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头晕,如今有没有改变,我也不知道。
天亮之前会不会发生海啸或者大潮水什么的,我有些担心,此时距离海边很近,如果一个巨大的浪头打过来,车子多半会被淹没和卷走。
我让老二组织人力试试看能否把车子重新弄到空中,经过一般折腾之后,车身弄出响亮的咕吱声,有些变形了,却依然不动,显然被卡住了。
只能等待天亮。
自称擅长卜算的老十三算了几卦,说不会有麻烦,陷落在此乃上上大吉之事,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时外面有电筒光照过来,距离大约有五十几米远,伴随着大声叫喊,听不懂是什么语言,有一点点耳熟,从前在好莱坞战争片似乎见识过,在丛林和水稻田里成群结队被美国大兵打死的那些人说的好象就是这种语言。
全使用化铁术的老十五和老十六自告奋勇,说要出去看看情况,考虑到外面黑乎乎的,并且在下雨,于是我决定授权他俩处理此事。
两位铁疙瘩也似的人下了车,走向电筒光所在位置,用方言和对方交流着什么,讲了一会儿,似乎不得要领,无法沟通。
我正在想要不要再派一个机灵些的人出去看看情况,却听到一连串枪声,间或夹杂着惨叫,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从尖叫声里可以确定,并非老十五和老十六在叫,而是其它人叫唤。
然后又有枪声和闪光以及痛苦的惨呼从右侧一百多米处的树林里传过来。
老二十四说:“两位铁疙瘩自吹很擅长丛林野战,说他们曾经在国外当过雇佣兵,杀过的人多了去,怎么也有好几百个。”
我:“真糟糕,我还没下令,他们就开始伤人。”
老九开始发挥其思维探测遥感能力,在方圆几百米范围搜索,稍后抬起头来,说老十五和老十六已经把这个岛上的人杀掉了七名,俘虏了两名女子。
众人闻言大喜过望,纷纷表示要扬我国威,好好修理女战俘一番。
我能够理解他们的心理,被关押了许多年之后,如今终于获得自由,有许多郁结在心底的愿望迫切需要得到满足和渲泻。
但不是在这里,等回到山京城,我会设法弄点钱,让他们去夜总会心情放纵,把失去的美好时光夺回来。
我必须约束好他们,决不允许胡作非为,每一个人都得严格遵守日内瓦公约,不得欺凌和折磨战俘。
几分钟过后,老十五和老十六双手沾满了血污,肩膀上扛着两名身材娇小、容颜苍老、相貌奇丑无比的中年妇女回来。
众人大失所望,有几位情绪过于激动者站起来要求他们立即把战俘人道主义处死。
老二嘿嘿坏笑了一阵,说不嫌弃这两个婆子又老又丑,因为他饥渴已久,迫切需要解决一下身体和心理方面的需要。
我大声说:“不可以。”
☆、伊甸园
我一直不是很伟大很高尚的人,也并非很守规矩的那类人,但是此时,为了约束手下,不得不如此。
如果我不是他们的头,他们要怎么折腾俘虏肯定悉听尊便,我甚至都懒得看一眼。
但是很不幸,我成了老大,没办法了,必须得管住他们,不可以让他们做太过分的事。
要让这伙人习惯于遵守规矩,不能为所欲为和为非作歹,这样的话,我这个老大才能够长治久安。
经过与保龙一族的战斗之后,我猛然省悟,这个世界奇人异士层出不穷,如果横行无忌,没准哪一天就会遇到克星,做人最好还是低调些,不要太引人注目,把日子过舒坦就好,别瞎胡闹也别瞎折腾,否则必定会遭报应。
由于我不允许手下对两位女俘伸黑手,他们只好将两女扔到外面沙滩上,任其自生自灭,用行动表明咱们不收留没用的废物。
稍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些人出现在岛上,并且被充分武装起来,应当有营地和居所才对。
于是我让老十五和老十六去查看一下,寻找到地点尽快回来汇报。
半个钟头之后,全体人员到了营地内,享受着灯光和火堆,还有味道不错的食品,以及一些养在池子里的海鲜,真的很新鲜很生猛,里面的大龙虾会用钳子夹人的手指。
还有许多武器,有些我甚至都叫不出名字,看着很像扛在肩膀上发射的对空导弹,当然也可能是用来射击舰船的导弹。
安排了人担任岗哨之后,我找到一张比较柔软的钢丝床,一头倒下去,进入彻底放松状态,迅速呼呼大睡。
离开黑牢之后,我的睡眠状况立即得到了重大改善,而且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做噩梦,真是奇妙。
醒来时太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外面的树枝摇摇晃晃,有海鸟的叫声响过,湿度非常大的空气带着海水特有的味道,感觉真是不错。
此时我突然很羡慕史书当中那位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先生,因为我也很想当岛主,年少时有一段梦想,此时突然浮现心头,那会大概是小学六年级,每天要做很多作业,而老师频繁地在我的作业本上写一些诸如‘下次写字要认真’,或者就是‘重抄一遍’之类可恶的字眼,于是我就幻想着,独自住在一个小岛上,做一名快乐简单的渔夫,种点菜养几只狗,离老师和学校越远越好,最佳选择是一辈子都别再看到他们,当然,如果我喜欢的女同学跟我一起去,那就更好了,我和她可以每天光着屁屁四处转悠,什么时候想……就……,就像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里还没吃到禁果之前那样子……
可惜,我再也不是十二岁的小孩子,无法挽回地我已经长大了。
就算能够回去,我也不会那样做,因为没意思,同时也因为当时很强烈种种愿望如今已经消失了,我不再怀念可爱的女同学,不再憎恶人格很成问题的教师,至于那些邪恶的坏蛋同学,几乎在记忆里完全彻底的消失了。
☆、道貌岸然
不可能一直躺在钢丝床里不起来,因为我肚子饿了,在离开小黑牢之后,我的辟谷神功就莫名其妙地失效啦,还有更要命并且迫在眉睫的问题就是尿急了。
走出不怎么结实的房间,来到小小的院子里,伸了一个舒坦的懒腰,打了几个愉快的哈欠,然后走到外面。
这里是一片简易的营房,但是弄得挺结实。
我舒服地睡了一觉,但是其它人未必有这么幸运,因为地方不够,许多人只能躺在地上,一个挨一个挤在一起。
两名女俘在老二十四和老二十的驱使下正认真地制作食物,看来早餐有着落了。
老二十九和老十三还有其它几个人拎着塑料袋子到沙滩上捡海鲜去了,远远看过去,他们不停地有收获,就像捡石块一样轻松,袋子已经沉甸甸的。
我也想去捡螃蟹和贝壳还有小虾,抓海龟和钓鱼什么的,感觉很有意思,青少年时代曾经很向往这种事,却没有几次机会这么做。
可是没办法,我必须得扮演好老大的角色,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摆出威势,不可以和手下胡混在一起,这是做老大的不二法门,没有其它的路子可以走,我的个性决定了我不会耍阴谋,不会玩驭人术,不会穿着睡衣去检阅武装力量,不会坐在炕上边捉跳蚤边跟洋记者说些骗人的话。
我琢磨着,等到把这些人安顿下来之后,我还是得离开,另外找个地方住着,等把林露露和小帅哥救回来之后,与这两个大孩子像从前那样住在一幢房子里其实挺好。
在周围转悠了一圈之后,正打算找个地方坐一下,突然听到手握军用望远镜的老七的叫喊:“有船过来了,是一艘游艇,个头很大,起码有五十几米长,船上拉着一道条幅,写着一行大字,哦,我看清楚了,是‘欢迎雷雨扬回家’。”
我脑子里嗡一声响,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谁会来这种荒凉偏僻的地方迎接自己,感觉很莫名其妙。
第一个猜测就是——大人物们了解到我们的实力,打算招安,所以派遣游艇来迎接,估计里面还会有一个或者一群重量级人物打算与我谈判,搞定以后的待遇和级别什么的。
我倒也不介意吃特供享受种种特权,如果对方开出的条件不错,那么接受也无所谓。
但是——这个恐怕不太可能,派一只军队来围剿我等的可能性貌似要大很多。
难道是幽冥事务所的人?想到这里,心头豁然一亮。
我找到一块大石头,爬上去之后伸长了脖子往远处看。
大约三公里外有一艘船正快速驶过来,船头还站着几个人,但是我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孔,倒是那一排巨大的字隐约能够看清楚,确实是‘欢迎雷雨扬回家’。
望远镜不止一具,其它人手里也有,转眼之间,十多号人各自寻找无遮拦的位置,观看远处驶来的游艇。
有人急忙寻找易燃物,想要点起一个烟火堆,有的人大力蹦跳,挥动手里的东西。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到刺痛和炽热发生在背后和后脑勺一带。
☆、自寻死路
奇妙的预感能力再次挽救了我,同时也挽救了手下的命。
当我感觉到突如其来的刺痛和炽热之际,迅速转过头来,恰好看到两位俘虏手里握着不知从哪里弄到的ak47,刚刚举起,正要射击。
负责看守她们的人跑去观看游艇接近,疏于防范,给了她们乱来的机会。
于是她们找到了枪,开始射击。
子弹飞出枪口的瞬间,我的能量流赶到,将之挡住,固定在空中,让其无法前进。
两位女俘脸上浮现惊愕和恐惧的表情,但是却没有停止射击,而是继续开火,大概觉得只要多射出几粒子弹,就有希望突破这道无形防线,也可能是被吓傻了,不知道改变。
如果她们及时抛下枪,乖乖投降,那么我会放她们一条生路,让她们乘上小船离开。
但是很遗憾,她们没有这样做,而是继续开火,射光子弹之后,居然还掏出弹匣准备更换。
看得出她们训练有素,对于武器的操作极为熟练,尽管表情惊恐并流露出慌乱,动作却依然稳定,没有什么浪费,准确到位,快速而有力。
我没有让她们再次射击,轻轻一挥手,意念隔空移物,夺走了两枝枪,抛向空中,扔到了附近一棵非常高大的树枝叶当中。
到了此时,两位女俘仍未投降,而是摸出一只手雷,拉下小环。
人家如此坚决地负隅顽抗,一心求死,恐怕谁也不好意思非要拯救,于是我用能量流把她们圈住,控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
轰一声巨响过后,她们破碎的尸体飞上天空,制造出一阵基本无害的血肉雨,最终在众人的惊叹和惋惜中撒落在营房后面的树丛里。
我的手下均明白,我再一次挽救了他们的性命。
两位负责监管女俘的人过来向我认错,表示愿意接受责罚。
我平静地说:“下次小心些,别再犯类似的错误就好。”
然后全体下山,走向海滩,与游艇汇合。
走到了沙滩上,我开始激动起来,因为看到了游艇前端站着的人居然是莉莉周和丁阿婆,还有七号和九号阴阳师。
看来幽冥事务所没有完蛋。
为什么改了电话号码让我无法联系上?
我叫二十八位手下在沙滩上站成一列,结果队形歪歪斜斜,简直连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不如,真没办法。
游艇停在距离海岸两百五十多米外,然后放下两只小船,启动了汽油发动机飞快驶过来。
我独自走上前去。
分别驾驶两只小船靠岸的是一位陌生的渔夫模样男子和七号阴阳师。
到达游艇上之后,看到了故人,心情颇为激动。
我与丁阿婆拥抱。
然后与莉莉周拥抱,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身体软硬适中,如果她的嗓音能够始终稳定在悦耳的女声,那么做我的情人倒也可以考虑一下。
莉莉周用沙哑的男声说:“我算到你会在这里着陆,于是提前两个月买下了这艘游艇,雇好了船员,等着来接你。”
☆、惊喜
莉莉周沙哑的粗嗓门让我的心头一凉,急忙松开手臂,草草结束此次拥抱。
丁阿婆依旧老态隆钟,脸上的皱纹像是更深了,整个面部跟迷宫似的布满了一条条纹路。
我告诉她们,我的首要目的就是穿越时空回到从前去把小帅哥和林露露还有小婉救回来。
莉莉周神秘地笑了笑,说这事不必着急,反正一时也无法处理,待会到房间里慢慢喝酒再谈不迟。
我问她们幽冥事务所是不是出事了。
丁阿婆说:“没什么,仅仅只是在山京的营业地点被查封掉,虽然有几位大人物保证很快就让我们再次开张,但是董事长决定换个地方做生意。”
我问:“换哪里了?”
莉莉周用温柔悦耳的女声说:“我们在香港中环租了两层写字楼办公,生意好得不像话,甚至都不用接杀人的委托,光是算命排八字看风水捉鬼取名什么的就忙得不可开交,真正的日进斗金。”
我问:“这二十八位兄弟姐妹都是我的难友,一起从保龙一族管辖下的黑牢里逃出来的,能不能给他们安排职位,大伙一起混碗饭吃?”
莉莉周:“当然行,由于生意太好,我们非常缺乏人手,而且我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修为都挺不错的,当阴阳师再合适不过,简单培训一下就可以上岗。”
两艘小船来来回回,很快把从老二到老二十九全部运送到游艇上。
这船真的很大,这么多人站在甲板上和边缘的围栏后面,居然还有许多空地。
丁阿婆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让我跟着她走,到驾驶舱去。
我心想难道这位老人家要变回十五六岁时候的模样,然后与我xxx?
也不好反对或者干脆拒绝,于是就跟着她往里走。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差点晕了过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露露和小帅哥就站在里面,笑嘻嘻地看着我,在他们身后是一位体格强壮的男子,胸前有毛还有发达的胸大肌,从身体周围的气场可以确定正是小婉。
林露露明显长大了些,脸上的稚气消失了很多,眉眼更清秀,身材更结实,小帅哥的下巴上增添了一点点胡须,有些故意装成熟的味道。
我喃喃问:“为什么这样?你们怎么还活着?明明已经死掉,而我还没来得及去救你们。”
林露露过来,给了我一个有力的拥抱,然后松开手臂,走到一边,让小帅哥过来与我拥抱。
小婉没有拥抱,而拍打我的肩膀,就像罗刹佬似的。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我弄清楚了全部的情况。
就在我被抓走的第三天,莉莉周和董事长以及其它几位修为高深的阴阳师一起出手,作法穿越时空回到当夜,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在小婉的防御圈恰好破碎的瞬间,让时间凝固住,拿出事前准备好的傀儡,把林露露和小帅哥还有小婉更换掉,然后退开,让时间恢复运转,整个过程当中保龙一族成员完全没有察觉,而我同样茫然不知。
☆、时空管理员
我气乎乎地质问,为什么当时没有把我一起救出去,导致我度过了两年多苦不堪言的黑牢生涯。
小婉说那是因为有一位时空管理员出面协调安排的。
我:“那个时空管理员在哪里,我想跟它聊聊。”
小婉说:“早不见了。这些情况我也是后来才了解到的,据莉莉周后来说,在事发的第二天早晨,幽冥事务所内已经得知所有情况,开始策划行动,考虑如何拯救我们,稍后,一位时空管理员出现,提出了相关方案,要求按其执行。把你留下是该时空管理员提出的,因为她说你在进入黑牢之后会另有一番奇遇,导致修为大进,步一个想象不到的全新领域,是福而并非祸,听了这番话之后,于是在穿越回去救人的时候就拉下了你。”
我问:“时空管理员性别是男还是女?”
小婉:“我没亲眼看到,听说是女子,漂亮得不像话,一点不亚于精心打扮过的著名艳星,衣着得体,身材完美,皮肤好得不像话,一副素颜,却找不到任何缺点。”
真有这样的生物?我不太相信。
我:“本来我打算设法穿越回去,提前下手把那伙老头老太太全部宰掉,救出你们三个。”
小婉说:“想来正是担心发生这种事,所以时空管理员才出现,把危险和麻烦消灭在萌芽状态。”
我:“如果我回到那个夜晚提前把八个老家伙干掉,会发生什么事?”
小婉:“谁知道,凭咱们的能耐,恐怕得做过之后并且看到了结果才会明白。估计会引起时空混乱,导致可怕的大灾难什么的。”
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像是一切都被别的东西控制着,真糟糕。”
小婉:“现在你回来了,我们也都还活着,大家又在一起了,真好。”
我:“那二十几个人说要跟着我混,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们,这帮人老的老小的小,可是能力却很不错,居然能够控制着一辆七吨多重大客车从北方飞过来,一直飞到这里。”
小婉:“这事倒真是干得很牛叉,你知不知道这个小岛是什么地方?”
我摇头:“不知道。”
小婉:“这里距离另外一个国家的海岸线只有三十几公里远,确确实实是其它国家的地盘,你们在这里降落,还杀掉了岛上的守卫,这样的行为有可能挑起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
我:“这个责任太重大了,我负不起,如果硬要让我摆平此事的话,我只好潜入敌对国家的首都,把他们的首脑和国防长官干掉,要不再毁掉一只军队什么的,当然,搞破坏也没问题,弄坏几个机场和几处重要桥梁很容易。”
小婉:“当然用不着,谁也不知道发生在这里的事,咱们赶紧离开就是,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咱们似乎也不用考虑太多,倒是你,身为修为出色的阴阳师,不可以随便参与到人界的战争当中去,否则会招来大麻烦的。”
☆、未来更精彩
游艇速度挺快,没多久已经到了公海上。
我的追随者们开始享受生活,有些在甲板上晒太阳喝酒,有的在专心看成丨人片,有的组团打麻将,有的在享受美食,谁都没闲着。
我认真地刮了一次胡子,用的是林露露新买来的电动剃须刀,接下来让丁阿婆帮忙修剪了一下头发,换了一套新衣服,整个人感觉精神了许多。
然后小帅哥告诉我一个有些预料不到的消息。
“我和林妹妹恋爱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他低着头,满脸惭愧地说。
我笑了笑:“我是真的无所谓啦,祝你们开心。”
真的,我一点也不在乎,看到两个大孩子好好活着,我只有高兴。
他:“在等待你回来的那段时间里,林妹妹有些惶恐和紧张,当然我也一样,只是我得硬撑着,在精神层面支持她,安慰她,在半年前,不知怎么回事,我和她突然开始恋爱了,没有什么理由和原因,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我:“现在我两手空空,否则倒是应该送点礼物给你俩,祝贺你们爱情愉快,学习进步。”
林妹妹走进来,坐在对面,脸上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像是等等批评的乖学生。
我告诉她,生活就是应该率性而为,不太顾虑太多,我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想法改变,这事很正常,小帅哥年青貌美,聪明机智稳重,与他恋爱是非常好的选择。
小帅哥说已经弄好了签证,一个月以后,他和林妹妹将会去加拿大上学,住处也已经找好,是一套带游泳池的独立住宅,距离学校很近,步行十五分钟可以到达。
我:“很好,这是明智的选择,我会想办法在经济方面支持你们,让你们在国外的生活不会遇到问题。”
小帅哥:“我和林妹妹的财产有一小半保存下来,没有被清查到和罚没,钱方面倒没有什么问题,连未来创业的资本都有了。”
我点了点头:“以后我会来看望你们。”
小帅哥:“我和林妹妹决定,将来留在那边,不再回来了。”
我:“这个选择不错。”
小帅哥:“我们打算多生几个孩子,并且要让孩子学会说咱们的语言,传承本民族的文化。”
我哑然失笑:“这个未免太理想化了一点,等生出宝宝之后再考虑吧。”
小帅哥:“我们还打算把第一个孩子的名取成雨扬,而且要拜你为干爹。”
我:“好的,我支持。”
小帅哥:“我会努力奋斗,争取出人投地,把我的孩子或者孙子培养成为加拿大首位黄皮肤的总统。”
我:“这个愿望——貌似难度不小,运气和机遇的因素太多,你的孩子未见得对从政有兴趣。”
小帅哥:“我当然明白,这个只是前进的方向和奋斗目标而已,并非生活的必须,如果我的孩子和孙子们当中没有能够出现一个大人物,我也能够接受。”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严肃地说:“回想三年前,我在哈牛剑中学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你的生活,我忍不住想问一问,对此你没意见吧?”
小帅哥:“一点也不介意,恰恰相反,对于这个改变我充满了感激,因为我的未来变得更精彩,由此彻底摆脱了我的父亲帮我既定的那个狭窄并且别扭的人生道路。”
☆、无欲无求
有人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人,不是勇敢,是很可怕。
现在我就像是这种情况,无欲无求,无目标无理想,近似于一个空壳人。
这种心境对于提高修为倒是大有好处,但是生活却难免有些乏味。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甚至无法肯定将来的我会在哪个空间里生活。
但是这些问题对于我而言没有丝毫困扰,仅仅只是在思维当中一闪而过,我根本就没兴趣去思索。
站在繁华的街头,看着旁边走来走去的人群,我感觉很无趣,想独自回住宅里睡觉。
重获自由仅仅两个半月,我的财产状况已经大为改善,就数量和质量而言,远远超过从前在山京城的时候。
如今我赚钱如拾草芥,轻松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四十六天前,我向林露露借了一百万元,然后搭乘一艘赌船去公海,三天之后回来,我已经身家数亿,买了漂亮的大宅和一辆宾利。
我不再考虑那些针对身具道法修为者的那些清规戒律,什么不可以用法力从世俗之人手里弄取不合理报酬之类说法被抛在脑后,反正我不胡乱杀人害人,仅仅只是从富有人群手里弄点钱花而已,我甚至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我很想知道,传说中的所谓报应会体现在什么地方?会以什么形式出现?对此我很期待。
然而一直都很顺利,开车没出车祸,在外面转悠到深夜也不曾遇到劫匪,泡上的马子质量普通不错,半夜梦醒看看枕边人,居然也没变成怪物,至多就是头发弄乱了些,化妆不再,露出本来肤色,仅此而已。
没有黑社会追杀我,没有冷枪打我,没有扒手偷我的钱夹,去路边大排档吃东西也没有汤里找到苍蝇和蟑螂。
生活很平淡,平淡得我都有些不习惯,有些时候甚至会盼望看到一点刺激的事,比如劫持人质,或者大规模街头械斗等等,但是很令人失望,从没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我雇佣了一群菲佣,由两位内地来的强壮妇人做管家,老二十四和老二十五充当我的贴身保镖,此外还有园艺工和厨师。
那次类似于抢劫的赌船之旅过后,我赢得的不仅仅只是钱财,还有非常响亮的名声,听说我是一名阴阳师并且知道了我供职的地点之后,寻找我算命看相排八字的人非常多,我随之提高了要价,每小时收取的费用高达八百万元,以此来挡下大部分顾客,让真正的金主有机会走进我的工作室。
有了天人的帮助,顾客的思维活动尽在我掌握之中,随便露一手就可以轻松地让其叹服,让其以为遇上了真正的半仙和龙虎山人。
俗话说心有多高,舞台就有多大,此时我的感觉却是,心有多黑,利润就有多大。
我真的很心黑吗?好像也算不上。
明天我又要上赌船,却迎接一场真正的豪赌,上一次输掉几亿元给我的那位大亨从海外请到一位赌神,想要让我把吃进来的吐出去。
我之所以承应下对方的邀约,就是想赢更多的钱。
我已经打算好,把到手利益的三分之一捐给慈善机构,剩下的怎么花慢慢再考虑。
☆、平静和乏味
我再次踏上这艘名为‘旺财号’的赌船,缓缓离开港口,驶向公海。
我不怎么担心会遇上比自己更强的人,尽管我的赌博技艺超烂,并不比一般的家庭主妇更强,但是凭借出色的修为和天人的帮助,我不认为谁能够在赌博当中战胜我。
接下来的赌局证实了我的判断,非常轻松地,我将对手的筹码和抵押品一扫而光。
来自鬼子国的赌神在输光筹码之后切腹自杀,居然也没有谁拦着他,反倒是有几位幸灾乐祸的家伙站在窗外用手机拍摄血腥刺激的场面。
另一来自棒子国的赌神在输光之后痛不欲生,挥刀切掉了自己的一截小拇指然后又喝了三小杯啤酒,醉倒在卫生间里,吐得浑身上下全都是。
不足五个小时当中,我赢到了几十亿元账面财富,还有几处房产和一艘游艇一架飞机一些股票和债券以及四个年青漂亮的洋妞。
其实我完全可以在两个钟头之内搞定一切,之所拖了多一倍的时间,是因为不想太引人注目,同时也需要偶尔策略性质地输上几次,否则的话对方警惕性会越来越高,如果对手由于彻底绝望而提前收手不赌,那么我的收益会受到影响。
把上述财物输给我的那位大亨却表现得很平静,若无其事地说不算什么事,仅仅只是损失了全部财产的八分之一,以后过日子节约一点,一年时间就能积攒回来。
我本来有点儿同情这家伙,正考虑要不要把那些房产和股票还有债券以及四个洋妞还一部分给他,但是看到如此表现,决定照单全收,一点也不吐出来。
我以为这位大亨可能会暗地里使点什么阴招,比如叫人来砍我,或者耍赖什么的,然而却不曾发生这种事,像上一次那样,赌船的经营者帮忙办理了所有的相关手续,还有一部分关于财物的交割手续必须回去再办。
一个星期之后,所有赢到的财物全部划转到我的名下,而我成了真正的富豪,四个漂亮的洋妞就在赢到手的别墅当中等待我的光临,当然我也可以打电话叫她们过来。
就赌品方面看,这旮旯的人表现确实不错。
想到这里,突然回忆起张副总督,于是通过电话向小婉询问,得知这家伙如今被判了死缓,同时没收了财产,估计此时已经保外就医,低调创业去了。
小婉平静地说,将此人送进监狱并不困难,仅仅只花了几个钟头时间,整个行动很简单,他隐身之后潜入其公司总部,从保险柜里找到了一些交易纪录和账目以及几片软盘和u盘,带出来送到海外的媒体手里,就这样把副总督阁下的前程给毁了,还顺带把其它一些人也送进了牢房,其中包括白珍珍的生父。
如果此时打算要弄死这家伙,是非常简单的事,但是我已经没兴趣这么做。
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捏死一只蚂蚁有什么意思?确实很没劲。
我不畏惧报应,不担忧传说中无处不在的老天爷会惩罚我,不在意会不会遇上天谴,结果真的什么事都没有,生活依旧平静和乏味。
我喝很多酒,与很多漂亮的女人交往,胡乱花钱买大量毫无用处的奢侈品,给了从黑牢里一起逃出来的那些弟兄们每人三千万港币,汇出两个五亿元到林露露和小帅哥的账号里,还打算给小婉五亿元,他却拒绝了。
☆、奢侈和浪费
小婉如今有一套一百八十平方米的公寓,楼层很高,位于三十五楼,坐在阳台上就可以观看海景,他还有一辆5系宝马,很显然,这样的生活水准有些对不起他的身家。
他依旧像从前一样简单而淡泊,每天吃几只天竺鼠或者十几只小仓鼠,有时也吃小兔子。
看着他系上雪白的餐巾,手执刀和叉,气质优雅地吃吱吱乱叫的小动物,感觉很有点荒谬。
偶尔他也吃洋快餐或者海鲜以及普通人喜爱的其它菜肴,但是他最喜爱的食物仍是活生生的仓鼠。
他一个月至多用几万元来买衣服,与从前使用女性躯壳的时候相比,如今他的穿衣问题显得很简单,在生活其它方面也很简朴。
与他相比,如今我的生活显得过分的奢侈和浪费。
我在街上很随便地把几万甚至十几万现金扔给乞丐,在餐厅里给侍者的小费同样很惊人,我知道许多人把我当作一个有钱的傻子看待,或者认为我是一个富有的怪物,但是我对此毫不在意。
偶尔我也会想,当我的财富缩水到只剩一成的时候,大概就会认真严肃一点。
期待中的天谴和报应一直不曾以任何形式出现,希望我参与某次赌局的邀请却频繁出现,然而档次却不怎么令人满意,赌额不怎么大,让我兴趣淡漠。
在幽冥事务所内我的生意仍旧好得不像话,有时懒得接待顾客,就请假到处玩耍,或者躺在卧室里睡觉。
天人有时会主动与我沟通,问为什么我不认真训练,它还想等着看我飞升,我说就是没兴趣,没动力,我已经这么牛叉了,干嘛还要费劲提高自己,那样多累多麻烦啊。
天人也不曾劝说或者开导我,而是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现在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和它联系,而它也可以随时出现在我的意识当中,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联络方式,我更习惯于传统的办法,比如打个电话或者大喊一嗓子之类,然后它再出现,一起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闲聊,像现在这样,它的存在确实影响到我的生活,以普通人类的习惯做派和思维方式,对待帮助过自己的人或者生物保持着感激之心,当然在这一点上我也不例外,所以我一直没有对它提出来换一种相处的模式,而是容忍现状。
凭天人的能耐,估计能够轻松地翻阅我的思想,对于我的一切非常了解,我对它而言完全没有秘密。
每当想到有个生物对我的了解无比详尽,甚至比我自己更清楚明白,我就有些不是滋味。
有一次莉莉周提供了很动听的劝告,认为我应当改正生活态度,不要弄得像个暴发户似的,应该简朴一些,从容淡定一些,同时不要放弃追求和梦想,坚持每天的训练功课,冥想打坐不可以放松。
我告诉她,过些日子习惯了之后,我会慢慢有所改变,眼下就让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