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言独自站在天台上,三月的天气依旧寒冷,夜晚的凉风却让言感到格外的清醒.紧了紧身上的黑色风衣,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瓜.为了一个离奇的梦竟然大晚上跑来天台吹冷风.一想到地铁上那个梦言又是一阵的纠结.自己明明没有感觉到异常的心跳为什么心里却不知不觉的埋下了别人的影子.然后这晚同样没有睡觉的还有一个人.
“怎么了？有心事？”哓突然出现在言的身边.也许是言想的太入神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上了天台.哓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让言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言受了点惊吓拍了拍胸口说道.
“睡不着出来走走.没想到走来走去就来到这里了.”哓手扶栏杆看着帝都的夜色语气说不出的平淡.
“是这样啊.天冷了,早点回去吧.”言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灯火霓虹的夜色沉默了下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哓看着言木然的神色问道.
言转过身靠在栏杆上抬着头看着天空,良久才开口说话：“帝都这座城市有着各种各样的诱惑,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你我适逢少年没有那么坚强的心.改变是无法避免的.我早就不在执着是谁对谁错了,我只不过想在这里安静的过完四年,然后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做我的太子.其他的,我再也不想了.”说完,言轻轻的叹了口气.是啊,来到帝都短短两年,改变的不仅是哓,就连他自己也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了.
哓看着身边这个不再像言的言突感有一种悲伤的感觉.曾经何时那个锋芒毕露谈笑风生睿智开朗的言现在却变得甘于平淡寡言少语甚至甘于平淡.这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言.眼前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一丝温暖的凉薄少年.
“早点回去吧.”没等哓再说什么,言起身离开了天台.黑色的风衣很快就与这夜色融为一体消失不见了.
“你变了,我也变了.那段时光真的不复存在了.当你学会不再纠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真的看开了.只是,这样的你真的能放开吗？”没有人回答哓这个问题,对言的愧疚,对以往的回忆.对那些年放不下的过往.哓此刻的心境不知不觉就像言一样了.
第二天早晨,大家早早起来准备上班.言由于一晚没睡精神并不好.洗漱过后大伙离开了学校.地铁上,言的眼皮一直再跳,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
“又怎么了？”看着身边一反常态的言周易关心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我有中不安的感觉.”言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说道.
“别乱想了.一夜没睡肯定不舒服.一会道公司补一觉就好了.”尹龙看着紧锁眉头的言开解道.
“但愿是吧...”言轻声说道.
一行人来到公司都回了自己的坐席.一晚没睡的言看着电脑莫名的犯困.他想趴下休息会却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言感觉有人推他,睁开眼却看到那天带他来的那个猥琐的中年人.
“上班时间睡觉？”中年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言十分反感这个人.每次看到这个男人言总是忍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要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鞋印.此时这个男人竟然阴阳怪气的苛责自己.言靠在椅子上看着这个男人轻蔑的说道：“上班时间是九点半,现在刚刚九点二十五.”
“有多少人都觉得时间不够用呢，你还嫌时间富裕？完不成任务工资都拿不到.”那个男人继续唠叨着.
“迟到了迟到了！”言扭头看去,那天的那个女孩慌张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
“没事没事,还差两分钟呢...”那个男人一脸猥琐的说道.女孩看看那个男人只是笑了笑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呵呵...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贱,现在我终于看到了...”言轻蔑的说完起身转向尹龙的方向喊了一声：“走了,活动活动.”说完看都不看那男人因为气愤涨红的脸径自离开了工作区向楼道走去.
“你得罪区长了...”尹龙在楼道听了言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说道.
“区长？什么区？尹龙,你要知道咱们只是在这里待两个月而已.怕他做什么.言,他再找麻烦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哥们帮你顶着.”对于这份工作王虎早就腻了,此时正少个离开的理由呢.
“你不想干可以请假.别攒动言的火.言发火你也不是没见过.对那些毛头小子还行,这人怎么说都是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别玩出事来.”周易坐在台阶上对着王虎呵斥道.
“行了你们,我又没说要怎么样,我也没吃亏.那孙子都快让我气疯了.其他的事到时候再说吧.开工了.”说完言捻灭了烟蒂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一上午的时间因为有那个女孩给的稿子,言没有再感觉有什么困难,尽管还是挨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咒骂,不过对言来说还不放在心上,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这些年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骂过我.再多挨两次也无所谓.
午休时间,言和周易等人吃过午饭在楼道吸烟聊天.
“怎么样,今天又挨了多少骂？”言靠在墙上看着正坐在台阶上低头抽烟的王虎问道.
“肯定挨了不少,没看都不爱说话了.抑郁了？”坐在王虎旁边的周易一把搂住王虎的肩膀笑道.
“说的就好像你们没挨骂一样...”王虎狠狠咗了一口烟闷声说道.
“慢慢熬着吧.哎？言,怎么了？”周易调侃完王虎抬头却看到言靠在墙上看着门的方向愣神,由于他们是在楼层中间的转角他又是背对着门面向墙坐着,完全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那个人正是言一组的那个女孩,此时她正拿出一只白色的金桥烟自顾自的点燃吸了一口.言的眉头皱了一下,虽然言自己也吸烟,但是对于女孩吸烟言还是有些反感.
“你看什么呢？你...”周易好奇的起身来到言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周易才知道言愣神的原因.
“王虎,你不是说你电脑上有游戏吗？咱俩去玩会.”周易知道这个时候他俩不适合在这里,于是拉起一脸茫然的王虎走了出去.
女孩看着两人从上边下来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才发现言靠在墙上看着自己.“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女孩好奇道.
“没...没有...我只是好奇,你也吸烟？”言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这样看别人很不礼貌便找了个话题说道.
“哦,无聊抽着玩,没瘾.”女孩说着走到了言的身边.
“恩,那还好.”不善交际的言没了话题只能靠着墙自顾自的吸烟.
“你叫什么？”女孩看着不说话的言问道.
“言.你呢？”言看着这个眼神清澈的女孩很有好感.
“哦,我叫阳.”女孩吐了一口烟气说道.
言没有再说话,两人只是默默的抽着烟.多年后想起最初相识的场景言总会笑笑说：那是时候就好像是一个哑巴和一个傻孩子站在一起.只是简单的说了名字便没有了话题.但还是感觉暖暖的好像早已认识了很久.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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