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异事随记

第二十章 显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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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在阿伯家吃饭的时候,村支书的家中,一家人正坐在客厅里聊天。

    “不可以,你跟人家出去,像什么话,不行。”村支书勃然大怒。

    “不就是一起去找姑奶奶嘛,也是锻炼自己啊。”洪美莹回了一句,似乎不太在意他爸爸正在生气。

    “人家洪平常是个男生,你是女生,你们两个一起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啊!”村支书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是啊,美莹,你这样的话,别人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话呢,哪有你一个女生这样的。”李香华附和着村支书,夫唱妇随。

    事情是这样的,村支书说,我要去找他姑姑,和李香华讨论一下,他们要做点什么表示一下。

    这事情,洪美莹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说也要去。当然,村支书肯定不答应。

    一个女生,跟着一个男生出门,成双成对的,又都是大人了,成何体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什么关系呢,这怎么可以。

    “哎呦,爸爸,你就当我是出去体会独立生活嘛,我总不能一直在你们的关怀下成长嘛。”洪美莹还是找着了借口。

    这一说,村支书明显的一怔,独立点是有一点道理。可是毕竟是为人父母,怎么能舍得自己的孩子这样为人话柄,顿时一阵沉默。

    “爸妈,我也长大了嘛,总要学着自己怎么去生活啊,你看,家里有保姆,还有你们,如果有一天,我自己一个人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那怎么办?还不的活活饿死?”洪美莹乘胜追击,不放过一点她觉得的可能。

    被洪美莹这么一说,村支书和李香华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该不该让她出去闯荡呢?倒是洪美丽,一颗心也扑扑直跳,心里一只有一个想法,“我也想去,我也要出去一个人闯荡。”但是,她还在读书,生性也比较怯懦。

    “这件事情,再说吧。”村支书告诉自己,一定要再好好想想,这样子怎么能行,但是,如果能出去历练一下,对她,也许也有好处。

    李香华虽然也是一肚子不舍,但是洪美莹说得有道理,万一只剩下她一个人,怎么办。

    事情,也就这样告一段落,都准备要去午睡一下,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视线转到阿伯家里,我想到该怎么做了,要震住那些不屑的眼神。

    “阿伯,事情比较急啦,我下午还有事,这样,你家里有没有三牲的一种,四果的两种?”我开口问到。三牲四果,前面有提到了,现在,像他们老一辈的,应该也懂。只不过,现在的三牲已经被理解为:长翅膀的,四条腿的,和水里游的。大致就是,鸡鸭鹅为长翅膀的,家禽猪是四条腿的,鱼就是水里游的,鱼比较没有什么禁忌,长翅膀的,最好是鸡,四条腿的,一定要猪肉。

    “当然有了,这快过年的,怎么能没有这些啊。”阿伯一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些食物,如果在平常,说不定还算个事,但是这年关要到了,什么没有,三牲四果的,太多了。

    “嗯嗯,你们八仙桌在哪?桌围也要围上。”我说完,就站起来,等着他们开始安排了。

    桌围,是一块红色的布,上面有用金线绣着八仙,还有福星高照四个金线大字。正面上方两个角有两条线,可以绑在八仙桌上,以起到认清正面作用。这个,连着八仙桌,都是很有讲究的。

    因为八仙桌的桌面,是用三块木板拼成,拼接的地方还有三条缝隙。这三条缝隙,横摆,是用来祭神,而竖摆,是用来祭先祖的。祭神,要围上桌围,因为,祖厝的房屋设计,是四面都有门,摆对正门是祭神,可是侧门看来,却象是祭祖。如果是祭拜大一点的神明,这样是对神明不敬。所以,要用上桌围来定下一个方位,绑着桌围,就是正面。

    一切准备好,我也准备让你们大开眼界,豁出去了。反正,我想低调都不行了,还遭人不屑呢。

    将放在包里的师公袍拿出,摆在八仙桌上,拜了三拜,穿上。大伯是第一次看我穿上,愣住了,“平常什么时候,还有这身师公的衣服,他不是说,兴趣而已么?”

    将包里的画符金笔拿了出来,还有一点昨天剩下的一点朱砂,这东西,能省就省,因为,我做这些事情,都没收钱,买这些的钱都是我自己在出,当然要省了。

    几张符纸拿出来放在供桌上,然后,点香。开始画符,昨天画的,现在都用不上,因为这用在宅邸的,都是要长久一点的,而且,幽灵有的并没有什么罪过。虽然,我没有什么好感,但不代表我喜欢滥杀无辜。所以呢,这次要画的符咒,又是不一样的。

    画了八张‘阳火符’,五张‘隔灵咒’,还有最后一张‘聚阳令’。接下来,就是定符纸了,该让你门开眼界了。

    如果不是为了折腾,其实我不穿师公袍,不摆三牲四果都可以,只要把这些符纸画出来,让他们贴在该贴的地方就行了。

    心中默念了一段定符咒,“急急如律令”,脚一跺地,两指为印,指向桌上的符纸,“契”!

    “阿伯,你们住的房间在哪,一间一间指给我看。”我和阿伯一说完,阿伯就开始告诉我哪个房间了。

    八张‘阳火符’够了,你们一人一间都够了。

    阿伯指了一个房间,我手一指,八仙桌上的一张‘阳火符’便浮起来,然后直接贴在我指着的房门上。用法术贴的,直接镶入木门的表面,除非我用法术撕去,否则,也只能用刀抠了。

    这么一来,阿伯的女儿原本那不屑,立马就被震惊的表情替代了。这可不像是魔术,至少,她也知道,魔术都是骗人的,我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绝无虚假的。

    他们睡的房间都贴好,还剩下四张,便随便找个房间贴上。然后,将‘隔灵咒’贴在他家的五个大门和偏门上。最后,在大厅对着正大门的梁上,贴上‘聚阳令’。大功告成。

    虽然只是小小显露了一下,不过效果是蛮好的,阿伯家的人都瞪直了眼睛。

    心满意足的收拾了下我的东西,脱下师公袍。

    “阿伯,行了,晚上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不过,你们住在这里,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晚上天黑后,少出门。切记!”我说完,还好心劝下他们,毕竟,他家也有些个别的年轻人,很不信这个的说。

    “嗯嗯,太感谢了,来来来,到客厅喝茶。”阿伯看完我做的这些后,哇塞,就差没抱着我亲两口了。

    一行人有来到客厅,我看着他们墙上的挂钟,两点多了。

    还有点时间,好人做到底,刚刚进来,听阿伯讲的话,也是蛮重男轻女的,估计,还会想让他儿子再生一个,现在计划生育抓得这么严。超生是不好的,但他家是做生意的,说不定罚得起。

    就说帮他儿子看个手相吧,也确定一下,他儿子是不是有生儿子的命。

    经过刚才,他家人对我,简直是另眼相看,从不屑,到现在的敬仰。说看个手相,非常的配合,估计,他家人现在都处在震撼中。

    “嗯,从你的手相看起来,要小心点身体啊,两年内,会有一次血光之灾,不过,根据推算,你的命里,有子相伴,而且,在血光之灾后面就会有。”我看着他家人听我这么一说,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继续说到,“大难后必有福星高照,你爸和我大伯再次相遇,也是你我两家有缘,我也不能看着你受血光之灾而不顾。”

    我一说,阿伯的儿子那叫一个开心,连连的点头谢谢。

    “给你抽支签,告诉我你的生辰…”

    再次到了大厅抽签,告诉阿伯的儿子,明年的八月,他有整个月的霉运,尤其是在月尾的二十五到二十六,如果没事就在家里不要出门。这两天,他的运势主大凶。

    然后,我说还有事情,就和大伯一起,跟他们告别,一家人非常客气的送我出门。

    我也知道,事情一定没几天就整个镇的人都知道了。不过,也没事,反正过完年,我就会出门,想找我也没办法。

    到了家,一看挂钟,也快三点了,等下就要去村支书的家了吧,先去买了点符纸和朱砂。

    再回到家的时候,村支书已经到了。家里没人,大伯在招待,也不知道聊什么。

    我一进门就听到他们在客厅聊天的声音,当然是直接过去,不能让人久等嘛。

    “平常啊,你回来啦,村支书过来说有事找你,进来坐吧。”大伯一看到我就开口说。

    “嗯嗯,叔叔,阿平石碑都送过来了吗?”我走进去,但是没有坐下。

    “我来之前,打电话说都弄好了,正要送过来。”村支书说,“我也就先过来接你了,我们等下到的时候,估计他们也就到了吧。”

    我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出发吧。”

    “要出去了吗?平常,看你也很忙啊,哈哈”。大伯问了下,顺便调侃了一句。

    还好意思笑,您要不给我做宣传,估计,我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嗯,大伯,那我们先走了。”我和大伯说下,就和村支书出去了。

    不一会的时间就到了村支书家。我看到村支书家门口,停了一辆摩托车,好像是陈思杰的,难道他又过来了?这阿平还没到,我和村支书就到先到他家客厅去。

    一到客厅,果然,陈思杰就坐着看电视,整个客厅就他一个人,按着电视频道,一台一台的换着。

    “思杰,你过来啦。”村支书一看到陈思杰就问了下。

    “嗯,是啊,我去平常家两次,都找不到他人,我想,应该还在你家,就过来了。阿姨说你去接他了,让我在客厅里等会。”陈思杰赶忙站起来说,看到村支书身后的我,吓了一跳。

    “耶?平常,你什么时候,把自己整得像阿拉伯人似的,怎么了?”陈思杰好奇的问着。

    这个时代的纱布,质量很好,很厚。医生也不知道什么心思,给我整整包了三四圈,公家的不用自己出钱,也不是这样浪费的。

    “一言难尽,反正,就是倒霉催的。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请我吃饭的话,我已经吃过了,晚饭可以预约。”我回答道。

    “大家都坐吧,阿平怎么这么久还没来。”村支书看我们两人,他在旁边都跟空气似的,就让我们先坐下,开始准备要泡茶了。

    这村支书刚开始冲第一遍茶,院门口就有车在嘀嘀嘀的按喇叭了,隐隐的听到,不是很清楚,觉得可能是阿平到了。

    “叔叔,我先去看看,不知道那石碑刻得怎么样了。”我一听到声音,就和村支书打个招呼。

    “这阿平也真准时,我不泡茶他还不到。”村支书点了点头,顺便埋怨了下。

    见我站起来,陈思杰也跟着出来。“刻什么石碑?”陈思杰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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