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迁移的。如并州河内的司马家、太原的王家;豫州颖川的荀家;荆州的蒯家、蔡家;扬州的朱、张、顾、陆四大家(还有后来的步、全等家)。他们与当地的豪强有着很密切的关系,他们族中大量的子弟都在为豪强服务,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然,袁斌也没指望他们能来。
袁斌在此次的大迁徙中,还真发现了不少的“名人”(三国志上提到的,有名有姓的人)。包括袁斌的同宗袁涣(字曜卿)、徐奕(字季才)、何夔(字叔龙)、和洽(字阳士)、娄圭(字子伯)、桓阶(字伯绪)、韩暨(字公至)、王观(字伟台),皆青年才俊,一时之杰。袁斌悉数送到崇文馆内深造,准备过一段时间后,通过科举考试,从中选择一批精英,出来做官。
最让袁斌高兴的是,他从这次的人才大回归中,发现了四个人,这四个人可不得了。这四个人主动来北方投奔袁斌,让袁斌非常高兴。
这四个人来自三个地方:博陵、汝南、颖川。可能大家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吧。不错,就是他们:来自博陵的是崔镒(字州平,崔州平的名,历史已失其传,不过其兄崔钧,到是留下了名字。钧是度量单位,笔者按照古代起名的规则,为崔州平起了个名,叫镒,也是度量单位);汝南的孟建(字公威);颖川的徐庶(字元直)、石韬(字广元)。
袁斌没有让他们去崇文馆深造,而是直接将四人纳入大将军府的属官,做为郭嘉、田丰、沮授三人的副手。三人之中,田丰、沮授年纪已经有些偏大了,沮授已经四十五岁了,田丰也有三十九岁,是时候培养他们的继承人了。
而武将之中,颜良四十一岁,文丑四十岁,高览、于禁四十二岁,华雄、纪灵四十六岁了,麴义年纪最大,已经五十五岁了;年轻一点的赵云三十三岁,张郃三十四岁,太史慈三十五岁,臧霸三十六岁。
袁斌心想:“文臣那边后继有人,武将这边,也得选几个少年英杰,做为老将们的帮手。”一开始,袁斌手下年轻的将领只有徐盛一人,年纪二十四岁,他又写了几个人的名字和籍贯,让亲卫们四处寻访,包括:汝南陈到(字叔至,26岁)、太原郝昭(字伯道,25岁)、河间孙礼(字德达,21岁)、南阳牛金(19岁)等。其他的人,虽然袁斌也知道,但他们此时年岁尚小,又没有字,不方便查找,只得先行寻访这几个人(龙套们不要怪我啊,先是让你们偷坟掘墓,现在又是拐带人口^_^)。
由于曹操占了并州,袁斌于休养期间,虽然不会主动攻打曹操,但也怕曹操趁机袭扰冀州。乃于太行山上的“太行八陉”(八条通过太行山的通道,能联系冀、并二州,分别是轵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井陉、飞狐陉、蒲阴陉、军都陉),筑以城塞、堡垒,据险以守之。每城派千人防守,配以强弓硬弩,可挡数倍于己的精兵。八关分别以蒋义渠、吕威璜、韩莒子、眭元进、蒋奇、苏由、赵睿、彭安守之,归于禁统领负责。幽州防务委以阎柔,此人于塞外异族中极有威信,再以田豫、田畴、韩珩等人辅佐,可保边境平安。青州防务交与臧霸负责,他手下的黄巾旧将管亥、孙观等人,调至前线赵云手下听用,明为重用,实为监视。而新降的袁谭、袁熙、袁尚三人的部将如马延、张凯、焦触、张南、赵融、孟岱、何茂、梁岐等人,则统统打发到青州去,交给臧霸调教。就算他们想做反,青州三面环海,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建安七年春(公元202年3月),安生了小半年的曹操,又把屠刀对准了南方的豫州。豫州乃各方势力混杂之处,形势十分复杂。在轩辕山一带,还有黄巾余孽活动;豫州西南有刘表势力的介入;东南方是孙权的势力范围;中间还杂有袁术的余部等各种大小势力。
本来大家相安无事,但随着曹操的介入,让局势顿时紧张了起来。
第四卷 统一北方 第六十八章
建安七年春(公元202年3月),曹操准备攻打豫州其余的势力,想全据豫州。上次曹操讨伐袁术之时,曾任命袁术的旧将,已经投降曹操的韩胤为扬州刺史,驻扎在寿春。
但韩胤素无德行,只是靠拍袁术马屁才当上了高官。袁术一死,韩胤马上投降了曹操。而曹操则因其久在寿春,熟知当地人情,才任其为官。不料韩胤不学无术,只会聚敛钱财,欺压百姓。寿春原有人丁十万,先是受袁术剥削,后受曹操屠杀,仅剩两万余人。幸存的百姓对曹操和韩胤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韩胤出入皆有重兵随行,更兼百姓衣食无着,寿春的百姓皆渡江投孙权去了。
这一下孙权可高兴坏了,江东本田地荒芜,人烟稀少之地(相对于北方而言),因为黄巾之乱,北方的百姓为躲避战祸,才避至江东。孙氏父子三人礼贤下士,招揽人心,江东将士用命,万众一心,才让江东日渐富庶。但由于人丁稀少,生产力低下,科技水平始终比不上曹操和袁斌占据的北方地区(黄河流域)。
如今一下子投奔过来两万人,其中不乏经验丰富的农户和手艺精湛的匠人。孙权将他们安置在扬州南部的临川、温县、建安、延平一带,进行轰轰烈烈的“南部大开发”。
曹操此番出兵,闻知韩胤治下的百姓全被韩胤逼的投奔江东去了,心中大怒,派徐晃、李典、乐进至寿春,诛杀韩胤,就地部署防务,将寿春打造成为北挡吕敬超,南防孙权的淮南战略要地。
驻守汝南的满宠成为新的豫州刺史,着力经营淮河以北,颖水以西,淯水以东这一片地方。而东南的光州、安丰、固始等县,实际处于孙权的管辖范围;而庐江则在袁术余部刘勋的手中;西南的邓县、安众、义阳、平春等县归于投靠刘表的刘备所有;还有少量的黄巾军活动在广大的山区中。
曹操见豫州的大部已经在“朝廷”的控制之下了,遂派出典韦、许禇两员骁将,扫荡豫州黄巾。
自从张角三兄弟平原起义以来,黄巾军从未放弃过抵抗,战力不强,装备落后,人员素质低下等原因,屡战屡败,大部分已经被朝廷派出的官军和当地的地主豪强组织的私人武装给消灭了。
如今还在坚持战斗的只剩下并州的“白波军”和豫州的黄巾军两支。两支军队都被曹操重创过,也都龟缩在深山之中打起了游击。
建安七年夏(公元202年5月),从北方忽然传来一股流疾,人若染上,上吐下泻,咳嗽流涕,浑身如被火焚,数日即死。
河北各郡县飞报邺城袁斌处。郭嘉等人接获奏报后,不敢怠慢,马上禀报袁斌。
郭嘉道:“主公,幽州阎柔派人送来急报,幽州各地忽染疫疾,病者自觉发热发冷、头痛及全身不适,起初有阵咳、气促,以后渐有粘液性浓痰或血丝,胸腹之内并感疼痛,不思饮食,数日即死。群医束手无策,幽州百姓死者数千,病势还有向南方蔓延的趋势。望主公早思良策。”
袁斌心想:“这病的症状怎么跟sars(非典)差不多。难道在一千八百年前,就有了非典不成?”
袁斌对郭嘉道:“奉孝,速拟文书,传令各县,凡有染病者,集中于城外安置,不可随意走动。病者家属亦当派人看护,饮食需要分离,饮用之水,需以器皿相盛,用火烧开,不可直接饮用生水,食用冷食。还有,百姓出入需以布缦包住口鼻。百姓居处,皆以石灰拌水洒扫。”
郭嘉道:“是,嘉马上去写诏书,准备发往各处。”
“且慢!”袁斌喊道。
“主公还有何吩咐?”郭嘉问道。
袁斌道:“马上派人四处寻找两名医者,一者名叫华陀,乃是上次为父亲治病的樊阿的师父,医术极其神妙,可惜行踪不定;另一人名叫张机(张仲景),行医之术,不下于华陀,听闻其在荆南一带为人治病,可速速寻来,以解我河北之疫情。”
郭嘉道:“主公设想周到,我君臣上下一心,必能渡此难关。”
袁斌用手揉了揉额角,道:“但愿如此吧。好了,你马上布置下去吧。”
郭嘉走后,袁斌又叫来沮授,命其马上派兵四处屯于冀、幽二州边界处,防止幽州百姓中有染病者,窜入冀州,将疫疾带入。又将邺城中通医术者组织起来,对此次疫疾进行研究。
袁斌又恐曹操趁机来攻,拜麴义为大将,督张郃、高览、华雄等人屯于石邑县,与总督太行八陉的于禁,共同防备并州的曹兵袭扰冀州。又派太史慈延河布防,与东岸的赵云互通消息,防备兖州的曹军。
各自关隘布置妥当之后,袁斌全身心地投入到防治“sars”的战斗中来。他凭借着后世对抗“sars”的经验,尽量减少感染疫疾的人数,防止病毒的扩散。袁斌把印象当中隐约记得的几味中药说了出来,包括板兰根、金银花、连翘、鱼腥草、甘草等等,管不管用地,先喝着吧,总比什么也不干强。
袁斌一边亲自上阵指挥,抗击病魔,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华陀与张机的到来,可以说,这两个人是袁斌心中最后的希望了,能不能治愈病人,战胜“非典”,保住河北百姓们的性命,全靠这两个人了。
袁斌该做的都做了,每天都收到某某县死了多少人,某某县死了多少人的消息,都听得袁斌麻木了。死的人多了,人命就变成没有意义的数字了。
袁斌让众位谋士和前来邺城定居的学者们往南撤,往青州撤,这些人都是大汉的人才,袁斌的宝贝,不能有丝毫的损失。而袁斌则有未来抗击非典的经验,他要在冀州坐镇指挥。袁斌不能走,他要走了,整个河北的人心就散了,那就真的完了,别说华陀、张机来了,就算是太上老君下凡,也挽救不了河北崩溃的局面。
建安七年夏(公元202年6月),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望眼欲穿的袁斌,终于把华陀和张机给盼来了。
第四卷 统一北方 第六十九章
建安七年夏(公元202年6月),华陀和张机闻知河北疫疾流行,本着医者之心,带着徒弟,马上赶到邺城来了。
袁斌闻知是二位神医到了,忙出城迎接。
袁斌见到二位神医,知道其中一个是华陀,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只有华陀长着寿星头(就是额头突出,并且前方没有头发)。而张机则是皓发苍髯,身穿麻衣,飘然出尘,淡雅若仙。
袁斌对二人作揖道:“久闻二位大夫医术超凡,就是称一声‘神医’也不为过,我河北不幸,受此大难,还望两位神医施以妙手,以解我河北百姓之厄。”
华陀看了看张机,张机也看了看华陀,两人虽神交已久,但无缘相见,今日同来河北,尚是初次相见。
华陀先道:“敢问大将军,此疾是何是传来?得病之人有何症状?”
袁斌对华陀道:“病者自觉发热发冷、头痛及全身不适,起初有阵咳、气促,以后渐有粘液性浓痰或血丝,胸腹之内并感疼痛,不思饮食,数日即死。”
华陀道:“是何疾病,如此厉害?老夫行医近三十年,未曾见此急症。”
袁斌听华陀如此说,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旁边张机问道:“此病极易传染,不知大将军是如何处理那些病者的?”
袁斌答道:“哦,是这样的。凡有染病者,集中于城外安置,不可随意走动。病者家属亦当派人看护,饮食需要分离,饮用之水,需以器皿相盛,用火烧开,不可直接饮用生水,食用冷食。还有,百姓出入需以布缦包住口鼻。百姓居处,皆以石灰拌水洒扫。”
张机点了点头道:“看起来大将军深知此病之厉害,上述所言之方法,确是防止此病扩散之良法。多亏大将军提前布置,指挥得当,不然病情一旦扩散,就难办了。”
袁斌道:“说了半天,这到底是什么病?”
张机道:“此乃伤寒之症也。”(看来大家都上当了,前一章,笔者通过袁斌之口,只说这个传染病像是sars,袁斌不通医术,所以给当成sars来治的,可没说就是sars啊。)
张机顿了顿,道:“老夫专门研究此病,著有《伤寒杂病论》一书,对此病多有了解。今听大将军所言,此病可能是伤寒的变种,但万变不离其宗。大将军暂且放心,容老夫亲至幽州,与病者接触一下,就知详情。”
袁斌大惊,忙阻止道:“不可,不可,此病甚是厉害,一但染上,体质较差者,数日之内,即会死亡。这太危险了,不能去,不能去。”
张机笑道:“多谢大将军好意,身为医者,怎能不去见患者?只有亲自见了患者,仔细观察,问明情况,才好对症下药。”
华陀在一旁点了点头,道:“正是,老夫虽然不精此道,但也愿前往,以尽绵薄(之力)。”
袁斌见两人执意要去,只得安排他们去幽州“疫区”,并准备了两套干净衣服,还有两条丝布,权当“口罩”来用。
张机、华陀到了“疫区”,穿上“防护服”,戴上“口罩”,开始进行实地考察。两人深入疫区百余里,见了数十名病人,问了上百条问题,并一一记录在案。两人就在疫区住下,一边继续了解病情,一边展开讨论,并着手解决记录下来的问题。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两位神医的努力,终于配出了可治此病的药方。两人按方采药,煎成药剂,给病人服下,半日病人就感身体清爽,且思饮食。张机与华陀见药方有效,马上推广,派人大规模采药,熬成药汤,分送与众人服下,有病治病,没病预防(听这口气,怎么这么像那些卖假药的?^_^)
经过近三个月的奋斗,病情终于止住了,不再扩散。又过了三个月,幽州的病人陆续好转,困扰袁斌近半年的“sars”(袁斌一直这么说),在大家齐心协力地努力下,终于被消灭了。
袁斌非常感激二位神医,在二人治好疾病后,在邺城三台上,为二位神医庆功。
袁斌举杯道:“来,来,来,大家敬二位神医一杯。二位神医治好了恶话疾,活人千万,乃是首功。”众人纷纷举杯。
华陀忙推辞道:“不敢,不敢,这是我们医者的本份,哪有什么功劳可言。大将军太客气了。”
袁斌道:“多亏有二位神医,及时消灭了恶疾,不然,河北生灵必将死伤无数。面对如此大规模的恶疾,二位神医在治病之时,有何感想?”
张机叹了口气,道:“此疾传播如此之广,乃机生平仅见。我与元化(华陀字)兄每日虽救治数百名病患,但只要稍有迟缓,即有人丧生。治病之时,只恨手脚太慢,身旁无可用之人。”
袁斌双手互击,道:“着啊,正是如此。天下间只有华陀与张机两位神医,可我大汉每日患病的病人多达千万,两位神医不可能全部救治,倘有人求治于庸医,必会贻误病情,造成伤亡。因此,斌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二位神医在邺城开班授徒,多教授出像二位神医一样,精通医术的医者,这样,有了千千万万的医者,也能为大汉的百姓们治病解忧,这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不知二位神医意下如何?”
华陀与张机互相看了一眼,道:“这事好到是好,可是我们要长驻于此,谁为天下百姓治病呢?”
袁斌笑道:“此事易耳。华神医不是有两个徒弟吗?”
华陀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是有两个不成器的劣徒。大徒广陵吴普,二徒彭城樊阿。”
袁斌点头道:“二位神医但可安心在邺城讲学,只派徒弟四处行医,每教成一位徒弟,就放于江湖之中,替二位神医行医治病。二位神医教会的徒弟越多,江湖之上为百姓治病的医者也就越多。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机点了点头,道:“这到是个好办法。”两位神医就在邺城三台之上,讲授医术,袁斌派许多有天份的士卒去听讲,学成之后,安排至军中任军医。后来,袁斌与别的诸候交战,每战下来,别的诸候手下的士兵都损伤惨重,只有袁斌随军配有大量军医,受伤士卒都能及时得到救治,所以能越战越强,这是后话。
第四卷 统一北方 第七十章
建安八年春(公元203年2月),肆虐河北之地,近达一年的流疾终于被消灭了,此疾让幽州、冀州的百姓共十三万人感染(并州也有人感染,但属于曹操占领区,所以无法统计伤亡人数),因救治不及,而转成急症死去的百姓达六万多人。事后光焚烧、深埋病人的衣物、用具就达十余万斤。
通过这次流疾,袁斌颁布了“戒严期间动员令”、“勿食生食令”、“勿饮生水令”、“个人卫生及疾病防治令”、“大将军府属官定期体验令”等相关法令,虽然流疾已经平息,但上述几项法令跟《大汉律》一样,成为常规法令,在河北贯彻执行。
华陀与张机就算是在邺城定居了,袁斌让二位神医为他属下的文武官员检查身体,做到防患于未然,他可不想自己依为长城的心腹谋士和将领们英年早逝。并借此良机,于军中颁布“军操令”,趁机推广华陀创造的“五禽戏”,规定河北下至军队士卒,上至将领、参谋,都要做军操(“五禽戏”),以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袁斌还把未来自己练过的“擒敌拳”、“伏汉拳”等等当年自己用来制服盗猎匪徒的拳法拿出来,让河北众武将练习,做为“五禽戏”的升级版本。
通过这次抗击“非典”(还叫非典?改不过来了^_^)的行动,众人都感到有个强健身体的重要性。好多人都是因为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因此,众人对袁斌颁布的“军操令”是毫无保留的贯彻执行。通过加强锻练,好多人都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吃饭有胃口,登山不费劲^_^。
曹操曾经派乐进攻破黎阳,后弃城返回延津。后来乐进被曹操调至寿春,与徐晃、李典一齐防备孙权。延津的防务交给了中郎将王忠,副手是朱灵、路劭、刘岱(字公山,与当初关东联军中的兖州刺史刘岱同姓同名同字,但不是同一个人)。
袁斌为了保卫邺城,增加战略纵深,准备攻打延津,想把曹操的势力隔在黄河以南。
延津是黄河边的重要渡口,曹操为了保住这一战略要地,防备河北的袁斌,在这里驻扎着六万大军,都是参加过“官渡之战”的精锐士卒。
袁斌此次出战,一是夺取延津,在黄河以南建立据点,阻止曹操的势力向黄河以北渗透;二是想让新培养的几位少年将领如郝昭、陈到、孙礼、牛金等,跟随大军参战,增加经验及阅历。
袁斌率众开到离延津数十里处的平丘城驻扎。袁斌让士卒就地休息,众文武则到大帐内开会。本来这种较小的战斗,袁斌交与手下即可,如麴义、张郃等,再佐以参谋,足以胜任。但袁斌不为夺城而夺城,他要以几场小规模的战斗来培养这些年轻的将领,毕竟在军校(“昭武馆”)中的学习到的知识,还需要参加真正的战争来印证和实践。
汉代没有什么高脚家俱,众人都是席地跪坐,袁斌感觉极为不便。他从北方异族处引进“胡桌”、“胡椅”,令工匠仿制,加以推广。现在,军中开会,众人都坐在椅子上,这样就算开会的时间较长,众人也不会疲倦(主要是跪坐时间过长,腿会麻)。
袁斌此次出争,由于赵云、麴义、于禁等领兵在外,因此帐中的高级将领只有颜良、文丑、华雄、纪灵四员大将。高级幕僚中则有郭嘉、田丰、沮授,还有新来的徐庶、崔镒、石韬、孟建四人。徐庶等人此时年岁尚轻,其中年纪最大的是崔镒,不过二十五六岁,徐庶最小,才十八九岁。四人是第一次参加军事会议,神情之中透露着一股兴奋与激动。
袁斌看了看坐在左右的文武众臣,道:“诸位谈一谈各自的看法吧,看看应该如何攻取延津啊?”
郭嘉等人知道,袁斌此次出争的目的是为了培养新人,郭嘉奏道:“启禀主公,徐元直乃颖川名士,嘉在家乡时多有耳闻,主公不妨问一下徐元直的意见。”
袁斌看向徐庶。徐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说是初次随军,但并不胆怯,闻言道:“奉孝兄谬赞了,庶之才,怎么与奉孝兄相比。既然主公垂问,那庶就大胆解说一二。首先,延津是一个渡口,位置重要,设施齐备,曹操在此倾注了大量的心血。而我们是想夺取延津以为防止曹操渡河的据点,因此不能用‘霹雳车’(袁谭攻破邺城后,闻知后方有变,忙匆忙赶回并州,霹雳车并没有带走,被袁斌所得,袁斌派人大量仿制。其实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了杠杆原理。袁斌就是没见过实物,也能造出来)去摧毁它。不然重建的时候就会困难重重,迁延时日不说,反而成为一个破绽,让曹操利用它来反攻我们。”
徐庶顿了顿,接着道:“其次延津临近黄河,其地多沼泽泥沙,地势松软,不利于骑兵驰骋。这样一来,就注定我军两在优势无法运用,只能用步兵来攻击。我军虽然也有步兵,但历来重视不够,作战经验不足,虽有于禁这样的名将来训练,但也只是初具规模罢了。比不得曹操自陈留以步兵起家,多年来南征北战,麾下多能征贯战之士,步兵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而如今据斥侯探报,在延津驻扎的曹军,就是参加过官渡大战的步兵,可算得上是一支劲旅了。因此,我这此番称得上是以弱克强,此乃兵家大忌也。”
袁斌点了点头,道:“元直所言甚是,先父即以骑兵起家,孤亦重骑兵,手下大将多以马战闻名,步战非我军所长。可惜于文则不在此处,否则岂容曹军猖狂。”众人闻言皆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候,帐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主公,我们非要攻打延津不可吗?”
第四卷 统一北方 第七十一章
万分抱歉,笔者家中的宽带近几日出了问题,今天刚修好,马上发一章补偿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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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帐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主公,我们非要攻打延津不可吗?”
袁斌与众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新近被袁斌召来的并州太原人,郝昭郝伯道。
袁斌见是郝昭,鼓励他道:“伯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要怕,说出来,大家一齐参详参详。”
郝昭问道:“主公,我们此次出兵的目的是什么?”
袁斌道:“一是为了邺城的安全,打击曹操,扩展战略纵深;另一方面,是为了让你们提前学习一下战争的经验,迅速成长起来。”
郝昭道:“主公,既然是为了让我们吸收经验,延津不好打,我们为什么不换个地方,反正哪里打都能学习经验吗。”
袁斌用手一拍大腿,道:“唉呀,伯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对啊,我们大家都钻到牛角尖里去了,只想着怎么打延津,却忘了我们为什么要打延津了。”
郭嘉赞道:“主公真可称得上是慧眼识菁,伯道小小年纪,见识确实不凡。枉我们一把年纪,却只看到事物的表象,而伯道则能看到事物的本质。”
郝昭谦虚道:“哪里,哪里,末将没有那么高的本事,只不过大家是被自己的惯性思维给缚束住罢了。只要能脱离出来,事情的本质是很简单的。”郝昭解释的时候,脸都羞红了,大家看着他羞涩的样子,哈哈大笑。
袁斌点了点头,道:“郝伯道确实不凡,真可称得上是并州的一颗明珠啊!”众人皆点头称是。
袁斌心想:“不亏是能挡住诸葛亮进攻的人才,确实有一套。既然如此,再好好造就他一番。”
袁斌继续鼓励郝昭道:“伯道,那依你之见,我军应该进攻何处?”
郝昭仔细看了看地图,又仔细想了想,道:“主公,各位将军,依小将之见,不如去打朝歌。朝歌乃昔日殷商国都,地势险要,也是并州之门户,太行之咽喉。打下朝歌,即可为让我们学习经验,又可以护卫邺城,一举两得。不知主公与各位将军之见若何?”
袁斌听了郝昭的意见,看了看左右。郭嘉点头称是道:“(奇书网)主公,郝伯道所言确实有理,依嘉之见,攻打朝歌为上。”
田丰、沮授等人也齐声附和。袁斌道:“好,大军立刻准备,去打朝歌。”郝昭今次在会议上大大的露了一次脸,众人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不再以他年纪小而轻视他。
正当众人收拾行装,准备拔营启程去攻打朝歌时,袁斌接到手下奏报:“大将军,对岸曹军将领王忠,派心腹使者求见将军。”
袁斌心想:“王忠这时候派人来干什么?”说道:“让他进来。”
一人由外而入,拜倒于地,道:“中郎将王忠将军家将王福,参见大将军。”
袁斌一摆手,道:“免了,你家将军派你前来,有何要事?”
王福把手伸进袖中,就听“呛、呛”数声,护卫在袁斌两旁的颜良、文丑等人忙把佩剑拔出来,对着王福,生怕他有什么不利地举动。
王福把手伸入袖中,是为了掏礼单,一见这个阵势,吓得手中的礼单掉到了地上。
袁斌让手下把剑收起来,道:“不可如此,让客人看笑话。贵使莫怕,莫怕。”
王福咽了一口唾沫,道:“启禀大……大将军……我家将军派小人前来,有薄礼呈上。”
袁斌打开礼单一看,上面写着“末将王忠,献白璧十双、蜀锦百匹、黄金千两,进呈袁大将军笑纳。”
袁斌笑道:“王将军礼重了,礼重了。不知王将军献此重礼,有何指教?”
王福又行了一礼,道:“我家将军素来知道大将军英明神武,欲承先父之遗志,有并吞八荒之志,包举宇内之心。我家将军不敢与大将军的天兵抗衡。只请大将军用兵之时,放过我家将军的防区,转往别处。莫能如此,我家将军感恩不尽,还有厚礼送上。”
袁斌心想:“还有这好事,本来就没打算打延津,可还有人上赶着给咱送礼,这可是天上掉馅饼,不收白不收。”
袁斌对王福道:“啊,贵使远来辛苦,且先下去用些酒食,回去上报你家将军。就说他的浓情厚意,孤心中有数。就放过他的防区,改攻别处,让他放心。”
王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袁斌挥手道:“好了,好了,去吧,去吧。”王福被亲卫引下去了。
袁斌看了看左右,笑道:“哈哈,曹贼素来号称有‘知人之明’,能以善用人而著称。今用王忠守延津,真乃无用之人。曹贼用此人为将,安能不败?”
郭嘉想了半天,道:“主公,所谓‘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这王忠昔日曾落草为盗,吃过人肉,并非寻常胆怯之辈。今日却派人前来送礼,行此懦弱之事。可疑,可疑啊。”
袁斌想了想,道:“奉孝此言何意?莫非王忠故做此态,来麻痹于孤?”
郭嘉道:“正是此意,主公不可不防啊。”
袁斌道:“小心无大错,谨慎些总是好的。既然如此,孤留张郃、高览屯一军于此,以防王忠,如何?”
郭嘉点了点头,道:“张俊义深通兵法,能识战场变数,却是合适人选。有俊义驻扎于此,曹贼必讨不了好去。”
袁斌点了点头,道:“好,我留张郃、高览领军一万,驻于此处,严防曹操,以为邺城前哨。奉孝你可写信与正南(审配),让其小心谨慎,时刻关注此处,及时给俊义以支援。”郭嘉点头应命。
建安八年春(公元203年3月),袁斌率大军攻打朝歌。
袁斌大军穿越太行山后,将大军屯于牧野。牧野乃昔日商周大战时的古战场,周武王姬发就是在此处打败商纣王的军队,才占领了朝歌,灭亡了殷商的。由于当初殷、周两“国”(其实只是两个较大的部落,还算不上国,故尔打个引号)以车战为主,所以牧野的地势极为平坦、开阔,正利于袁斌的骑兵驰骋。
第四卷 统一北方 第七十二章
驻兵朝歌的是曹操的亲信,曹仁的亲弟曹纯(字子和)。曹纯是曹操精锐骑兵―――“虎豹骑”的统领,称得上是年轻有为。在原来的历史中,他也和郭嘉一样,在曹操平定河北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可以说是英年早逝。
做为曹纯副手的,是曹家新一代的将领曹真(字子丹,《魏略》言:曹真本姓秦,因其父秦邵为救曹操而死,而被曹操收养,改姓为曹)、曹休(字文烈,曹操称赞他说:“这是我家的千里驹啊!”)。
曹纯闻知袁斌屯兵于牧野,知道他想要与自己野战争锋。而朝歌只在商朝的时候当过都城,后历经周八百年,汉四百年,如今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城防多不完备,经不起大的战争,如果据城死守,最后只能是城破人亡,死路一条。
曹纯自己统率的是曹军骑兵的精锐―――“虎豹骑”,平时他与曹真、曹休都在曹操身边做护卫工作,从未经历过大的点阵。如今新得并州,人心未附,曹操才派自己的宗族将领来此镇守。而袁斌向以骑兵闻名天下,曹纯想借此良机,用自己的骑兵与袁斌的骑兵比较一下,看是谁训练出来的骑兵比较厉害。
可是曹纯的身体素来柔弱,有心要让曹真、曹休二员小将统兵出战,自己又不放心。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强拖病体,亲自前往。
两军会于牧野,曹纯柔声道:“大将军不在冀州休养,为何无故兴兵?”
袁斌道:“先父奉天子密诏讨贼,打得曹操狼狈不堪,后因病乃止,曹操始有喘息之机。今河北兵精粮足,孤上承天子密诏,下继先父遗志,起兵讨贼。此番兴兵,必竟全功。”
袁斌只不过是想小打小闹一下,让几位新人学习一下经验,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义正严辞,在徐庶等人的心中投下了一片涟漪,让他们感到政治真的不简单。
曹纯道:“既然如此,你我各为其主,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罢,把手一招,曹真、曹休统领着虎豹骑分从左右冲出。
曹操自陈留起兵,以步兵起家,能攒下这么点骑兵的家底,确定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