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家庭煮夫2
第二天,江轩南那小子一下课就在门口堵住了我,我看了他一眼不太高兴地问:“天才,你是找我吗?”
江轩南点点头说:“对,我找你!”
“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去打球!”
我不仅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学校的任何文体活动,听了看了江轩南一眼说:“好,输了,到时候不可以哭鼻子!”
江轩南憨憨一笑点了点头,这家伙比昨天可爱多了,我没打过球,江轩南的蓝球打得不差,但我似乎天生有这方面的才能,才一个晚上,我就突飞猛进起来,我从小长到这么大,没有过朋友没有过玩伴,但这天与江轩南玩得真的很开心!
那天夜时,我们一直玩到下半夜,分手的时候,江轩南抱着球对我说:“如果你还想念书,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念!”
我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说:“是原正让你来的吗?”
江轩南看着我也笑了一下说:“我如果说不是,你肯定认为我在骗你,但真的就不是他让我来的,天晚了,明天见!”说完江轩南就走了,我站在夜风里看着江轩南的背影,忽觉得这世上有这么个弟弟也不是件坏事。
从那以后江轩南基本天天放学都会等我,虽然我每次看到他都冷冷淡淡的,心里却有一种自豪感,一个品学兼优的天才,天天都等着看我这个劣等生的脸色和心情,从来没有什么优越性的我,在江轩南身上找到了从未找到过的优越感。
后来我不得不承认江轩南是一个有毅力的人,他这么整整等了我一年,我虽依旧冷冰冰的,也从没跟他一起念过什么书,心里却不好意思在这个品学兼优的弟弟面前门门都是d,于是暗暗努了把力,期考我总算没有交白卷,交完卷纸走出来,就看见江轩南,江轩南大约是个有心事的人,这个时候的他瘦瘦弱弱的,除了学习成绩异于常人的好,并未见有什么异于别的学生的,好象身体也不算太好,那天他的脸色更为苍白,见着我出来挤了丝笑容问:“考完了!”
我看了他一眼便说:“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好了!”
江轩南往前走了几步才说:“我过两天要回国了!”
我心里闪过一丝不舒服,但面上还是冷冰冰地问:“你回去干嘛?”
江轩南便说:“妈的身体不好,医生说这段时间特别不好,我得回去了,明年怕在国内念书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其实比较嫉妒这个江轩南,虽然他现在有的,我都有,但曾经的他没有当过我这样的弃儿,在人们眼里一直就是个名正言顺的尊贵的少爷,从小所学和所受到的醺陶都是贵族式的,他的言谈举止高雅,气质浑然天成,不是我一朝一夕可以学得来的,那是一种环境所造就的,但听到他要回去念书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是不舍,那就意味着有很长时间看不到这个瘦瘦弱弱并不太遭人厌烦的富家少爷了。
江轩南没等我说话自己又说:“我知道你肯定也舍不得我走!”
我哼了一声说:“江少爷,你还真喜欢自作多情,你走了,我不知道有多高兴,终于没有人每天纠缠着我了!”
“你总是口是心非的,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那种冷冰冰的人!”
“你认为我有什么值得热情扬溢的事吗?”
“哥,我不跟你争了,我要走了,妈的身体不好,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你能不能陪我去喝杯酒,权当饯行,好吗?”
我又哼了一声说:“看你这副样子,权且陪你喝杯酒好了!”
我在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偷村子那唯一一家店铺的烧刀子喝过,对于酒倒不陌生,但江轩南好象是第一次喝酒,那种没有多少酒精含量的洋酒,居然一喝就脸红了,我忍不住说:“你看样子,身体算不上好,不能喝酒就别喝了!”
江轩南却说:“外公这个人不喜欢喝酒,但特别喜欢藏酒,他没了后,我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酒窑里放了好些个好酒,于是从发现的那时候就经常去偷偷喝点,到我出来念书的时候,我已经偷喝了不少了!”
我对那个害得我名不正言不顺的老头不太喜欢,但他毕竟做古的,再恨也没有恨的对象了,可是他藏的酒却拉近了我与江轩南的距离,没想到两人在这方面的造诣竟然都是无师自通,我盯着江轩南的脸,江轩南哼了一声说:“看什么看,没听过吗,脸红正喝得!”
于是十三岁的我与十二岁的江轩南那天晚上在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我们聊了很多,聊了小时候,聊有多么寂寞,后来酒吧打烊,不给酒喝了,江轩南带着半醉地说:“将来我要开一个酒吧俱乐部,二十四小时营业那种,想喝多久都成!”
我扶着江轩南走出了酒吧,两个人都喝多了,就在酒吧的台阶上都跌到了地上,江轩南忽然伸手抱住我说:“哥,我回去后会想你的,你会不会想我?”
我哼了一声问:“你认为呢?”
江轩南一下收了手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心里恨我,可是,哥,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哥哥,如果知道,我早就去找你了!”
原正并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大约这也是他与江仕洁一直没有机会沟通清楚的原故之一,把我从乡下接回来后,吃住用全是最好的,但他本人却难得一见身影,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这一年,我总共见他不过五六面,每次见面他最多问我习不习惯,每次我都爱理不理,他于是知趣了,后来就不再问了,我跟他就更没有话了,所以江轩南这句话是我来到这世上听到的最暖心窝子的话,我一下站了起来说:“江轩南,你妈病了,你就早点回去吧,你一个男人,怎么总是这么婆婆妈妈的!”说完我就跳下酒吧的台阶上了车回了家。
江轩南住哪儿,我不知道,他走的时候自然我也没去送他,这年的期考,我几门功课都得了b,之后两年,我在学业上用了几分心思,在上六年级的时候,终于以门门都是a毕业了,而且还把国内初一初二要学的东西都学完了,当然那群溜须拍马的人对我也是倾囊而授,认定自己会成就大事的人没觉得这些有什么难的。
在那年的暑假,我见着难得一见的原正,跟他说我要回国内去念书,他听了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我们依旧没讲几句话,不过他同不同意在这个时候都不能阻止已经十五岁的我了,我就开始暗暗动着心思和手脚。
开学前夕,原正突然告诉我在国内的学校都联系妥当了,于是我在初中的时候回到国内,与江轩南在一个城里,念同一个年级,都是初三,却并不在一个学校而已。
江轩南念的是名校,他照样是骄子,成绩优异,为学校拿了不少奖旗、奖杯…,是那所名校的宠儿,因为拿过数学的奥林匹克奖与他江家大少爷的身份,让他在这所城市也非常出名。
我所在的学校是个三流的学校,本来原正为我联系了一所名校,但暗中在做手脚的我早让那群溜须拍马的人给我弄了个三流学校,还在市中心开了一家酒吧,取名“红苹果酒吧”,我去了那所三流学校,没有去原正给我联系好的学校。
和我第一次在酒店上床的女学生,我早记得不名字了,但我却记得用的是江轩南的名字,其实就我努力学的那点初中课程,在一个三流的中学念初三念都非常吃力,而我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勾引江轩南所在的那所名校的女学生了,学业自然又一落千丈,门门功课都挂了红灯,不过却让江轩南的知名度被我大大提高了一个档次。
初三毕业的时候,我的学业是科科补考,对江轩南所在的那所学校的女学生已经玩到没有感觉了,就把眼睛盯上了那些良家妇女,我继续用江轩南的名字去勾引那些良家妇女,是有些身家背景的良家妇女,另外还得交待一点,十六岁的我不象江轩南那样弱不禁风,大约我九岁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辛苦,所以相貌早熟,良家妇女们都以为我已经二十好几了。
这样一直玩到了高中,那天我正在“红苹果酒吧”里喝酒,江轩南走了进来,几年没见,这家伙居然不是当年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样子也生得周正起来,比我显得稚嫩的一些,但两人长得出其地象。
江轩南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说:“别玩了,妈的身体不好,这些消息传她耳朵里,又会病许久!”
我撇了一下嘴没说话,江轩南又说:“如果你恨我,你可以把我当成女人,怎么报复都可以,何苦去糟蹋那些个与你无怨无仇的女人!”
我还是撇了一下嘴,江轩南更为诚恳地说:“我说的是真的!”
后来我才知道江轩南那天讲的话是真的,也许他一直没把我当成什么哥来看,因为从学习这一种能力上来讲,我确实配不上做他的兄长,或许在刚认识的那一天起,他已经把我当成他生命中的一个人,不是兄长,而是他生命中的一个男人,他可以用性命来交换的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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