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南宫寂竹都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了。
“不知道,”小二摇了摇头,“不过以前有个老人还活着的时候提起过,好像是叫什么白还是什么的。”
“藏白。”南宫寂竹直接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记不清了,可能吧!那边还有事要我做呢!”小二说着就走向了另外的一张桌子上。
南宫寂竹看着小二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寂竹师兄,今晚,我们去徐家的宅子看一下,如何”流云突然问道。
南宫寂竹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第六十二章 陈年冤案深夜盗墓
南宫寂竹和流云刚出了饭馆就看到街上聚了一堆人,南宫寂竹走过去一看,是一群乞丐正在欺负一个老乞丐。
本来这件事南宫寂竹是可以不管的,但是他已经下意识的出了手,两下就把那些乞丐撂倒在地。老乞丐一脸感激地看着他,南宫寂竹摇了摇头,便转身要走。
这个时候老乞丐突然叫住了他:“公子今日之恩,徐某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他姓徐南宫寂竹转过身,看着老乞丐,问道:“你和这里的徐家有什么关系。”
“徐家……”老乞丐睁大了眼睛望着南宫寂竹,片刻之后又像瞬间懂了什么一样,叹了口气,“公子可愿意与我一同去酒馆小品一杯”
南宫寂竹点了点头,流云站在一边看着这些,看到南宫寂竹对他招了招手,才跟了过去。
老乞丐很熟路的就把他们两个带到了一家小酒馆里,南宫寂竹把钱甩在柜台上,就走到店里的一张桌子上坐下。
老乞丐要了两壶酒,两碟菜,才跟了过去,坐在南宫寂竹对面。
南宫寂竹目不转睛地盯着老乞丐,老乞丐咳嗽了两声,压低了嗓子,用十分沙哑的声音对南宫寂竹说道:“公子可是想知道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徐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宫寂竹点了点头。
“这个……恕徐某我无法回答。”老乞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因为那一天徐某并不在这镇上。也幸得如此,徐某才可逃过这一劫。”
南宫寂竹皱了皱眉,说道:“其他的事呢。”
“关于那天晚上的徐某是不能回答的,但是徐某倒是知道些别的事。”老乞丐说着,接过小二端上来的酒,仰起脖子灌了一口,才说道,“是十几年前徐家发生的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敢提那件事,我怕提了那个人的冤魂就会找上我……但是,那件事……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的,没办法忘了,想忘也忘不了……”老乞丐说着,双肩已经有些发抖了。
“说。”南宫寂竹有点急于想知道关于藏白和戚释的事了。
“我徐某作为徐家的家仆,从小就在徐家长大,后来得了徐老爷的恩惠才可以有了徐这一姓。十几年前的时候我还年轻,徐老爷那时候也尚在人世,徐家在这里可谓是一手撑天,风生水起,金银财宝无所不有。但直到那天……”
徐家在小镇上独霸一方,就连一些新来小镇上的大富人家都要避让三分,但在那一天,仙门的一名弟子下山历练。
那名弟子年纪轻轻,而且长相十分俊俏,过分白皙的脸上显出他的年少有为。他随身还带着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看上去也就四五岁,不过看上去长得也十分讨人喜欢,可面相却像是锱铢必较的那种。
那名弟子名叫藏白,他说自己是下山历练正巧经过这里的,希望能在小镇上住上几天休息一下。小镇上的人自然是答应了,那个时候徐老爷信奉修仙之道,也就主动邀请藏白来徐家府上住着了。
一开始的那一天,藏白所表现出来的礼让宽容让徐家上下的所有人都折服了。
老乞丐讲到这里又灌了一口酒:“那个藏白公子看上去那么好,谁能想到后面竟然……”说这话的时候,老乞丐整个人都在抖,他硬是咬着牙把故事继续讲下去了。
在藏白初来这里不久之后,小镇上就出现了有人家的人失踪了的事,事情的原因众说纷纭,有的人说他们只是在镇外走丢了,有的人说他们是出了小镇去办事,过几天就会回来,更有甚者说他们是被鬼怪捉了去吃了。就在大家快要因为这件事而吵起来的时候,藏白突然站了出来,他十分严肃地说道:“这件事并不简单,应该是有人或者邪魔刻意而为之,不过请诸位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诸位受一点伤害。”
他的话有种让人莫名安心的可靠感,小镇上的人瞬间全部都同意让藏白接手这件事了。只有一直跟在藏白身后的那个小孩子看着似乎是反对的,可他总是跟藏白在一起,大家也就默认为他是个小孩子,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藏白身上而不高兴了。
几天之后,小镇上就没有人再失踪了,大家也都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在大家都放松了警惕觉得可以任意走动的时候,有人突然在小镇外发现了前几天失踪的一个人的尸体。
这种事是所有人前所未料的,在藏白匆忙赶到安放尸体的灵堂前时,他厉声说道:“为了保护诸位的安危,请诸位尽快从这里出去。”
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躺在灵堂前的那具尸体突然动了起来。
“尸变。”南宫寂竹听到这里,也有些不明白了,好端端的一具尸体,怎么就这么尸变了
老乞丐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讲。
就在尸体即将向他们袭来时,藏白出了手,只一剑就正中那家伙的要害,让他重新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紧接着,藏白阴着脸大声说道:“请诸位最近这几天夜里都待在家里别出来,因为,恐怕还有其他的这样的尸体,为了不让诸位受伤,这也是万全之策。”
在看到藏白的能力如此熟练厉害之后,所有人都答应了藏白的这一要求。但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人趁着天色已暗而偷偷从屋里溜出来,不过那些人通常都是再也没回来。
因为这件事,藏白在小镇上树立了极高的威信,基本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包括徐家也是十分相信他。
可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帮仙门弟子来了小镇上。
那些仙门弟子来了之后,就四处打听着些什么,可当他们看到小镇上的人是,却说道:“为何你们都面呈死相事情否方便告知我们”
但在已经将藏白当成救世主的人们的眼里,这些弟子就是在鬼扯,镇上的人都很生气,要把他们驱逐出小镇。这个时候,徐家的徐老爷却突然站出来决定收留他们。
“小镇上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其实,徐老爷已经开始怀疑藏白了。”老乞丐说着,流露出了一种十分自豪的眼神。
早在一开始徐家的家仆失踪的时候,徐老爷就已经怀疑藏白了。但是毕竟藏白就在徐家,他也不好再去试探他。
不过如今这些仙门弟子来了,徐老爷也刚好可以借着他们的手,把藏白给抓住。
可事情却没有徐老爷想的那么简单,一天夜里,徐老爷带着那些仙门弟子去了藏白住的房间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但第二天,那些仙门弟子却都像是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而藏白,却好端端的站在门口,靠着门,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屋里的徐老爷:“徐老爷,看来,徐家是这辈子都别想有好的运气了啊!”
原来,藏白把那些弟子一网打尽之后,直接改掉这个徐家的气运,让徐家的地位,财富从此一落千丈。
“不过呢,如果在我死后你们能找到装着我的骨灰的箱子的话,撒在徐家正堂,说不定能解开呢!”藏白十分玩味地说完这些后,就转身离开了徐家。
徐老爷起初是不信这些的,但是之后徐家的的确确是越来越落寞,手下的好几座钱庄酒馆什么的都经营不下去了。
可只能说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藏白竟然就死在了小镇外的树林里,听说是被仙门的清虚长老给清理了的。而藏白的骨灰,被人随意葬在了小镇的某一个地方。
十几年的时间里,徐老爷一直都想靠着自己一个人受苦来改变徐家的气运,但是在他即将死去的那一刻,他不愿再让子孙后辈们受苦受累,就把他们叫到床前,告诉了他们这个尘封多年的秘密。
“可是……谁想得到……谁能想得到……徐家竟然会……徐家居然会……就这么……”老乞丐不住地颤抖着,终于是说不下去了。
徐老爷曾为了维护正道而决定将藏白除掉,可最终却连累了徐家,落得个如此下场。而徐家,也终是什么也不剩。
“那么,您知道戚释吗”流云看着老乞丐,问道。
“戚释啊……”老乞丐还沉浸在刚才的悲伤之中,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当年跟在藏白身后的那个小孩子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不过,听说,他后来死了啊……”
老乞丐一边想,一边不住地摇着头:“没错没错,他后来的确是死了,好像是藏白把他扔出去挡了清虚长老的一招,他就这么死了……”
“尸骨呢。”南宫寂竹紧接着问道。
“没有,听说渣都不剩了。”老乞丐说完了,拿起第二壶酒喝。
南宫寂竹觉得事情有点乱了,如果说戚释早就已经死了的话,那他们现在遇到的戚释又是谁藏白吗可是藏白不是已经……
这个时候,坐在南宫寂竹对面的老乞丐突然“哇”的一声,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酒里有毒!南宫寂竹一把抓住老乞丐的手,想锁住他的血脉,可流云却把他一把给扯开。
南宫寂竹一脸疑惑地看着流云,流云却盯着那个老乞丐,只见老乞丐的全身瞬间变得乌黑。而老乞丐,在血都吐干净之后,倒在了他吐出来的血里。
南宫寂竹看到这幅景象,也明白了为何流云会把他从旁边给拉开了。老乞丐并非是喝了酒以后才中的毒,而是在喝酒或者是遇见他们以前,就已经被人下了毒。
这样的话,就说明有人想杀了他们了。南宫寂竹略带警惕地看了看周围,酒馆里一个人也没有,包括小二和老板,也都被刚才的动静吓得躲在了一边,不敢出来。
那就有点奇怪了,凶手不在这里等着杀了他们,又会是在哪里呢除非,凶手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这样做会得手。
“戚释。”南宫寂竹念叨了一次这个名字,他看向流云,眼里隐隐有些抱歉的神色。刚才如果不是流云扯了他一把的话,他现在估计也沾上那个毒了吧。
两个人一同出了酒馆,流云突然看向南宫寂竹:“寂竹师兄,你现在能去找个客栈先歇息着吗”
“为何。”南宫寂竹有些奇怪。
“你就照我说的做好不好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徐家挖出那个箱子的墓地去看看,好吗”流云微笑着慢慢对南宫寂竹说道。
南宫寂竹也点了点头,就相信流云吧!
等南宫寂竹走了以后,流云才呼了口气,现在,该轮到他来看一看这个幕后凶手戚释的真正面目了。
这一边,南宫寂竹又遇上了大麻烦,因为话少的缘故,客栈的伙计半天也没明白南宫寂竹的意思。最要命的是,南宫寂竹本人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一点。
和流云在一起的南宫寂竹和现在的南宫寂竹完完全全就跟两个人一样,这下子南宫寂竹一时半会估计也休息不了了。
“那个,伙计,这位公子的意思是想找一间房住着,最好是两个人可以住下的那种,因为可能还有一个人要来。”一个声音在南宫寂竹身后响起,南宫寂竹回过头,看到的是……
“大师兄,好久不见啊!”岳非冲着南宫寂竹笑了笑。
“岳轩。”南宫寂竹看了看岳非的旁边,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