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他靠脸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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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秉璋说:“我这事业不还在做吗,等我回金沙市,我还得开门店呢。”

    爷爷说:“那就等你做出事业再来说吧。”

    老两口知道木已成舟,又拉不下来面子,只好做最后的挣扎,萧秉璋的堂姐在一旁说:“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他去金沙市没两个月就把金沙市数一数二的富豪给搞定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事业成功了。”

    “……”

    事业成功,家庭幸福,萧秉璋万分感谢堂姐挽尊,大笔一挥,送了堂姐四个大字“姐弟情深”。

    旧年的最后一天,是以一张全家福结束的。

    拍完了照片,还是同一个地方,同样的时间,只是今天,又多了两个人。

    宫予生在拍照之前给母亲发了拜年的信息,他一向霸道的母亲,第一次在回信的信息里,表现出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温情。

    “刚刚小萧也给我发了信息,你们在一块了吗?”

    宫予生说:“他带着登登在收红包,马上我们要拍照。”

    张兰芳问:“拍什么照?“

    宫予生说:“拍全家福。”

    张兰芳叹了口气:“我们也很久没拍了。”

    她想说什么,却没有底气说出口,宫予生离开的这几天里,她一直在想,要怎么办,该怎么办,她后悔了,后悔不该在宫予生面前强势地逼他分手,更后悔自己一直以来的跋扈和无理取闹。

    还是宫予生打破了沉默:“妈,等我和萧秉璋登登回来后,我们也拍一张吧。”

    张兰芳惊喜万分:“真的吗?”

    宫予生笑道:“自然是真的。”

    他在张兰芳的喜极而泣中,看到了不远处的朝他挥手萧秉璋和登登。

    是时候了。

    宫予生挂掉电话,掏出口袋里的小方盒,伴着旧岁的告别和新年的钟声,向着未来的幸福走去。

    *

    萧秉璋的炸鸡事业,是从一次拥抱中开始的。

    从家里回金沙市不久,因为新城港口项目的落地,萧秉璋的单位人事出现了大变动,他被调到了另一个科室,和当初实习时一直使唤他的两个同事一起办公。

    那两个同事一直对萧秉璋存有偏见,又有好几次在楼下看到宫予生接送萧秉璋上班,以后但凡是和北海港务有关系的工作,全部扔给了萧秉璋,美其名曰,熟人办事方便。

    萧秉璋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偏偏无处发X泄,宫予生来接他的时候,攒了一肚子牢骚,一路走一路抱怨这两个糟心的同事。

    “明明都是他们的工作,却总想方设法扔给我。”

    “他们总觉得,你是我家属,所以我办事就方便,可是这些事情,有什么人情可言。”

    “烦,想请假。”

    “明天不上班了。”

    他抱怨了一路,宫予生只应了几句,其余时间,多半没开口。

    萧秉璋心里有些不高兴,盯着宫予生,一脸的郁闷。

    “你说我委屈不委屈。”

    萧秉璋的视线被宫予生察觉到了,宫予生停住脚步,侧过身来。

    他两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冲萧秉璋打开怀抱:“这么委屈了,那还不来我怀里哭一哭?”

    “你——“

    萧秉璋猝不及防,被宫予生用风衣裹进怀里。

    宫予生有力的心跳和火热的怀抱,让他不快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我真是爱爱爱爱死你了。”

    萧秉璋在宫予生怀里磨蹭:“不去想那些糟心事了。”

    宫予生的下巴轻轻抵在萧秉璋的额头上;“刚刚我在想一件事,但是又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萧秉璋说:“你说。”

    宫予生问:“你有没有想过辞职?”

    萧秉璋问:”辞职?“

    宫予生说:“你不是想当包租公吗?我让人帮忙买了几家店面,收租的小包包也给你买好了,你每月按时上门收租就行。”

    萧秉璋惊呆了:“真买了?”

    宫予生说:“真买了,过几天带你去办手续。”

    萧秉璋说:“太突然了,你等我想想。”

    他想了几个晚上,还是决定辞职,只不过不是去当包租公,而是去开店。

    “一家炸鸡店,一家书画店。”萧秉璋说,“写字写累了就去旁边吃炸鸡喝奶茶,完美。”

    宫予生说:“你确定要把炸鸡店开在书画店旁边。”

    萧秉璋不仅很确定,还要去挖金陆的墙角。

    “炸鸡店我是一定要开的,厨师我都看好了。”萧秉璋掏出小本子,“我有金陆餐厅炸鸡师傅的电话,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下陆桓,帮忙通融通融,让他割个爱?”

    “……”

    萧秉璋是认真想开炸鸡店的,厨师定了下来,门店也定了下来,他便辞了职,在金沙市的各家炸鸡餐厅取经,回来写测评做策划,吃了半个月炸鸡,熬了半个月的夜,智齿发了炎。

    宫予生带着他去看牙医,医生还记得萧秉璋,说:”上次你来看牙,我就给你说了这颗智齿要拔,这都拖了几个月了。”

    萧秉璋捂着腮帮子,假装没听见。

    宫予生问医生:“您什么时候说的?”

    医生说:“三个月前。”

    宫予生问萧秉璋:“你怎么不给我说。“

    萧秉璋继续装没听见。

    宫予生知道他在装糊涂,言简意赅的用一个字结束了这次看牙。

    “拔。”

    萧秉璋慌了。

    智齿发炎痛得他饭都吃不下,可是他还是每天祈祷着上天,炎症慢一点消失,比起牙痛,拔牙更让他害怕。

    可炎症还是很快消下去了,宫予生专门请了一天假,大早上就把萧秉璋哄起来,押着他去看了牙医。

    登登担心得不得了,宫予生也给他请了一天假,陪着萧秉璋去看牙医。

    在自家崽崽面前,萧秉璋勉强有了那么一点点勇气。

    然而当他在牙科治疗机上躺下时,那丁点勇气顿时烟消云散。

    “我……我不拔了。”他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不拔了,疼就疼吧。”

    医生说:“你的智齿已经有龋洞了,再继续下去不处理,就要做根管了。”

    萧秉璋做过一次根管,那感觉记忆犹新:“你别是在吓唬我吧。”

    医生挪开医师椅:“你可以去别家医院看看。”

    萧秉璋说:“好好好,等我联系你啊。”

    他飞速从椅子上爬起来,冲到门口拉开门。

    一打开门,就对上了宫予生的脸。

    宫予生朝里面的治疗机抬了抬下巴。

    萧秉璋扭头:“我要去别的医院看看。”

    宫予生说:“想溜?”

    萧秉璋说:“开玩笑,我溜干什么,我看过的牙医还算少吗?我以前上班,给领导请假说要去看牙医,领导都是秒批的。”

    宫予生说:“既然不怕,那就老老实实拔了,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