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轰,冬木。
豪华汽车穿过冬木市一直往北郊行驶,总算在一座高台前停了下来。
高台上的是言峰教堂,隶属于圣堂教会的产业。
这个教堂建在冬木的外国人聚集区,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外国人墓园中密密麻麻的墓碑。白色是教堂的主要颜色,看起来圣洁而豪华。
高台全部都是圣堂教会占地,来访者爬上山坡的同时,就有平整的广场迎接他们。而盖在后方的言峰教堂,虽然不是那么大,却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压。
不过,如今教堂还是新近落成,并没有在冬木地图上标明出来,不算是旅游景点之一。除了外国人聚集区的耶教信徒,鲜有人至。
而且当地的人们把教堂所在的这个外国人聚集区当做近似禁区的存在——既是“冬木一部分”却又不被承认为“冬木一部分”的地方。这里没有吉原艺妓也没有武士大人,连和式厕所也不会存在,从当地泥轰人的角度来看是个毫无意义的场所,所以也没有必要在意。
汽车车门打开,来自爱德尔菲尔特家族的姐妹二人一前一后登场,手挽手映入人们的眼帘。
她们似乎是孪生姐妹,长相相似到令人难以分辨。也有人说她们不是孪生,只是长得很像又年龄相近的姐妹。两人都穿着白色的连身服,王家贵女装扮,有着如同田野花朵般的温和仪态。
姐妹二人都是爱德尔菲尔特家族的现任族长。
爱德尔菲尔特家族也是北欧的魔道名门,位于湖之国——芬兰的魔术名门,有“测量矿石的天平”之称,和冬木御三家中的远坂家一样,以宝石魔术闻名。其魔术特性为“姐妹”,本来魔术师是最忌讳其家系中出现复数继承者,但是他们却反其道而行,历代继承者都是两名,这也是“天平”之称的由来。
爱德尔菲尔特的家训似乎是“贵族要像雇佣兵一样”。只要发现哪里有好东西,在争夺的人里一定会看到他们的身影,令人感到恐怖的“地球上最优美的鬣狗”。
因此,这一家族不出意外地成为了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在前来冬木的途中,爱德尔菲尔特姐妹把圣杯战争相关文献彻底地通读了一遍——包括赋予servant的七种职阶其各自的特性,或是关于让servant服从、甚至能让其自尽的绝对命令权、令咒,以及六十年前的——不完善的第二次圣杯战争的始末。
此时此刻,她们站在教堂之前。虽然曾经也看到过无数次教堂的样子,但是对此毫无信仰也从不关注的芬兰魔道家族成员来说,却从未走近过。
出来迎接她们的是这所新教堂的主人言峰璃正,比想象中要来得年轻,恐怕还不到二十岁吧。他是在泥轰屈指可数的力量型神父,身为靠苦行取得领悟的修道士,给自己“回收散落各国的圣遗物”这个任务作为巡礼的试练,有著在世界各地巡回的一段过去。
“我叫言峰璃正,幸会。另外,爱德尔菲尔特的公主殿下们,欢迎你们的到来。”
璃正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接着便像微风般趋步接近。要说有什么违和的地方的话,大概就是那魁武的大山般的体型——整个就是少年版的施瓦辛格。
“幸会。我是莉莉。”
“露西。自我介绍省略,反正你都调查过了吧?”
姐妹俩轻轻抬起手、简短报上名字。
“是的,如您所说。”璃正静静微笑。他早早地就得到了爱德尔菲尔特家族的情报。
在相遇的瞬间,姐妹俩觉得这个言峰神父有些古怪,不仅仅是筋肉男的体型,在他那毫无矫饰的微笑下,潜藏某种诡异的东西——只要看眼眸就知道,某种世界上不该存在的东西栖息在他的眼中。不知为何,她们突然觉得不能小看这个男人。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未满二十岁的人该有的笑容。
“这里就是约定的地点、而你就是圣杯大战的监督人员,对吧?”
“嗯嗯,当然。”言峰璃正是圣堂教会派遣的监督员:“我是为了是为了监督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而被派遣的。所以必须把因圣杯战争造成的牺牲压到最小。”
圣杯战争六十年一度,从第二次战争开始泥轰就已经开始了开化。尽管是偏僻的极东之地,但也不可能完全掩人耳目地进行大规模破坏活动。因此从第三次圣杯战争开始圣堂教会就决定派人去监督。把由圣杯战争引起的危害减到最小限度,隐蔽那些存在,使魔术师们遵守事先已经定好的规则。
“真不明白时钟塔的那群老家伙是怎么想的,魔术师之间的斗争由教会充当裁判,太荒诞了!”露西·爱德尔菲尔特边走边抱怨道。
“正因为是魔术师之间的斗争。如果是魔术协会的人的话,总会卷入派阀之争,无法进行公正的裁判。所以魔术协会的人才会依赖外面的权威。”
虽然带着笑容,璃正从进入教堂开始就语气严肃。
“而且,这个引发争斗的宝物被冠上了圣杯之名,我们圣堂教会也不能坐视不管。这是因为不能忽视它是继承了神子之血的可能性。”
教堂中充满沉静的空气,回音非常大。天花板又高又窄,越上面越细,彩色玻璃闪闪发亮。
“很不错的教堂啊。”莉莉·爱德尔菲尔特插话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与场面话各占一半。
“不、不,太过奖了,一切都是上帝的荣耀。”
教堂最深处有个宛如密室的小礼拜堂,现在的礼拜堂里隐约露出微弱灯光。里面放着烛台,小小的火焰不停摇晃。在映照之下可以看到旁边郑重其事放着一个特制的黄金杯子。
看到杯子的瞬间,某种东西在爱德尔菲尔特姐妹的脑海中闪过。
“圣、圣杯在这教会?”
“不。圣杯是灵体。而这个只是容器而已,内部是空的喔。艾因兹贝伦家族提供了这个容器——在本届圣杯战争的过程中,它会始终由教会保管,直到决出最后的胜利者。然后,以这为触媒可以降灵出真正的圣杯,做成实现愿望之杯。”
璃正走到礼拜堂的角落处,打开保险箱拿出一份文件。
“奇怪?这是什么文件?”爱德尔菲尔特姐妹满脸狐疑的看着璃正。
“你们一定在奇怪这是什么?其实,这是圣杯战争的承诺书。你们来到这里,证明爱德尔菲尔特家族已经召唤出了servant。但是,如果是要参加圣杯战争,还差一步。由于圣堂教会也是首次监督魔术师之间的争斗,为了一切都依照事先制定的规则进行,不得不让每个魔术师都以自我强制证文的方式签订承诺书,承诺公平地进行圣杯战争,之后,只要你们签了这份承诺书,你们就正式成为圣杯战争的master了!”
璃正解释道,顺便秀了秀肌肉。
在勾心斗角的魔术师社会里,魔术师使用自我强制证文定下绝对不能违反的约定时所使用,是最铁面无私的契约咒术之一。圣堂教会相当重视这次对于圣杯战争的监督,不容许半点失误,这才祭起了契约咒术的法宝。
爱德尔菲尔特姐妹表示理解。从桌子上拿起文件,上面写着:“圣杯战争承诺书”,翻开内文,尽管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些毫无疑义的图案与极好的排列,不过那记述的东西对爱德尔菲尔特姐妹来说确实以她们熟悉的格式写成的完美型术式文书。
——只不过那内容很少看到就是了。
“立约人愿意成为主人的奴隶,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主人对立约人的身体有需求,立约人都会尽力满足他,每天固定接受主人的调教……”
姐妹俩轻声念着承诺书,面红耳赤。
显而易见,这根本不是圣杯战争的承诺书,而是成为肉便器的承诺书。肯尼斯教授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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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章言峰教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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