的不亚于女子,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脸容异样苍白,明明只有二、三十岁的容貌,眼神却如同百年般沧桑,点漆般的眸子里盛满善待生命的慈悲和看透世间爱恨情仇的、淡淡的疲惫,眉目姣好如画,挺直的鼻梁下是淡粉色的双唇,不说话时轻轻抿在一起,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总之天洛尘给君夜离的第一印象,就像一副水墨画,黑是黑,白是白,深是深,浅是浅,恰到好处。

    “夜离,看傻了吗?”紫凝回眸,见君夜离这副愣怔样,不由失笑,“过来啊。”

    君夜离惊了一下,回过神后暗骂自己太不像话,男人看男人也能失神,太丢人了!“天上公子安好。”见礼归见礼,晚辈归晚辈,但他毕竟是皇嗣,自然不用行跪拜之礼。

    “魅王殿下客气了,”天洛尘唇齿轻启,语声有如山泉过涧,别有一番灵动的神韵,“是草民要向殿下行礼才是。”

    “不必,天上公子请,”君夜离一伸手,倒也没失了他“战神”的气度,“早就听紫凝不止一次提过自己有个天下无双的师父,今日一见,果然见面犹胜闻名,幸会。”

    “丫头夸大其辞,魅王殿下见笑了,”天洛尘回眸看了紫凝一眼,宠溺之情,溢于言表,“她心地虽善,行事手段却狠辣冷酷,别吓到殿下才好。”

    紫凝安静地坐在一旁,仿佛无论天洛尘说她什么,她都不会生气,也不会反驳不一样。

    君夜离不禁暗暗称奇,能看到爱妃如此温顺的一面,真是不容易啊!“天上公子客气了,紫凝恩怨分明,手段虽狠却从不伤及无辜,我明白,公子不必担心。”

    天洛尘似是很满意,微一点头,“如此甚好。殿下把手给我。”

    君夜离一愣,伸手道,“何事?”

    “我看看殿下的伤势。”天洛尘将手指搭上他脉门,手指轻点,手法娴熟而稳重,自有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

    君夜离道,“公子远来辛苦,是否先歇息一下?”

    “无妨,”天洛尘轻笑,“殿下稍安勿躁。”

    他既坚持,君夜离也不再多说,安静地坐着。

    紫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洛尘,虽未表现出过多的期待,但师父是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希望,她怎可能不急、不紧张。

    事实上天洛尘替君夜离诊脉时间并不长,无华他们却觉得仿佛过了几百年一样,时间缓慢得近乎凝滞,他们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诊了一会,天洛尘再示意君夜离换另一只手,一边诊脉,他一边以手掩口,轻轻呛咳着,细长的眉微微蹙在一起,让人很心疼,忍不住就想替他把眉抚平。

    君夜离记起他被伤了肺腑,自然会呛咳不止,但这仍旧无损于他高洁、不屈、神秘的气质,令人折服。

    好在不大会儿之后,天洛尘缓缓收回手来,并未露出半点吃惊之色,点头道,“我明白了,复毒可解,情蛊难除。”

    君夜离暗暗心惊:天上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也不愧是紫凝的师父,不过替他稍稍诊了会脉,就能一语道破个中玄机,好生厉害!“公子医术果然精湛,佩服佩服!”

    “谬赞了,”天洛尘看着他道,“殿下中复毒日久,五脏皆有毒素沉淀,不可再拖,这段日子切忌不可强行运功,否则只会加速毒素运行,越加糟糕。”

    “我明白,”君夜离看向紫凝,“紫凝已跟我说过,我懂的。”

    紫凝自是惊喜于天洛尘能解复毒,问道,“师父,复毒要如何解?”之前她想了许久,也不敢轻易下手,万一解毒过程中哪种毒出乎她意料之外,君夜离的小命就交代了。

    天洛尘咳了两声,道,“要解复毒,非鬼门十三针不可。”

    鬼门十三针?君夜离一听这名堂,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用的手段,而且必定是人家的不传之秘,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结果紫凝跟他一样茫然,“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师父自创的针法吗?”

    “不是,”天洛尘温柔地笑笑,“是亘古传下来的一种针法,专救人于鬼门关前,故有此名。”

    君夜离捏了捏下巴,说起来天上公子这样笑的时候,跟缥缈公子真是出奇地像,都是干净的有些过分,到底什么来历?

    “哦?”紫凝抿了抿唇,“这么说起来,是师父藏了私?”还说什么把一身医学倾囊相授,再没有什么可以教她,原来是骗她的啊?

    “是,”天洛尘居然承认,“我总要留两手的,否则你医术胜过我了,那还了得。”

    君夜离失笑,天上公子绝非这等心胸狭隘之人,他不传紫凝鬼门十三针,必有其他原因,只是看他的样子就不愿意说,问也白问。“那就有劳公子了。”

    “不必客气,”天洛尘摆一下手,“今日你先休息,明日晨起莫饮莫食,我替你施针。”

    “有劳。”

    “对了,师父,”紫凝想起一事,“方才您说情蛊难除,就是说还是有法可想的,对吗?”其实只要解了复毒,没了这等束缚,再解情蛊就能够放得开手脚,没了什么顾虑。可找不到雌蛊,还是没法可想,莫非师父能做到吗?

    “……有,”天洛尘敛去笑容,目有忧色,“就是等。”

    等?紫凝不解,“等什么?”

    君夜离此时最本能的想法就是:等死。他死了,蛊虫自然也会随之死去,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等蛊虫自行老去,”天洛尘清凉的目光在君夜离身上略做停留,“想必殿下也已感觉到,唯有在动情之时,情蛊才会发作,令你痛楚难当。而这情动之事,自然是少年人血气方刚所至,你们可曾见过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为情冲动的吗?”

    尽管君夜离一向自诩男欢女爱为人之常情,在紫凝面前也没个正形,但被天洛尘如此一说,倒显得他把持不住是怎么的,不自觉地脸上一热,说不出话来。

    紫凝瞥了君夜离一眼,暗道终有你被挤兑的时候!“师父的意思,情蛊会随着时间推移,自行死去?”这她倒是闻所未闻,不过,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是,这要等多久?

    “是,”天洛尘微一颔首,“情蛊是成双成对,雄蛊若终身不见雌蛊,就会渐至萎靡,直至死去。不过,等待的过程相当漫长,或许要一直等到殿下和你都白发苍苍,弯腰驼背,你们等得吗?”

    “当然等不得!”君夜离想也不想就接上话,“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与紫凝即使现在每日相守,能在一起的日子也屈指可数,若再彼此相见不如不见,生生等死,还不如现在就求个痛快!”

    紫凝怒瞪他一眼:说什么呢!

    天洛尘呵呵一笑,“殿下果然是性情中人,情蛊之事可暂且一放,待解掉你身上复毒,再说其他。”

    君夜离点头道,“好,有劳公子。”

    紫凝干脆不理他,问道,“师父,要解夜离体内的情蛊,冰蚕珠魄等物,可否一试?”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天下至宝,但情蛊却并不简单等同于毒物,是否奏效,还未可知。

    果然,天洛尘摇头,“关键不在此,紫凝,你莫急,天下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总有解决之法,有我在,你且安心。”

    我当然安心。紫凝终于露出安然的笑容,“我明白了,谢谢师父。”

    当下君夜离即吩咐无华收拾出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来,让天洛尘先去休息,其他事稍侯再说。

    待天洛尘出去,君夜离忍不住赞道,“天上公子果然非凡人,跟缥缈公子不相伯仲。”

    听他提及缥缈公子,紫凝也是神情一动:这两人似乎真的有某些相通之处,或许这也是她初见缥缈公子,却对他没有丝毫排斥或者防备之心的原因之所在?“我想他们应该不认识,从来没听师父提过。不过你放心,我师父医术非凡,他说能救,就一定能救得了你。”

    若能在六国赛之前治好夜离,那真是再好不过,接下来就看他如何战场扬威了。

    “我当然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君夜离在她耳边蹭蹭,“说归说,紫凝,你不准对你师父比对我还要好,听到没有?”

    紫凝顿时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吃醋吃到师父身上去了,是想怎样?“夜离,你少在我师父面前不正经!他不止是我师父,更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他对我虽好,却从无男女之情,你别乱说话。”

    “天下男子谁不喜欢美貌女子,反正我不放心,”君夜离还一脸憋屈,“你不准只理他,不理我!”

    “你若这样说,就越加不必有此顾虑,”紫凝淡然一笑,眼神有些冷,“当初师父救我时,我不但全身是伤,被剜了眼睛,容貌更是被毁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师父若只看中我的容貌,又怎会收留那时候的我!”

    任谁看到她那恶心的样子,都避之唯恐不及吧,师父却无比细心地照顾她,一点一点治好她身上的伤,恢复她的容貌,这份恩情,她几辈子也报答不完的。

    君夜离沉默了一会,一笑道,“是,我明白,紫凝,你莫气,我知道天上公子对你来说,绝无人可以替代——”

    “你对我来说,也没人可以替代,”紫凝及时安抚他,“你们不一样的,师父是我的长辈,你是我最心爱的男人,这——”她也有嘴溜脑子笨的时候,说完了才惊觉这话太露骨,顿时脸红得要烧起来,再看君夜离,已经笑的连眼睛都找不到了,“笑、笑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唔——”

    君夜离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用力吻下去,霸道却又温柔。紫凝,你终于肯亲口承认,我是你最心爱的人了吗?有你这句话,此生足矣!

    夕月和无华自动自发消失,到门口一左一右站着,都有些尴尬脸红,不好意思看对方。

    过了一会,屋里传来急促的喘息声,想来是两位主子亲亲的时间太长,都喘不过气来了吧。

    “紫凝,来……”君夜离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透出一股蛊惑的味道来,“我们再……”

    “走开!”紫凝还是有些喘,愠怒道,“他们就在门外,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没事……”悉悉簌簌的声音,“他们不敢听……”

    无华和夕月对视一眼:好吧,我们走远点。

    来到离开门口几丈远的地方,两人倚着假山,相对无言,那个,有点尴尬。

    过了一会,无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男人,亲亲这种事,他要主动的,不然难道要人家女孩子主动吗?于是,他抿了抿唇角,忽然往前踏了两步。

    夕月被他生猛的动作吓到,一惊,唰一下摆起架势,“干嘛?!”

    无华灿亮的眸子里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坚定,一左一右抓住她两只手,往两边一分,就势低头,啾,用力亲下去。不过,因为他太急、太不好意思,没大对准角度,这一下就重重亲在夕月下巴上,然后抬头,伸舌头舔了舔:香香的,味道不错。

    夕月呆了,好一会儿好反应过来,脸红得要烧起来,羞得不行,但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无华对自己的亲近,让她的心跳得比平常要快了好几倍,反而、反而觉得不够!这个笨蛋,亲亲也找不准地方,果然是木头来的么!

    看她瞪着自己,咬牙切齿,无华慌了,“你、你不喜欢呀……我、我想亲你已经、已经很久了……”

    笨蛋,笨蛋,谁要你说出来!夕月羞得无地自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来,就在无华以为她要扇自己耳光,准备承受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她居然两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往下一拉,跟着两片冰凉、柔软、芳香的嘴唇就紧紧贴上了他的唇!

    啊!无华惊喜莫名:夕月亲我了,她亲我了!

    话说回来,尽管夕月比他要放得开,但她毕竟从来没有跟男孩子亲热过,平常主子们亲热的时候,她也不好意思瞪大了眼睛看,所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就只将自己的唇在无华唇上辗来辗去,不时伸舌头轻舔一下,其他的就不会了。

    然饶是如此,还是将无华撩拨得心痒难耐,少年的身体更是燥热莫名,双手搂紧夕月纤细的腰身,热切却笨拙地回应着,难舍难分。

    偏在这时,夕颜过来有事禀报主子,惊见他两个居然玩忽职守,跑到一边亲热,重重咳了一声,低喝道,“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说完后又是一愣:怎么把小姐的话给学来了?

    他这一嗓子不要紧,顿时惊散了一对小鸳鸯,无华和夕月像是装了弹簧般,猛地向两边跳开,喘息着瞪过去。

    “看什么?”夕颜瞄一眼妹妹有些异样的双唇,脸上也有些发热,硬板着道,“不好好侍候着,大白天的发什么情,想挨罚?”

    夕月恼羞成怒,扑过去狠拧了哥哥胳膊一把,“你再胡说!你才发情!你是嫉妒我,对不对?我知道,哥哥也想女人了吧?”

    夕颜吃痛,躲避着妹妹的攻击,闻言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想女人了?你再乱说……喂,无华,管管你们家女人,这么刁蛮,你受得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妹妹的!夕月火冒三丈,追着他不依不饶,又拧又掐,兄妹两个打打闹闹,一时也忘了规矩。

    无华知道夕颜疼爱妹妹,反正夕月也不会吃亏,他才不会伸手,抱着胳膊在一边看热闹:叫你打扰我们亲热,受着吧。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君夜离和紫凝双双出来,看了一会,“得了,住手。”

    兄妹两个一惊,立刻停下,双双施礼,“殿下、小姐。”坏了,只顾着打闹,忘了会惊到主子了,这下惨了!

    “本宫方才听夕月说,夕颜想女人了?”君夜离似笑非笑,“当真吗?”

    夕颜顿时惶恐莫名,“属下不敢!”他的职责是守护好小姐,哪里想过这些!

    “这有什么不敢,人之常情,何况你年纪也差不多,是该成家立室了,”君夜离扬了扬眉,略一沉吟,道,“以桪那丫头虽任性了些,心地却良善,你看如何?”

    紫凝颇有些意外,回眸道,“以桪公主?好吗?”人家毕竟是公主,夕颜却只是她一名手下,虽说她从未看低了夕颜,旁人却未必如此想。再说,她也没想到君夜离居然会如此热心,要替夕颜做媒,怎么这么闲。

    “属下不敢!”夕颜抱拳跪倒,“属下一介布衣,高攀不上以桪公主,属下只求守护好小姐,其他都不重要,多谢殿下一番好意,属下愧不敢受!”

    看出他绝非有意推诿,君夜离倒也不再坚持,“也罢,既如此,本宫不勉强你,你且再考虑考虑。”

    “多谢殿下,”夕颜起身,感觉后背都已被冷汗湿透,“殿下,宫中来人,请殿下入宫,商议六国赛出题之事。”

    经过这些日子的筛选,相关人等已经选出一些题目,禀报宣景帝做出定夺,而此事当然少不了君夜离。

    “本宫知道了,”君夜离一挥手,转身道,“紫凝,我先入宫,你陪你师父说说话,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紫凝点头,“好。”

    无华随即服侍君夜离穿戴整齐,入宫而去。

    紫凝沉默了一会,对夕颜道,“夜离所说之事,原也是一番好意,即使你有心,以桪公主未必有意,何况她贵为公主,是千金之体,只怕受不得刀头舔血的江湖生涯——”

    “小姐息怒!”夕颜低头,不胜惶恐,“属下绝无此意,属下誓死保护小姐!”

    “我并无意耽误你们一生,”紫凝摆手,示意他不必慌,“你们都是忠肝义胆之辈,有家有室之后也仍旧可以有一番作为,像无华和夕月,我总是盼着他们好的。至于你么,若有中意的女子,我必定成全你们,如果……你与以桪公主当真有缘,彼此爱慕,你可以带她回海角小楼,过衣食无忧的生活,我都明白,你不必想太多。”

    夕颜心中感动,语声都有些颤,“……是,多谢小姐,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好,”紫凝摆手,“你们下去休息吧,我去见师父。”

    “是,小姐。”

    103 鬼门十三针

    咚咚,紫凝轻敲两下门,而后安然等待。

    天洛尘的声音随即响起,“进来。”语声平静,并无丝毫意外之色,显然早料到紫凝会来。

    紫凝推门进去,再反手关门。天洛尘站在窗前,侧脸对着她,阳光照在他脸上,打下一圈柔和的光晕,美的很不真实,犹如一幅画。“师父,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师父身体不好,从海角小楼赶过来,更是长路漫漫,应该会很累了吧。

    “我没事,”天洛尘回身,摇了摇头,“殿下出去了?”

    “是,”紫凝走到他近前,神情忧虑,“师父,你身体如何了?我已找到几样宝物,如今只缺避冥灵珠,若再找到,我或可一试救治师父。”

    “莫急,”天洛尘抬手,示意她坐下说话,“生死由命,救不得就救不得,你不必为我劳心费神,倒是殿下所中蛊毒有些奇怪,他体内尚有其他力量在压制吗?”方才把脉之时,他就察觉到异样,只是在极快地与紫凝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知道她是在有意隐瞒,才没有当面问起。

    “师父英明,”紫凝此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当下把缥缈公子所说一一相告,“我不知如何跟夜离启齿,好生为难。”若君夜离知道自己有个狐妖娘亲,会作何反应?即使“子不嫌母丑”,他不会对蕙妃有丝毫芥蒂,旁人若是知道了呢,又会怎样看他?宣景帝又会不会如同现在这样,费尽心思保护他?

    “原来如此,”天洛尘点了点头,仍旧无惊无波,仿佛无论听到什么,都不会让他有动容一样,“难怪了,不过妖类修行,都有大劫,否则殿下体内的蛊毒当不至于发作。”

    “师父也知道?”紫凝多少有些意外,“那师父是否知道蕙妃与缥缈公子,还有哥舒心逸之间的……”停顿了一下,她才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词儿,“渊源?”

    这三人之中,也不知道哪个触动了天洛尘的心事,他的脸色刹时苍白,沉默了一会,才一声叹息,“都是些痴心人罢了,紫凝,他们皆非凡人,际遇自然与凡人不同,你与他们之间……有些事是早就注定,虽不必逃避,但也不可过于执念,不管世事如何沧桑变化,你所认定的,就别放弃,也别去改变,你还是你。”

    紫凝皱眉,虽说师父有时候说话是高深莫测,连她都听不明白,但这些话……未免也太禅机了吧,这让她一时之间如何参得透?“师父的意思是,他们跟我之间,果然有某种联系吗,是什么?”

    天洛尘转眸看着她,眼神宠溺而无奈,“不是叫你莫要执念,还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做什么?莫急,到时自有分晓。”

    你这话里有话的,却又不肯明说,我就算再执念,又有什么用。紫凝挑眉,果断放弃追问,换了个话题,“寒云赫如何了?师父离开海角小楼,谁来治他?”

    “还有你的师兄在,倒是没什么,”说到寒云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