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大约是戌时末刻时,白羽端着一碟甜糕行至段思谦处。
段思谦一开门见着是白羽,脸上顿时浮现笑容,开心的叫她进房。却突然想起下午同她的那番「断袖事件」,觉着自己马上像个没事儿的请她进房吃茶,委实有些损自己脸面。於是他在白羽要踏进房时伸手拦住她,幽幽的道:「我突然想起现下有些不方便,妳明儿个再来吧。」
白羽闻言,挑眉道:「不方便」
「是的。」
「有什麼不方便的,在见到我这个两年不见的老朋友,也都该方便了吧」
「哦,刚好这件事儿,在见到你这个两年不见的老朋友时,还是有些不方便。」
「你不是还在为下午那件事同我呕气吧」白羽故作讶异。「若真是这样,你的气量也着实太小了些。」
「谁、谁要为了那件事儿同你呕气啊大爷我气量可是大得很」段思谦被说中心事,yu作正经模样,却有些手足无措了。
「是麼那就让我进去吧。」白羽凉凉道,瞥了他一眼后逕自进入房内。
「」
两人在段思谦房中聊了将近一个时辰,茶喝完了,糕也吃完了。可终归是儿时玩伴,还是个许久不见的儿时玩伴,就算聊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是觉得意犹未尽。於是他俩决定趁着今日挺好的夜se,去庭院散步一会儿。
当段思谦提出这个想法时,白羽应得很是爽快。因为她今早虽然把夏府给逛遍了,但看的那是清晨的景se,此番是晚上,许是有不一样的风景。
皎然明月高掛於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轻轻的铺洒在肩头,似是披着一层银白薄纱。
二人漫步在月光下,相谈甚欢,语声在这静謐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虽然夜晚的夏府没有白羽期待万分的诗情画意,但也称得上是良辰美景,让她觉着这一趟没白来。
而且,还让她见着了一件趣事。
在这夜阑人静,本该是万家灯火街熄灭,且大伙儿沉浸在自己香甜睡梦中的时刻,有两个人站於花园旁的小池塘边。
因着现下黑灯瞎火的,仅能依赖头顶上那轮皎月散发出的光芒来辨识人影,但月光又是柔和派的,委实不太实用,所以只能依稀分辨出那是一男一nv。
男子负手侧对着他俩,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浑身强烈的气场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的。nv子盈盈立於男子身侧,单薄的身子显得娇小可人,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添了一丝温柔。
白羽向段思谦招了招手:「」
「你就非得偷看人家花前月下麼」段思谦一脸无言的睇着她。
「偷看又不打扰他们花前月下,来啊难得能看到这种画面。」她把掩在c丛后方的身子往旁边挪一挪,腾出一个位子给他。「一起看吧,嗯」
段思谦见这景况,默默抚额。
「啊快看他们在」白羽突然大叫,当然,是用气音,打搅他们可就是罪过了。
段思谦闻言,连忙跑过去,挨在她身旁望向那两人。
奈何才子佳人处一丝动静也没有。
「」
「看吧,你还是想看的。」白羽用饱含鄙夷的眼光瞥了他一眼。「在那装什麼矜持」
「」段思谦愤怒又悲切的望着她。好啊被妳给誆了
就在他懊恼的同时,池畔的二人有了动作。
那男子侧身垂首,轻轻的吻上了nv子。
见到这繾綣的一幕,白羽激动了,段思谦也激动了。
两人激动得很,却必须按捺着x子不发出任何声音,表现得自己其实不那麼激动,所以只得默默的在心中波涛汹涌着,委实有些痛苦。
良久,男子离开了nv子的唇。
虽然就着昏暗的月光,看不出nv子有什麼太大的反应,可大抵是脸红不胜娇羞了。
那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互相道别,nv子旋身离去。虽然不是很清楚,但白羽却觉着那离去的背影有些熟悉。
待nv子离开后,一直负手立於池边的男子驀地啟唇。那低低的嗓音仍迴盪在白羽和段思谦的耳际:「看够了没」
他俩僵了僵身子,用眼神j流到:
「他是在说咱们吗」
「不、不知道可这裡还有别人麼」
「没、没有了吧」
「他怎麼会知道这儿有我们」
「」
「」
「我说,二位公子,你们何时要出来」忽然一把沉沉的嗓音从头顶上落下来,白羽觉着自身被一抹黑影罩住,抬起一直低垂的头,便直直望入那双沉黑无波的双瞳。
「呃这位兄台你好」段思谦尷尬道,见白羽尚未回神,他用力的踩了她的脚。
「啊痛、痛」凄厉的惨叫顿时画过清冷夜空,留下一道痕跡。
「你们俩在这儿做什」男子挑了挑眉,冷声问到。
「呃」白羽转了转眼珠,弱弱的道。「赏月」
「是啊是啊你看今天晚上月亮又大又圆,很漂亮的」段思谦伸手指向天上。
男子仰首望了望天际:「现下月亮被云掩在后面,你指天上做什」
「」
「」
白羽觉着现下这景况就同小时候闯祸被质问一样t窥人家花前月下被抓包实在是唉
男子突然笑了起来,很轻很轻:「下回要t窥也得先把自身气息掩藏好吧,要不怎麼窥怎麼被发现。」他话毕便挥袖旋身离去。
见着那抹华丽丽的背影,白羽颤了颤身子,段思谦也颤了颤身子。
事后白羽想到,那男子浑身散发着强大且不容忽视的气场,又注意到了他俩躲在c丛后方,想必是个高人啊
於是白羽又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