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点悖时砍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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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还得是出在娑伽罗那边。如果原来我们不去的话,秋细雨真的会偷走娑伽罗的王子印,据他说,销金城上下的商业活动都得靠这颗印盖章审核,那么秋细雨偷走了印,一定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商业混乱。”
神医和教主没时间注意盟主这边的情海挣扎。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已经把情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教主在地上砰砰敲着指节:“商路混乱了,容易浑水摸鱼,节度使也方便和四胡之间运些兵刃武器什么的。这次王子印没能失窃,他们要在这个时间运些什么,只要露出些蛛丝马迹,推着西域那么完备的印信系统肯定能查到。”
“然后他们怕被追责,索性就直接反了。说起来,这个少年城是什么地方”神医跟着说。
“少年城就是大明城。”教大百科全书主介绍道,“大明城是西域进入生州走廊的屏障,也是西北第一大城。本朝开国的时候国力强盛,不少天竺的佛教徒慕名而来。他们中有些人能来到京城,有些走不动了的,就留在这里翻译佛经,其中又以信奉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的为多,后来传说佛母在这座城显灵,这里就成了佛母道场,改名大明城。不过现在,这里主要作练兵所用,聚集了很多新兵,这才被叫做少年城。”
“看来这次的入侵形势没有上次严重,再加上这些少年兵年轻气盛,没能被西域节度使收买,大明城险而又险,成了西域的一道门户。至于为什么派二皇子监军恐怕是为了替他在军营积威。果然皇帝最爱的还是他。”
“不。”神医纠正教主,“皇帝最爱的是他妈。说起来,这真是空前绝后的玛丽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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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全了来龙去脉,车也差不多驶到了少年城。一行四人,三个五花大绑,蒙了眼睛,被一路押送进了少年城的一处府邸。
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但是当真的到来的时候,神医居然还觉得有点小激动呢……
“跪下!”有人踹了他膝弯一脚。神医就当自己是演戏了,很爽快地往下一跪,后面的人顺势把他蒙眼的黑布扯掉了。
堂上银釭高照,正对着他的高头软椅上坐了一个男人。
这种长相,一看就知道是标准正牌攻。容貌精致而不娘气,威武而不粗豪,身体强壮而不夸张,甚至显得会瘦削一些。眸如墨潭,面如白玉,就连眉毛的粗细和鬓角的弧度都非常标准。他不像是个活人,而像是一个精致而刻板的人偶。此时就是这么一个人偶坐在他面前,身披黑衣,表情冷淡,简直让人想手贱伸去他后腰,把发条足足地拧一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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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的视线放空了很久。就在神医开始怀疑他双目失明的时候,他终于舍得低下头来,冲着神医假笑了一下:“神医你好。”
然后他环视四周:“还差一个,什么时候能抓到”
四面翻板啪啪啪打开,三个人被黑鸦架着丢了出来。神医定睛一看,居然是娑伽罗、秋细雨和秦烈风。其中娑伽罗还是清醒的,只是双手被草草绑了一下看来他们知道娑伽罗不能走路。秋细雨和秦烈风则被绑得结结实实,秦烈风可能还被下了药,昏昏沉沉的。
七十七换了一身和黑鸦一样的衣服,木然地走上来,跪在教主身侧。
至此,除了被跟丢的丁叮,甄南竹的后宫,尽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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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机碎碎念:今晚长佩新站又抽了,所以这里的进度快一点。副cp刀得飞快,大家别打我,剧终之后盟主x蛊王会给个he的,他们俩真情假意已经分不太清了,总之是啥锅配啥盖,一见面就开始肖想对面,基本上是别想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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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朕见过的不一样。”
人偶北堂枭,这么说着。
他毫不顾忌,一上来就暴露了自己重生者的身份。
“你以为我会怎么样瘦得像小鸡仔一样,被你恐吓一下就昏过去了”神医笑道,“这点你倒是和你男朋友一模一样。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以貌取人”
“她早就死了,除了傻傻地教我做个好人,什么都没告诉过我。”北堂枭睥睨着神医。他的声音也是非常程式化的总攻模样,所谓“大提琴一样优美”,却没带什么感情。
“喔那抱歉。”
一个黑鸦抱着锦被走了上来,被子里裹着已经被洗刷干净的甄南竹。看他这一副侍寝妃子的模样,任谁都能想到,他在被子下的身体一定已经被人给扒光光了。
北堂枭将小白花抱在怀里,抖开大被。当真是玉体横陈,就连阴森压抑的室内也被照得一亮,靡靡之气横生。小白花被吓了一跳,拼命扭动着身子要把自己缩起来,北堂枭却像抓猫一样掐住他的后颈,左腿卡着他胯间,危危险险把他半拎了起来,让那莹白如玉的身子展露在众人面前。
他厉声大吼:“来啊!看啊!里面哪个人这辈子睡过这个婊子”
小白花哭得泪水涟涟:“呜……呜……我……我说我哪个都没睡过你信吗”
“谁要信你的话”北堂枭劈手把小白花打下阶梯。小白花沿着台阶一滚到底,泪汪汪地爬起来,已经滚了满身尘土。他膝行几步,爬到台阶前,巴巴地望着北堂枭,哭诉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犯着你什么了,但是我真的谁也没碰过!”
这话是实话后宫早让神医和教主拆干净了,他还能和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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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者,一般都是和上一辈子大不一样的。
原本懦弱温顺的,这辈子变得强势高傲;原本灰头土脸的,这辈子变得艳丽逼人;原本善良忠诚的,这辈子变得叛逆不肖。他们都是被命运狠狠折辱过的人,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活一次,当然想要活出一个与过去不一样的结局来。
所以,上辈子甄南竹后宫里最温柔最痴情,从四五岁时开始守望、一直守到纳他入宫才和他进行友好的肠道活塞运动的北堂枭,在被七顶大绿帽的打击洗礼之后,变成了一个喜怒不定的鬼畜男。神医觉得这没什么意外的。只是苦了小白花,也不知道会被这个鬼畜版的北堂枭怎么对待。
看北堂枭对小白花这副弃若敝履的样子……
万一他真的要动手杀了这个时空的气运所在,到那个时候,自己只能立刻杀了他的肉身,缉捕gh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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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在地上挪动了一下膝盖,作出一副很心疼的模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的达令!”
“哈,朕想做就做了,还用得着你一个外人多嘴”北堂枭大约觉得再活一次,帝位肯定也是非他莫属,私底下连自称都没有改回来。
“医者仁心,总看不得有人受苦的。”
“你这副样子像什么医者”
神医咳嗽两声:“都说了不要以貌取人,其实在下家里三代单传治跌打损伤,用了都说好。”
北堂枭眼神如刀,锐利而冰冷:“你这么护着他,怕不是和他睡过”眼刀一转,刺向还跪在地上流泪的甄南竹:“你说!你是不是和他睡了他把你怎么样了啊……”
“年轻人啊,脑子里不要那么多的黄色废料。”神医叹了一口气,表情沧桑而疲惫,甚至想叼一根沧桑的老年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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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尽可夫的男人吗”甄南竹哭够了,把脸贴在地上,悲痛地合上眼睛。
“哼。”北堂枭连一个眼神也欠奉。
“可我从没有见过你……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见面就把我丢下去说我是婊子。我们无冤无仇,你放了我好不好或者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冒犯过你了你就算下一刻要杀了我,我甄南竹也要死个明白!”
甄南竹抬起头来,满身满脸都是污灰和泥点,但他的双眸被泪水重刷得很亮,神色坚定而执着。
干得好小白花!就是这样,用你的嘴炮征服他!神医偷乐。
北堂枭冷不丁道:“神医,你怎么这么开心”
神医赶紧露出苦大仇深表情:“我不开心,我一点也不开心。”
“你最好还是多开心开心。”北堂枭道,“等到明天天亮,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这个婊子,就都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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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脸上的黑巾都没有被揭开。娑伽罗和秋细雨都是全身一僵,盟主和秦烈风激烈地挣扎起来。
神医担忧地看了一眼教主,却发现教主规规整整地跪着,全身肌肉绷紧,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能给自己加戏的只能是小白花了。他“腾”地站起来,也不管羞不羞了,带着满身马赛克直视北堂枭。
“就是呀。”神医乘机道,“好歹你们俩也曾经有过夫妻之实,你就不念念旧吗就不怀念一下他柔嫩的xx雪白的xx浑圆的xx……”
“你倒是告诉朕,你说的那个‘叉叉’是什么。”
“咳咳,不好意思,习惯性地和谐了……不过这种你懂的东西为什么要特地问一下啊”
“大概是因为快完结了,作者需要拖字数和强行制造笑点。”
“哦原来如此。咱们继续,咱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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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怀念。”北堂枭人偶般精致冰冷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点讥诮的表情,“朕上辈子怕是瞎了眼了。别说九五至尊,就算我仍是那个不成器的二皇子,有了皇家血统和这张好脸,照样有大把的名门闺秀青楼红粉争着往上贴。到最后居然是把他一个带把的扶上了后位还专宠还是个被人玩了又玩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