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落怀睁开眼,顿觉不寻常,连忙坐起身子,便看见床榻前静静的跪着一个人:“楚誉——你——”联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结结巴巴起来,昨夜自己似乎是趁着酒劲儿把她给——推了?
“我…”
“是我的错——”楚誉鼓足了勇气:“是我昨晚在你的酒里下了迷情药。”
“迷、迷情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落怀开始匆忙的穿衣服。
“我想了几日,我愿意去戈林,所以走之前,我想——”楚誉闭上眼睛:“得偿所愿。”
叶落怀走上前去把她扶起来,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有些话我从未说过,是因为我以为你懂,你是我三妹,便永远都是三妹,昨夜的事情,当没有发生,日后不要再提了,而关于戈林一事,我一直未有回应,确实是因为我在踌躇,可就在昨晚,我终于想明白了,今日便让你放心。”她走出殿门,冲着门外的侍卫道:“今日早朝宣戈林使者觐见。”
承乾殿,黛丽丝和娜莎莎再次缓缓走进,行过礼后,黛丽丝便不加掩饰的看着楚誉,楚誉知道她在看她,只是低着头,她领悟到了叶落怀的那句‘让你放心’是何意思,但是她真的会拒绝吗?
“前几日我戈林提的条件,不知摄政大人考虑的如何了?”
“你们提的条件是要楚誉嫁给你们的女王——”叶落怀说完,所有的大臣的目光全部都投到了楚誉的身上,尤以曹无期最为灼灼,好像是她梦想了许久的事情终于成真,差一点就要笑出声来,却听叶落怀继续言道:“那我今日就告诉你们,戈林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抵不上楚誉的一根毫毛,所以我是不会让楚誉走的!”
这话让楚誉终于又流出泪来,在她的心里,只是三妹,但是这个三妹在她心中的分量,终究不算弱。
“难道摄政大人不想和谈了吗?”娜莎莎没想到她会拒绝,以她们了解的叶落怀,是一个无情无义、冷酷残忍却又好大喜功的卑鄙人士,如此难得的功绩,她求还求不来呢,怎么会拒绝。
“想,很想,但是这个条件恕我无法答应。”叶落怀站起身:“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今日放过两位使者,他日战场相见,我大历的军队,绝不会手下留情——退朝。”
承乾殿里刚刚还是死寂一片待叶落怀走后却瞬间吵闹起来,恭喜羡慕楚誉的声音此起彼伏,第一宠臣的地位不容撼动,在摄政大人心中的位置也无可取代。
黛丽丝和娜莎莎走出宫门,一路不发一言,气氛凝重。
直到回到驿馆,黛丽丝揭下面纱,露出一张被气的红里带白的脸,娜莎莎站在她旁边:“女王陛下——”
“我黛丽丝想要得到的,还从没有得不到的!”黛丽丝咬着牙,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阴冷:“催一催曹无期,让她快些定下日子,我好把证据给她送过来,这一次不旦高满歌要死,楚誉也不能活着,我得不到的,也不能留给别人!”
“是。”
伴随着侍卫的催促,戈林使者离开了历城,然而她们所带来的,并非仅仅只是一场风波而已。
那日在朝堂上,曹无期险些被叶落怀的话气得吐血,她万没想过楚誉在她心里的分量居然那么重,连流芳百世的功绩都不要了,被戈林人催的急,她便也什么都不想顾忌了。
来到芳华殿,曹无艳也在殿内面如死灰。
“妹妹,有件事你要帮我——”
曹无艳却什么都没有说,眼神里的绝望令人心疼,也令人一起绝望。
“妹妹,你真的要帮姐姐这一次。”
“我什么都帮不了姐姐了,姐姐请回吧。”
“无艳,戈林人与姐姐说,会提供一份高满歌和楚誉勾结戈林的证据,若把这份证据交给皇父摄政,这两人必死无疑——”
“那与无艳有甚干系?”
“无艳,姐姐是知道你与柳纤离的事情的,之所以装作不知道是因为姐姐知道你明白家族的兴旺与个人的感情相比孰轻孰重,你最终选择了进宫,没让姐姐失望,也没让曹家失望——”
“事到今日,我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与她一起走,我不该选择进宫,即使姐姐失望如何,即使家族失望又如何?无艳只是区区一个弱女子,不该承受那么多。”
“无艳你怎能如此说?难道在你的心里,只有自己,没有整个家族吗?”
“姐姐不要说的那么好听,难道你当无艳是三岁孩童吗?你把我送进宫,也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可是你却毁了我一生的幸福,柳姐姐没有皇父摄政那么大的权利,可是她是真的爱无艳,真的疼无艳——”说到这里,曹无艳已是泣不成声。
“是姐姐对不起你。”曹无期走上前去,把她抱入怀中,曹无艳哭的宛若孩童,待她的声音渐小,变为啜泣之后,曹无期又轻声言道:“可是事已至此,只能往前看,世上没有后悔药,姐姐当初把你送进宫,确实是有私心在,但也确实有为你着想,你若诞下麟儿,我就算拼着一死也会让她废了代蓁,到那时你的孩子就成了皇帝,你便是这世上权势最大之人,到时候不管是柳姐姐还是王姐姐,都是数不胜数的,可是谁也不会想到,她竟是此等狠心之人,可是既然我们已有了计较,以后的好日子还是望得到的,姐姐都没有放弃,你也重新振作起来好吗?”
“可是——”
“只要高满歌和楚誉一死,你再怀上孩子,我曹家便会如日中天,恩宠谁都撼动不了,你还在迟疑什么呢?”
“我那日主动去找她,却看到她与楚誉在奉先殿,正在——”一想起那日曹无艳就觉绝望。
话虽说了一半,曹无期却听懂了,联想起先前叶落怀种种反应,顿觉恍然:“难怪她有那么大的恩宠,原来是这样,无艳你不要难过,只要你肯帮忙,楚誉她必死无疑,皇父摄政大人就又是你的了。”
“如何帮?”
“那证据须得她最信得过的人递上去她才会相信,她最信任的人不是楚誉,不是高满歌,也不是我,而是柳纤离,柳纤离是与她从小到大的,虽只是主仆身份,但是她了解柳纤离甚深,柳纤离的话,她一定会信。”
“你是要我——”
曹无期点头:“过几日我会向皇父摄政恳请让你省亲,柳纤离一定会赶来见你,到时候不管需要你做什么,你都要让她答应帮忙。”
“不——”曹无艳站起身,排斥着不停摇头:“我不能——”
“我已经答应戈林了,如果无艳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那就等戈林恼羞成怒把我与戈林勾结要陷害高满歌和楚誉的事情捅出去吧,横竖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是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就当我向你赎罪了——”
“姐姐你这是——在逼我?”
“不是我逼你无艳,是这个朝廷在逼着你我前进,自你进宫的那一日,曹家的将来就全部系于你一身了,你能得到多大的恩宠,我曹家就能得到多大的势力,你若没有恩宠了,我曹家立马就会被底下的那群虎狼生吞了啊!姐姐我——”
“不要再说了,我答应你。”曹无艳神情哀痛,不知是对前事的悔恨,还是对后事的愧疚。
曹无期向叶落怀请旨让曹无艳省亲的时候叶落怀没做任何看法的答应了,夜里批完奏折,她走出奉先殿,隐隐听到箫声,便循着声音而去,渐渐走到了清河殿前面,吹箫的是前几日救过她的元佑南,叶落怀有些疑惑,清河殿里面供奉的都是代氏各个帝王的灵牌,她为何要在此吹箫呢?
待到箫声停止,她走上前去,感慨道:“元前辈的箫声凄凉了些。”
“想起往事,不免伤怀,倒是吵到你了。”
“当然不吵。”元佑南的声音透着沧桑和无奈,叶落怀不禁问道:“请问元前辈与雪姨昔日究竟有何渊源呢?因为你的缘故,雪姨进宫的次数都增多了。”
“昔日嘛,我是她的侍卫——”
“侍卫?可是雪姨不是家母的侍女吗?侍女怎么会有侍卫?”
“噢,这个嘛——”元佑南有些为难,因为她不擅长说谎,所以雪姨才干脆完全让她做了影子,若不是上次叶落怀有难,估计她永远都不会以这种身份出现,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便索性不理会:“我看宫里这几日比较平静,那刺客大概是不会再来了,在下闲云野鹤惯了,今日就向摄政大人辞行了。”
“这就要走?”
“摄政大人恕罪,在下告辞。”元佑南说罢,一个纵身,竟是从叶落怀的眼前,瞬间消失了。
“真是个怪人。”叶落怀嘟囔了一句,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侍女会有侍卫,而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直接说口误或者记错了什么的都好理解,可为什么要避而不谈呢?
作者有话要说:楚誉为什么会喜欢叶落怀?我也觉得很奇怪,其实我本来想写一个小叶子把她抱在怀里的情节的,但是光想一想我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自己都接受不了你们还咋接受啊,所以就放弃了,那么我自己也在想,为什么楚誉会喜欢叶落怀,为什么处处都比小叶子优秀的楚誉会喜欢叶落怀?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要下结论,先来采访一下八卦君,八卦君吃着鸡屁股露出了邪恶的笑:因为小叶子床上技术好,楚誉当时被小叶子捡回家,不吃不喝自我封闭,小叶子借喂饭喂水和洗澡的机会可占了楚誉不少便宜,楚誉都记得,当时的感觉肯定也记得,然后就再也忘不掉了,小叶子单靠一张嘴一个舌头和一双手的抚摸就让楚誉缴了枪,这说明,小叶子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好,而楚誉呢,如果对小叶子的抚摸她念念不忘的话,她就绝对是一个披着面瘫攻外衣的万年受,她的坚强外表下掩藏了一颗再女人不过的心。什么?你说什么?为什么对面君不挑明了说小叶子床上技术相当好,这是需要被和谐的事情,能挑明嘛?唉唉别走啊,我们再来研究一下她们的姿势嘛~~~
八卦君采访完,我们再来问一问一本正经君,一本正经君正襟危坐,接过话筒,说的话慷慨激昂:为什么楚誉会爱上叶落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我如此爱她她怎么可以去爱那个我最讨厌的人呢?可是为什么我会爱上楚誉?oh my god我不记得原因了,我果真记不得原因了,也许是因为叶的荷尔蒙吸引了楚誉,然后楚誉的荷尔蒙吸引了我,然后我的荷尔蒙——唉,你怎么走了,别走啊,难道被我的荷尔蒙吓跑了吗?
记者君表示很受伤,最后,她来到了持续面瘫的剧情君的面前,剧情君不愧是对面君的忠实拥护者,一句话表达完:因为剧情需要。
——————————————————————————————
噗,游戏之作,请大家一笑置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