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幽冥事务所

第 8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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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阻拦我离开,事后也没有追杀我,那么我将不会向他们寻仇,而是平静地走出去。

    我认为此时最重要的事就是把朋友救回来,除此之外,其它都不算什么。

    蒙好了眼睛之后,又用脏兮兮的棉花塞住了耳朵孔。

    我用道法能量把马桶击碎,弄出的声音简直就像是一次剧烈爆炸,让我感觉非常难受。

    从破瓷片当中挑选了一块模样比较像刀的,握在手里,注入道法能量。

    破瓷片的边缘隐隐放射出红色的光芒,就算是隔着蒙眼布,我也能够感觉得到,这是道法光芒,我可以用眼睛直接观看而不会受到伤害,但是我没打算这么做,因为完全没必要。

    瓷片缓缓刺到金属板壁当中,就像在扎面粉袋子一样,不算很轻松,可也说不上很费劲。

    金属板壁果然很厚实,一点没有偷工减料,破瓷片完全插进去之后仍未穿透。

    我只好开始在墙壁上挖坑,这样做起来稍微麻烦一点,但是难不倒我。

    弄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大洞之后,碰到钢筋水泥构成的外围墙壁,我从中弄到一段长一尺多一点、有手指粗细的钢筋,然后用意念的力量将之锤炼成为一把短剑的模样,在剑身上刻画上一些咒语以加强使用时的威力。

    真正的飞剑出现,我操纵着这柄新制作的法器,所到之处无坚不摧,切削金属板壁就像砍西瓜一样简单,轻而易举地在墙壁上弄出一个可以让我走出去的大洞。

    我听到外面的呼号和惊叫,以及许多跑来跑去的人,还有汪汪大叫的猛犬,空中盘旋着直升飞机,更远一些的地方有坦克驶来。

    我明白了,这里仅仅只是一处特殊监狱,保龙一族不曾在此长期驻守,想来在对我的研究工作结束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没事决不会来。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灯光很亮,隔了许多层布仍能够让我觉得不舒服。

    仍然无法搞清楚现在到底是夜间还是白天。

    如今我操纵飞剑是很轻松的事,考虑到不需要花太多力气,所以决定行善,把一部分牢友释放出来,以此给这里的守卫们增添一些麻烦。

    ☆、子弹

    一连在墙壁上弄开了十一个大洞,但是里面只走出来两个人,其余九个囚室里都有人,我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不知为什么不肯离开,想来可能精神已经崩溃了,也可能是适应了幽闭的生活,就像习惯了笼了生活的小鸟,不再向往自由的世界。

    我继续往前走,用精神的力量探测前方的障碍物,以避免撞到东西,看到可能关押着囚犯的部分,就挥剑弄一个大洞,几乎把这一层所有的囚室都打开了。

    几名武装人员出现,大声喊:“站住,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靠墙站好。”

    时隔多日,终于听到一点人类的声音,我不禁有些激动,虽然对方显得不那么友好,我也不太在意。

    由于我没有停下,枪声响了,子弹飞过来。

    我轻轻一挥手,一道由能量凝聚成的墙壁挡在身前。

    那些子弹全都停留在我身前一点五米处的空中,无法再前进。

    更多子弹飞过来,数量众多,枪声没完没了地响,就像店家开业时放的鞭炮一样,老也不肯停止。

    我过分灵敏的听觉此时受到了折磨,耳朵眼深处疼痛难耐,仿佛被针扎一样,脑袋里嗡嗡作响,几乎无法站立。

    悬停在空中的子弹越来越多,几乎形成一道门帘模样的玩艺儿,随着我继续前进,这些子弹同样也在往后退,始终与我保持着距离。

    后面也有子弹射来,同样被挡住,停留在空中。

    我有些生气了,趁着子弹射光的空隙,大声吼:“我不想杀你们,别不知好歹,再开枪的话我就要还击了。”

    这些训练有素的人很快换好了弹匣,再次开始密集射击,视我的警告若无物。

    一枚火箭弹迎面飞过来,我担心可能控制不了爆炸,于是一转身闪开,让其飞过去。

    后方几十米外的墙壁发生了一场爆炸,稍后传来痛苦的惨叫,显得有人受伤。

    看样子我的威胁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想要避免杀戮已经不可能做到的事,无奈之下,我精神力量展开,控魂术发挥到五成。

    方圆五十米之内手里有武器的人全都陷入到一种怪异的癫狂状态,不再射击,而是把枪只和其它武器拼命往地上砸,或者扔到地上,捡起石头砸。

    我平静地往外走,速度不紧不慢,就像在散步一样。

    站在一道坚实的金属栅栏前,我对外面的守卫下令,这位失魂落魄的年青人立即掏出钥匙,乖乖打开了门让我出去,还对我弯腰行礼。

    转了几个弯,经过几扇金属门,然后沿着往上的台阶行进。

    囚禁我的地方是地下室,天人在大约一年前曾经告诉过我离开这里的最佳路径,当然,就算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凭我如今的能力也可以轻松地闯出去,只是有可能会造成更多伤亡,而我不愿意这么做,因为这些年青人并非首恶,他们还有改邪归正的可能性。

    终于走到地面,这时我发现正是夜晚,时间大致在二十三点左右。

    非常合适,这个时间段对于我的视力迅速适应外界环境大有好处。

    但是我仍然不能扯下蒙眼的布,因为天空中有直升机在盘旋,探照灯正对着我,飞机上坐着狙击手,黑乎乎的枪口伺机射击,围墙外面的空地上停着坦克,还有装甲运兵车,数以百计的武器正等待目标出现。

    ☆、正大光明

    隔着蒙眼的布,我仍能感觉到直升机上的灯照亮了自己周边方圆三米的地,光线非常亮,引来了一些昆虫在周边飞舞。

    脚下是一片坚实的空地,右侧是一只花坛,左侧有一排整齐的树,整体而言,是一处漂亮的庭院,很适合老年人晨练,如果光凭外表,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下面竟然是一个规模庞大兼戒备森严的监狱。

    树林里有森然杀气,埋伏了许多人,每一个手里都有武器。

    此时我可以隐形,可以钻地,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我要正大光明地走出去,让这些人知难而退,从此彻底放弃追捕我的念头。

    一粒子弹从黑暗中飞过来,我清晰地感应到,这是一枚口径为12毫米的重型狙击步枪子弹,如果击中人体的话,将会造成可怕的伤害,若是打中头部,脑袋多半会全部碎裂,击中躯干的话,很可能会把身体一分为二。

    我一直都保持着克制,没有还击,而这些人却毫不留情,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真是不知好歹,令人生气。

    我的能量场起了作用,将这枚子弹推开,让其往我左侧半米处飞过去,打到了墙壁上,弄出一个大洞之后穿透出去,只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看来墙后的某位勇士中弹了。

    仍然有人对此不服,百米开外的黑暗中,连续飞来了六粒子弹,全都准确无误地指向我的身体,射击精度很高,体现出不错的训练水准。

    无一例外,这些子弹全被我用能量场改变了行进方向,有的飞到墙壁里,有的打入地面,有些飞向身后不知什么地方。

    黑暗中传来了许多惊叹的声音,有人用通讯装置不知向谁汇报这一情况,说子弹无法打中我。

    墙头上有人用扩音喇叭喊话:“立即放弃抵抗,就地投降,我们的政策是优待俘虏。”

    真奇怪,此时他们还有如此自信。

    我已经当了很久的囚徒,再也不会上当了。

    喇叭继续传出缺乏自信的声音:“站住,不许再往前走,否则就开枪了。”

    切,都开了许多枪了,才说这话。

    我清了清嗓子,用进化版的魔音增强了声线强度说:“我遭到保龙一族非法关押,如今只想离开,不要阻拦我,凭你们的力量这是无法做到的事。”

    一枚穿甲弹飞过来。

    我用能量场挡在身前三米处,然后又加上了意念的力量,形成一道坚实的防御圈。

    没有选择躲闪,而是直接硬扛,是为了验证一下自身能力,搞清楚如今的我到底有多强。

    就当是一种测试。

    在这个丛林时代,实力就是一切,如果我连一枚普通的穿甲弹都抵御不了,怎么能够与保龙一族对抗?

    轰然巨响中,我清晰地感应到了许多的碎金属片四下飞溅,巨大的能量流和冲击波扩散开,没有任何一片靠近到我的身前一米之内。

    我右侧的两棵树折断,左边的花坛倒塌,其中的花草有不少被连根拔起,飞到更远的地方。

    ☆、闯关

    硝烟散尽之后,我仍然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这片庭院比我想象的更大一些,跟一个标准足球场差不多规模,种了许多的花草和树木,以及一些亭台楼阁,弄成了一个有些俗气的仿古花园,沿围墙有几个高高在上的塔楼,有人在上面居高临下负责守卫,总体感觉不伦不类,有些别扭。

    在黑暗中待得太久,导致我的精神触觉空前发达,此时虽然眼睛仍然蒙着,对于周围的情况却比睁开眼睛掌握得更加清晰。

    我知道树丛当中有枪手埋伏,但是他们丧失了战斗的勇气,不敢开火,置上级的命令于不顾,装聋作哑,就这么趴在地上。

    花坛背后同样有人,其中有两架反坦克导弹发射装置,正等待上级下令,然后朝我发射,一直未曾动手的原因是一位排长发觉距离太近,可能会导致误伤,所以才没有动手。

    天空中的直升机盘旋已久,几次试图用机载火箭弹攻击,却担心射击精度不足,会波及周围的同僚。

    看得出,这些人除了狙击手之外,其余的人训练水准均不高,加之组织混乱,指挥乏力,战斗能力打了许多折扣。

    当然,这很正常,用直升机训练成本是很高的,那些重型军械,诸如坦克和重武器的造价也很高昂,而费用是有限的,上述装备大部分时间只好放在仓库里,擦拭得无比干净,却没有真实演练的机会,不难想象,如果买了太多进口越野车和轿车,养了太多文艺工作者,享受了太多的美酒佳肴,难免就会顾此失彼,而战斗人员的训练只好用跑步和正步以及叠豆腐块被子和站队列还有思想教育之类低成本活动来代替。

    走到接近大门的位置,前方一排枪口指着我,有十几位年青男子紧张地站在铁制的大门外面。

    我平静地说:“闪开,我不想杀掉你们。”

    一位年青人的声音明显在颤抖:“你赶紧投降吧,我们这么多人,武器也挺好,你难道就不害怕吗?”

    我抽出剑,轻轻往空中一抛,用意念指挥着飞过去。

    剑光一闪,结实的铁栅栏上被削出一个两米见方的洞。

    十几段短钢筋掉到地上,弄出清脆的声音。

    年青男子的勇气消失了,自行散开,让出一条通道,露出他们后方的坦克和重机枪。

    我微微一笑,大声说:“我无意伤人,请闪开一条道让我出去。”

    由于加注了部分魔音在其中,方圆百米之内的人应当都能够听到。

    前方的坦克缓缓调整炮塔的位置,对准了我。

    总是有人不信邪,没办法,不露一手吓唬他们一下恐怕不行。

    飞剑一闪而过,长长的炮管齐根部被削断,同时坦克上最结实的正面装甲被划开了一条长达一米多的口,宽度约为一厘米左右,从这条缝隙当中透出了坦克内部的灯光。

    飞剑回到我的手里,闪烁着粉红色的光芒,仿佛一根特殊的荧光棒。

    ☆、劫后余生

    来自天空的强光灯不再照射着我,直升机飞得更高,离我更远。

    此时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应当可以勉强承受周边环境的光线强度,于是扯掉了蒙眼布,眯着眼睛,抬头看四周。

    物体的形状跟感觉到的基本一样,没有明显不同,只是用眼睛看能够清晰地辨认色彩,而精神感应却没这个能力。

    我的目光所到之处,被看到的人纷纷缩头躲避,其中一些像是头目的人干脆掉头就跑。

    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直升机立即迅速离开,到了百米开外仍未停下,消失在远方的高楼后面。

    坦克和装甲车往后倒退,几辆越野车忙于掉头,由于通道口不够宽敞,挤得谁也无法离开,最终还是坦克凭借着坚硬结实的钢铁之躯,往侧边撞破了墙壁,碾过重重阻隔,驶离了现场。

    有头目开始溃逃,兵败如山倒的效应立即漫延开,短短十几秒钟之内,只听到跑步声响个不停,武器掉到地上的声音此起彼落,周边广阔的地域内成为了无人区,只有我独自一个。

    我突然觉得这事很可笑,忍不住仰天狂笑,直到眼泪流出来仍未停下。

    无法停止的大笑中,满腔的悲愤得到了充分的渲泻。

    几分钟之后,我终于基本恢复平静,坐到地上看着天空,试图让自己的眼睛尽快适应这个久违的世界。

    远处高楼的霓虹灯闪烁不停,天空与从前一样呈灰中带红的难看颜色,仍然见不到星星。

    路灯的光芒是此时最为耀眼的存在,让我的眼睛感觉很难受,必须回避,根本无法直视。

    地上的小草看上去非常可爱,几株劫后余生的玫瑰亭亭玉立。

    稍后,夜风将硝烟味吹散,我终于可以享受到一点久违的新鲜空气,虽然其中还夹杂着汽车的尾气和远方工厂的废气,但是比起地下囚室当中好了许多。

    我终于出来了,而且是这样的石破天惊、非同凡响。

    享受了一会儿重获自由的愉快和兴奋之后,我站起来,打算走出去,至少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因为我刚刚发现,此地好像不是家乡,而是一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没走几步,后面传来人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是一伙身穿破烂脏睡衣的人,一个个全都蓬头垢面,头发像乌鸦窝。

    感觉就好像从哪里突然跑出来的一大群有精神疾病的流浪汉。

    仔细再一看,其中居然还有两个女人,同样穿着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睡衣,只是脸还算干净,胸前隆起,身材明显与男子不同。

    一位跑在前面的老年流浪汉大声说:“英雄,等一等,我们跟你走。”

    我愕然问:“跟着我干嘛?”

    老年流浪汉理直气壮地说:“你救了我们,然后打跑了守卫,必须负责到底,至少让我们追随你。”

    另一位头发花白的巨型壮汉大声说:“刚才你对付那些混蛋的神威我们都看到了,修真者以强者为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老大。”

    ☆、超级英雄

    我往回走了几步,就着刺眼的路灯光,仔细观看这伙人。

    他们的数量有二十几个,不算太多,看得出精神力量全都很强大,生命场明显异于常人,有些眼中喷出怒火,有些好奇地四下张望,有些从路边的揪起草送到嘴里咀嚼然后吞下去。

    不难想象,一个个都并非等闲之辈,要么是刺头,要么是恶棍,或者就是得罪了某个惹不起的大人物,然后让保龙一族给抓到了这里,在多年失去自由之后,如今被我放出来。

    如果没有人领导和管理他们,限制他们的行为,不许他们做什么,或者告诉他们什么可以做,这帮人必将会给这个世界制造出巨大的麻烦。

    一个怪物就很麻烦了,何况是整整一大群怪物,尤其这些厉害角色们还体验了长时间的关押,其中有些看得出蹲黑牢恐怕有几十年了,其心里的怨毒情绪非同小可,一旦爆发,不知会干什么事来。

    如果我有一点权力欲或者虚荣心的话,或许会把这伙人收下当小弟,然后充分发挥这些人的力量,声势浩大地去闯世界,搞个天翻地覆兼乱七八糟。

    可是我没兴趣管理别人,也不愿望被别人管理,这些事太麻烦了,想想都头大,我只想赶紧回到山京城,穿越时空回到从前,把林露露和小帅哥还有小婉救回来,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毁灭了月球都无所谓。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幽冥事务所关门大吉,众阴阳师散了伙,再也找不到怎么办?如果那群能够把人送回到从前的厉鬼不见了怎么办?我可没有操纵时间的本领。

    于是我转过头问后面这一大群脏兮兮的流浪汉。

    “你们当中谁能够帮忙让我回到三年前?”

    一只只头发篷乱的脑袋都在摇动。

    “我不会这种法术。”

    “我也不会。”

    “我可以慢慢学习,过几十年以后,或许能够掌握。”一名正在捉跳蚤的男子说。

    我失望地说:“几十年太久,只争朝夕,如果这里没人能够把我送回到从前去,那么我只好自力更生。”

    老年流浪汉说:“你是一个真正的超级英雄,身为英雄,怎么可以没有随从,让我们跟着你走吧。”

    我有些犯愁地抓了抓耳朵:“我对于当英雄没什么兴趣,放你们出来,只是很随意的举动罢了。”

    老年流浪汉:“可是我们都很佩服你的能耐,除了你,没有谁能够砸破这里的囚室,也没有谁能够直接挡住穿甲弹,以及用飞剑削断坦克炮管,如果你不做我的头,简直天理难容。”

    我:“没这么厉害吧?”

    老年流浪汉:“我们不是废物,想必你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身怀某些绝技,都可以独挡一面,这里的人全部的力量如果集合到一起的话,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来谁也说不准。自古以来,从没有谁率领过如此了不起的一群人。”

    我:“你们现在自由了,只要别触犯法律也别伤害无辜的人,你们无论做什么都可以,你们当然也可以去找保龙一族的成员算账。”

    ☆、追随者

    老年流浪汉说:“如果你不肯率领我们,那么这伙人就会各奔前程,胡作非为,搞得方圆千里之内鸡犬不宁,甚至血流成河,尸积成山什么的,接下来呢,就会一个接一个被追捕,送回地下黑牢里或者直接杀掉,除此之外,不会有其它的结局。”

    我:“我想办法让你们从黑牢里出来,但这并不表示就要对你们负责到底,你们都是成年人士,一个个甚至都有些老了,应该懂得怎么样生活才能安居乐业,不惹麻烦,幸福安康,吉祥如意——抱歉,由于在黑牢里待太久,所以我的语言能力有些下降,常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老年流浪汉:“这个我能够理解,因为我也有相同的同历。”

    我:“我要走了,你们请自便,不要再跟着我。”

    其中一位女囚徒从人堆当中挤出来,朝我抛了一连串恐怖的媚眼,昂起黑乎乎脏兮兮的脸大声说:“帅哥,我愿意做你的甜心和小宝贝,我懂得一千多种让男生愉快的秘密办法,你想不想一件件尝试?”

    我仔细看了看她丑陋不堪的面孔和破烂的褐色睡衣,庄严地摇了摇头:“不必了,你找其它人吧。”

    女囚徒:“现在你觉得我不够可爱、毫无吸引力,是因为我有许多年没洗澡了,至少二十几年了,等我找个地方处理好个人卫生问题,然后认真打扮一下,你一定会被我迷住的,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好奇心,不想知道在这副很脏的外表下面隐藏着多么优秀的身材和面孔吗?”

    我看了看她肥胖的身躯和花白的发根,面无表情地摇头表示拒绝,可以肯定,她的头发洗干净之后大部分会是白色的,脸上还会有许多皱纹。

    我想象不出,在经过一次彻底的沐浴之后她会如何面对镜子中的自己。

    牢房里提供的食物就质量而言确实非常不错,由于缺乏运动,长胖了是很正常的事,其它的囚徒大部分体形也是偏肥,仅仅只是一次短程的快步移动,就让他们喘息得非常厉害。

    我加快了脚步往外走,二十几位囚徒紧紧跟在后面,一副要陪我万水千山走遍的架势。

    我想驱赶他们,但是转念一想,觉得理由貌似不怎么充分,因为只是前方有大门,他们似乎并没有其它的路径可以走。

    城市里的土地很珍贵,简直就是寸土寸金,一平方米值几万元,而且只是几十年的使用期,然而这个监狱却广阔得像澳大利亚的牧场,到处绿树成荫,花草繁茂,走了十几分钟才到达边缘,感觉真是浪费。

    临近大门口的时候,我正打算对后面的跟随者说几句勉励的话,诸如大家就此分别,从此开始新的奋斗历程,让我们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而努力吧……之类的废话,但是意外却再次出现。

    许多子弹从正前方的值班室的窗户里打出来,飞向我,以及我身后的人群。

    我不知道这伙人当中有多少能够凭自身力量抵御子弹,于是只好扩大防守范围,将所有的子弹全都挡在空中。

    我没有消灭对自己射击的人,当然也没有理由看着身后这群刚刚获得自由的囚徒死于非命。

    ☆、输了怎么办?

    我有些惊讶,难道先前逃走那些人没有告诉守门的同伴子弹对我没用?

    看来他们太慌乱了,头目忙于逃命,没来得及做出合理安排。

    现代的枪射速非常快,仅仅十几秒钟过后,我面前的能量幕当中已经有数百粒子弹停留,在灯光照耀下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我身后这些穿睡衣的囚徒当中有两位走上前来,身形左一晃右一晃,有些像是九幽神君那种瞬间移动,但是速率慢了许多。

    我感应到这两位的修为像是挺不错的样子,应当可以帮上忙。

    另一位头顶一团乱发的男子则一头扎进土里消失不见,想来是要通过土遁法术溜过去,接近枪手,然后近距离攻击。

    我急忙大声呼喊:“不可以杀人,让他们丧失战斗能力即可。”

    后面传来一个不满的女子声音:“挨子弹都不还手,难道老大您是练长生术的或者佛门弟子?”

    另一个声音说:“老大这是为了避免结下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这也是为大家着想,一旦开了杀戒,这些凡夫俗子当然不是咱们的对手,可是却会招来更多的麻烦,将来就无法与保龙一族谈判了。”

    有人这么说:“看来老大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只是我有些担心,输了怎么办?”

    一个戴着眼镜的囚徒说:“老大厚道仁慈,跟着这样的人混,感觉比较安全和省心。”

    这时两位晃来晃去的囚徒绕了半个圈之后到达枪手身边,不知使用了什么法术,转眼之间枪声停了,然后有六名年青人蹦蹦跳跳地从警卫室里跑出来,他们一个个神情惶恐慌乱,不停地用手拍打身上的各个部位,就像是着了火似的。

    使用遁地术的男子从水泥地坪当中突然一跃而起,将躲在一辆绿色小汽车后面的两人的四条手臂全部打折,夺去了武器,搜到了车钥匙,得意洋洋地拿在手里展示。

    此时我倒是很想开着这辆车独自逃之夭夭,但是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才这些囚徒们确实帮了一点小忙,但是全部人又无法坐进去,至多可以容纳下六到八人而已。

    经过刚才这一幕,摆脱背后这些囚徒貌似更困难了。

    按说这些人全都来历非凡,均有其独到的本领,不容易臣服于某个人,如今他们却像是死心塌地的非要跟着我,这事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们很缺乏安全感,非得要我提供保护?

    两位闪来闪去的囚徒站在我两侧,说他们会一种化铁术,能够让身体坚硬如铁,普通的子弹挨几下也没事,但是扛不住火箭弹和炸弹以及重机枪发射的子弹,表示很希望能够做我的贴身保镖。

    我心想重型狙击步枪的子弹肯定也是扛不住的,高温火焰喷射器应当也可以把他们烧坏,由此看来,这种法术的效果用来混黑社会倒是很管用,如果胡作非为的话,恐怕就不成了,很容易就会挂掉,这样的保镖,不要也罢,况且他们是男子,而我可不喜欢这样两个人在自己周围转悠。

    ☆、跟定你了

    走出大门口,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坦克,正是被我用飞剑把炮管削断的那一辆,但是人却没有了,看来刚才那几位就是用来充当最后一道防线的炮灰,掩护上级逃之夭夭。

    站在大路旁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其中当然会有出租车和营业黑车,我心想不可能会有谁停下来载客,因为我和其它囚徒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塌糊涂,看上去就像一群莫名其妙集合到一起的流浪汉。

    当年我当卡车司机的时候,常常在路旁看到一些蓬头垢面、衣着破烂的流浪者,看得出他们的精神一般都不正常,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无人关照,缺乏护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一头栽倒再也起不来,每当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总会产生一点困惑,不明白这个自称很伟大的东西其优越性到底体现在什么地方,为何真正的弱者总是得不到照顾和帮助。

    如今这些困惑早已经没了,算是明白过来,基本不再抱什么希望。

    老年流浪汉说:“老大,你有什么办法弄些钱吗?如果一时想不出好办法,我可以施展迷魂术,从别人口袋里弄一些钞票以解燃眉之急。”

    我:“等我想想办法,看能否用比较体面的合法的手段来解决此事。”

    此言一出,感觉就像是已经准许他们跟着我一样。

    左边那位会使化铁术的人说:“老大,我们跟定你了,永远做你的马仔,为你效犬马之劳。”

    右边会使化铁术的这个说:“老大,你真是遵纪守法的典范,身为一名超级厉害的法师,你能够控制住自己不主动杀人,也不随意抢劫钱财,这样的品德太伟大了,我对你的敬仰犹如太平洋的水无穷无尽。”

    我:“我还是认为,你们应当分散逃命,各奔前程,这样的话可能比较好。”

    老年流浪汉仰天长叹,然后凑近过来,低声说:“根据我前面越狱的经验,用不了很久保龙一族的厉害角色就会出现,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他们找到,因为我们每一个的身上都有特殊的记号和气味,据我猜测,这很可能是由于吃了太多监狱里提供的食物的缘故。”

    我愕然问:“你以前有过越狱的成功经验吗?”

    老年流浪汉:“我曾经逃出来两次,每一回在外面待了几十分钟就被捉回去,算起来,我在黑牢里住了大概有五十年,最后那次越狱是十五年前的事,后来修筑了特种金属制成的小黑屋,我就再也无计可施。”

    我:“你真可怜。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们不肯离开,那是因为你们知道无法逃过追捕,所以把逃生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想等我打退保龙一族的第一波攻击之后再作打算,是这样吗?”

    老年流浪汉:“你是我生平见过修为最高的法师,先前你用精神力量和能量场抵御枪弹和炮弹的情形我都看到了,尤其是你用飞剑把坦克弄烂的情形,更是让我大开眼界,大家一致认为,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原来我成了你们的便宜保镖。”

    ☆、赴汤蹈火

    老年流浪汉说:“我们并非废物,待会等到保龙一族的人出现之后你就会看到大家的斗志和能耐。”

    我:“以往发生过集体越狱这种事吗?”

    老年流浪汉:“有过,十七年前,有一位盖世大豪杰大显神威,突破了层层禁制逃出来,杀掉了几百名守卫,放出了十几名囚徒,但是保龙一族的高人很快赶来,双方在这个大院里展开一场悲壮的斗法,结果囚犯们大败,死伤惨重,活着的被捉回去关牢里,此后大兴土木,修筑了特种金属制成的牢房,还在食物里增加让人精神不集中和思维混乱的药物,从新的牢房弄好之后,十五年里再也不曾发生过越狱事件,因为谁也无法出来,一直等到老大您出现,才改变了这一情形,所以大家都非常佩服您,觉得跟着您混前途无比光明,因为我们大伙都明白一个道理,凭咱们如今打了折扣的修为和个体力量,根本不足以自卫,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大家恐怕只能乖乖放弃抵抗向保龙一族投降。”

    我:“等离开这里到达市区之后,大家还是散伙比较好,分头向四面八方逃跑,想必大部分人能够躲过追捕。”

    老年流浪汉:“这是不可能滴事,先前刚刚走出囚室的时候,我和其它兄弟就此事迅速交流过一下,凭我们这些人如今的能耐,肯定要被捉回来的,一个都逃不了,我们必须得到老大您的照顾和帮助,当然啦,我们不是白吃饭的,只要您一声令下,大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戴眼镜的囚徒走过来说,他刚刚感应到有强大的能量场正往这边靠近,估计是保龙一族成员,可能有十几位之多。

    仿佛是为了证明眼镜哥的判断,大路上的车流突然间没了,只有几辆自行车和电动助力车慢慢悠悠驶过,显然是由于速度太慢而没赶上封路。

    我打算告诉他们,等击退保龙一族的第一波攻势之后,大家就散伙,反正我隐形之后闪人,谁想要找到我都不是容易的事,这个念头刚刚思维当中闪现,天人的声音就传来,叫我收下这帮人做小弟,约束他们的行为,同时利用他们的超能力,因为在这个丛林时代,拥有强大实力是保障生存和优质生活的不二法门。

    我立即忍住即将冲口而出的话,缓缓点头,平静地说:“此时面临危险,我只好勉为其难充当首领角色,安排对敌事宜,如果大伙不想被杀死或者抓回去关黑牢里,暂且听我安排。”

    众囚徒闻言两眼放光,均表示服从命令听指挥。

    我对于他们的能力特点缺乏了解,看着老年流浪汉修为相对较高,人也还算机灵,于是叫他组织一个简单效的防御阵形。

    未曾想老年流浪汉居然有些独到的眼光和门道,短短几分钟里,居然安排众人弄出了一个瞅着很诡异的阵法,只见一阵灰色的雾气涌现,转瞬之间二十多号人竟然隐身于其中,几乎看不到。

    恰好此时,十几辆奔驰600和其它车辆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驶过来,前面有闪烁着标志灯具的车开道,后面还有绿色越野车压阵,看上去颇为壮观。

    这个车队停在百米之外的路边,可以肯定,保龙一族来了。

    ☆、声势浩大

    我上前几步站在地路旁,看着一个个从奔驰车里走出来的人,以及他们的随从。

    再次看到了许多老头和老太太,可以肯定,这些全是保龙一族的成员,由他们的年龄推断,这是个非常讲究论资排辈以及关系的组织,实力的因素可能并不那么重要。

    车队靠后一些的位置有两辆鬼子客车,里面走出来许多年青男女,有的拎着装满花瓣的篮子,有的抱着食品盒,有的正忙于撑开巨大的伞,有些则跑过去铺红地毯,让老头和老太太走在上面,还有一些手持枪只武器的年青人在周围负责警戒。

    与前面两次不同的是,这一回居然还有一只乐队,可以看到唢呐,喇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