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解决了红冉的终身大事,楚兰依心情极好,打从第一次看见月风,就对他颇有好感,并且他又是潇哥哥身边儿的得力干将,自己身边这么多的好姑娘,她们的终身大事自是得自己为她们张罗了。满心安慰的坐下缓了口气,想着红冉未来的幸福生活,楚兰依嘴角便不自觉的往上挑,喜悦的心情是想遮掩都遮掩不住。只不过还未等楚兰依高兴个片刻,一抹黑影闪身而入,惊的周围服侍的婢女不自觉的便要开口惊呼,好在楚兰依适时制止了她们。
“你怎么突然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对着面前不卑不亢的黑影,楚兰依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一丝丝颤抖。鬼是她派去监视梅若雨的,以防她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也不知他现在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了。
“是,请主子速去花园一趟,公子出事了。”不等黑衣人说完,楚兰依一个闪身已是出了屋子,余下黑衣人愣了一下,便也快速赶了上去。
公主府的花园虽比不上宫里的御花园那样壮观富丽,却也算得上缩小版的御花园了,由此可见这皇帝还是真疼楚兰依,只不过此刻花园中的景象却不怎么好看了。
萧南强忍这浑身的燥热和虚软,半卧在园子中间的水池里,想用冷水暂缓身体的不适,只是他当真是小瞧了这药性,原以为只是一般的媚药罢了,却不想这一波接着一波的燥热习遍身体不说,并且还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爬一样难受,要不是早早摆脱了梅若雨,他还真不敢保证自己能坚持的住。入目的所有事物全变的火红一片,他知道这已经不是自己坚持坚持就能熬过去的了,要是不与人交合,怕是会爆血而亡了,心里又对梅若雨恨上了几分,早知如此,就不该对她心软,让自己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
楚兰依赶到时,看见的便是这般场景。萧南衣衫半敞,身体绝大部分都泡在了冰冷的池水里,脸色红到发紫,人也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而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衣衫整洁的女人,应该是被点了昏穴,不用想也知道是梅若雨,怕是萧南也是极不容易才摆脱她的吧。想到这儿,楚兰依对萧南更是心疼的要命,忙让鬼将他从池中拉了上来。
“萧南,萧南,你醒醒,醒醒。”楚兰依一边轻轻拍打着萧南的脸颊,一边轻喊着,见萧南毫无清醒之意,不由探上他的脉搏,想要一探究竟。萧南的脉搏时强时弱极不稳定,却又并无中毒等症状,这倒是让楚兰依犯起难来,也不由得有些心慌。“快去把我师父和老老头叫来,想来他们见过的世面指定比我多,应该能看出萧南这是怎么了。”楚兰依的话刚落,身后的树枝微动,已然有人去办了。然她也不能在这儿干等着浪费时间自己什么都不做,命人弄醒了梅若雨,“说,你到底对萧南做了什么?”楚兰依语气不善,那寒凉又夹杂着怒气的声音让梅若雨心中一紧,不过一看到她怀中的萧南,所有的害怕都变成了疯狂的嫉妒,她凭什么抱着师兄,师兄是自己的,嫉妒已经将她所有的理智都打散了,不由得恶狠狠的说道:“哈哈哈,楚兰依,师兄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他娶了你又如何?从今以后他只能跟我在一起,你是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你要是想就他,就把他交给我,我自有办法治好他。”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对他死心啊,要我把他交给你,做梦吧!就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你根本不配喜欢南,我在问你一边,你到底说不说?”楚兰依已经没有耐性继续跟她废话了,只要这女人敢不说,她绝对让她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楚兰依,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就是宁愿死也不会告诉你,大不了就让师兄给我陪葬,到时候黄泉路上他也是要陪着我的。”梅若雨现在已经近乎于疯狂。
“死?你未免太瞧不起我的智商了,我不会叫你死,而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到最后,楚兰依以近乎咬牙切齿。“先把她压入地牢,等我救了萧南再来收拾她。”不等楚兰依说完便早已有人抓着梅若雨将她向外拖去。
“慢着。在下倒是想知道她是如何得到我无声门的情蛊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纯白色的八人抬大轿自天空中缓缓下落,与此同时漫天飞舞着纯色的白莲花瓣,在落轿之前铺满了整个地面。轿子稳稳落地,周围站着八名身着白衣的绝色少女,这轿子刚刚就是由她们一路抬过来的,因此可想而知,每个都非凡品。
“阁下是谁?请出来说话。”楚兰依虽然不满其明目张胆的干扰她的决定,但却知道至少可以从此人口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也好找出方法救萧南。
白色的轿帘由一名侍女缓缓拉向一侧,从里面走出一个一身白衣的美丽公子,是的,是美丽。不得不说他的长相超过了楚兰依来到这里见过的所有男人,包括已经妖孽到不行的赫连暮雨。只不过长得在好看,男人就应该有点儿男人的样子,他…不论怎么看起来都有些女气,要是不仔细看,说他是女人也绝对有人信。但也只是片刻的愣神,楚兰依就已将目光转回,她现在可没有时间看什么美人,萧南现在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她得赶快想出办法才行。
“这位公子刚刚说情蛊?那是什么?可有解法?”情无极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女子和她怀中的男人,男人面色红透泛紫,已是中了情蛊多时,且沿着四肢缓慢攀爬的红色枝蔓已经汇聚在了心口处,若是两个时辰之内再不解,那男人便必死无疑。
“情蛊是无声门的一种蛊毒,而你面前的便是无声门的门主情无极。”说话的正是收到消息忙着赶来的沧莫和药王麒麟。
“老老头,小老头,你们赶快过来看看萧南,什么办法可以解了这蛊毒。”楚兰依的声音早已没了往日的冷静,整个身体微颤,更显出一番柔弱无助,让人想不怜惜都难。两人忙上前为萧南检查了个大概,和他们心中所想一样,看来要救萧南,只能从情无极那里下手了。
随着两个师傅的检查,楚兰依也注意到了萧南身体上的变化,红色的枝蔓在胸口结成了一朵花苞,颜色艳红如血,若是平日里有那么一朵艳丽的花,那绝对是赏心悦目的,只是此刻这朵花出现在了萧南的胸口,而且花苞还处在含苞待放的状态,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危险的象征。
“老妖精,快说,你这蛊毒怎么个解法?”药王麒麟说的极为不客气,随便的就好似多年老友一般,这让情无极眼角狠狠的抽了下。这两人怕就是祖父口中的药王谷谷主药王麒麟和身世神秘的神人沧莫了,也只有他二人敢如此称呼祖父,若不是祖父大人一再交代,此二人为他的至交好友,让自己以后在江湖上绝对要敬重两位,否则以他们如此侮辱人格的称呼,自己怎么可能容下他们,早把这两人毒哑了。
“我想二位是认错人了吧,祖父已仙逝多时,所以还请二位对逝者客气一些。”情无极语气冷淡,对于面前发生的状况不甚关心,人死不死的和他有什么相关。
“祖父?仙逝?你是说,老妖精死了?怎么会死的呢?我们不是还约好了要一起下棋的吗?”药王麒麟自顾自的伤心自语,丝毫没有注意到因他左一句老妖精又一句老妖精而青筋直暴的某美人儿,倒是被沧莫推了一下才后知后觉住了口。
“咳,你是情小子?我可是记得之前见你的时候你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怎么一下子长这么大了?也就只有那老怪物喜欢让自己的孙子和自己叫一个名字。情无极,反过来念就是极无情,冷心冷情,怪不得净弄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来祸害世人。”药王麒麟换了个话题,但仍忍不住要损人图图嘴上痛快。倒是情无极冷眼看了一下地上的萧南和楚兰依,开口打断道:“前辈确定要和我在这儿叙旧?我看他好像活不了太久了。”
地上的萧南比之刚刚又虚弱了几分,胸口的花苞又大了一些,看的所有人均脸色一白,尤其是楚兰依,看着脸色淡淡的情无极道:“既然这蛊毒出自你们无声门,还烦请告知解法。”
情无极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女人,美则美矣,只是太过纤细瘦弱,从她周身的气息来看,之前似乎受过很重的内伤,而且是一伤再伤,现在这身子怕也是千疮百孔了,想要解情蛊只怕很难啊!遂叹了口气道:“之前因门中出现叛徒,解药已被尽数毁去,不过倒也不是无解。只是……”不等他说完,楚兰依急切地问道:“没什么只是,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解法,直说好了。”天底下没有白来费午餐,这点楚兰依自然明白,但不管要付出什么,她都势必要救萧南。情无极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却也懒得解释,只继续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妨成全你。”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粒白色药丸,“这枚药丸便是情蛊的母蛊,你只需服下母蛊并与身中子蛊之人结合,将子蛊引入体内,母蛊自然会将子蛊杀死,只不过杀死子蛊后的母蛊也自然苏醒留在了你的体内。今后你只要动情,便会在每月十五,也就是月圆之夜集中发作,平日里越是动情,到月圆之夜发作的便越厉害,那蚀骨噬心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即便这样你也要为他解吗?”
“当然,只要能救他,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说着一个抬手,情无极手中的药丸便到了楚兰依手上。一手架起萧南便朝最近的厢房走去,在经过鬼身边时,轻声说道:“守好门口,我不出来,不许任何人进去。”余下的人还未回过神,就听不远处的房门一开一合,那二人已将众人隔在了室外。
不多时屋内便传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对于外面那些绝对的武功高手来说,这种感官上的刺激更是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随着一阵尖锐的疼痛,楚兰依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逐步从萧南的身体缓缓进入自己的体中,她知道,她已经成功将子蛊引入体内,剩下的只是等待,等待着母蛊将子蛊全部杀死,那么一切也就结束了。刚刚尖锐的疼痛没有减弱,反而一再加强,直到蔓延整个身体,让她无法感知到底是哪里痛而哪里又不痛,极度痛苦的呻吟声,自口中倾泻而出。院子里两个老头先忍耐不住想要冲进去,里面的可是他们俩的爱徒,听着小依依的声音那么痛苦,他们怎么也要帮上一把。可还没等靠近门口,就被一浑身黑衣的冷面人挡在了门外,看着那手中握着的通红利刃,心中暗叹这跟在这丫头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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