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芋艿蛋子其实没有毒的事,红枣想了想,决定先把芋艿蛋子弄回家去,过段时间再假装无意间发现芋艿蛋子可以吃,把整个过程弄的合理化一些,别再把仙nv的说法搬出来,毕竟自己要在这时空长久生存,总不能什麼事都依赖这个藉口,哪家仙nv那麼閒,一天到晚管你这东西能不能吃、有没有毒
有了芋艿蛋子这收获,红枣见四周没有其他植物,心裡盘算着今冬有树葛薯和芋艿蛋子支撑,一家老小不至於饿肚子,也就不再多加探勘,用小毯子把自个儿紧紧包好,只露出两颗眼睛盯着努力g活的爹娘。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苏强和徐氏各别挑了两捆柴,又一人背着红枣、一人背着一篓子连株带叶的芋艿蛋子,一家叁口才开开心心地踏上回家的路。
从山上下来,走了老长一段路,响水河那端的家才出现在他们前方,见着了家,苏强夫q俩脚下更是发力,谁料,才走过河,还没拐到家门前的道上,就听见田氏异常愤怒地声音传来。
「表弟m──妳有话讲话,这麼推春吉是作啥他一个孩子家家的,经的起妳这麼推吗」
苏强与徐氏担忧地对视一眼,更是奋力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红枣听得心一突,不知道二房又上门闹啥,还把叁婶家的小春吉给推了原本蹲着的她被颠的难受,抓着篓子边施力让身子半蹲半站着,整颗头探出来,视线恰好高过徐氏的肩膀,眼前一览无遗。
一踏进院子,就见平时总笑瞇瞇地田氏抿着嘴,满脸不愉地瞪着一背对大门的粗壮f人,春吉则红着眼眶站在田氏身后。
「呦,表嫂,妳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咱这不就是轻轻碰他小子一下,谁晓得他这麼不经碰给摔地上,瞧这不是好好地没啥事嚷地好似咱g了啥伤天害理的事般。」f人──二房苏武家的李氏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妳上下嘴p一碰,说的轻巧,孩子不是妳自个儿的,摔了妳也不心疼,这要是摔坏了妳给赔吗」田氏听得李氏的话,更是火了,两边袖子一捲,打算好好跟这nv人掰扯掰扯。
「得了,孩子又没咋地,二表嫂这般狗咬烂羊p,跟咱撕扯不清,图的是啥」李氏见得田氏动作,双手往腰一cha,挺着x脯往前凑,大有一副要闹大伙儿来闹的意思。
「李氏这是亏得春吉没事──」
「这不是没事」李氏cha话。
徐氏听这j句,脸se不由一沉,再看自家男人脸se黑的,便向前一步,「表弟m孩子这下没事是他运道好,妳推摔孩子了就是不对,何况妳还是春吉他表婶推摔了孩子妳瞧了没急哄哄地就跟着他二婶槓起来,到底孩子摔成咋样了都不知道」
李氏被训的脸se訕訕地,「哎,大表嫂回来啦这不是他二婶对咱嚷嚷」
徐氏看也不看李氏一眼,把担子放到地上,直直从李氏身旁走过来到春吉面前蹲下,将那小小身子上上下下检视了一番,确定孩子只是两手掌和膝盖碰破了p,没其他事儿,才起身淡淡地问:「表弟m上这儿有啥事」
李氏经徐氏这麼一提,原本有些底气不足的表情顿时变的气愤填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道:「就是想问问响水河裡有鱼的事儿咋地没先跟咱们讲这下全村人都知道了,咱家还捞的着鱼吗咱家上有老下有小,可怜见的多久没沾一点荤腥,大房得了好事却不想着自己人,莫非是分了家就不认二房这门亲是吧」
「李氏妳说的这是什麼话上头爷n爹娘都还在,断亲这事儿由得妳瞎嚷嚷」徐氏提高声音怒喝,一向温和的脸更是气急败坏,对於李氏暗指大房独佔好处的话半点不搭理。
「啥断亲不断亲的,咱可没说这话,大表嫂别胡乱攀咬不过就是问问咋地大房眼裡没二房了,有个好事也不想紧着自家人,这是事实,还不能让人问了」李氏被喝了一句也不见慌,就是咬着大房不待见二房这点不放。
「这是村裡的大好事,容得咱俩家独佔妳就不怕被村裡人知道,让唾沫星子给淹死」徐氏没好脸se地呸了一口,见李氏张嘴想再辩驳,又急急道:「妳不怕,咱还得替咱爷n顾着些脸面」
徐氏后面这话说的可重了,暗指李氏若再坚持大房没先把这事告诉二房即是不顾家中老人脸面。
「哎咱哪能不顾爷n的脸面」李氏扯扯嘴角僵笑,眼珠子转了转又道:「不知道大表嫂家前些日子捕了j斤的鱼腾j斤出来给弟m拎家去,让咱n也跟着大房沾点荤腥。」
红枣一直知道二房的人不要脸,常上门来借粮借盐的,没见过有还的时候,没想到今天一开口就要自家腾j斤的鱼,真是忒不要脸了
「妳想要j斤」田氏没好气的问。
「不要多,就给个五斤吧」李氏没料到今儿大房这麼好说话,竟然二话不说就要给鱼,忍不住搓手,恨不得亲自进去抓j尾大鱼家去。
田氏冷哼一声:「五斤告诉妳,连一斤都没有」
李氏闻言可不g了,脸se一沉:「大房一分家就不顾自家人了,有好事不想紧着自家人,连捞了鱼也不肯给老人沾点荤腥,可怜家中咱n总唸着大房,不料却受到这种对待呦大房的人真是丧天良了」
「李氏妳别嚎嚎家中有鱼自是该孝敬老人,但妳哪隻眼见着咱家中有鱼了咱爹是咋样的人妳不是不知道,昨儿晚听孩子说河裡有鱼,今儿一早连早饭都没用,顶着霜寒立马就告诉村长,咱家根本没有捕鱼,又哪来的鱼还让妳腾j斤回去趁爹娘还没家来前妳快走,别要将事情闹大」徐氏一通话讲的在情在理,末了还端出长嫂的范儿想将李氏劝离。
李氏初时才不信徐氏这番话,因为若换作是她自己知道有鱼的事儿,肯定要先捞上个j十斤才会把消息向村长讲不对,她是绝对不会跟别人讲,自个儿家裡闷着头捞个够,哪像大房这些傻子,就是这麼穷来的这麼想着,她不自觉地就相信徐氏的话了,满脸鄙夷道:「大表嫂,大房过成这样,真不是没原因的。」
有好东西都不知道赶紧往自家扒拉,只会急吼吼地嚷给全村人知道,活该穷成这副德x
对大房的人说了风凉话,李氏心裡舒坦极了,自顾出了院门家去,留下一院脸se难看的人。
「大嫂妳对她那种人客气啥瞧她那话说的,像是她们日子过的多好,还教训起咱们了当人都像她那般没脸没p真真是气死个人」田氏气愤不平。
「妳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咱们还一堆活儿呢要先作饭,还有我和妳大哥担回来的柴回头也得放进柴房裡m好,妳侄nv还让她爹挖了一篓子的芋艿蛋子也要赶紧种下,这些都做完了还有那头一批泡水的树葛薯要洗粉呢妳不把她哄走,留着让她耽搁咱们g活呀」徐氏轻笑道,方才凌厉的气势尽数敛去。
「大嫂说的在理咱这就去作饭,咱等不及将树葛薯洗粉了。」田氏喜孜孜地说完,转身钻进灶房。
徐氏摇头笑着,招呼了春吉,背着红枣进到堂屋裡,苏强留在院子整理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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