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燃情代价

第十章 :君子与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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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君子与小人

    “我看不必了,如果她愿意见你的话,等我们找好地方后,再给你去电话,你就乖乖地在家等着吧?”

    放下电话后,陶玲问:“你真不愿意见他吗?”

    陈冰点了点头。

    “那你的东西放在家里怎么办,你不想回家取吗?”

    陈冰突然想起自己为了去扑约,连换洗衣服都没有带,便说:

    “陶姐,你能不能帮我去我家将我的东西取出来。”

    陶玲领教过杨建设的手段,她根本不可能去他家替陈冰取衣服,更不敢让老公和这种人接触。

    她怕老公和他单独在一起时,扬建设会厚颜无耻地把自己在公共汽车上对她进行骚扰的事情说出来。于是说:

    “我看还是你自己回去取比较好,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陪你去走一趟呀?”

    “只能这样了!”

    陈冰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陶玲和陈冰刚准备出门,她家的座机电话响了。刘晓英在电话里问:

    “陶玲,吴波呢?”

    “他上厕所去了,我要不要喊他来听电话?”

    “不用了,给你说一样。”

    “表姐,有什么急情吗?”

    “刚才你姐夫从绵城来电话说,下个星期一,就是后天,让你通知报上去的五家公司准备资料,去省招标公司购买资质预审文件。”

    陶玲听说是吴波姐夫从绵城来的电话,就觉得奇怪,想:

    “他昨天晚上不是在省城吗,难道没有回家?”

    她故意问:“表姐,姐夫昨天没有回家吗?”

    “没有啊,他说自己在绵城,要处理许多事情脱不开身,就不回家了。”

    “是吗?”

    陶玲真想把自己在唐城宾馆见到曹局长的事情说出来,一想到自己有求于他,话到嘴边便缩回去了。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是,这五家执照是由张总授意,经过杨建设之手才能拿出来,同样有求于他,而杨建设正在与好朋友陈冰闹别扭。

    她本想坚定不移地站在陈冰这一边,鼓动她和杨建设离婚。她想:

    “如果他们离婚的话,杨建设一定会嫉恨自己,到时候,丈夫办事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如果这样,我该怎么办呢?”

    她又想:“管他的哟,有张总这个干爹替自己撑腰,难道还怕他不成?”

    接完电话后,陈冰似乎看出她有点茫然,便疑惑着问:

    “怎么了,陪我回家,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没有啊。”

    “你别瞒我了,你一定有什么事情。”

    “那我告诉你吧,你姐夫准备去绵城投标一个工程,张总安排杨建设去给我找几家执照来围标……”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怕他为难你?”

    陶玲不说话,陈冰说:“你放心吧,公是公,私是私,有我在,他是不敢为难你的。”

    “那你离婚的事情怎么办?”

    “离啊,怕什么?”

    一路上,两人很少说话,出租车很快到了紫荆花园。陈冰抢着将车费付了,两人手挽手地来到了陈冰的家门口。

    陶玲轻轻敲门的时候,陈冰的身体有些发抖,她似乎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

    杨建设开门后,陈冰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直接跑进自己卧室。

    陶玲尴尬地走进了他们客厅,杨建设让她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一夜之间,杨建设似乎憔悴了许多,精神也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不一会,陈冰将一个皮箱从卧室里搬出来,准备出门。

    杨建设上前去将她拦住,她大声骂道:“滚开,你这畜生,是不是想让我在陶玲面前把你的丑事全部都抖了出来?”

    陶玲赶紧去把杨建设拖开,将陈冰手里的皮箱夺过来提到一边,扶她到沙发上,劝解道:

    “大家有什么话就好好讲嘛,即使是要分开也应该好聚好散啊,何必哭丧着脸吵吵闹闹,打打骂骂地让人笑话?”

    “我和他没有什么话好讲的,我准备和他离婚。”

    她觉得骂得不过瘾,继续骂道:

    “他这狗娘养的,简直不是人,尽做出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来让人恶心,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瞎了眼,嫁给了这样一个衣冠禽兽!”

    陶玲有些看不过去了,说:“陈冰,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杨建设则像一个罪人似地站在客厅里,任凭陈冰的谩骂。

    “让她骂吧,如果觉得心里好受些,随便她怎样骂都可以!”

    “吵架和谩骂是解决不到问题的,我看你们还是好好沟通一下,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你们应该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陶玲问陈冰说:

    “你说是吗?”

    陈冰哭泣说:“陶姐,如果你摊上这样的男人,你该怎么办呢?”

    陶玲劝慰着说:“你们毕竟是夫妻嘛,夫妻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要大家心平气和地往好处想,日子照样能过下去的。”

    陈冰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她低着头不再说话,杨建设也闷不做声,房间的空气显得异常紧张。

    陶玲将话题一转,问:“杨工,你替我落实的那几家执照靠死了吗?”

    一听陶玲将话题岔开,杨建设才感觉松了一口气,他爽快地说:

    “没有问题,我已经给他们联系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要?”

    “星期一就要去省招标公司报名,你让他们准备一下,问他们需要多少报名费,我随后让吴波给你送过去。”

    “没关系,等他们报名以后再说。”

    突然,陈冰插嘴说:“如果这件事情没有替陶姐办好,看我还原不原谅你?”

    一听陈冰说这样的话,陶玲就乐了,她笑着说:

    “看来你们夫妻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嘛,我看这婚就别离了。”

    她对杨建设说:“你还不快点向夫人道歉?”

    杨建设走过去用手放在陈冰肩膀上说:“老婆,我错了!”

    陈冰用力地将他的手一甩,大声说:“把你的脏手拿开,哪个还是你老婆?”

    说完,陈冰破涕为笑。客厅里的空气才暂时缓和了下来。

    在陶玲的眼里,杨建设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老婆奉献出来,犯有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本该受到道德和良心的谴责,为自己一时糊涂、鬼迷心窍的变态行为付出代价。

    然而,他毕竟是好朋友陈冰的丈夫,特别是他在自己和陈冰面前表现出一副对自己的荒诞行为追悔莫及样子,便对他动了怜悯之心。

    人们常说:宁可成全一对,不可拆撒一双。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挽回。杨建设有诚心悔过之意,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他们重归于好呢?

    于是,对陈冰劝慰道:

    “古人云,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组成一个家庭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大家应该相互理解,互相关心,你们将来一起生活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还是忘记过去,多去展望未来吧!”

    陈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陈冰知道,如果一味地为“夫妻交换”的事情和杨建设没完没了地纠缠,铁下心来和他闹离婚,势必弄得满城风雨,杨建设虽然会身败名裂,可在人们世俗的眼里,自己将会被人曲解,甚至遭到别人嘲讽。

    “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不把我当自己老婆,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丈夫,既然你能出卖我,难道我就不能出卖你吗?”她想。

    她决定和杨建设打冷战,表面上和他重归于好,实际上是想找个机会对他进行报复。

    杨建设看到自己老婆当着陶玲的面,对他的态度有了好转,心情自然开朗起来。

    他把这些归功于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陶玲身上,便自作多情地误认为是陶玲对他有了好感,心里居然盘算起了如果将陶玲搞到手的念头。

    这简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狗改不了吃屎”啊!

    陶玲从他的眼里隐约感觉到了他那天在公共汽车上所表现出的那种神情,她怕那个变态狂将自己的情绪失控地在陈冰面前表露出来。

    劝说陈冰几句后,她便红着脸离开了她家。

    下楼时,她还感觉到自己的心“噗噗”直跳。

    “我这是怎么了,居然站在曾经对自己进行过骚扰的变态狂一边替他说话?”

    “明知道他们在闹离婚,还将自己有求于杨建设的事情说出来,这不是故意给陈冰出难题吗,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呢?”

    “如果继续让他们生活在一起,这不是害了陈冰吗?”

    ……

    诸多问题在她脑海里堆积出来,她感觉自己变得非常可怕,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为了一点私利可以出卖朋友的人。她扪心自问道:

    “说好了一起去陈冰家搬东西,而我却将她推在那个变态狂身边,我将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她该不会嫉恨我吧?”

    她安慰自己说:“怕什么,人家是夫妻,夫妻和好后,理所当然在一起了,你替别人穷操心干什么?”

    想到这些,她心里的负担就没有那么重了。

    回家时,吴波问:

    “你们不是一起去拿东西吗,陈冰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陶玲假装责备他说:“你们这些男人真没一个好的,看着漂亮女人就像丢了魂似地,难道你想让陈冰住在我们家里,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好打人家的主意?”

    吴波愕然地说道:“天地良心,有你这样漂亮的老婆在身边,我哪里敢哟,即使有色心也没有那个色胆啊?”

    陶玲哈哈大笑说:“给你开玩笑的,别认真哈?”

    女儿跑过来问:“我干妈呢,她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玩吗?”

    陶玲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便对女儿结结巴巴地说:

    “你干妈有……有……好多……好多的事情,她要去……去忙……忙着处理!”

    陶玲走后,陈冰生气地跑回卧室,将房门紧锁。

    不管杨建设怎么敲门,她总是不开。她没有想到陶玲会在关键时刻弃她而去,而且为了自己的私欲,还替杨建设说好话,但她仔细一想:

    “陶玲是一个局外人,自己夫妻之间这种丢人的事情,与别人何干?”

    她知道,如果长期住在陶玲家里,多有些不便,吴波又暂时没有工作,大部分时间在家里,她成天在陶玲家进进出出的,大家都穿得单薄,说不住还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或误解。

    搬回父母亲家住就更不可能了。她在结婚前,父母亲就告诫过她,杨建设这人虽然相貌超群,可总有些靠不住,父母亲极力反对他们的婚姻,可陈冰就是不信邪,死活要跟他一起过日子,父母勉强答应他们结婚之后,赔了一大笔嫁妆,他们就在紫荆花园买了一套房子,搬出去和杨建设一起住了。

    如果现在回去,怎么向他们交代呢?她的父母相当传统,要是知道杨建设把自己的女儿拱手让给其他男人糟蹋,不被气得吐血才怪。

    于是,她决定先暂时住在家里,不再准备让杨建设这个变态狂玷污自己的身体。

    由于自知理亏,杨建设傻坐在客厅里,想不出去安抚老婆的任何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杨建设知趣地做好中午饭,将饭菜端上桌子之后,他敲门让老婆起来吃饭,陈冰在里屋骂道:

    “你有本事再去找个男人来啊,让我真的尝尝其他男人的滋味?”

    “老婆,我错了,你还是起床吃点东西吧?”

    “滚开,谁吃你做的东西?”

    杨建设灰溜溜地跑上桌子吃了起来。

    晚饭时间到了,陈冰还没有出门。

    杨建设急眼了,在卧室门前哀求道:“老婆,你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吧,你要对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别饿坏了身体。”

    “你给我少假惺惺的,老娘不吃你这一套!”

    杨建设度日如年地在客厅里徘徊,他打开电视机,眼睛虽然落在屏幕上,可一点也看不进去,他像玩电脑一样,在遥控板键盘上按过不停。

    直到晚上九点左右,陈冰才披头散发地从卧室里出来,踉踉跄跄地走进厕所,杨建设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当她从厕所里出来,杨建设跑上前去将她扶住说:

    “老婆,人是铁,饭是钢,你吃饱了才有精神骂我呀?”

    陈冰挣扎了两下,也不再反抗了,杨建设趁机将她按在饭桌前的板凳上坐下来。

    她全身瘫软地坐在凳子上发呆,她确实困了,累了,需要营养来补充自己。

    杨建设得到老婆的赦免后,赶忙将桌子上的饭菜端进厨房,很快将饭菜热好后,端了出来,立即给陈冰盛上一碗米饭,将筷子交到她的手里。

    陈冰一口一口地将饭菜放进嘴里,眼泪却止不住簌簌直流,她根本吃不出饭菜的味道。

    她像一个流浪汉,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杨建设家乞讨,而杨建设像则一个慈善的人,正对她进行施舍。

    她似乎觉得自己正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眼前这个男人如此陌生,她已经无家可归了,而杨建设再也不是自己的丈夫……

    陶玲与王经理正如痴若狂地在乡下一个偏僻的房间里风流,房门突然被吴波踢开,他拿着一把菜刀向王经理砍去,王经理应声倒地,鲜血立即从他的身体上喷出来,染红了整个房间。

    为了逃命,陶玲已经不顾廉耻了,她赤身跑出房间。

    吴波提着血淋淋的菜刀在她后面追赶。

    “臭婆娘,居然敢背着老子偷人,你看老子不宰了你!”

    “救命,救命!”她边跑拼命地呼喊。

    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她无奈地跑进了一片树林。

    她在树林中绕了好半天,发现自己迷路了,回头看时,吴波不见了。

    她在树林里漫步目的地行走,可始终没找不到走出这片树林的路,她已经走得筋疲力尽了,忽然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便无奈地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圆月下有一只蚊子,蚊子向她奔过来,在她头顶上“嗡嗡”飞舞。

    “真倒霉啊,连蚊子都敢欺负我。”

    她从草地上坐起,用两手一拍,“啪啪”两声,蚊子在绕她转了一圈,继续飞舞。它似乎在嘲笑着说:

    “咋的,你打不着!”

    她好像被蚊子激怒了,立即从草地上站起来,嘴里唠叨着说:“老公要我的命,你却来捉弄我,看我不把你打死才怪?”

    她跳起脚追着这只蚊子打,又一次“啪啪”两声后,蚊子终于在她手里变成了肉饼。

    她得意地说:“老娘不是什么东西都敢欺负的!”

    蚊子似乎还在她手掌中挣扎,并奄奄一息地说:

    “你们人类真是弱肉强食啊?”

    突然,陶玲感觉有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她回头定眼一看,身后站着的这个人是杨建设,他像一只饿狼样向陶玲扑来。

    陶玲被她按倒在地上,她拼命地反抗,不停地呼喊:

    “滚开,你这变态狂!”

    杨建设龇牙咧嘴地贼笑着说:“宝贝,你就成全我吧,你看这荒郊野外地,就是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

    在他身体的重压下,陶玲喘着粗气说:“就是……就是我死……我也不会成全你!”

    杨建设哈哈大笑说:“我看是快乐死吧?”

    “住手!”

    从树林里跑出一个人来,此人手里拿着一把猎枪,正对准杨建设的脑袋,杨建设站起来,拔腿就跑。

    他像兔子一样钻进树林,很快不见了踪迹。

    陶玲从草地上起来,全身粘满了杂草,他发现来救自己的人是吴波的姐夫曹局长,便本能地扑进他的怀里。

    曹局长安慰她说:“别担心,有姐夫在,没有哪个敢欺负你!”

    于是,陶玲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曹局长的手像变魔术似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抚摸,她感觉舒服极了,身不由己地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她的嘴唇,含羞地吐出自己的香舌,曹局长紧紧地搂抱着她……

    突然,她身后传来一声吼叫:“你她妈的真是无可救药了,只要是男人你就敢勾引。”

    他们的手赶紧松开,吴波像杀红了眼的囚徒,一刀将姐夫砍翻在地。

    陶玲又一次没命地奔跑。

    “不要……不要……别……别杀我呀……”

    吴波根本不听她凄凉地哀叫,一菜刀劈向她的头颅,陶玲感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陶玲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全身是汗。

    “我还没死?”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说:

    “原来是一场梦?”

    此时,旁边的女儿睡得正香,发出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她感觉自己渴了,便穿上睡衣去客厅喝水,发现电视机没关。她打开客厅的灯光,发现丈夫睡在沙发上,她将吴波摇醒问:

    “你怎么不回房间睡觉呢?”

    吴波揉了揉眼睛说:“我睡不着,便到客厅看电视,没想到还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你该不是做梦了吧?”

    “做了!”

    陶玲试探性地问:“什么样的梦呢?”

    “我梦见你抛下我和女儿,跟别的男人私奔了!”

    “是吗?”

    吴波点了点头,陶玲眼前一片茫然……

    早上醒来,曹局长突然记起了在唐城大酒店见到陶玲的事情。

    “她会不会将我在省城的事情告诉吴波表姐刘晓英呢?”

    他想起了陶玲的丈夫吴波求他要来绵城承包工程的事情,而这工程的招标公告在星期五下午才由他签字,准备周一在省报上刊登。

    他起来,走进客厅,抱着试探的态度,故意用座机电话拨通了老婆刘晓英的手机。

    “老婆,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你还真难得啊,大清早就向我请安,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哪里哟,太阳照样从东方升起,只不过觉得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够对不起老婆的了。”

    “知道就好。”刘晓英怨气十足地问:“一大早来电话,你有什么事?”

    “我是来电话告诉你,绵城的工程下个星期一在省报上出招标公告,你让表弟准备好的五家公司按照公告内容去省招标公司报名。”

    “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等我这几天忙完了就回家看望你和儿子。”

    “你回不回来与我有什么关系,有美女相陪,你大概乐不思蜀了吧?”

    曹局长故意说:“看你,又来了,吃一个小丫头的醋,值得吗?”

    “少来这一套,你给我听清楚,不管我吃醋还是不吃醋,你尽快让她搬走!”

    “等她找到房子……”

    曹局长正想向她解释,刘晓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后,曹局长满脸愁容,幸好老婆虽然对他有些抱怨,但没有提及陶玲见他的事情,他的心稍微放宽了一些。

    “老公,你怎么了?”

    乔莉披着睡衣从卧室走出来趴在他的后背上问:“是不是你老婆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她只是猜疑,暂时还没有!”

    “这样就好,我们以后在她面前说话和做事小心点就是。”

    曹局长像孩子一样点了点头,心想:

    “尽管我们做事格外小心,一旦东窗事发,纸还能包住火吗?”

    自从曹局长将乔莉说成是自己同事乔宇的女儿,一时骗过了老婆的猜疑之后,他可以堂而皇之地与乔莉住在一起了。

    在刘晓英的记忆里,老公以往的同事中间,确实有一个叫乔宇的人,而且两家的关系相当不错,还经常来往,乔宇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见过这个女孩子小时候羞怯的样子,后来乔宇不知道调到哪里工作了,一直没有带女孩子来过他们家。

    真是女大十八变,如今乔宇的女儿已经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虽然两家人曾经有过密切的关系,可身体成熟、身材饱满的乔莉住在老公的房间里,她还是有些担心。

    然而,刘晓英有了吴波爱的滋润,也没有过多地追究他们的事情,她一门心思扑到了吴波身上。

    星期一早上,刘晓英来电话让吴波在街上买份报纸去她家议事。

    吴波在楼下的一个报亭买好一份报纸之后,找了老半天,终于在报纸上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一栏。

    他赶忙用报亭的公用电话打通了老婆的手机。

    “你到办公室了吗?”

    “到了,怎么,有什么好消息吗?”

    “有啊,绵城道路、场平建设工程已经在报纸上出招标公告了。”

    “刊登哪家报纸?”

    “省报!”

    “那我马上给杨建设联系一下,让他帮你安排一下。”

    “好,我先去将招标公告复印几分出来,等你那边落实好了,就去省招标公司报名!”

    “好的,你在家等我电话?”

    “不,表姐让我去她家商量,落实好了,你就直接打电话给她吧!”

    “好的。”

    电话打完,吴波就坐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刘晓英家。

    刘晓英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替他开门,吴波让进屋时,她微笑着说:

    “你还真准时呢,报纸带来了吗?”

    吴波将握在手上的报纸扬了一下,刘晓英继续问:“招标公告出了吗?”

    “出了”他用手在报纸上一指说:“就刊登在这个位置!”

    随后,拿着一张复印后,放大的招标公告给刘晓英看。刘晓英将复印件交回他的手里说:

    “这些我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直盯盯地看着吴波,吃吃地笑了。

    吴波从她眼睛里读出了一个女人渴望的神情,由于自己有求于她,于是下定了为她“献身”的决心。

    幸好陶玲昨天晚上没有找他做事,他的精神显得比较饱满。

    刘晓英的手机响了,吴波估计是陶玲的电话,立即从她的身上瘫软下来。

    “真扫兴!”刘晓英抱怨着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表姐,我是陶玲,请问吴波来你家了吗?”

    一听是陶玲,她赶忙坐起来,示意吴波暂时别吱声。

    “他刚到,你等一下,我让他接电话。”

    她起床假装穿上高跟些,噼噼啪啪地在地板上走了几步后,故意大声说:

    “吴波,快来接你爱人的电话!”

    吴波接过电话,故意问:“老婆,执照落实了吗?”

    “落实好了,杨建设让你去他办公室去一趟,他交代你去一个施工单位找他们投标部的人。”

    “好的。”

    “那你赶快过去吧,就是我上次带你去的地方,杨建设在办公室等你,我现在比较忙,就不和你说话了,别忘了,替我谢谢表姐一声!”

    “好吧!”

    吴波嘴里这样说,心里却自嘲道:“傻瓜,谢她什么,谢她和你共享一个男人吗?”

    吴波赶紧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刘晓英无奈地穿上睡衣来到客厅。

    “你现在要走吗?”

    “是的,我挂靠的施工单位投标部的人正在等我。”

    “就是说他们今天要帮你去报名吗?”

    吴波点了点头,刘晓英二话没说,就跑进卧室,拿出两万块钱交给他说:

    “投标需要花钱,这两万块钱,你就先拿去把名报了,如果不够,我再给你!”

    吴波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

    “没关系,我知道陶玲一个人上班养家不容易,这点钱就作为我的投资吧?”

    吴波不好意思地将钱收下放进口袋后,就拿着报纸和招标公告复印件,千道万谢地告别了刘晓英,直奔鑫源房地产开发公司去找杨建设了。

    吴波风风火火地闯进鑫源房地产开发公司办公大楼时,保安将他拦住。

    “喂,你找谁?”

    “我找工程部的杨建设。”

    “那你先到接待室登记。”

    “好吧!”

    保安将他领到前台接待室,一个年轻的接待小姐热情地问:

    “先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件。”

    杨建设摸了摸口袋,突然想起身份证拉在家里了,于是说:“小姐,我出门是忘记带身份证了,我是来找你们工程部的杨建设杨工的,麻烦你通报一下?”

    “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们给你联系好吗?”

    由于陶玲没有告诉过吴波杨建设的电话号码,他吱吱唔唔地说不上来。接待小姐说:

    “先生,对不起,既然你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我们无法和他联系,你还是回去吧!”

    “既然我都来了,怎么可能回去呢?”

    吴波没有手机,周围又没有共用电话,他只好硬着头皮,红着脸问:“小姐,我可以借用你的电话吗?”

    “可以!”

    他用前台的电话,联系上了老婆陶玲。

    “陶玲,我已经到了鑫源公司楼下,接待小姐要我用身份证登记,我没有带,你能告诉我杨建设的电话吗?”

    陶玲想了一下,说:“是这样的啊,你在楼下等着,我让杨建设来接你上去。”

    听到这句话,吴波才稍微缓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的功夫,杨建设从电梯口出来,将自己的胸牌往前台接待小姐眼前一亮,说:

    “他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我们有事去办公室商量。”

    前台小姐说:“既然是公司的客户,就让他在登记薄上登记一下家庭住址吧!”

    吴波在登记薄上写下如下一栏:

    姓名:吴波,性别:男,年龄:31岁,家庭住址:城南小区三幢一单元4-2号。

    吴波在登记时,杨建设一直站在他身边,将吴波的家庭住址默记了下来之后,杨建设暗喜道:

    “陶玲啊,陶玲,你家的钥匙和家庭住址都被我搞到手了,待你老公离开省城之后,看你还能在我面前装假正经多久,到时候,我会让你尝试到一个真正男人的滋味!”

    吴波跟随杨建设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拿出报纸和招标公告复印件给杨建设过目。

    杨建设看完公告后,在办公室座机电话上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后,拿起电话问:

    “你是高经理吗?”

    “是啊,你是?”

    “我是杨建设,前几天张总让我找你们替我找几个执照投标的事情落实好了吧?”

    “落实好了,什么时候去报名?”

    “是这样的,绵城新区道路、场平工程招标公告已经出了,我现在就让一个叫吴波的给你送过来,好吗?”

    “可以,你让他马上过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他!”

    放下电话后,杨建设用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个字,他将写好的纸条交给吴波说:

    “你直接去建设路省建三公司找高经理,一切都听从他的安排,这上面有他的电话。”

    吴波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

    省建三公司,高经理,电话:139……

    临走时,杨建设问:“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他这句话让吴波臊得满脸通红,于是说:“我暂时还没有手机,有什么指示直接和我老婆陶玲联系吧?”

    杨建设讥讽他说:“吴哥真节约啊,连个手机都舍不得买?”

    吴波说:“就去买,就去买,我把卡办好了再告诉你!”

    “好的,希望我们随时联系!”

    杨建设虽然这么说,可心里想:“哪个与你这个王八联系哟,连个手机都买不起的穷光蛋,陶玲这样的漂亮女人和你在一起简直是浪费!”

    吴波彻底被杨建设鄙夷的目光和狗仗人势的保安以及前台小姐激怒了。

    他来到鑫源公司办公大楼前面时,大声骂道:“什么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公司养的几条狗?”

    他痛痛快快地朝着公司大楼方向吐了一口痰,正好被一个带袖笼子的老头子抓个正着。

    “小伙子,不能随地吐痰!”

    吴波正愁气没有地方消,于是骂了一声:“我吐了你能把我怎样?”

    “我要让你把它捡起来!”

    “我不捡你能把我怎样?”

    老头上前,拧着他的衣服说:“那跟我到治安处,按照治安处罚条列处罚!”

    由于这人是个老头子,吴波又不敢推他,那老头却不依不饶地拉他。

    此时,他们周围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有人说:“小伙子,还是消消气吧,跟老头子认个错,罚款就没事了。”

    吴波觉得这样纠缠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于是说:“大爷,我错了,你看怎么处罚我吧?”

    老头子说:“罚款五十元!”

    “这么多?”

    “五十元是让你买个教训,你去了治安处,说不准还多些。”

    吴波从口袋里淘出五十元交给老头后,拨开人群,立即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那老头在后面大声喊:

    “拿去,你的罚款收据!”

    吴波从出租车里伸出半个头来,对老头喊:“你拿回去替你买纸钱吧!”

    出租车司机笑着问:“你怎么惹上这个怪老头啊?”

    “唉,别提了,就是在地上吐了口痰,被他罚款五十。”

    “这不是抢人吗?”

    “就是啊?”

    吴波显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出租车司机用同情的目光看他,他才觉得宽心了许多。

    他来到省建三公司门口,值班室的一个中年男人问:“你找谁?”

    “我找你们高经理。”

    “你和他约好了的吗?”

    “是的。”

    “他在五楼副总经理办公室,你直接去找他吧?”

    杨建设直接去了五楼副总经理办公室,看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男人坐在里面,于是敲敲门。

    “请进!”

    “请问,你是高经理吗?”

    “是的,你就是杨建设介绍过来,准备去绵城投标那个吴老板吧?”

    “我就是吴波。”

    高经理热情地将他迎进办公室,让他在一张沙发上坐下后,问:

    “你把报纸和招标公告带来了吗?”

    “带来了!”

    吴波将报纸交到他手里,他坐在自己宽大的老板椅子上,仔细看了看公告后,问:

    “你准备投几标段?”

    “四标段。”

    “有把握吗?”

    吴波点了点头,高经理问:

    “既然大家是第一次合作,有些关系我就必须搞清楚,免得大家花了不少钱,到头来做些无用功。”

    “我明白高经理的意思,我是直接找的绵城建设局曹局长。”

    “我能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吴波想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他是,他是我姐夫!”

    高经理高兴地说:“既然有这层关系,我们全力支持你,不过有些费用你是必须缴纳的。”

    “没有问题。”

    高经理继续说:“我们公司对挂户投标的个人是这样处理的,中标前的一切费用由个人承担,中标后,自己组织人员和设备施工,公司派项目经理和财务人员去现场监督,他们的工资由挂户的个人承担,公司收取工程款2%的管理费。”

    说完,高经理电话叫投标部的李部长过来,将报纸上的招标公告让他看后,交代说:

    “这位是吴老板,准备投第四标段,你组织五家单位,下午去省招标公司把名报了!”

    “好的!”

    “那你带吴老板去财务办手续吧!”

    告别高经理后,李部长将吴波带到了招投标办公室,经过预算后,让吴波先交了三千五百元钱的报名费和执照手续费给财务科。

    手续办完后,李部长将报名的五家公司名单交给吴波后,叮嘱他说:

    “你将这五家公司的名字上报给替你操作的人员,只要这五家资审通过后,这个工程就是你的了。”

    吴波点了点头,李部长让他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他红着脸签上了陶玲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李部长问:“陶玲是谁?”

    “她是我老婆!”

    “就是说,她能随时找到你吗?”

    “是的。”

    由于是高经理介绍过来的,李部长不好多问什么,只是有些疑惑。

    公告前,他通过招标公司的人打听了一下,第四标段的标底价大约是三千多万。

    然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般做大工程的人都是开着高级轿车,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可吴波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寒酸。

    “连手机都没有的人,能够运作好这么大的工程吗?”

    然而,吴波是大企业鑫源公司介绍过来的人,他不便多想。

    吴波狠下心来,破天荒地花了一千多元钱,专程去手机专卖店里买了一部三星手机。

    选了一个很吉利的号码后,他首先拨通了老婆陶玲的电话。

    “老婆,我是吴波。”

    “你用哪个的手机给我通电话呢?”

    “我刚买的啊?”

    “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给表姐借的啊?”

    “那你请他们去报名了吗?”

    “他们下午去报名。”

    “需要多少报名费?”

    “三千五!”

    “我这里正好有四千块钱,你先拿过去把名报了再说?”

    “不用了,我已经将钱交给公司了。”

    “你究竟在你表姐那里借了多少钱?”

    吴波已经好多年没有存过私房钱了,他知道陶玲死要面子,刘晓英不会说出吴波借钱的数量,于是说:

    “一万五啊?”

    “老公,如果工程得手,你要好好感谢表姐,我们又负债了,你要好好奋斗哟?”

    “那是当然的哟!”

    与老婆通完电话后,他又给刘晓英通了个电话。

    “亲爱的,事情办妥了,这是我刚买的手机号码!”

    “太好了,那你赶快来我家,我们一起吃中午饭?”

    吴波手里有五千元私房钱,心里跳得发慌,便说:“我下午还要去公司办手续,今天就不过来你家了,明天过来陪你好吗?”

    “好吧,你用笔将报名这五家单位记下来好吗?”

    “我又不懂,还是等过两天把这些亲自交给我老公吧。”

    “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这样吧,你明天单独去绵城跑一趟,将名单送给我老公。”

    “你不去陪我去了?”

    “我不想去了,我一看见那个小妖精住在他房间里就生气。”

    “那好吧,等我去了回来再来找你,好吗?”

    “可以,不过,千万别在外面乱来啊?”

    “放心吧,你和陶玲都对我这么好,我还敢在外面打野食吗?”

    “这样就好,我才是我的好宝贝!”

    “谢谢你理解我,亲爱的情……”

    “呵呵,情什么呀?”

    “情妹妹呀?”

    “哈哈,你心里别骂我是老娘们就可以了。”

    “知道,你在我心里永远年轻!”

    吴波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暗想道:“要是你真年轻了,还能和我这样的穷鬼厮混吗?”

    中午,吴波回家将钱放好上沾花惹草地泡妞了。情深”出现在屏幕上时,“受伤女孩”赶忙迎了上去。

    “你来了?”

    “来了!”

    “我在线上已经等你好久了,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就下了!”

    “是吗,那我要好好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

    “谢你开始对我在意了。”

    “别说瞎话,人家是心里堵得慌,才想找你聊天的。”

    “是吗?”

    “你有什么难处?”

    “我又出现了感情危机了!”

    “为什么,前几天你不是满面春风的吗,怎么一下子又感情危机呢?”

    “他不是人,将我出卖了。”

    “出卖你什么了?”

    “出卖了我的**!”

    “你说什么,你老公出卖了你的**?”

    “是啊,他将我出买了,在他眼皮底下,我让一个老头睡了,事发后,我心碎了,都想去死!”

    “别这样,你还年轻,千万别打想死的主意,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就和他离婚,你看如何?”

    “可他不愿意怎么办?”

    “有什么不好办的,去法院起诉啊?”

    “怎么起诉,说他找人来强暴我?”

    “是啊。”

    “如果这样,我的脸往哪里搁,别人怎样看我?”

    “也是啊,别人会认为你是疯子!”

    “就是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报复他。”

    “怎么报复?”

    “他玩初一,我就玩十五,我要让他感受到被人戴绿帽子的滋味!”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

    “你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呢。”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丑了,你就不想见我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我们不能走向另外一个极端,你说是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至于下贱到随便一个男人都能上的地步吧?”

    “那你为什么找我?”

    “你不是说想见我吗?”

    “如果你是纯粹为了报复丈夫才与我见面,我觉得你是在作践自己。”

    “你是在教训我吗?”

    “我没有教训你的意思,我是想等你冷静下来之后,大家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互相交流思想,不是很好吗?”

    “别说那么多了,不见就算了。”

    受伤女人甩下“胆小鬼”这几个字后就下线了。

    随后,吴波发了一连串的问话,一直得不到她回音。

    在受伤女人的情深”给她发了如下几条留言:

    “你还在吗?”

    “你生气了吗,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见你?”

    “我的的电话号码是135……,看到留言后,给我来电话,我等你,好吗?”

    和煦的阳光投洒在苍茫的大地上,折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田间谷穗已经熟透了,黄澄澄地挂满了枝头,在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鸟儿在那里高声歌唱,自由飞翔。

    吴波坐在省城去绵城的公共汽车上,他的心情特别舒畅,他仿佛觉得汽车正载着他在一条通往成功的道路上行驶,他将去另一个城市里获取财富,在一夜之间由青蛙变成王子。

    汽车vcd屏幕上里播放着如下一则笑话:

    有一个农村妇女,老公在外面打工,两年都没有回过一次家。

    这个妇女寂寞难耐,便去偷人,她每偷一次就要求别人送她一个鸡蛋,她将鸡蛋用栏筐装好,放在床下。老公回来发现了框里鸡蛋,便问:

    “这些鸡蛋是从哪里来的?”

    老婆支吾着答不上来,在老公再三追问下,她承认了这些鸡蛋是自己偷人得来的。

    老公数了一下,发现框里只有五个鸡蛋,心想:“两年有几百个日日夜夜,老婆只偷了五次人,可以理解。”

    于是,就决定原谅她。可他发现鸡蛋下面盖了一张纸,将纸揭开,他看见里面装有五千元钱,便问老婆说:

    “这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老婆红着脸说:“这些钱是我卖鸡蛋换回来的!”

    这话将老公气得半死,他盘算了一下,市场上的鸡蛋是五毛钱一个,有五千元钱,意味着老婆偷了一万人次,平均每天要和别人做五十多次啊。

    他一气之下,就和老婆离婚了。

    这则笑话将车上所有的人都逗乐了,可吴波仔细一想,此故事不无道理,要是夫妻长期分居,肯定会在感情上逐渐淡漠,越轨行为是难免的了。

    “我老婆这样漂亮,身边一定有不少人打她的主意吧?”

    “要是我去绵城,长期不在她身边,她会背叛我吗?”

    吴波不敢多想以后的事情了,他眼前要解决和关心的是自己在事业上的发展。他知道,如今的社会,人们太现实了,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办到,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到手。

    下车后,他直接去了建设局曹局长办公室。

    曹局长在开会,将办公室的房门紧锁。

    他在建设局的楼下转悠了好半天,直到快要下班的时候,他才上楼,曹局长前脚一进屋,他便走了进去。

    “你来了?”

    “姐夫,我来将报名的五家企业名单送给你!”

    曹局长接过单子,放在办公室抽屉里锁好后,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呢!”

    “那到我那里去吃饭吧。”

    “不用了,姐夫,我请你去餐馆吃饭吧?”

    “算了吧,中午的时间不多,我吃过饭有睡午觉的习惯。”

    “那我就不去打扰你了,我随便在外面吃点东西后就赶回省城。”

    曹局长似乎有些歉疚地说:“那我就不留你了,在路上要小心点,回去告诉你表姐,这件事情我一定办好,让她不要担心!”

    “谢谢姐夫!”

    两人客气地寒暄几句后,吴波离开了曹局长办公室。

    他走后不久,曹局长也下楼钻进了一辆轿车,直奔自己的安乐窝了。

    吴波的公司破产后,他就没有在外面过过夜了。炒菜、做饭、洗衣服等这些家庭琐事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他今天好不容易单独出门,想呼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

    于是,他去电话告诉陶玲说:“表姐夫去市里开会了,我要等他回来,估计晚上不回家了。”

    “你安心办自己的事情,我下班后直接去接小雅,不就别担心家里了。”

    他给刘晓英去电话说:“亲爱的,我把单子交给姐夫了,请你说督促一下。”

    “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边有个同学请我吃晚饭,估计不回来了,等我明天回来之后,再回来给你道谢!”

    “哈哈,知道就好!”

    放下电话后,他摸了摸自己装有私房钱的口袋,横下心来,在绵城宾馆开了一个豪华的单人间。

    他想用宾馆里滚烫的热水冲刷掉自己满身的污垢,再让绵城的雨露去滋润他这颗情种。

    吴波刚打开宾馆房间的门,就收到这样一条短信:

    “你现在哪里,可以请你一起喝茶吗?”

    除了老婆和情人之外,他还没有给任何人留过自己的电话号码,估计是“受伤女人”发来的,便回信息说:

    “我昨天等了你一个下午,都没有得到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呢?”

    “没有生气啊,我觉得你说的话有道理,认为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所以才请你出来喝茶,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不过我现在在绵城,明天回来和你联系好吗?”

    “不,我想马上见到你!”

    “可是我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暂时回来不了啊?”

    “你一个人在绵城吗?”

    “是的。”

    “如果我来绵城和你见面,你方便吗?”

    吴波玩笑着回信息说:“当然方便,就怕你不敢来。”

    “那你告诉我,你住在绵城什么宾馆?”

    “我住绵城宾馆508房间!”

    吴波以为“受伤女人”在和自己开玩笑,回信息之后,他并没有在意。

    他将房间里的空调打开,电视频道调好之后,便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出来,他围着一条浴巾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将他叫醒。

    “谁呀?”

    外面没有人应,紧接着又是一阵门铃声。

    “来了,请等一下!”

    他边穿衣服、裤子边想:“我在绵城人生地不熟的,会是谁呢,难道是服务员来查房?”

    打开房门时,他突然看见陈冰站在门口,慌忙问:

    “陈……陈冰,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陈冰见开门的人是吴波,更是大惊失色。

    “姐……姐夫,怎么……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来绵城?”

    “我……我来绵城投……投标一个工程。”

    “原来是……是这……这样……啊?”

    两人站在门口愣了好半天,吴波才缓过神来,将她让进屋,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他给陈冰倒了一杯水,借以掩饰自己慌乱的表情,待情绪稍微稳定之后。吴波问:

    “你怎么来绵城了?”

    陈冰红着脸,低着头说:“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原来你就是受伤女人吗?”情深吧?”

    吴波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没想到他络中是那样的神秘和陌生。

    两人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彼此显得非常尴尬。

    还是吴波先打破了沉闷,他问:“你今天下午不用上班吗?”

    “不上,那天早上,陶姐陪我从你家出来,送我回家之后,我的心情一直不好,特意请了几天的假,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你从我家出门后,我就纳闷你为什么突然来我家住一晚上,还准备回家取东西搬过来住,而陶玲始终不肯和我讲起你们的事情,你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上不是给你讲过一些吗?”

    “是说络是虚幻的,你是在和我闹着玩的呢?”上说的话句句是真。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吴波点了点头,陈冰继续在他面前哭泣着说:

    “杨建设不是人,在吃饭的时候给我下了迷药,他让我和一个老头睡觉,他却和那个老头的秘书睡,你说这样的男人还能和他过一辈子吗?”

    听完陈冰的哭诉后,吴波想: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昨天上午见杨建设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他会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变态狂。”

    他本来对杨建设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是一肚子火,本想在陈冰面前痛骂他几句的,可转眼一想,如果过多的提及杨建设的事情,势必火上浇油,为了不在陈冰伤口上撒盐,他还是安慰她说: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又不愿意和你离婚,你还是回去和他多交流和沟通一下,看他是否回心转意?”

    “他这人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我没法和他沟通,我唯一的办法是想尽快离开他。”

    “于是,你就想找个合适的男人和你一起报复他?”

    “是的!”

    陈冰回答得很干脆,四目相对,吴波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无意识地将头转向了窗外……情深”见面,陈冰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

    离开自己冷清的家时,她还感觉有些惶恐不安,可一出家门,她似乎得到了一种解脱。友见面了,她的内心似乎有些激动,她根本没有没有考虑过和一个陌生人见面时的情景,也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出于一种好奇和冲动,她似乎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向他讲,又有好多好多的怨气要向他倾诉。

    然而,走进长途汽车站,踏上公共汽车后,她开始有些犹豫了。情深不在绵城宾馆,我岂不是空跑一趟?”

    她自我安慰说:“管他的哟,如果他是骗我,我们连以后交流的必要都没有了,趁此机会,我去外地散心也好,总比自己在家见到杨建设那个变态狂的脸好。”

    坐在汽车上,她幻想着自己要见面的是一个具有阳刚之气的男人,是一个对女人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男人,是一个善解人意,不要求索取什么回报的男人。

    “要是他要求和我发生关系,我该怎么办?”

    她一想起这样的问题,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很少接触其他男人,从来没有背着丈夫和其他男人私会过,她至今还纯净得像一汪清水,要不是杨建设背叛她,不把她当人看待,她根本不可友,甚至和熟悉的男人说话都会感到脸红。

    随着汽车的颠簸,她的心也开始“呯呯”直跳了,她的脉搏跳动得很厉害,她恰似一个怀春的少女。

    “我这是怎么了,居然对一个素未平身的人有了这种感觉?”

    突然,她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个问题:

    “要是上骗色的坏男人怎么办?”

    “上的谈吐上看,他一定是一个作风正派的好人!”她努力说服自己:

    “既然来了,就什么都别考虑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陈冰是搭从省城开往绵城的最后一趟末班车,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友见面后,大家一起吃饭、喝茶和聊天后,如友安排,如果感觉不好,自己就去单独去开个房间住下来,明天一早回省城。

    刚到绵城下车,已经是晚上八点过钟了,杨建设的电话就响了。

    “老婆,你去哪里了?”

    “我去哪里你管不着!”

    “你千万不要去寻短见或者做什么傻事啊?”

    “为你这种人寻短见,值得吗?”

    “那你好久回家?”

    “别烦我,我今天不回来了!”

    说完,她将电话挂断后,干脆将手机关掉了。

    下车后,陈冰在车站要了一辆的士车,直接去了绵城宾馆。

    穿过豪华的宾馆大厅,她乘坐电梯走到508房间门口时,忐忑不安地在那里徘徊了许久,直到有服务员过来问她:

    “小姐,你找谁?”

    她才不好意思地问:“这房间有人吗?”

    “有啊,是今天中午刚住进来的一个男人!”

    确定住在里面的是一个男人后,她才鼓起勇气按响了房间的门铃。

    夜色阑珊,灯火辉煌。

    吴波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见陈冰陷入了沉思,便问:“你在想什么?”

    陈冰嫣然一笑说:“没有。”

    他关切地问:“坐了老半天的车,你饿了吧?”

    她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走,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去看绵城的夜景?”

    “好啊!”

    两人并肩走出绵城宾馆时,街道上,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

    “这里好像没有‘随便’卖吧,要不我们就吃顿火锅?”

    “好吧。”

    吴波觉得陈冰显得很拘束的样子,便说:

    “陈冰,络的方式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我们就应该放下任何思想包袱,让大家彼此开心好吗?”

    他见陈冰没有吭声,接着说:

    “既然你认上的思路去走,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所以,不必要担心我们曾经认识,也不用去担心陶玲的想法,因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说不是吗?”

    陈冰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哈哈,要是陶姐知道我们私会,她不和我绝交才怪呢!”

    “如果你见面的人不是我,你就没有思想压力了,是吗?”

    “可能是吧?”

    “那就让我们重新从认识开始,你看如何?”

    “好呀!”

    两人边说边来到一个叫“小天鹅”的火锅厅门口,火锅味的飘香扑鼻而来。

    服务小姐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火锅厅里,灯光明亮,进餐的人相当多,人声嘈杂。

    两人被服务小姐安排了一个位置坐定后,另一个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问:

    “二位先生小姐,就你们二位吗?”

    吴波点点头说:“是的。”

    “你们吃红汤还是清汤?”

    “来一份鸳鸯锅吧?”

    “好的!”

    她对另一个服务员喊:“给二位来份鸳鸯锅!”

    服务员将菜单交给吴波,吴波将菜单转交到陈冰手里说:“女士优先!”

    陈冰看了一眼菜单后,还回他手里笑着说:“客随主便,还是你点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吴波在用笔菜单上勾了如下几样菜:

    肥牛、羊卷、午餐肉、猪脑、鱼头、鳝段、鸡尾吓、金针菇和海白菜等。

    他将菜单放到陈冰手里,陈冰惊叫一声:

    “我的妈呀,点这么多,你是不是想撑死我?”

    “是啊,怕你吃不饱,回头说我小气!”

    待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后,陈冰始终微笑着看他,随口说:

    “这次出门,陶姐一定给你不少钱吧?”

    “你的意思是我靠女人吃饭不说,还用她的钱来挥霍吗?”

    吴波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陈冰觉得自己失言,便歉疚地说:“姐夫,对不起,我不是哪个意思!”

    吴波没有理会她,陈冰急了,故意撒娇说:“姐夫,人家错了嘛,别生气,好吗?”

    过了好一会,他舒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

    “你以后别叫我姐夫,好吗?”

    “那我叫你什么?”

    “就叫我吴哥吧!”

    为了活跃气氛,陈冰娇滴滴地喊了声“吴哥……”。

    吴波才笑了起来,说:“你真是个傻丫头!”

    “吴哥,你看人家哪点傻嘛。”

    “你说话,做事一样傻!”

    “为什么?”

    “你大老远来绵城看我,就不怕我骗你的,或者我是坏人?”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自己要见的人是个正人君子!”

    “哈哈,如今的世道,哪里还有正人君子哟,以后别骂我是伪君子就不错了。”

    “不会的,而且永远不会!”

    吴波微笑着看她,她急了,于是伸出手指,说:“不信,我们拉钩?”

    他们的手第一次相握了,吴波觉得这只手柔若无骨。

    此时,邻桌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他们,似乎在说:

    “这对小鸳鸯怎么了,不回家亲热,在这种地方**,是故意让我们眼馋吗?”

    他们有说有笑地吃完“鸳鸯锅”后,彼此心里的隔膜完全消除了。

    “我带你到迪吧玩,好吗?”

    “不去了,我们还是找个清净的地方散步吧?”

    出租车将他们载到了郊外的绵城湖边,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多了一些乡间的宁静。

    月光如流水一般投洒在湖面上空,湖边杨柳依依,湖中流水潺潺,蟋蟀在岸边的草丛里低声鸣叫。

    一对对恋人依偎着从他们身边走过。

    他们默默地沿着河边走了很久,并肩走过了很长一段路程,他们离得很近,能够感到彼此的心跳。他们来到一根石栏杆上坐下来。

    “吴哥,能谈谈你和陶姐的恋爱经历吗?”

    “从什么时候谈起呢?”

    “就从你们认识的时候开始吧。”

    吴波将自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说:“我大学毕业后,只身来到这座城市,在一个单位工作了几年觉得没有什么发展,我就辞职自己办了一家电脑公司。

    “我认识陶玲的时候,她正从大学毕业,她所从事的单位是一家广告公司,由于他的电脑是从我公司进购的,一旦电脑出现问题,我就负责去给她调试,一来二往,我们就认识并熟悉了。

    “有一天,我主动约她出来吃饭,她并没有反对,我们谈话很投机。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三次,通过频频的约会,彼此有了相见恨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我们恋爱了,在享受完浪漫之后,我们就结婚,结婚后生下了吴小雅。

    “然而,天公不作美,正当我们享受家庭之乐的时候,我的公司因为市场原因和管理不善,我破产了,就成了如今的家庭妇男。”

    陈冰沉默了一会儿羞怯地问:“那你们的夫妻生活愉快吗?”

    “说实话,我因为思想负担过重,和她过一起的时候,我始终有种被人施舍的感觉,由于自己放不开,所以经常力不从心。”

    陈冰玩笑着说:“既然你无法满足她,你不怕陶姐在外面偷情?”

    “我想不会吧?”吴波沉思了一下说: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她怪怪的,经常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对那方面也不是太有兴趣。”

    “那你为什么不问清楚是什么原因呢?”

    “任何人都应该有秘密,夫妻之间也不例外,既然她不愿意说,我怎么好意思问呢?”

    “也是,不过,陶姐那么漂亮,你得看紧点哈。”

    吴波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说:“傻丫头,别瞎说,你就别担心我了,还是说说你吧?”

    陈冰悠悠地说:“我和杨建设认识的时间很长,我们从小学、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学,后来,他考上本市的一所大学,我进了一所师范学校。

    “我们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恋爱了,我们学校毕业后,他去了鑫源房地产公司上班,我到了一所幼儿园当老师,我们没多长时间就结了婚。

    “结婚后,杨建设是一个**极强的男人,他时常变着戏法地折磨我,我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可以慢慢地接受,尽量去满足他,没想到他会变本加厉,居然还让一个老男人来玷污我……”

    话还没有说完,陈冰已经泣不成声了,吴波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便用手搭着她的肩膀说:

    “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

    陈冰本能地投进了他的怀中,吴波将她扶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宾馆吧?”

    吴波搂着她的细腰,陈冰木然地跟随着他的脚步。路灯下,映射出了两人颀长的影子。

    在深邃的天空中,繁星点点,几颗调皮的小星星羞涩地躲进了云朵,月亮拖着忧郁的眼神,凝视着苍茫的大地。

    绵城上空灯光闪烁,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多少人能进入梦乡呢?

    回到宾馆房间,陈冰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吴波安顿她在床上坐下,然后说:“你先去洗个澡,我再去总台登记一个房间。”

    “你是在嫌弃我吗?”

    “不是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开一个房间呢?”

    “我是怕你觉得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别忘记了,我是为谁才来绵城的?”

    吴波被她问得不好意思,歉疚地说:“是我多虑了,别见怪,好吗?”

    陈冰微笑着说:“没想到吴哥的胆子比女孩子还小,真不害羞?”

    吴波憨憨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笑嘻嘻地说:

    “我是怕你多心嘛,你就不怕我今晚吃了你?”

    陈冰站起来用手在他胸前推了一把,说:“去你的,你敢?”

    还没有等吴波反应过来,她就钻进了卫生间,陈冰房门“呯”地一声关上后,吴波就听见房门反锁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唏哩哗啦”的流水声。

    吴波知道她在里面方便和洗澡。于是,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幻想着。

    从浴室出来时,陈冰穿着一件乳长长的浴袍,下摆用一根带子松松地扎着,她那颀长的秀发还冒着热气,她的脸色红彤彤地绽放着笑容。

    就在陈冰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吴波满脑子不由得一浑,两眼直盯盯地朝她那裹在浴袍里的身体看过去,好象被磁石所吸。

    陈冰看着吴波痴痴地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说:“吴哥,我有那么好看吗?”

    吴波觉得自己失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是啊,你真好看。”

    “我的身体有陶姐好看吗?”

    吴波大胆地说:“我又没有看过你的样子,怎么知道?”

    陈冰装出一副要解带的样子,吴波赶忙用手挥了挥,制止她说:

    “别……别……别了!”

    陈冰抿嘴笑着说:“吴哥,别装了,想看就看嘛,我可是真心让你看的哟?”

    “还是暂时不要看的好,等你心甘情愿的时候再让我看,好吗?”

    陈冰抱怨地说了一句“真没劲”后,便钻进了单人床的被窝里。

    吴波努力克制自己,走进了卫生间,发现自己心头一荡,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赶忙打开淋浴器,用热水冲刷自己的身体,

    “如果我今天晚上占有了她,她会不会认为我趁人之危呢?”

    “如果我不和她发生关系,她会不会认为我无能呢?”

    “如果发生关系后,我们今后时常偷情,陶玲知道了怎么了?”

    “管它的哟,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送到自己嘴边的食物,不吃不就浪费了?”

    ……

    他赶忙穿好衣服走进卧室,他发现陈冰将房间的光线调得很暗。

    陈冰侧身睡着,洁白的被子突兀着她身体的轮廓,她的旁边放上另一个枕头,他心里很清楚,这枕头是特意为自己留在一边的。

    吴波蹑手蹑脚地走在她旁边的床沿上坐下来,发现陈冰好像已经睡了,并从鼻孔里发出了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此时,一股少妇特有的芳香扑鼻而来,弥漫了整个房间,吴波感到一阵晕眩……

    陈冰累了,她要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好好休息,这个男人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恐惧,而是给她带来了安慰和生活的信心。

    当她走进卫生间,用温热水冲洗自己洁白无瑕的身体时,她就在想:

    “吴波是不是像杨建设那样,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一见到漂亮的女人都会像恶狗一样扑上去呢?”

    “何不出去试探他一下?”

    当她走出卫生间,故意在吴波面前卖弄风情时,吴波理智的表现让她感到很满意,她觉得自己是可以心甘情愿委地身于一个懂生活情调的男人的。

    她知道,吴波是不会主动对她进行侵犯的。于是,在吴波洗澡时,她可以放心大胆地躺在双人床上睡了,而且睡得很舒坦。

    吴波见她睡着了,也不好意思惊扰她,便坐在床沿上,细心观察她睡觉的样子。

    看了好一阵子,他觉得累了,便和衣载到在床上睡了过去。

    陈冰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在一艘轮船上,船上装满了乘客,她只身来到甲板上,海风吹拂她美丽的秀发。

    一轮圆月从海上升起,海面上波光粼粼,在远处,有无数灯光闪耀,一座美丽的城市在向他们招手。

    轮船在浩瀚的大海里犹如一片枯叶,任凭海浪翻卷,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她感觉到一片尖叫声中,轮船往下沉,所有的人都被海水吞没。

    她掉入大海后,用双手拼命地拍打海水,发现深不见底的海底里,有一群鲨鱼张开血盆大口,正向她游来,她被吓得毛骨悚然,于是,大声喊:

    “救命,快救命啊!”

    吴波被她的叫声惊醒后,赶忙从床上做起来,打开房顶灯开关,关切地问:

    “陈冰,你怎么了?”

    陈冰从梦中醒来,一把将他抱住。

    她懵懂地看他,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绵城宾馆啊,你刚做梦了,还在说梦话呢?”

    陈冰揉揉眼睛说:“是吗,我还以为自己掉进大海里呢?”

    吴波幽默着说:“这哪里是大海哟,这里是宾馆房间的双人床!”

    陈冰觉得自己失态,赶忙将抱着他身体的手从他身上松开。

    “你怎么穿着衣服睡觉?”

    “你不是也穿着浴袍吗?”

    陈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发现下边的带子已经松开了,吴波居然用眼角的余光往那里斜视呢!

    她听人讲过,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也没有哪个男人不好色。便故意说:

    “吴哥,我发现自己满身是汗,好热哟!”

    她边说边把浴袍从身上脱下来。

    “别……别脱……”

    吴波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立即闪现出一道白光。

    “你还是把被子盖上吧,要不然会着凉的。”

    当吴波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替她盖上被子时,陈冰却放声大哭起来。

    “你怎么了?”

    “呜呜,你就那么讨厌我的身体吗?”

    “其实,我很喜欢你,我是怕一旦发生关系,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为什么?”

    “如果我们发生关系,我们都觉得对不起陶玲,以后将如何去面对她呢?”

    ……

    如果“受伤女人”不是陈冰,吴波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是无论如何要和她发生关系的。

    在经历过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道貌岸然地拒绝陈冰的请求。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然而,陈冰误以为他是对自己的身体不感兴趣,是对自己的侮辱和不恭,可经过短暂的哭泣之后,她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觉得吴波的话有道理,如果真的和吴波发生了关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以后他们经常见面,难免不再发生同样的事情,长此下去,她做了吴波的情人,一旦事情败露,他们真的不好相处,面对他和陶玲,将要受到道德和良心的谴责。

    她对自己的冲动感到脸红。于是说:

    “吴哥,你做得对,我不责怪你,但通过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别以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好吗?”

    “不会的,你是我最尊重的妹妹!”

    陈冰破涕为笑,说:“既然你把我当妹妹,你以后要学会疼我呀?”

    “你放心吧,我将永远疼爱你!”

    陈冰掀开被子将衣服穿好后,说:“吴哥,你也累了,让我们穿上衣服一起睡,好吗?”

    “好的。”

    当她穿上衣服和裙子时,一种说不清的韵味在她的眼睛里流动。

    关上房灯,她很快睡过去了,陈冰身上独特丰满的韵味,具有一种让人心醉的魅力。

    一股青春健康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吴波和衣躺在陈冰旁边,狠劲地吞了吞口水。

    过了好一会儿,吴波才缓过神来,赶忙用陈冰刚脱下来的浴衣擦拭床单。

    此时,陈冰翻了一个身,睁着惺忪的睡眼问:

    “吴哥,你怎么还不睡觉?”

    “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吧?”

    黑灯瞎火中,他尴尬地问:“你也没有睡?”

    “嗯!”陈冰哼了一声

    最近几天,陶玲总是避开王经理炽热的眼神,王经理对此非常着急。

    他质问陶玲:“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陶玲说:“没有啊,只是我觉得大家应该冷静思考一段时间。”

    “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什么后悔的,每个人都应该面对现实,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切后果。”

    “就是说,你不责怪我?”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说我们坐下来冷静思考一段时间。”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他们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同事之间那种友谊。除了上下班见面之外,他们没有在外面幽会过一次。

    单位上的流言蜚语暂时平息起来,陶玲也可以昂首挺胸地在张洁和小李他们办公室走动了,那些翘舌妇们没有了桃色新闻的传播,似乎觉得生活中少了一些话题。

    于是,他们把话题转向奥运会。

    一天,陶玲刚来到隔壁办公室,就听见小李问:“你说我国在奥运会上能拿几块金牌?”

    张洁说:“大约三、四十块吧?”

    “恐怕不止这个数量!”

    “那我就不知道了?”

    “在我国的乒乓球、羽毛球、跳水等传统项目上,如果不出以外可以包揽金牌,刘翔在自己家门口跨栏肯定会得冠军,男女举重、皮划艇、女子曲棍球、排球等我们也有竞争势力,有的项目又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我认为我国的金牌数量将在六十块以上。”

    “你简直成未卜先知了,照你这样说,我们的国奥队也能那一块金牌了。”

    陶玲见她们评论得正欢,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便插嘴问:

    “你说什么?”

    小李笑着说:“陶姐,张姐说国奥队能在奥运会上拿金牌,你认为可能吗?”

    陶玲说:“我国的体育项目一直是阴盛阳衰,要是男足能拿金牌,我睡着了都要笑醒。”

    小李说:“就是啊,但中国男人还是有一大优点。”

    张洁问:“什么优点?”

    “他们都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搞婚外恋啊,我们周围不是有活生生的例子吗?”

    陶玲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张洁责骂她说:“你这人没有一点正经的,难道你家男人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我借他一白个胆,他也不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既然这样,你不应该说中国男人都在外面沾花惹草,搞婚外恋啊?”

    陶玲觉得小李这人太过分了,就气冲冲地走出了他们的办公室,张洁追出来说:“陶玲,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陶玲说:“我才没有闲心生这种人的气呢?”

    张洁追她到办公室时,王经理正好不在,张洁就问:“你最近和他还来往吗?”

    “没有!”

    “没有就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只要自己能拿的开放的下,别人就不好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了。”

    陶玲点头,张洁神秘一笑。

    这两个好朋友似乎都得到了一种解脱。张洁问:“你们那口子最近找到事情做了吗?”

    “找到了,他正在绵城投标一个工程项目。”

    “有把握吗?”

    “估计问题不大!”

    “这样就好,如果以后你家男人发达了,你成为富婆,千万不要忘记我啊?”

    “看你说得,我如果有成富婆的那么一天,首先一个请你去吃大餐。”

    “好哇,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

    两人相视一笑,张洁想:

    “男人在身边你都红杏出墙,如果他去了外地工作,你更将名节不保,我应该为你高兴还是担忧呢?”

    杨建设给老婆去电话,老婆和他在电话里争执了几句,告知自己不回家,并将手机关掉后,他就觉得一种危机感正向自己袭来。

    “老婆会不会离开自己和别人跑了呢?”他想。

    自从他和别人合谋欺骗老婆,致使她**之后,陈冰回家就和他分居了,他根本摸不透陈冰的心思,也不知道陈冰会不会提出和自己离婚。

    几天没有过上夫妻生活了,本来准备晚上好好向老婆说点好话,祈求她施舍自己一次,如果实在不行,他又准备强行,因为,在他的意识里,夫妻没有隔夜仇,一旦两人发生关系,一切积怨都可以慢慢化解。

    可万万没有想到老婆跑了,而且不知去向。

    “她会去哪里呢?”

    在陈冰周围朋友中间,他逐个排查,最终锁定在陶玲那里。

    “是不是去陶玲哪里了?”

    犹豫了老半天,他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陶玲的号码,手机响了老半天,陶玲接电话了。

    “杨工,你有事情吗?”

    “没有,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先生的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谢谢你!”

    “不用谢,那他现在家吗?”

    陶玲随口说:“他今天去绵城了,可能明天才回来。”

    说完后,陶玲后悔了,她根本没有必要和这个变态狂说这么多,于是说:“杨工,你还有事情吗?”

    杨建设支唔着说:“有点小事情想拜托你!”

    陶玲有些警觉起来,问:“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陈冰到你家没有?”

    “没有啊,陈冰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给她去电话,没说两句就把手机关了,至今还没有回家呢。”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找找呀?”

    “就是找不到她,我才去电话问你啊?”

    “可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如果见到她就说我在家等她!”

    “好吧,如果一有她的消息,我一定会转告她的!”

    通完电话,陶玲就焦急地等好朋友陈冰的电话,女儿吃完饭过来问:

    “妈妈,你怎么还不去吃饭?”

    陶玲问:“小雅,我问问你,这两天你见过干妈吗?”

    “没有,唐阿姨说陈冰阿姨病了,她一直没有来过幼儿园。”

    听女儿这么一说,陶玲开始为陈冰担忧起来。

    “她能跑去哪里呢,是不是会自己父母家了?”

    可自己不知道陈冰父母家的电话,她只好在家里干着急。

    杨建设在家等到晚上九点,陈冰一直没有来电话,打她的手机始终是关机,所以就在家坐不住了,草草地吃了一些中午剩饭后,他就出门了。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出诱惑的光芒,他无意识地喊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里,司机问他说:“先生,你要去哪里?”

    “随便吧。”

    “你是想去跳舞还是唱歌呢?”

    “带我去个有舞伴的地方跳舞吧?”

    “好的。”

    出租车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将他载到一个叫“大西亚”舞厅门口,说:

    “进去吧,大西亚是一个沙吧,陪跳舞的小姐至少有几百人,五元钱一曲,随便你选。”

    杨建设觉得好奇,下了出租车就直接去了二楼舞厅门口,花了五元钱买一张门票后,钻进了舞厅。

    舞厅里面的灯光相当昏暗,到处站满了跳舞的人群。他发现舞池四周站着无数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伴。

    一些男人像挑牲口一样将一个个舞伴拉进舞池。走进舞池后,两人就像磁石一样紧贴在一起,有的男人像饿狼似地在舞伴身体上的每个部位抚摸,舞伴们则露出一个个很享受的表情。他想:

    “我在公共汽车上的动作和这些人在这里的动作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也在舞伴中挑选了一个高个子,身材极好的女郎,拉她进拥挤的舞池后,那个女人的手便不老实地伸进了他的内裤,他心一紧,想:

    “哈哈,平时都是我吃女人的豆腐,没有想到今天还被女人吃豆腐,乐哉,乐哉!”

    就这样,他和这个女人一曲曲地跳舞,他和这个女人跳了近十曲舞后,问:

    “小姐,我该付你多少小费呢?”

    “一百元!”

    “那么多,不是说五元钱跳一曲舞吗?”

    “是啊,可能是你没有在意,我们已经跳了二十曲舞了。”

    “我数了一下,我们只跳了还不到十曲,应该是五十元钱。”

    那女郎拉他到舞池边,大声喊:“你想赖账嗦,玩不起就别玩啊?”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保安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那女人指着杨建设说:“这个人和我跳了二十曲舞不想给钱!”

    保安毫不客气地说:“先生,还是给人家吧,她们在这里挣钱也不容易。”

    杨建设发现被几个保安围在中间,看见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像做贼似地逃出了舞厅。

    杨建设从舞厅出来,像一条丧家犬一样在大街上胡窜,他给陈冰去电话,手机是关机,他往家里的座机去电话,希望老婆在家,可铃声响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接。

    一股无名之火向他袭来,他从心底里咬牙切齿地暗骂着自己老婆陈冰。

    “臭女人,老子看你回家如何收拾你?”

    他摸摸口袋,发现在自己家的钥匙串上,有一把是陶玲将钥匙掉到他办公室后,他去地摊上偷配的一把钥匙。

    一想起陶玲的体形,他就压抑不住内心的狂热。他在一个夜市地摊上喝了好几瓶啤酒后,胆子壮了起来。

    “陶玲的丈夫去了绵城,吴波上次不是在我公司接待处留下他们的家住址吗,我何不趁吴波不在家的时候,潜入她家,强迫陶玲和我发生关系?”

    “城南小区三幢一单元4-2号。”他随口念了好几遍,自言自语地说:“对,就是这个地址!”

    他醉醺醺地在大街上要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城南小区。

    到了城南小区门口,他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是十二点半,他趁保安不注意的时候,溜了进去。

    他在小区里转悠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三幢一单元,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陶玲家门口。

    他忐忑不安地将钥匙插进门锁,居然打开了,房间里黑漆漆地,他轻轻地将门关好,忐忑不安地在客厅里站了老半天,看见里面两间卧室都锁上了门,便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

    突然,他听见主卧室的卫生间里有人洗澡的声音,他猜想是陶玲在里面洗澡。便偷偷走过去打开另一间卧室,发现里面没有人。在确认吴波没有在家后,他放心了许多。

    他轻轻地将主卧室的房门,潜入进去,发现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似乎已经睡着了,还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此时,卫生间的房门开了,露出一条光线。他慌忙跑过去藏在卧室的落地窗帘后面。

    由于怕惊扰女儿的睡眠,陶玲没有开卧室的房灯。房间的光线比较黑暗,她根本没有想到卧室里面有人。

    陶玲正要扭亮台灯,杨建设立即从窗帘里冲出来,跑到陶玲身边。

    “啊!”陶玲一声惊呼正欲冲口而出,杨建设就伸出一只大手紧紧地按住了她的嘴,另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将她紧紧地搂住,并顺势将她掀翻。

    陶玲那美丽的大眼睛惊恐地大睁着,她拼命地反抗,可是再怎么挣扎,扭动也无济于事,一个弱女子怎是杨建设这个变态狂的对手呢?

    此时,睡在旁边的女儿被他们醒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在那个男人的重压之下,拼命地反抗,挣扎,便大声哭了起来。

    杨建设大吼一声:“别哭,再哭我就杀了你们!”

    小女孩哭得更加厉害,杨建设怕小女孩哭起来影响自己的情绪,便在陶玲耳边轻声说道:

    “我是杨建设,只要你不喊叫,让你女儿去另一个房间,我就松开你的手,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如果你同意,就点点头?”

    陶玲圆睁着大眼睛,又害怕又无助地点点头,杨建设终于缓缓地松开了捂住陶玲嘴唇的大手。

    “怎……怎么……怎么会是你,你……你是怎么……怎么……进……进来的?”

    杨建设搂抱着她,笑了两声,一句话也不说。

    精疲力尽的陶玲喘了几大口气后,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扑过去将女儿搂在怀里。

    “小雅,我和这个叔叔有几句话要说,你到爸爸房间去等我,妈妈一会儿就过来陪你!”

    惊慌失措的吴小雅立即停止了哭泣,很懂事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出了她们的卧室……

    女儿离开房间后,陶玲赶忙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住。

    她打开床头灯,大声问:“杨建设,你究竟想干什么,谁让你来我家的?”

    杨建设笑嘻嘻地说:“是你让我来的啊?”

    “什么时候?”

    “我们晚上通电话的时候,你说我老婆陈冰不在你家,你丈夫吴波也去绵城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顺便陪陪你呀?”

    陶玲的脸胀得绯红,怒骂道:“混蛋,你老婆又没有在我家,是谁告诉你我家地址的?”

    “你老公啊,他前些天来我公司的时候就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了。”

    “骗子,我老公怎么可能告诉我家地址给你呢?”

    “他在我公司接待室找我的时候,在登记薄上写明‘城南小区三幢一单元4-2号’,难道不是你家地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