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蛇停顿良久。
盲蛇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是什麼
因为一直是独自生活的,盲蛇并没有任何名称去称呼他自己。当然,即使他有,也没有任何能够称呼他的同伴。
「我,是,什麼」
盲蛇缓慢的重复了对方的问题。
他感到混乱,感到疑h正在膨胀,膨胀,膨胀,即使将他吞没也会继续的膨胀。
那瞬间,盲蛇不清楚:
自己是被身边这个掠食者捕获
或者,是被掠食者的问题所捕获
原本已经準备将盲蛇一口吞食的掠食者鬆开了。
「算了。我还不饿。
「但是
「如果你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等我饿了,我就会
「吃了你。」
紧贴盲蛇的,是他看不清楚,却又如此靠近他的,掠食者。
刻意低声嘶嘶后而过,掠食者的身躯很长却又非常灵活,鳞p摩娑过盲蛇的鳞p。对方的鳞p似乎跟自己的脸快一样大了,这到底是怎样的庞然巨物
第一次,盲蛇有了想看到的想法。
那晚盲蛇躲在一个树洞裡。
在掠食者放盲蛇逃脱之后,盲蛇就四处爬四处钻,遇沟钻沟,遇叶钻叶堆。
原本他想要躲在c根裡边,又凉又窄,他想掠食者那麼大隻肯定是钻不进来。然而在差点被一头哞哞怪叫的怪物连着c根吃下之后,盲蛇还是放弃了。他不知道算不算好运的找到了一个蚁窝,吃了满肚子的蚂蚁跟蚁蛋,现在他只要躲个一阵,过段时间,或许那个掠食者就忘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