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同学吧。”薛知其试探着问。
铃兰解释,“他是去山上祭拜他的妈妈,正好遇到了我,就帮我一起找小顺了。”说完,回身对着君影站着的方向说“今天谢谢你。”转身的时候,薛知其握着铃兰的手离开。
铃兰转身,因为害怕在多一秒钟的时间,眼泪就会掉落下来。她唯一的秘密竟然被他知道了,铃兰知道他会将她的秘密守口如瓶。
薛知其带着铃兰回到茉莉的家,着手准备归去的事宜,从刚才到现在铃兰都一直保持着沉默,薛知其隐隐地感到铃兰有心事,可是他无法安慰。
铃兰总是给他就是这种感觉,随和柔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无论靠的多近,永远也无法走到她的心里去。
薛知其叫了一声,“铃兰。”她抬头,脸上是笑着的,薛知其突然明白,那笑容是一种表情,他突然的在意那个带着口罩的人,尽管看不清面容,却觉地他和铃兰不只是偶然遇见。第二天,铃兰很早地起床,天气没有想象中的温暖,山上的早上有些凉意,铃兰忘记带厚一些的衣服,穿着单薄的外套就走出了房间,看到薛知其正在院子里浇水,见到铃兰穿的单薄,连忙脱下自己的卫衣给铃兰穿上。
铃兰感觉像是盖上了一层暖被,温暖到了心里。
吃完早饭,按照规定的时间集合,辅导员按照志愿者的所学专业分配了任务,学医药学的薛知其和医学系的几位志愿者被分配去给村里的做医疗服务。
而铃兰这样植物系的和生物系的学生被安排去农田里帮忙,这样的志愿服务和学农有些相似,志愿者们的心情都很好。
不和铃兰在一个地方工作,让薛知其有些失落,总想着快点结束工作然后去找铃兰。
总是感觉,和铃兰在一起没有走到恋人的那一步,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走过奈何桥,爬过东面的山,看到的景象令铃兰震惊。
那是一大片白色的铃兰花花海。
像一场奇观,五月初的天气,铃兰花安静的,大片的绽放着,铃兰傻站着看着眼前的惊奇。
在山上记录了一些植物的样本,并将他们分类,告知村里的人哪些植物可以利用,忙碌了一天回到茉莉家的时候铃兰已经两腿发酸。
薛知其早已等地着急,茉莉取笑着说,“铃兰姐姐再不不回来,薛同学就要去爬到山上找你去了。”
“我——”薛知其尴尬地不知道要说什么,铃兰视线放软,薛知其的脸颊微微泛着红光。
铃兰暗暗笑着,原来这样的男生也会脸红。
屋外不知什么原因变地喧闹起来,茉莉出去询问,然后面露担忧地回来告诉他们,“村长的六岁的儿子不见了。”
铃兰看向薛知其,发现他十分震惊,他解释,“那个孩子是个弱智儿童,自我意识弱,走丢了的确让人担心。”
铃兰意识到,一个正常孩子不见了已经够让人担心,何况还是个特殊的孩子,难怪村里的人都不安起来,铃兰建议着,“我们也出去找找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薛知其点头,跟着铃兰出了门,走过奈何桥,看到同行来的学生也出来找那个男孩,从薛知其的口中,铃兰知道那个男孩脸大头圆,眉毛很浓,眼神没有焦距,不会说话。
铃兰的心中大致有一个轮廓,背着背包,开始了寻人行动。
晚上的山路难走,铃兰的胆子倒大了起来,这座种着铃兰花的山铃兰下午刚刚爬过,所以有些熟悉,倒是薛知其速度明显不如铃兰,于是铃兰建议着,“这山路我比你熟悉,要不我上去找找,你去别的地方找找。”
薛知其满脸的不放心,铃兰倒是充满着信心,“你不要担心,我可是植物系的,以前还有类似爬上的经验,从来没有出过事情。”
于是,薛知其只好依着她,连声嘱咐着,“小心一点。”
铃兰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爬了上去,按照记忆里的方向,向山上走去,其实铃兰还是有些害怕的,因为灯光太弱,又没有人陪着。
应该让薛知其陪着的啊,这样至少不会那样害怕,可是又不想薛知其迁就她。
铃兰就是这样,看上去弱弱的,其实特别独立。
那个失踪的孩子叫小顺,铃兰边爬到山上边喊着“小顺。”
在铃兰花的花海处模糊地见到了一个欣长的背影,手电筒的灯光太弱,可是当那个背影的主人转身之后,看见了他的面容。
是君影的面容,真切地出现在铃兰的眼前。
感觉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安静下来,这个像在星空上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没有办法相信,在这样的村庄,在这样的山上,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君影站在自己的眼前。
铃兰不敢出声,害怕是一个幻觉,他走进她,沿着她的光源的方向,距离她一米的距离,发出动人的声音念着她的名字,“铃兰。”
不是幻觉,是他的声音,却不知道要回应。
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找一个孩子,他叫小顺。”
“一个人?”
“不是,和同学还有村里的人一起,不过我熟悉这里的山路,想爬上来找找看。”
“我陪你。”不容拒绝的温柔。
于是铃兰开着手电筒,跟着君影往前走去,边走边喊着小顺的名字。
喊了许久,走了许久,没有回应。
“休息一下吧。”君影建议。
铃兰的确觉得累了,口干舌燥,凉风吹过,却不感觉冷,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穿着薛知其的卫衣,像暖被一样温暖。
倒是君影,穿得单薄。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铃兰终究忍不住好奇。
君影回答地坦率,“我来祭拜我的妈妈。”
铃兰好奇,“可是我下午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里有墓碑啊。”
他解释,“她的骨灰在那片铃兰花的泥土里。”
一阵伤感的情绪涌入铃兰的心里,用自己的手心叠着他的手心,安慰着,“我下午看到了,那片铃兰花的花海,很漂亮,你的妈妈应该变成了那些花儿,很幸福吧。”
君影的视线扫过铃兰的脸庞,水清明亮的双眼,仿佛能够治愈一切的伤痛。
又是这样的感觉,遥远,但不陌生。
君影伸手揉着她的柔软的刘海,微微的发怔。
铃兰依稀听到了哭声,敏感地起身,循着声音走去,哭声越来越近,她喊了一声“小顺”之后,听到物体滚落的声音,还有痛楚的叫喊声。
铃兰震惊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体滚落下去,快速地跑过去,险些摔下去的时候被君影拉住,责备着,“你疯了,这里根本没有办法下去。”
“可是那个孩子掉下去了,这里那么陡。”铃兰急得眼泪都要下来。
君影安慰着,“跟我走吧,我知道怎么下去。”说着就带着铃兰往前面走去,然后小心的牵着他的手往前面走去。
终于走了下去,找到了男孩坠落的地方,那个孩子头大脸圆,几乎可以确定是小顺。
他的额头流淌着鲜血,铃兰抱起他恐惧地喊着他的名字。
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来,撞到了头,摸不到脉搏,呼吸微弱,从这里抱着他上去,然后在下山,需要一段时间的颠簸,在山上没有信号,几乎和外界隔绝。
一系列的推断,让君影知道,这个孩子命在旦夕,也许救不了了。
他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铃兰,铃兰不敢相信,抱起他就要往前走,“不会的,他只是摔伤了,怎么会有生命危险。”
君影握着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你摸摸看,他已经没有脉搏了,我们手机没有信号,抱着他上去在下山要多少时间,你不是医生,要怎么救他?”
你不是医生,你怎么救他?!
一字一句重击着铃兰的心脏,她无法在见死不救,没有任何的思考,铃兰将手掌放在男孩的流血的脑袋上,心里只想着让他活过来。
君影睁大着眼睛,震惊地看着铃兰的手发着温暖的光芒,不是电器的光芒,而是手掌的光芒,然后那些血液渐渐的消失,像是一场幻觉。
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全部落如君影的眼中。等到光芒消失,男孩的头上已经没有了血液,他清醒过来,睁着无辜的眼睛望着铃兰,然后问,“我在哪里?”
铃兰终于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无法顾及君影望着她的异样眼神,君影替她抱着小顺,往上面走去。
铃兰拿出水壶给小顺喝水,快速地跟着君影。
两人之间只是沉默。
走到山下的时候,铃兰看见了薛知其和辅导员,还有一些村民,当他们看见君影的怀里抱着的孩子时,终于松了口气。
小顺抱着村长喊爹,村长痛哭流涕,薛知其也大为吃惊,这个下午还口齿不清的男孩竟然能够喊爹,眼里有了焦距,不在是那样痴痴呆呆的模样。
村长连忙问发生了什么,铃兰不知要怎么解释,君影替她说,“我们发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医学系的学生替小顺检查了身体,血压,脉搏,体温都正常,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问他一些问题也都能正常回答,根本是一个健康正常的孩子,见过小顺痴呆模样的学生也纷纷不解,只能说,这个世界,的确有一些事情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村长连连感激找到小顺的君影和铃兰,因为君影带着口罩,所以并没有被人认出来,铃兰也没有解释这个带着口罩的人是谁。薛知其握着铃兰的手,感知她的温度,才放心的说,“你在不回来,我就上山找你了。”
铃兰安慰着他,“我不是回来了嘛。”
薛知其的视线投射在君影的身上,尽管他带口罩,但是仍旧能够感觉出口罩下应该是一张英俊的脸。
还有他浑身散发着的气质,让薛知其感觉到了威胁。
“铃兰,他应该不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同学吧。”薛知其试探着问。
铃兰解释,“他是去山上祭拜他的妈妈,正好遇到了我,就帮我一起找小顺了。”说完,回身对着君影站着的方向说“今天谢谢你。”转身的时候,薛知其握着铃兰的手离开。
铃兰转身,因为害怕在多一秒钟的时间,眼泪就会掉落下来。她唯一的秘密竟然被他知道了,铃兰知道他会将她的秘密守口如瓶。
薛知其带着铃兰回到茉莉的家,着手准备归去的事宜,从刚才到现在铃兰都一直保持着沉默,薛知其隐隐地感到铃兰有心事,可是他无法安慰。
铃兰总是给他就是这种感觉,随和柔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无论靠的多近,永远也无法走到她的心里去。
薛知其叫了一声,“铃兰。”她抬头,脸上是笑着的,薛知其突然明白,那笑容是一种表情,他突然的在意那个带着口罩的人,尽管看不清面容,却觉地他和铃兰不只是偶然遇见。
第29章 光芒
第二天一早,他们乘坐着同一班车离开,在车上,铃兰只是长时间的沉默。
车看到了千川,铃兰下车乘坐回圣樱的班车,离开时,心不在焉对薛知其说了再见。回到宿舍的时候,莫依依在宿舍发狠,她在骂人以此发泄心里的不爽,铃兰放好行李问她,“依依,你在和谁较劲啊?“
莫依依像是做完运动一样上气不接下气,“伊末韩是个大混蛋!”
“怎么啦?”铃兰关心地问。
莫依依突然安静了下来,眼泪一个劲的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掉落下来,铃兰才知道事态严重。
抽了好几张纸巾给她,帮她擦眼泪,“我才离开了三天,你们到底怎么啦?”
莫依依靠着墙蹲了下来,将脸埋在膝盖里,发出的声音很小,却能让铃兰听见。
“有人拿着我的过去威胁我和伊末韩分手,否则就将照片给伊末韩看。”
铃兰一愣,然后问,“什么以前的照片啊?”
莫依依拿出了手机递给了铃兰,“你看,这就是我的过去。”
铃兰接过来看着照片,愣愣地看了好久,她无法相信上面的内容。
“依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莫依依惨淡的笑了笑,“连你都吓了一跳吧。”
铃兰紧紧地抱着莫依依说,“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你还是你啊,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莫依依。”
莫依依靠在铃兰的怀里,说起了自己的过去,铃兰终于知道,也许每个人都有一段伤心地不愿记起的过去。
莫依依说,“小学的时候因为发生了一次车祸而使用了一次激素,那个时候开始我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到中学的时候,我的身体肿的像一颗肉球,男生总是笑我像猪,女生虽然当着我的面不说,可是暗暗的都会笑话我,有一次,我在女厕所听见我们班一个相貌普通的女生说自己长地难看,她边上的好朋友安慰着她,你要是难看,那莫依依怎么办?铃兰,那个时候的我从来不去说伤害别人的话,可是别人都会来伤害我,我总是独自躲在角落里哭,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
铃兰问,“所以,你才这样改变自己?”
莫依依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难过,所以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将时间全部花在了学习上,我的成绩一直很好还考上了圣樱的重点高中,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可是偏偏在那一天我遇到了伊末韩,那个时候的我害怕看见别人看我的眼神,总是低头而行,根本没有意识到那颗篮球向我砸过来,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伊末韩就这样挡在了我的面前帅气地拍下了那颗球,我分明看见了他看着我的眼神,透着担心地说,还好没有砸到你。然后露出灿烂的笑脸,铃兰,你知道吗?有时候一个人无心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足以让另一个人珍藏很久。”
铃兰感同身受地说,“我知道。”
莫依依继续说,“那个时候的我很小心的暗恋着伊末韩,他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帅气阳光,是很多女生喜欢的男生,我总是听着她们谈论着伊末韩,有时候会偷偷地跑到篮球场看他打球,他打球的时候真的很迷人,我就是那种在别人的光环下看着自己影子的人,从来不奢望别人的光会照耀到自己的身上,可是伊末韩注意到我了,渺小的,自卑的,被人嘲笑的我。那一天,我们班级的男生挑衅他们班级的男生进行篮球比赛,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不怀好意地说,如果伊末韩输了比赛,就要亲我这个猪女。我以为他不会输的,可是他输了。”
铃兰紧张地问,“那他亲了你?”
“没有,他揍了那个嘲笑我的男生,因为在比赛结束以后,那个人一直在说,亲猪女,亲猪女,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逃跑,可是我的脚上好像黏上了胶水,怎么也没有迈开一步。我看着他狠狠地朝着那个男生的脸打去的时候,我没有觉地害怕,而是感动,因为他伤害了伤害我的人,虽然我知道他只是冲动。可是我却感激他,真的!”
铃兰知道这种感觉,因为她曾经也是这样活在被嘲笑的阴影下,突然有一个人挡在你的面前让那些嘲笑声破碎,那一刻有一种被解救的感动,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
铃兰在莫依依的身边坐下,“所以,你变漂亮是因为感谢他?”
莫依依说,“我不知道,我们那个是市重点学校,发生这种事都严肃处理,伊末韩因为这件事转了学,他离开以后,我突然想,如果我不是这样胖,那么也不会带给他这样的难堪,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改变自己的想法,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那样大的毅力熬了过来,我只是想用最漂亮的那个样子站在伊末韩的面前对他说一句谢谢,命运有时候就这样奇特,我们高考的时候竟然被分在同一个考场,他依旧是那样灿烂夺目,让人觉得刺目,而我虽然外貌改变了,可依旧自卑地无法靠近他,如果不是他靠近我,我们也不会开始。”
“他没有认出你吗?”
“没有,他说看到我的时候觉地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他定义为吸引,我知道那个男生是不属于我的幸福,可是我还是贪恋他。”
铃兰抱着哭成泪人的莫依依,安慰着,“不要想那么多,你并没有做伤害伊末韩的事,所以没有关系的。”
铃兰不知道,只要有光,黑影永远都会存在,那些活在刺目的光芒下的人永远都无法走出那个阴影。
莫依依靠在铃兰的肩膀上无助地问,“铃兰我该怎么办呢?”
宿舍内突然的沉寂,这是一个太难解答的问题。
莫依依晚上有一场演出,铃兰不放心莫依依,所以晚上陪着她一起去,那是一个灯光璀璨的会场,铃兰觉地像是《灰姑娘》故事里王子和灰姑娘跳舞的场所,她将这样惊奇的感觉直接表达出来,莫依依说,“很多女孩都梦想着自己会变成公主,然而,现实中更多的是比灰姑娘的命运还糟糕的女孩。”
莫依依曾经说,“当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之后,当别的孩子在感受家庭温暖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自己学着自己生活,因为生活给予她太多的感受,于是我才会过早的长大,当别的女生在攀比自己家庭条件时,我已经开始赚取自己的生活费。这就是命运,每个人都注定走向自己的命运轨迹。”
铃兰总是佩服这样的莫依依,坚强果敢,她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变成那样的女生,只是铃兰不知道,有时候坚强是一种伪装。
当莫依依穿着淡紫色的晚礼服,优雅而高贵地从后台走出来的时候,铃兰险些认不出她来。
宴会终于开始,舞台上,英俊的男主持人微笑着俯视着舞台下的来宾,他礼貌地向来宾们说:“我代表莫氏集团向在场的来宾表示欢迎,祝愿你们在这里有个美好的夜晚。”
莫依依和其他礼仪小姐站在舞台的旁边,男主持人极具魅力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下面我们欢迎莫氏集团的总裁莫凯先生为这次活动剪彩。”
当主持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铃兰看见莫依依的表情僵硬着,她捧着花的手在颤抖,转过身向舞台的方向走去,和舞台上的男人对视。
莫凯,铃兰总觉地那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她看着莫依依捧着花走到向他走去,脸上保持着微笑,地体地将花送到了莫先生的手里,然后鞠躬退席,铃兰仔细地看着这个风度翩翩的成功男士,保持着地体的举止,可是铃兰分明注意到他在看到莫依依时候的那份惊诧。
片刻的惊诧之后,他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谈及了对于集团发展的规划,当他发言结束,台下响起了掌声,铃兰以为这个活动终于要结束了,然而突然,宴会的灯暗了,一片漆黑,几分钟之后,舞台亮起了橙色温暖的灯光。
当清脆的钢琴声响起的时候,世界一片安静,朝着舞台上方看去,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演奏者,有着迷人的侧脸。
是谁喊了一声,“是co。”
铃兰像是触电般看向舞台上,他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那是她最喜欢的钢琴曲《铃兰花》,象征幸福的花朵,带着悲伤的宿命。
和他在一个空间里,隔着不远的距离,温暖的灯光照耀着他的背脊,铃兰觉地那是一个孤单的背脊。
当co弹完了《铃兰花》,全场的灯光再一次的亮起,男主持才揭晓了这个惊喜,co是他们请来的神秘嘉宾,co演奏完之后鞠躬离开,却在走下台的最后一秒停止了脚步。铃兰想要逃走的时候,撞到了一个满脸油腻的男人,他的红酒洒在了昂贵的西装上,他拉着铃兰不放,骂骂咧咧说着什么,可是铃兰听不清楚,她只想要逃走。
铃兰突然觉得空气太过浑浊,透不过气来,正在她不知道要如何应付的时候,她的手被拉着走向了另一个地方,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君影的车里,她将车窗开的很大,用力地呼吸。第二天一早,他们乘坐着同一班车离开,在车上,铃兰只是长时间的沉默。
车看到了千川,铃兰下车乘坐回圣樱的班车,离开时,心不在焉对薛知其说了再见。回到宿舍的时候,莫依依在宿舍发狠,她在骂人以此发泄心里的不爽,铃兰放好行李问她,“依依,你在和谁较劲啊?“
莫依依像是做完运动一样上气不接下气,“伊末韩是个大混蛋!”
“怎么啦?”铃兰关心地问。
莫依依突然安静了下来,眼泪一个劲的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掉落下来,铃兰才知道事态严重。
抽了好几张纸巾给她,帮她擦眼泪,“我才离开了三天,你们到底怎么啦?”
莫依依靠着墙蹲了下来,将脸埋在膝盖里,发出的声音很小,却能让铃兰听见。
“有人拿着我的过去威胁我和伊末韩分手,否则就将照片给伊末韩看。”
铃兰一愣,然后问,“什么以前的照片啊?”
莫依依拿出了手机递给了铃兰,“你看,这就是我的过去。”
铃兰接过来看着照片,愣愣地看了好久,她无法相信上面的内容。
“依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莫依依惨淡的笑了笑,“连你都吓了一跳吧。”
铃兰紧紧地抱着莫依依说,“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你还是你啊,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莫依依。”
莫依依靠在铃兰的怀里,说起了自己的过去,铃兰终于知道,也许每个人都有一段伤心地不愿记起的过去。
莫依依说,“小学的时候因为发生了一次车祸而使用了一次激素,那个时候开始我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到中学的时候,我的身体肿的像一颗肉球,男生总是笑我像猪,女生虽然当着我的面不说,可是暗暗的都会笑话我,有一次,我在女厕所听见我们班一个相貌普通的女生说自己长地难看,她边上的好朋友安慰着她,你要是难看,那莫依依怎么办?铃兰,那个时候的我从来不去说伤害别人的话,可是别人都会来伤害我,我总是独自躲在角落里哭,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
铃兰问,“所以,你才这样改变自己?”
莫依依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难过,所以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将时间全部花在了学习上,我的成绩一直很好还考上了圣樱的重点高中,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可是偏偏在那一天我遇到了伊末韩,那个时候的我害怕看见别人看我的眼神,总是低头而行,根本没有意识到那颗篮球向我砸过来,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伊末韩就这样挡在了我的面前帅气地拍下了那颗球,我分明看见了他看着我的眼神,透着担心地说,还好没有砸到你。然后露出灿烂的笑脸,铃兰,你知道吗?有时候一个人无心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足以让另一个人珍藏很久。”
铃兰感同身受地说,“我知道。”
莫依依继续说,“那个时候的我很小心的暗恋着伊末韩,他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帅气阳光,是很多女生喜欢的男生,我总是听着她们谈论着伊末韩,有时候会偷偷地跑到篮球场看他打球,他打球的时候真的很迷人,我就是那种在别人的光环下看着自己影子的人,从来不奢望别人的光会照耀到自己的身上,可是伊末韩注意到我了,渺小的,自卑的,被人嘲笑的我。那一天,我们班级的男生挑衅他们班级的男生进行篮球比赛,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不怀好意地说,如果伊末韩输了比赛,就要亲我这个猪女。我以为他不会输的,可是他输了。”
铃兰紧张地问,“那他亲了你?”
“没有,他揍了那个嘲笑我的男生,因为在比赛结束以后,那个人一直在说,亲猪女,亲猪女,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逃跑,可是我的脚上好像黏上了胶水,怎么也没有迈开一步。我看着他狠狠地朝着那个男生的脸打去的时候,我没有觉地害怕,而是感动,因为他伤害了伤害我的人,虽然我知道他只是冲动。可是我却感激他,真的!”
铃兰知道这种感觉,因为她曾经也是这样活在被嘲笑的阴影下,突然有一个人挡在你的面前让那些嘲笑声破碎,那一刻有一种被解救的感动,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
铃兰在莫依依的身边坐下,“所以,你变漂亮是因为感谢他?”
莫依依说,“我不知道,我们那个是市重点学校,发生这种事都严肃处理,伊末韩因为这件事转了学,他离开以后,我突然想,如果我不是这样胖,那么也不会带给他这样的难堪,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改变自己的想法,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那样大的毅力熬了过来,我只是想用最漂亮的那个样子站在伊末韩的面前对他说一句谢谢,命运有时候就这样奇特,我们高考的时候竟然被分在同一个考场,他依旧是那样灿烂夺目,让人觉得刺目,而我虽然外貌改变了,可依旧自卑地无法靠近他,如果不是他靠近我,我们也不会开始。”
“他没有认出你吗?”
“没有,他说看到我的时候觉地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他定义为吸引,我知道那个男生是不属于我的幸福,可是我还是贪恋他。”
铃兰抱着哭成泪人的莫依依,安慰着,“不要想那么多,你并没有做伤害伊末韩的事,所以没有关系的。”
铃兰不知道,只要有光,黑影永远都会存在,那些活在刺目的光芒下的人永远都无法走出那个阴影。
莫依依靠在铃兰的肩膀上无助地问,“铃兰我该怎么办呢?”
宿舍内突然的沉寂,这是一个太难解答的问题。
莫依依晚上有一场演出,铃兰不放心莫依依,所以晚上陪着她一起去,那是一个灯光璀璨的会场,铃兰觉地像是《灰姑娘》故事里王子和灰姑娘跳舞的场所,她将这样惊奇的感觉直接表达出来,莫依依说,“很多女孩都梦想着自己会变成公主,然而,现实中更多的是比灰姑娘的命运还糟糕的女孩。”
莫依依曾经说,“当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之后,当别的孩子在感受家庭温暖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自己学着自己生活,因为生活给予她太多的感受,于是我才会过早的长大,当别的女生在攀比自己家庭条件时,我已经开始赚取自己的生活费。这就是命运,每个人都注定走向自己的命运轨迹。”
铃兰总是佩服这样的莫依依,坚强果敢,她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变成那样的女生,只是铃兰不知道,有时候坚强是一种伪装。
当莫依依穿着淡紫色的晚礼服,优雅而高贵地从后台走出来的时候,铃兰险些认不出她来。
宴会终于开始,舞台上,英俊的男主持人微笑着俯视着舞台下的来宾,他礼貌地向来宾们说:“我代表莫氏集团向在场的来宾表示欢迎,祝愿你们在这里有个美好的夜晚。”
莫依依和其他礼仪小姐站在舞台的旁边,男主持人极具魅力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下面我们欢迎莫氏集团的总裁莫凯先生为这次活动剪彩。”
当主持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铃兰看见莫依依的表情僵硬着,她捧着花的手在颤抖,转过身向舞台的方向走去,和舞台上的男人对视。
莫凯,铃兰总觉地那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她看着莫依依捧着花走到向他走去,脸上保持着微笑,地体地将花送到了莫先生的手里,然后鞠躬退席,铃兰仔细地看着这个风度翩翩的成功男士,保持着地体的举止,可是铃兰分明注意到他在看到莫依依时候的那份惊诧。
片刻的惊诧之后,他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谈及了对于集团发展的规划,当他发言结束,台下响起了掌声,铃兰以为这个活动终于要结束了,然而突然,宴会的灯暗了,一片漆黑,几分钟之后,舞台亮起了橙色温暖的灯光。
当清脆的钢琴声响起的时候,世界一片安静,朝着舞台上方看去,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演奏者,有着迷人的侧脸。
是谁喊了一声,“是co。”
铃兰像是触电般看向舞台上,他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那是她最喜欢的钢琴曲《铃兰花》,象征幸福的花朵,带着悲伤的宿命。
和他在一个空间里,隔着不远的距离,温暖的灯光照耀着他的背脊,铃兰觉地那是一个孤单的背脊。
当co弹完了《铃兰花》,全场的灯光再一次的亮起,男主持才揭晓了这个惊喜,co是他们请来的神秘嘉宾,co演奏完之后鞠躬离开,却在走下台的最后一秒停止了脚步。铃兰想要逃走的时候,撞到了一个满脸油腻的男人,他的红酒洒在了昂贵的西装上,他拉着铃兰不放,骂骂咧咧说着什么,可是铃兰听不清楚,她只想要逃走。
铃兰突然觉得空气太过浑浊,透不过气来,正在她不知道要如何应付的时候,她的手被拉着走向了另一个地方,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君影的车里,她将车窗开的很大,用力地呼吸。
第30章 坦白
君影一路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车开到了高架上,一路开的很快,铃兰发现他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
“你要带我去哪里?”铃兰终于开口问。
“女校的女生不是会教你们如何保护自己吗,像刚才那种情况,你就应该抽那个男人一巴掌然后离开啊?”铃兰第一次听见君影语那样激动地说话。
君影从反光镜里看到了铃兰抿嘴的笑意,气愤的情绪缓和了不少,他好奇地问铃兰:“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样的宴会上?”
“我的朋友在那个宴会上做礼仪小姐,我陪她来的。”铃兰回答,突然惊觉自己离开地太突然,没有和莫依依说,此刻,依依应该在焦急地找她吧,从包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