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03
“呵……呵呵……”
“笑完了没?”大冬天的,沈扉衣的手中竟然握着一把绘着水墨荷花的折扇。
陶鱼听见这温婉好听的声音时,却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笑容像被冻僵了似的凝固在脸上。沈扉衣轻轻一挥手,红牡丹棉被轻轻飘起落向一旁,金豹还未来得及扔进空间里就被他夺走了。床上只剩下一脸苍白的陶鱼,以一种奇怪姿势蜷缩在那里。
沈扉衣握着金豹,落眸之间眼睛里有按捺不住的喜欢,他微抬下巴,“小鱼徒弟,你给为师准备的礼物,为师非常喜欢。”
陶鱼从床上跳起来,眼神阴郁的看向沈扉衣,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
“当然是……我自己的……”
“哦——”沈扉衣一脸恍然大悟,不过他忽然微笑着摸了摸陶鱼的发丝,道:“那如果你死了——这东西会是谁的呢?”
陶鱼瞥了一眼沈扉衣,又看了看他手中微弱的金光,知晓这人必是又动了杀人夺财之意,就像那日在石洞中一样。便一咬牙,忍痛道:“既然师父喜欢,那就送给你吧!”一丝怨恨从她淡然的眸子里划过,她发誓,有遭一日,一定要踩着沈扉衣的尸体把神器拿来回,这就叫做,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她忽然感觉自己越来越讨厌这个人。
沈扉衣拿了金豹便一脸欢喜的从窗口飞出去,他现在急于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试一试这神器的威力。
陶鱼又失魂落魄的坐了一会儿,她不敢再进空间,如果让沈扉衣知道,她发上的绿绸带也是一件宝贝的话,发带肯定也要被抢走!如果没了发带,没有空间灵气那她以后的修行之路将更加茫然无绪了。她想了一会儿也无心修炼,就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陶鱼又睡到点钟才起床,一夜恶梦连连。她舒舒服服地伸着大懒腰往门外走,头一抬就撞上了一个散发着荷叶清香的肉墙上。她本能的伸手撑在“肉墙”上面,抬头,沈扉衣俊美的下巴正好抵在她的额头上,他嘴角依然勾着不可一世的笑容,但是却出意料的,说出一句让陶鱼惊讶的话,“你没事吧?昨晚睡得好么?”
陶鱼瞄了一眼沈扉衣,似乎想看清这人是不是脑袋受了伤,沈扉衣却温柔的揽住了陶鱼,低下头,眼中划过灿灿的光芒,“你身边还有几件法器?让为师赏玩一下呗!”
陶鱼抚额,“师父,那只金豹是我从外面捡来的,我就那一件值钱的东西……”
“这样……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他手扬,一只肥子的兔子耳朵被擒,正拼命的挣扎着。
“野兔!”
“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不疼你疼谁?快去搭烧烤架子,为师让你偿偿什么是天下无双的烤兔肉!”陶鱼神情有些扭曲,他不知道沈扉衣为嘛忽然转变了性情,不过应该和利用她脱不了关系!
院子里,陶爸笑呵呵地忙着宰野兔剥皮清理内脏,陶鱼按照最原始的方法,支起一简陋的烧烤架子,还不忘找出一堆干燥的柴禾。
准备好丁香和肉桂,又另取了沙葱,生姜剁成碎沫,做完这些她去厨房备好胡椒粉,芝麻粉,味精,盐,蘑菇酱,前些日子自家刚榨的花生油,将这些东西在烤架旁的小木桌上摆放好,陶爸已经把洗干净的肥兔子端了过来,陶鱼捞起兔子,将花瓣,丁香,肉桂等一股脑儿塞进兔子的膛内。
一切弄好后,院落里的烧烤架终于燃起火焰,接下来沈扉衣笑容满面的从屋中走出来,拿起刷子一边翻烤铁丝上的兔子,一边往上面刷着油盐,不一会儿,兔子肉由红白慢慢转为金黄,油脂滴落在火焰上吱吱的响,香味越来越浓郁。
“家里好像还有前些日子你三婶送来的蜂蜜,我去取!”陶爸起身钻进了屋子!
“师父,你忽然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不适应唉……”她脸色僵硬的盯着烤架,时不时斜眼偷偷瞄一瞄沈扉衣。
“师父以后还会对你更好的,所以你要乖乖的……”他的指间轻轻划过陶鱼莹白如玉的脸颊。
这时正好赶上陶爸从屋里走出来,见到这一幕,又是尴尬又是欢喜!他开始暗暗琢磨着,要不要和女儿商量一下,等年后就把事情给办了,以免夜长梦多,这么好的女婿可不能再飞了!
沈扉衣接过刷子,蘸上黄澄澄的mi汁涂在烤兔子上面,刷一遍油,刷一遍芝麻粉,再刷一遍蜂蜜就这样重复做着。烤兔子全身散发着金黄油亮的色汗,清爽的果香与肉质特有的鲜香弥漫在整个院子上空,父女俩齐齐吞了口口水。
这时忽然陶爸说道:“对了,我得告诉你们一下,最近别去镇上了。”
“为什么?”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件事这么快就传开了吗?
“听说,十字路那边有两个人被杀了,凶手杀完人之后,还把尸体切成好几段,唉!现在的人都怎么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听见自己被爸爸骂做丧心病狂,陶鱼心里微微有些苦涩,丧心病狂吗?或许如今的她真的变了,多少年压抑在心里的苦楚正一点一点被释放出来,化作一股力量,让她去报复,或者应该说是保护身边的人不再受到任何伤害!火光背后,沈扉衣斜睨了她一眼,唇角勾出冷笑。
很快,烤架上传为阵阵香气,兔肉熟了!吃货陶鱼立刻抛下一切忧思,迫不及待的用指尖撕下一小块肉往嘴里送,肉质鲜香多zhi,咬一口外焦里嫩,满嘴酥香,回味悠长。“哇!好烫,好烫!”她一边吃着一边不住吹着气,沈扉衣看见陶鱼这副贪吃鬼的模样,摇了摇头凑近她耳朵旁低声道:“难怪你一身浊气,这些东西虽能饱口腹之欲,但必竟是红尘俗物,不可过于贪恋!”虽这样说着,他自己也撕下一块肉大口咀嚼起来,吃得满口香气“唔……真是太好吃了!真香!”
陶爸笑容满面,越看这女婿越欢喜,“扉衣,没想到你的厨艺居然这么好,是谁教你的?我这一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兔肉……”
一丝回忆划过沈扉衣的双眸,他陷入了片刻的失神,然后只悠悠说道,“我父亲曾经是名厨子,而我年幼时一直帮他打下手,他非常爱我,所以倾尽所有教给了我无上的厨艺!”
“那你父亲现在在哪里?”陶爸问道。
沈扉衣落落垂眸,在他清如星子的瞳仁中竟是常人所不能感受到的孤寂,“他过世很多年了!”
难道沈扉衣的爸爸是一千多年前在皇宫里为皇帝做饭的厨子?这个话题比较让身为现代人的陶鱼感到兴奋,不过很多年到底会是多久?一千年?几百年?或者他的父亲也是一名修仙者,近几年才过世的……陶鱼坐在那里浮想联翩,不过也没胆量去多问。
吃完午饭,陶鱼借口上山砍捡柴火,悄悄往镇上走去,走到半路上,由于不敢使用那几捆现钱,走到医院门口的提款机旁边时,她拿那存有一百万奖金的银行卡,取出一万块钱,然后朝程家两口子的病房走去。
推开门,陶鱼愣了一下,只见屋子里除程菲程芍两姐妹外,还坐了四五个身穿蓝色警服的的人。陶鱼一时之间心里虚虚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是谁?”说话的是一位短头发的女警察,她面容严肃的扫视了一遍陶鱼,目光掠过面部时不由自主的停留了两秒钟,闪过一丝妒意。
程菲上前几步,勾住陶鱼的手臂,那对女警说,“她是我同学!”然后转身面对陶鱼,神色有些慌乱,“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金源公司的老板和他一个下属一起被杀了!”
“不会吧?”陶鱼装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人怎么说死就死了,不会是故意制造谣言想为他们自己脱罪的吧?”她转过头,表情严肃的对另一位警察说,“金源公司的人把叔叔阿姨打成这样,别以为撒个谎我们就不会告他了,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起诉!”
那位警察低沉有力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金源老板确实死了,我们人民警察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不过——我们倒怀疑这件事和你们有关!”
其实陶鱼已经猜到程家,现在甚至包括自己在内,都是这起谋杀案的重点嫌疑人。毕竟昨晚程家夫妻刚被金源的人打伤,那边老板就被人杀了,这也太巧合了!巧合到让人无法相信程家是无辜的。
“我姓孙,是负责这件谋杀案的警官,根据调查,昨晚金源公司的老板雇人到程家闹事,这件事情过去不到两个小时,金源的老板就被人残杀了,你姓陶是吧?听说陶小姐昨晚也到过程家,并且在七点半之前独自离开了医院,请问你离开医院之后又去了哪里?”
“你是怀疑我杀了金源的老板?”陶鱼不客气的问道。
“正确的说,不是怀疑你,是怀疑你纠集其他人去金源报复!”孙警官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凌厉的盯住陶鱼的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