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甘草江湖录

甘草江湖录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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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背著身子理著衣带,没有说话。

    甘草趁热打铁道:“再说你要不出人头地,你说我喜欢你什麽呢?”

    小雨给她说进,一阵紧张道:“你,你难道真的喜欢当大官儿的?”

    甘草貌似认真的想了想,看小雨脸上还带著刚才劳作的红晕,认真的样子又可爱,在他脑门“吧唧”亲了一口,道:“别人家大官儿我不喜欢,不过小雨你要是考了大官儿,我一定喜欢你!”

    小雨听的高兴,从此认真读书,比之前辛苦百倍不止,真有头悬梁锥刺骨的劲头,甘草乐得每天帮他红袖添香,研磨送笔。

    这日,陈侨说恰好逢集,叫甘草跟她一起去市集逛逛,以後就自己知道路,可以出门采买了。甘草好奇的跟著陈侨出了山,走了十里八里的山路,她累得不行,心想这幅小身子骨还是不行啊,以後每天还得加强锻炼才行,还好陈侨身体好,使著轻功带她一路飞。

    到了市集镇上,琳琅满目,两人买了好多日常用品,柴米油盐,又给小雨买了笔墨纸砚,陈侨把做好的竹编拿出来摆卖,两人直待到日头西斜,才一起回了家。

    25。肚兜

    待到家里,有陈栋已经捕好的野味,甘草用做叫花鸡的方法做了一次,又用从集子上配置的卤药包卤制了一些,引得众人赞不绝口。

    陈栋吃的连连点头,食欲大动,平日不怎麽吃太多肉的他也吃了不少。

    而陈侨更是就著菜肴连吃好几碗米饭,还赞不绝口:“宝贝儿,你哪里学的手艺,把这样平常的野味也能做的这麽好吃,要是能吃一辈子就好了!”

    陈栋听的筷子一定,陈雨奇怪道:“二哥,你的话好奇怪,甘草是我们的媳妇儿,自然是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为什麽这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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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侨也是发觉失言,连连“呸”道:“瞧我这臭嘴,说的什麽胡话……”

    陈栋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眉上拢上淡淡的轻愁。这样田园的日子,多惬意啊,真想一过一辈子,但愿,不要一语成谶,横生什麽枝节。

    甘草发觉气氛有些压抑,旋即给几人满上酒,“来,大家都干了这杯,和和美美的,什麽事也不会有啦──”

    一家四口干了酒,说说笑笑,又热闹开心起来。

    待到夜里,甘草洗了一身的汗,身上淡淡的香,坐在窗前梳发,陈侨拿过来一个小包袱,塞给她:“宝贝甘草,这是今天路过芝兰轩悄悄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甘草打开一看,是一挂真丝肚兜,桃粉色的,做的极为精致,上面绣著一对七彩鸳鸯戏水,肚兜颈部还有个松桃绣,鸳鸯的尾巴彩羽绣的像真的一样流光溢彩,肚兜四周边上用金线压了边,後面两角还有俩挂淡蓝色小穗子。

    甘草看得就喜欢,她一向喜欢精致的东西,她穿过来以後只有过一个肚兜,还是个粗布的,“这种东西,得很多银子吧?”

    陈侨看她高兴也很欢喜:“芝兰轩的东西都是宫里退役的老师傅们做的,尤其是女孩家的衣物,每样更是只有一个,当然贵得很,不过我家其实不缺银子,大哥攒够了身後钱的,住在山里也就是乐得自在快活。”

    甘草有一些不解,也不多问,摸著肚兜细细的看,随口问道:“那他们的衣服做的那麽好,岂不是好多达官贵人的女儿家抢著买?”

    陈侨道:“可不是,要不是你干活穿那些不方便,我也给你买一身,不过我也不喜欢你穿给别人看,不如买贴身衣物,我们兄弟能看见就够了!”

    甘草听的心暖,想把肚兜收起来,却被他拦住:“别收啊,现在换上!”

    甘草不好意思:“这,大半夜的,还换个什麽啊!”

    终究敌不过陈侨死缠,她背过身去,解开衣服,把肚兜换上。

    陈侨看得心折,灯光下小女孩还显瘦弱,尖尖小脸,清秀的眉眼,豔丽的肚兜遮在她耸起山峦的胸脯,女孩不好意思的低著头,想把一双白腿缩到被窝里,那桃粉色配著她已经养白的皮肤好看极了,女孩似乎要躲避他的放肆的目光,忍不住侧过身去,於是腋下隐隐露出姣好的弧形。

    陈侨又从包袱里神神秘秘的拿出一本书来递给她:“这是今天给小雨买纸笔的时候顺便买的,你也看看!”

    甘草翻开一看,却是一本春宫册,册子里的女子放荡又妖媚,还有两男一女的嬉戏场面,甘草看到这页就想起那夜的情景,心弦一荡恍惚了一下,赶紧要翻过,却被陈侨拦住,追问道“那天夜里,你和大哥三弟是怎麽玩的?”

    甘草忍不住面红,不回答他。

    陈侨问:“可是跟这书里画得是一样?两个人一起的?”他看著那画想来想去,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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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抽空把前面字数少的部分合并了一下,希望大家读起来还习惯。此次的h场景完结以後,此部分生活也将告一段落,敬请关注。还有5章的笔墨,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虽然最近h的频繁了点,我发自内心的想把甘草菊花的第一次留在这里,而不是以後……

    26。春宫

    甘草还是不理他,陈侨怕她生气,他才跟她修了好,疼还来不及,便不再说,上了床,抱著甘草一通乱亲。

    陈侨看她穿著自己挑选的肚兜越看越顺眼,加之甘草肤色白皙,衬著那桃粉色也确实好看的紧,忍不住先拿起她胳膊,从肩头到玉手亲了个遍,甘草给亲的又湿又痒只好堪堪的躲。

    陈侨好不容易放过她手臂,又把她的腿拿起,从大腿一直亲到小腿,几乎亲遍她每一寸肌肤,甘草痒的想躲,可是能体会到陈侨的爱怜之情,只好强忍著那痒感任他亲个够。

    陈侨越亲越打心眼里爱她,才觉得他的甘草身子是这麽美,美的几乎无懈可击,身子简直就像是玉做的,不仅四肢手臂和腿脚像莲藕似的,就连小脚,都精巧而细致,又白又洁,也没有丝毫异味,反而带著她原生的体香,她的小脚趾像小玉粒似的,一个个排开,简直可爱极了!陈侨心情激荡,尤其想起他这小妻子那可爱的妙处,不是跟她成了亲,可是体味不到的,越发得意自己当初执意娶她的主意来。

    他亲到小脚,把她小脚当宝般捧在手中,轻轻的舔,舔到脚底,甘草一阵痒痒,实在忍不住了,想要缩回,偏偏陈侨就是不放,带著几分情欲带著几分逗弄的,在她脚趾上来回吮吸舔弄。

    甘草无奈,被他亲的又是舒服又是发痒,偏生脚还拿不走,只能咯咯的笑个不停。

    那笑闹声实在太大声了,陈栋又是好奇,又是有点醋意,忍不住过来看看这“小两口”发生了什麽事,一眼就看到甘草穿著那妖豔的肚兜半躺在床,一双小脚被陈侨拿在嘴边不住的挑逗,心里像是升起了一把欲火,不由心下暗暗骂道:这混小子,头脑没多少,这些怪招倒挺多……

    别说还挺有几分意境的,他又回想起那夜她被弄得死去活来的滋味,忍不住在心里把甘草淫了一遍,心想来日一定要在她身上变本加厉些,叫她不能这麽快活了去。

    陈栋敛了敛神色,道声“早点歇息”就要转身离去,却听见陈侨挽留道:“哥哥,来的正好,你且上来,我们试试那新鲜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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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栋此时哪有走掉的道理,他也驾轻就熟脱了衣服,上的床来,甘草心里打鼓一样,身子都僵住了,情景已经很明了,或许又要跟那夜一样了,那夜的筋疲力尽的疲倦和淋漓尽致的快感都唤醒她的身体记忆,她又担心给无休无止的操弄,又有些期待那轮番袭击的畅快……

    而且,那夜小雨是生手,难免还留了後劲,今日里这兄弟俩都是大尺寸的,又都会的是花样,她的情况不太妙啊……

    甘草想著想著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又是害羞又是忐忑,手脚都不知哪里放才好了。

    陈栋饶有兴味的挑起她的下巴,“乖丫头,想什麽呢?”

    陈侨也好笑的从身後抱住她的双乳,不停的从外向内挤压,“是呀,宝贝儿,别害怕嘛,我和大哥会尽量温柔些的,明日也没什麽活做,不起来也没什麽事!”

    甘草一听他後面那句脸都白了,身子软了大半,这俩都是欲望强烈的主,怎麽一下子喂的饱呢?

    她胡思乱想著,忽然想起另外一种可能性,一下子警醒了,生怕给他兄弟俩整的惨,那春宫册分明画得是两男把一女夹在中间,从花穴和菊穴同时进入……

    甘草怕痛,那样她一定要不得,她赶紧把春宫册背後藏起。

    27。吮珠1(h 女欢)

    陈栋一直饶有兴味的看著甘草小动作,轻轻笑笑,一把抢过春宫册。

    “小猫,藏什麽呢?”拿过来翻了几翻,看得脸微微泛红,再抬起头来,喘息已经有些不能平静,带著几分意图,盯著甘草的眼睛意味深长,似乎酝酿了什麽算计。

    甘草忍不住害怕道:“这个不成,我,我怕痛!决计不成!”

    陈侨诱哄道:“别害怕,我们先把那夜你和大哥三弟做的事试一试,我尚没试过。你不愿做的事,咱就不做。”

    说著他打开甘草的双腿,沿著来路一路安抚的舔回去,从小脚一直舔到大腿,那痒痒的感觉打开了甘草放松自如的身体,甘草先还是像只警觉的小动物,後在那甜蜜的亲吻中放下了小心事。她的脑子还在提醒她不要糊里糊涂被吃掉,可是她的身子早已经在他们手中口下醉得一塌糊涂。

    甘草对陈二的嘴巴又爱又怕,她有些期待又想要瑟缩,陈侨却在她大腿根部的嫩肤上下舔著,也不去侵犯她的花朵。

    甘草被他舔的动情,也慢慢放松开腿,脑子里慢悠悠的,如云儿飘过,惬意极了。

    陈栋则绕到甘草身後,也配合的揉著她的酥胸,亲吻她的後背,她的後背光滑细腻,又有淡淡的清香,陈栋气息越来越粗,大口大口的舔吻著,甘草很敏感,被他那麽一亲,从脊椎一路向下都起了毛刺般的酥痒。

    “啊……你们两个──”

    甘草正犯愁的陶醉著,冷不丁陈侨对准她的花穴印上了脸,忘情的亲吻她的荫花。

    “啊──”

    甘草惊呼一声,不自觉的想要夹紧双腿,却被陈栋从两侧又大剌剌的劈开两腿往後一带,动弹不得,陈栋就把她双腿大张,抓住她的脚踝钳制在两侧几乎成平。

    中间的淡粉花穴漂亮极了,向眼前的陈侨展现著它的美,周侧的肌肤都是洁白无瑕,唯有那花心中央是深粉色,逐渐到周围越来越淡,花唇上一丝多余的褶皱都没有,如同内里一般紧致干净,两片花萼中央还托出一颗晶莹的小珠蒂,圆鼓鼓的隐在中央,不去寻它几乎看不到,它被一层薄薄透明的皮包裹著。

    陈侨看得迷住了,尽管已经看了很多次,还是为这样的美丽惊叹!她这样的私处,却丝毫不显亵渎,反而像是初绽的蔷薇,半遮半掩的娇羞,又带著可爱的幽香和诱惑。

    他呼吸粗重了几分,顺著花唇都收拢入口,把她整个荫部都含住,舌头在中间的花朵上放肆的跳跃著。

    “啊……受不了了……”甘草瘫在陈栋怀里。

    陈栋趁势用宽大的臂膀兜住她,腾出大掌把她双乳揉弄了个过瘾,又抓住她双腿,在那已经几乎不能分开中又分开了些距离。

    甘草觉得自己双腿已经完全拉平,没有一点可以收拢了,於是那中间的花蒂就更加凸显,更加不安,瑟瑟的抖动,害怕遭到暴风骤雨的对待,又禁不住幻想被那温热热情包裹的湿度。

    陈侨却不放过她,舌头又瞄准了她的花珠,绕著那层皮来回舔弄,舔的她的小珠无处躲藏了,终於给舌头戏耍了出来,被舌头卷了起来,勾引起身体里最极端的快感……那难言的快感从那里一直传到四肢手脚中,让她快乐的想要尖叫!

    “嗯……”可是她的嗓子里最终只发出几声小动物被虐待般的哼叫,似不能按捺。

    而在她快乐的快无法承受的时候,陈侨似察觉到一般,又避了开去,舌头滑到下面,从花缝一路撩拨花唇,快速的上下舔动。

    “唔……唔……”甘草偏著脑袋,头发都蹭的散掉了,可是合不拢的双腿间肆虐的脑袋,却让她无一刻能平息气韵。

    陈栋又坏心的用双手摁住她蚌肉的两侧,向两边使劲的扯开,中间的蚌珠就无从躲避无从隐藏,大大方方的暴露在陈侨鼻尖前。

    甘草最敏感的部位被这麽撑开,直觉升起一股不安全感,她奋力的挣扎,想要扭动身躯,无奈双腿怎麽都无法合拢一丝一毫。

    “不……不要──”甘草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浪荡,她好爱她的夫君,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妖冶的扭动,她不要再做出更放浪的形骸来……太羞人了……

    她刚想用手去遮掩,只觉得地动山摇的一吻,陈侨已经用嘴整个包住她的花蒂,温柔的含吮,像是对待东海宝珠。

    28。吮珠2(h 女欢)

    她的小小花蒂在他热情的双唇中,简直就像一粒微小的小珠子,根本不用他碾动口咂,就已经给那潮湿的浸满津掖的唇舌给涵盖了四面八方,都均匀的吃在口中,毫无遗漏。

    甘草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感觉了……他的口只包住了那一颗,却好似包住了她的所有,让她浑身都不听使唤了……

    “哦……”她意志想抽离,身子却不允许。粉唇半张,香舌轻抵,目光流转,带出一片勾人的神色。

    陈侨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好似发现了那小珠的有趣,变著法儿的,用各种力道含弄它,用湿软的唇的每一处辗转挑逗它,包裹它。

    在他戏耍般的品尝下,甘草觉得花蒂处那骇人的快感堆积的厉害,像纷纷的雪花一样,不仅从下面那一处堆叠起来,而且漫漫罩住了她整个人,让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甘草一下什麽挣扎的气力也没有了,只能任由陈侨含住她的花蒂用各种力道反复的吸吮品尝,像是要从里面吸出什麽东西来似的。

    甘草浑身无力酸软在陈栋怀里,像一条上岸的鱼儿,费力的紧咬下唇,在窒人的快感里拼命呼吸,那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还是越来越严重……

    陈栋却一下含住她的嘴唇,粗鲁而凶猛的亲吻她,同她唇舌纠缠,拼命吸吮她的唇舌,下面陈侨力道不减,也同时使劲吸吮著她的花蒂,一时间上下的肉核同时被奋力吸吮,想要上下瓜分了她!甘草觉得舒服的快要死了,有什麽东西似乎要冲破身体,破空而出。

    不要──啊──

    甘草想要叫出来,她可怜的瞪大双眼,可是两个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扭动唇舌,吮吸的更加带劲。甘草在那盛情的吻中毫无招架之力,脆弱的像一朵刚开苞待放的小花,还没完全绽放已经给野兽般津津有味的吃了个通透。

    陈栋一边亲吻她,下面掰著她蚌肉的手更加用力,又往两边分开更大,这下已经扯开到不能再开了,小花核突兀的孤立在那里,还因为口水泛著晶莹的光泽。被陈侨舔了干干净净然後吃在嘴里用吃奶的劲下力吸吮,吮的甘草连声高叫,怎麽都忍不住,身子里那无助的快感疯了般往花蒂那一处涌去,她迎著他的唇舌觉得不光是下面,整个人都是湿的!一股难言的舒服顺著他强烈的吸吮冲出了花蒂,四肢一阵软麻,终於被这两兄弟给吸到了高潮。

    下体花瓣不自主的抽泣,汩汩流出一串蜜汁来。甘草本能的觉得高潮後的花蒂一下变得分外敏感,受不得刺激,想要收拢双腿,却只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又被陈栋按下了。

    甘草有些惊慌,“别,别再了……”她的声音都带著点微微的嘶哑和颤音,听的陈栋好笑的搂紧了她,势要让他这小媳妇儿把这“不能忍受”忍受到底了。

    陈侨成就感更甚,索性又下移到花缝处,舌头从小缝里刺了进去,从尽头处往上回溯,席卷起所有的蜜汁,舔回口中,除了淡淡的清香,什麽也没有,他再次刺入舌头,在花缝中上下乱窜,撩动所有的蜜汁,一点点吃掉。

    甘草给他这样弄著,光是看著小腹里都发热,又分泌出暖流,别说是他舌头带来的欢愉了,“别……别这样……”她无力的呻吟著。

    可是她的花穴里却流出口是心非的蜜水。

    陈侨笑了一笑,对著中间“嘶嘶啦啦”一吸,把那些花缝里的蜜水也都给吸进了嘴中,吃了精光。

    “喔……”甘草觉得小穴里的蜜水不受控制的被他热情的嘴都给吸了走,里面升腾起无力的空虚。

    而他的舌头还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翻转挑弄,好像嬉戏,弄得她要受不了了。

    陈栋轻轻舔著怀里小人儿的颈侧,安抚著她,待她稍微喘的上气,下体的舌头已经离开了,甘草心神一定,正待要起身,却被陈栋牢牢按住。

    陈侨已经一杆长枪沿著湿润一下子插了进去,毫无顾惜,那湿润的穴道又热又紧,舒坦的吸附著他。可是才经历过高潮的甘草哪能经受再深的刺激?

    甘草被大棒又生生劈开,累得娇娇气气的,忍不住哼唧道:“哥哥,我实在受不了了,今天暂且放过我吧!”

    陈侨却不理她,只顾强自压抑著那种难言的快感,此时甘草已经逐渐有了情欲的反应,不像以前那麽干涩,里面被蜜油滋润著阳具的感觉好极了,随便动上一动就舒服的想发狂。热龙被滑腻的蜜汁浸润著,又有狭窄的小穴勉强吞吃著,就像给一张小嘴深深的吸入喉中,舒服极了。

    陈栋欣赏著甘草的无助模样则笑道:“小丫头,这就不成了,待会可怎麽办呢?”似是询问她,似是在想象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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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女孩像被暴雨打过的娇花,却透著一股沾著雨水欲滴的美,让人想不顾她的疲累,更加残暴的蹂躏她……

    陈侨抓著她的小腰律动了一会,直到蜜汁都顺著欲根放肆的流出,滴到床上。

    他兴奋的声音都打了结,向陈栋道:“大哥,我这样不行,再下去就射了,咱们来玩点别的,”说著把蜜汁往甘草菊穴上抹了抹。

    29。双刃1(3p 辣h)

    甘草不安的扭动,她敏感的菊穴给陈侨的手指摸索著,又痒又害怕。

    陈侨手指就著蜜汁探了进去,他的热龙还在甘草花穴深处,给他手指插的一激灵,把他欲根绞的紧紧的,吸的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陈侨用力往里头一顶,顺著那劲,手指也完全插了进去,“坏丫头,想要把我弄射了,早著哪……”

    “啊……”甘草不舒服的叫了一声,菊穴里的手指让她敏感的内壁难过极了,直想把它排出来,可是他的手指却有了动作,也配合著花穴里欲根的动作前後抠挖她,让她被迫接受那奇异的感觉。

    甘草忍耐著那手指,花穴里因为那奇怪的感觉而紧张的夹紧,里面的蜜水也粘稠了起来,滋润的陈侨的热龙更加舒爽了,不由又放了根手指进去,两根一起前後行动。

    甘草不由得皱著眉,身子微微网上抬起,想要躲避,陈栋见她不够温顺摆布,便从背後搂住她,一双大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走,直把敏感处柔软处都揉搓了过瘾,大大分了她的心思。

    被一个男人深深的插著,还被另一个自己敬爱的男人放肆的配合亵玩,甘草身上的敏感此时全都放大了十倍……饶是分著心,两根手指还是嫌多。

    甘草觉得菊穴被撑到最大了,那两根东西让她难受极了,还不停的抠挖她,让她皱紧了眉头,菊穴裹得紧紧的,她觉得,她真的无法爱上这感觉!

    她记得陈侨可是说过,她不同意不会勉强她的,她轻启樱唇,刚想开口抗拒,已经被陈侨先下手为强,一口堵住了她的唇,还好菊穴里的手指也停了动作,退了出来,甘草心里长呼了口气,也专心的配合他的抽动,回应他的热吻。

    陈侨亲的热烈而长久,甘草都快呼吸不过来,只能尽全力应付他的浓烈的吻,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後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把阳物伸到了她的菊穴口,往里抵著。

    甘草被吻的七荤八素,大脑缺氧,头脑也迟钝了许多,陈侨一边吻她,一边往里浅浅的抽插,跟大哥使了个眼色。

    陈栋轻柔的拢住甘草的小腰,托著她娇小的臀,陈侨已经放慢了速度配合著,两人不约而同的固定住甘草的腰部,陈栋的欲龙已经能够感知到菊穴里的紧窒,於是再也忍不住,蘸著蜜水,奋力往上一顶,那菊穴委实太紧,即使已经浸润了蜜汁,还是勉强只包容了个龙头!

    就听到甘草“啊──”惨呼一声,浑身脱力,脑袋歪在陈侨怀里死去一样,眼睛里全是水,可怜巴巴的流泪,凄惨的看著他,几乎叫他不忍了。

    陈栋快舒服死了,那里面紧的无法想象!虽然小东西看起来很可怜,可是过了这一关以後大家都方便些啊,现在一个月八夜,天知道,他也憋得快受不了,如果以後能这样来的话……那就相当於双倍的福利了……

    这菊穴里比花穴里还紧些,就是干了些,他想要再进去些,里面却寸步难行,卡的他後脑一阵一阵的发麻,他只好又拔出欲根,把花穴口的汁水又抹了一把全抹到欲根上头,狠了心,再挺身刺进去,这次竟然给他的刚猛完全插了到底……

    只听见甘草又是“啊……”长长的惨叫一声,像是受了大刑……那声音别提有多惨了。

    陈栋也心底叫声不好,他太心急了,看了半天的活春宫,心里早就急不可耐,心里似存了比试的心机,又因著舒服,竟然像毛头小子般莽撞了。

    不过,陈栋心里对於甘草不是处女这件事,还是有点遗憾的,此时能够这样要了她第一次,难免生出种别样的满足,尤其看见她顺著自己欲龙渗出来的两道血迹,心里又心疼又欣慰!

    陈栋开始慢慢的推动,尽量顺著她的肠道抽插,无奈甘草的内壁因为紧张和破裂绞的尤其的紧,他都几乎给紧的有点生疼了,却又在那种极致的紧中生出无法形容的爽快!

    “呜呜……我好痛……你们饶了我吧……”甘草是真的给疼哭了,慢慢抽泣著,企图打动这俩“说话不算数的人”。可是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却让热血沸腾的男人们更冲动了,真是不妙。

    陈栋和陈侨把她揽在中间,爱怜又心疼的看著小妻子娇弱告饶的模样,爱惜的不得了,可是胯下却丝毫未减冲击,越发天衣无缝的融进她的身子深处,在冗道里上下起伏的厉害。随著不间歇的抽插,两人配合的越来越娴熟了。

    甘草觉得菊穴里这回真给撑得到了极限了!一点都无法收拢,堵在里头的东西还不安分的上下挺动,花穴里的热龙也在有节奏的抽插,让她一下全是那种抽插的感觉,又分辨不出哪里是哪里的感觉,两个地方的感觉渐渐混在了一起,只觉得自己胯下整个全被二人抽插著,没有了自己……

    30。双刃2(3p 辣h)

    一时两根欲龙在紧窒的穴道里上下耸动,隔著薄薄的地方来回较量,厮杀征战,难分胜负。甘草又刺激又痛苦。那种刺激过了界限,已经几乎麻木。

    就像把她两腿之间生生掏了一个大洞,被人抡著胳膊填的满满的,像那对待淫妇的刑具一样,折磨她个没完,男人似乎想这样发掘她的潜力,一直到崩溃为止。

    甘草前头後头全给塞得满满的,尤其是後头,涨得像要爆裂了,她连恳求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她身子一向敏感脆弱,受不得大的刺激,因而很快如愿,在这巨大的刺激下昏了过去。

    “怎麽办?小丫头又晕过去了!”陈侨无奈的抱著瘫软的甘草。

    陈栋下面被紧紧的箍著,舒服的随时想射出来,道:“好办,咱们就一起把她操醒,看小丫头怎麽逃避。”

    於是两个人开始各自在甘草的一个通道里来回捣弄,寻找自己合适的速度,甘草及时晕过去,也没有得以逃避那让她发疯的感觉,下体还是被掏弄个不停。她终於被那体内绞死她一样的疼痛给唤醒,醒来发现自己仍然坐在两人中间,陈栋和陈侨仍然深入在她体内,隔著一层膜上下涌动,像两柄残忍的匕首,一起刺穿她的花穴。

    她恨不得别醒过来……

    “我不行,真的不成!”甘草喊道。她的喊声早已没有了力量,带著喘息的停滞,让人饥渴。

    她的醒来和抗拒只激起了兄弟二人更深的欲望,於是二人开始大幅度的插动,甘草疼痛之余,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渐渐适应了那菊穴的家夥,想到兄弟二人竟然同时在她身体里,她忍不住花穴越来越湿,水迹竟然顺著陈侨的抽插从他阳物上小溪一样流下来。

    陈栋看到腿上滴上她的水迹,道:“还说不成,看这水儿,多淫荡!”

    甘草给说的羞耻,可是又无法反驳,只能随著上下抽插“呜呜”的呜咽,渲泄自己的被迫。

    陈栋眼睛异色更甚,忽然道,“这麽淫荡的小丫头,这速度不行啊。”

    说完开始奋力的冲刺,陈侨也随之加快了速度。

    两支粗大的阳物几乎并在一起,开始还是各自为战,很快汇合成一致的频率,一致对准他们心爱的小媳妇儿,一阵狂暴的抽插,中间的小女孩几乎坐不住,基本是被两人的四只大掌抱著,像对待玩偶一样,一次次把她往下套弄。

    “喔──不要!──啊──要插死了──”甘草几乎给插的狂乱了,她觉得自己的下体几乎只成了一个大洞,被他们不停的捣著,疯狂地占领了她。

    陈栋和陈侨听见她的胡言乱语更加兴奋,插的更加起劲,把她幼小的身子迎著两人粗大的男剑重重的按下,让她无处躲避……

    终於一阵狂风暴雨之後,两兄弟一起射在了蜜穴深处,甘草早已破败不堪,她早已被疯狂的快感折磨的叫不出来,顺著她的下体,白浊的掖体混著血丝一滩滩流下来,两个穴口都还可怜的收缩著。

    两兄弟看到她花壶间淫荡的景象,不一会又硬了起来,这次,陈栋和陈侨换了位置,前後对著甘草又是一通凶猛的攻击,甘草面对著自己又敬又爱的陈大,被他抱著和自己的弟弟一起亵玩,身子先就已经软了。又看著身下两根粗大的阳物在她几乎不能容纳的花壶中双双进出,那种刺激的感觉难以言喻。

    甘草已经说不清下面是什麽感觉,经过了最难耐的疼痛,经过了最高峰的快乐,经过了无休无止的索取,下面的两处花穴都已经麻木的习惯了他们的粗暴,被迫流泻出喷薄的汁水,她两腿间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湿淋淋的淫洞,快要被他们不计後果的疯狂捣烂了。

    陈栋亲吻著她的小嘴,陈侨吮吸著她的胸乳,甘草觉得自己里里外外湿透了,欲根顺著她蜜掖的滋润进出的更加便利,她忍不住夹紧穴道,想让那棍子进出的不要那麽快。

    在她的夹吸中,两兄弟只觉得欲根被那肉壁包围的紧紧的几乎要不能行动,都运起中气,隔著一层肉膜汹涌的上下穿刺,狠狠的插她。

    甘草幼猫一样嘤嘤的哭叫,“饶了我吧……不要了……”她的眼泪流了满脸,都是给他们俩的粗暴给插出来的眼泪,一个劲的流。

    那小模样刺激的兄弟俩更心痒,把她夹在中间你攻我占的,没有一刻安息,你插你的,我插我的,各自想著法儿的为难她,折磨她,让她被那双重的节奏刺激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流泪,又相互比拼著力道各自狠狠的插她……

    甘草只能无助的乱蹬双腿,看著身下凶狠的两根巨棒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还带出了一波波春水,两兄弟不再比试,受不了了,终於狠狠磨了几次,双双再次泄身。

    夜,还很漫长,兄弟俩也不急著为甘草清洗,他们爱上了这新鲜的玩法,就著精掖的滋润,看著甘草在他们欲根的威力下节节败退,快乐的痛不欲生,他们更加起劲,两个人前前後後,插的甘草的大腿上花穴里满满的全是他们的东西,一时间,床上三人人影交叠,一室淫靡,一夜不眠。

    31。孕期

    日子就这麽过去,甘草一天天习惯,她越发觉得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这麽过下去也挺好。前世的甘家大小姐已经遥远,现在的甘草安分,知足。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恬不知耻了,她的身子似乎被凶猛的他们调教的越来越能够承受那些想不到的玩法,越来越从中觉得快乐,以往也许想想就脸红,现在竟然沈溺其中,上了瘾了。她爱死了他们那样爱她宠她的感觉了……

    然而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两个月,甘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从穿过来以後一直没有来过月事,这身体以前有没有过月事她还真不知道,毕竟一直病著,又营养不良,没有来过初潮也很正常。

    她想了又想,实在理不出头绪来,於是跟陈栋说天天闲得慌,要去镇上买点绣线绣绷做针线。

    甘草到了镇上找了家医铺匆忙进去,一位坐堂的老医者给她把了把脉,脸上绽放成一朵菊花,“恭喜小娘子,你这是喜脉啊!”

    这事给落了实处,甘草心里更加紧张,忙问道:“不知老人家,这喜脉有了多久了?”

    医者沈吟了一下,道:“大概是两个月左右。”

    (。。)

    甘草追问道:“是两个月整呢,还是两个多月也有可能呢?”

    老医者摇摇头,无奈道:“这位小娘子,看脉也就是两个月的样子,但是身体内理的变化都很微妙,你要非让我说具体是多多多少天还是少多少天,老朽也说不出来啊!老朽只能说,多几天少几天也是有可能的。”

    甘草吓出了一头冷汗:她清醒後差不多七八天就嫁给了陈家兄弟,如果她之前的梦境确实是真的,那麽这孩子是谁的还说不定。她已经对不起陈栋,陈家兄弟把她视若珍宝,如果再生个野种,别说她心里过意不过去,万一孩子长大了样貌看得真切,可怎麽是好?

    可是这孩子也确有可能是陈家兄弟的,而且她觉得这种可能还挺大。

    甘草拿不定主意,给了诊金就匆匆回去了,这事她还得暂时瞒下。

    她怅然若失,一路心乱如麻。

    就在甘草离开医铺後,一名戴著帷帽的青衣女子闪进医铺,随手丢给那医者一锭银子,药案上“砰”的一声脆响。

    “老人家,刚才那女子是否有身子了?”女子的声音软软糯糯十分温柔。

    收人钱财,自然知无不言。

    老医者收起银子,点头朝她微笑道:“那位娘子确实有身两月了。”

    女子怔了片刻,帷帽後表情难辨。

    “那她的身子是两个月整呢,还是有可能是两个月多呢?”女子又追问道。

    老医者叹了口气:“姑娘,不是老朽藏拙,这个是真的无法看得那麽细致入微啊,老朽只能说,大抵是都有可能的。”

    女子站了会儿,似在思忖盘算。片刻,不再多言,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老医者捋了捋山羊胡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怎麽今日里都来考究我这老头子的医术呢,唉──”

    甘草一路恍惚,心不在焉,前世的警觉本能还是让她对身後异样心生警惕,她似乎直觉有什麽人在跟踪她?

    可是几次回头也没看见人影,她想也许今天思虑过甚,走神走的厉害,这青天白日的,还能有什麽山贼不成?

    山路渐渐难行,她收敛了心神,飞快的提步回了家。

    32。待产

    甘草回去之後并没有跟陈家兄弟说起已经怀孕的事,她还没想好留不留这孩子,就这麽过了好一段日子,她人渐渐的丰润起来,明媚了许多,加上刻意的遮掩,直到孕期都四个多月了,甘草孕吐的厉害,细心的陈栋才发现了这件事。

    “傻丫头!你怎麽不说呢!我们之前还一直以为你发胖的厉害,这麽大好事你干嘛瞒著我们?”陈栋严肃的脸也露出少见的欢颜。

    甘草几乎没见这位夫君笑得这麽开朗过,她欲言又止,有些慌慌的,实在怕他知道了又想起那档子事,会往心里去。

    奈何见瞒不下去,她也只好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关於梦境的事略去不提,只说了担心之前破身而有孕的事。

    她犹豫了这两个月,其实心里也不想打掉这孩子,一来她死过一次,对於生命的感觉有些不同了,她不想随随便便的剥夺掉一条生命,二来她不太相信古代的药流,生怕对身体会有什麽伤害,她年纪又小,万一怀不上了,更对不起陈家兄弟,是以觉得不如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陈栋听了把她小手捂在掌中,愣了片刻,面上看不出表情。

    甘草心里惴惴的,生怕他说出什麽话来,她知道,如果他一定不要她生,那麽她就打掉算了,千般万般,她不想让她的夫君一辈子受著窝囊气。

    陈栋终究不见预料中的不快,而是叹了口气,摸著她的後脑,责怪道:“傻丫头,你早该跟我们商量的,你不说,我们房事的时候,万一伤到了你怎麽办?”

    他心里确是有些芥蒂,这件事也足以勾起他的荫霾,可是见甘草那萎缩害怕的样子,终於钢铁化作绕指柔,只想收起小小的芥蒂,尽情安慰她了。

    甘草一阵心暖,陈栋按著她的小手放在她腹上,摸著她已经隆起的肚子,道:“这孩子,是你生的,我就认,大不了以後再生。我们陈家三兄弟,怎麽也不能只生一个啊!”

    甘草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嗔怪道:“你把我当母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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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栋轻轻拥她入怀,脸上的幸福怎麽都遮不住,“如果你真是母猪,我们也认了,这辈子就跟猪过了……”

    甘草听的又是气又是笑,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就这麽著,甘草开始安心的养胎,热情如火的陈家兄弟也收起欲望,细心的对待她,不仅百般细致对待她说话起居,而且打来的野味也是把腥味反复洗涤了干净才给她去做,甘草想吃清淡的,他们还特地去山里采来些开胃的野菜来。

    甘草心里暖,也绝不因为孕事而耽误做事,就算闻到气味难忍,每餐还是把鱼肉烧的香喷喷的伺候几个无肉不欢的男人们。

    孕期八个月甘草去镇上办了几件事:她发现之前的亵裤亵衣穿著都不舒服了,去镇上买了好些布,准备做套孕妇裙在家穿,她还顺便去了医铺买了安胎药,她身子一向不是很好,许是瘦弱的缘故,八月的身子都没有多大,反倒像是五六个月的,旁人只看著像发了胖,竟看不出是孕妇。因此连累的孩子怀得也不太安稳,又顺便请医者测了这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又打听下哪家稳婆好些,到时准备得提前些日子请回来……

    前世总是听说孕妇多走一走会顺产,这里不能剖腹,抓药的时候在旁有经验的妇人说甘草胯骨小,应该多劳作些,能确保不受苦,所以她便力所能及地走走山路。

    甘草心情愉悦,挺著肚子从镇上回来,一应事情落到实处,甘草放心了。

    她总是不自觉的抚著肚子,感受儿子小小的胎动,胎位倒是很正,就是说她气血虚了些,比一般孕妇的肚子都小些,若是平时多走动走动,顺产应该是没问题的。

    甘草这时已经完全能感受到儿子在肚子里跟她并存的感觉。她摸著肚子,提著几包东西,往家走著,此时已近黄昏,又到了那段难走的山路,那种身後有人跟踪的感觉又回来了……

    甘草顿住身影,警觉的回头看向疑似有人影的方向,还没等她回头,一股浓郁的迷烟飘过来,甘草瞬间没了意识,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

    茫茫山路上什麽都没有,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地上散落著几包安胎药。

    一个黑衣男子走过来,一脚把几包药全踢下了山崖。

    33。三日

    陈栋累得大汗淋漓,背著一筐花花草草回了家,竹篓里从野菜到草药,连艾草都采了一堆,他甚至采了些野花想要讨她欢心,这真不像是他陈栋做的事。

    想起那个“家”,他心里一阵甜蜜,再累也不觉得,晒得通红的额头渗出丝丝快乐的汗水。

    他在院子里放下竹篓,正看到陈雨哼著小调回来,乐道:“怎样,看来乡试考的不错啦?”

    陈雨呵呵一笑,眼睛往屋子里瞟著,寻著那窈窕的身影,声音也因著得意高了几分,不知想给哪个听到,“还好吧,就算不能去会试,也是能在县里混个小参事的。”

    陈栋也咧嘴一笑,就听见陈侨高高兴兴笑道,“那敢情好,到时咱们陈家也有个读书的了,爹娘要是知道了在天上也得高兴。”

    陈栋听他提及爹娘,愣了一下,打岔道,“甘草呢,没跟你一起?”

    陈侨也是一愣,扬了扬手里的野鸡,“甘草昨儿说想喝点鸡汤,我就去山子里抓了只母的,专门去窝里抓的。”

    陈栋皱了皱眉,院子里还挂著媳妇给他们换洗的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晾的整齐,已经快干透了。

    陈栋有些急了,甘草虽然也时常去镇子买些东西,却从来不会误了做饭的功夫。

    “小雨,你先去烧火做饭,阿侨,你跟我顺著山路找找去。”

    这一找,就兵荒马乱找了三天。

    三天过去了,陈侨原本俊秀的脸上胡子拉碴,眼里全都是血丝,目光呆滞,盯著桌上寻回的那几包保胎药,哽咽道:“甘草她怎麽会这麽不小心?”说到这又说不下去。

    陈栋也是一脸狼狈沧桑,却是斩钉截铁,“以甘草的身手,绝不会无端摔下山崖。再说也没有寻到她,什麽猜想都不得作数。”

    陈侨摇摇头,面露哀戚:“可是这药确实在山崖下找到,山下又那麽多豺狼虎豹,甘草她──”

    陈栋疲惫地截住他话头,“也许甘草被人掳走了,即使她出了事,也是被人所害。不管怎样,我们动身出去找她,就算找不到,也要为她报了仇再说!”

    陈侨木然抬起头,呆呆的,“会不会,会不会是我们连累了她……”

    陈栋没再回答,径直走到院子里,夜色中,山风吹的一身萧索,默了良久,悲哀的叹息一声,在这夜色里化开来,流转出无尽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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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想要过的安宁,总是这麽难……”

    他无力的冲陈侨摆摆手:“去叫小雨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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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草迷迷糊糊中醒来,感觉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颠颠簸簸的,震得她直恶心。

    她被放在马车的里间,外间有一男一女在说话。

    只听那男人道:“姑娘,我们已快马加鞭行了三天了,这女子的家属就算报官也定然找不到的。”

    女子声音很温柔,却让人身上泛起森森冷意:“真是麻烦,等了半年多才有机会下手,浪费我这麽久时间。”

    男子辩解道:“若不是那男人家四周布满厉害的机关,属下也不会屡屡失手。”

    女子似乎思考了下,道:“说起来,她那夫家似乎也不普通,办完这趟差你回头找人去那山里查一查,她那夫家是什麽来路。”

    男子应了喏。

    女子又道:“眼下要到定柔地界了,你打马再走快些,咱们到了那里行事就方便了。”

    甘草不知这对男女想把她怎样,她很想问问为什麽,但是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直觉这女子对她没什麽善意。於是甘草一直继续闭目装作昏迷。

    到了快天黑,马车终於停了,女子掀帘进来,甘草知道多半再装要露馅,於是睁开眼睛装傻,眼前的女子一身青衣,头戴帷帽,身材窈窕,看不见相貌,只能依稀明白是个长相秀丽的美人。身後跟著一个一身黑色锦衣的男子,男子带著斗笠,面容压得很低,但是斗笠下的半张脸棱角分明,很是俊秀,周身又透著些狠厉之气。

    甘草做出一脸傻相,迎著女子道:“姐姐,姐姐,抱抱!”

    34。蛇蝎1

    女子退了退,看向男子呵呵笑道:“不是说她病好了麽?上次看著也还好,怎麽忽儿还这麽傻里傻气的?不会是你药下的太重了吧!”

    男子应道:“也是听说病好了,她一直住山里的,听说没出过几回山,也许夫家为了遮丑故意掩饰也说不定。”

    女子站那不动,静静的打量甘草,不屑道:“我当多麽天姿国色,也不过堪称清秀而已,真是失望!”

    男子道:“自然比不上姑娘的天然秀色。”

    说著,偷偷看了眼女子,他的恭维可以听出发自内心的仰慕。

    甘草又痴痴笑著,口中叫著“漂亮姐姐”就上来作势撩女子的帷帽,她要记住这女人的样子。

    女子的身手比她想象的要好,仗著内力闪身就错开甘草的手,厌恶的捏著手腕把她拂倒在地,甘草见此招无望,趁势摔倒,在地上打了个滚,从地上仰望女子帷幕内的脸,一瞬间看不清楚,只看到女子嘴角一粒极细小的朱砂痣,和女人嘴边诡异的笑。

    女子突然话锋一转,交待男子道:“这女人的孩子绝不能生下来,你说,怎麽叫孕妇滑掉孩子,而且又很痛苦呢?”

    甘草听到这,起了一身冷汗,她装作不懂玩编自己的发辫。

    男子有些无奈,但是谁叫他深爱这女人呢?

    他答道:“也许,摔跤摔掉会很痛苦。”

    女子却咯咯笑起来,道:“不不不,那只是身体的痛苦,我要让她从身到心都痛苦一辈子。谁让她抢了我心爱的男人。”

    男子倒抽了一口冷气:“姑娘,说起来,这孩子也未必是主人的,你何必──”

    他对这孕妇倒没有几分怜悯,可是他不希望自己深爱的女人为了别人恨的那麽痛苦。他不希望她的心有一丁点的难受。

    女子冷冷道:“他那个人,向来冷情冷漠,对待自己用过的这女人也是随手就丢掉,我并不担心他会对谁用心。可是万一哪天他发现自己可能遗有子嗣,来个滴血认亲,你说,这个野种是不是不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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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说著竟然有了几分失控的伤感,连带著声音都有些尖利起来,“他从来不近女色,对我都是一直淡淡的轻慢著,却和这样下三滥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你说,我怎能不难过?”她抓著胸口,把衣服都抓得揪起,“我这里,这里就像卡了一根鱼刺,不毁掉这女人我就嫉妒的发疯……”

    男子欲言又止,沈默良久,问道:“那姑娘打算怎麽做?”

    女子咯咯笑道:“这女子虽不如何天香国色,倒也算清丽,反正也不是娶回家去,贞洁也不甚重要,就赏给你玩玩吧!务必对她粗暴点,别回头还要平白浪费我一碗红花。她敢占有了我的男人,那我就只好让她在男人身下滑胎。”

    男子似是愤怒了,“姑娘,你明知道我对你──”

    女子旋即变脸,冷淡道:“在什麽身份,就做什麽事,不该是你想的,就不要想。我的身心,这天下只有他才配占有。”

    男子俊朗的面容扭曲的有些可怕,却不敢半点反驳。

    女子似看出他的极怒,也不敢再迫的他太紧,摆摆手,“好了好了,瞧你那副怂样子,白送你女人都不会享受。”

    说罢踱了几步,又道:“你去街边找几个叫花来吧,找个十个八个,把这女的丢给他们玩个尽兴。”

    说完推开窗户,似乎要看看下面哪里有叫花。

    男子不尽赞同的看了女子一眼,想反驳,终究什麽也没说,扭头要走。

    突然,女子似乎看到了极有趣的景象,对男子招手道:“先且慢,你过来看,那斜对角的四海酒楼坐的,莫不是那四大世家的什麽公子?”

    男子看了眼,道:“不错,正是杨门镖局的长子杨威,白家堡当家白宇臻,神医世家妙手宋玉卿,还有岳阳门旋风刀张子振。”

    女子好奇道:“那旋风刀,多半出手快捷准狠,你说,你跟他比起来谁赢得过?”

    男子没有丝毫犹豫,像是应承一件极为普通的事,“属下待会去向他下战书,分个高下。”

    女子淡淡的笑著,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在自己意料之中,“万一你死了呢?”

    男子声音没有半分不愿,“只要姑娘高兴就好。”

    女子摆摆手,似乎乏了这样的戏弄,带著几分厌弃的不耐道:“罢了罢了,不要招惹是非,给他惹了什麽乱子,要怪罪我了。”

    35。蛇蝎2

    她状似随意问道,“这四个人怎麽凑到一起的?不是说白家堡和岳阳门素有仇怨麽?那杨门镖局的也凑什麽热闹?”

    男子娓娓道来:“据说白宇臻路过时曾助杨威保了一趟皇家的镖,因此结为兄弟。三个月前张子振跟人一言不合斗狠伤了腿,得宋玉卿路过包扎救治,而那白宇臻,半年前因为相貌脱俗而被逐波仙子下了春药,被宋玉卿所解,”男子说著顿了下,道,“因此,属下估计大概是宋玉卿做了和事佬,引荐张白二人了解了恩怨,四人如今凑巧聚在一起。”

    女子似是想起什麽好玩的游戏:“这些世家都曾开罪过他,一个两个就喜欢标榜什麽世家正道,诽谤说什麽旁门左道,他们不是自诩什麽『世家』麽,那你说这些世家子弟如果被欲望所迫,会不会对一个八月孕妇下手呢?”

    男子没有说话,他似乎在认真的想,又似乎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了。

    女子却像看到了什麽结果一样开怀笑道:“你说等他们做完了那档子事,会不会杀了这女人擦屁股!还是像他们平日里说的那样,负责任有所担当?”

    男子看到女子笑得开心,心情也好了几分,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那属下去给他们下些春合散?”

    女子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她慢慢从怀中掏出一颗红丸:“那宋玉卿本事不小,春药也能解,这枚『烈女缠郎』我亲手所制,我倒是很想知道试一下,他宋神医解不解的了呢。”

    男子伸手把药丸接过,问道:“那属下把他们引到城东破庙?那里晚上荒凉无人。”

    女子点头嘱咐道:“恩,药下在酒里,不要放错了,否则我身上也只有这一颗了。”

    男子走了,就剩下甘草和那名女子。

    甘草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这女子简直是令人发指,心如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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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草准备趁著女子背过身去,拼力一刺,她此时此刻唯有破釜沈舟,背水一战。

    然而女子的绣鞋辗转转了几圈,却在她面前停下:

    “怎麽,戏演完了,还赖在地上不起来麽?”

    甘草心里一下全空了,她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

    她冷冷的问:“你是什麽时候识破的?”她指尖紧紧扣著簪子,准备致命一袭。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盯著她的袖口:“我劝你不要准备反击,你信不信,你根本无法近我的身?”

    甘草一边冷眼注意她的举动,一边软下声音迂回的劝道:“都是可怜人,其实你也没必要恨我,我身上发生过的事并没有几分是自甘自愿。你做这些劳心劳力的狠事太没有必要。”

    女子冷哼一声,道:“我恨你不需要理由,你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被他选中,还有了个不知哪里的野种。”

    甘草指尖生生抵著簪子,几乎把手指戳破,耐心道,“若是我可以以後隐居山野,从此不出现在姑娘的心上人面前呢?”

    女子说罢突然哈哈笑起来,“我看你还没有搞清形势呢,你拖延时间也没有用,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们实在没有什麽好周旋的。”

    甘草心里明白,这女人已然是个疯子,她咬咬牙,一把把发辫咬在嘴里,用起gui息术,以伏虎之势直取女子的头部,她就算要死,临死前也想要看得清仇人的样子。

    女子轻灵一闪,衣袖一挥漫过一阵奇妙的香气,香气浓郁非常,正跟那日山路上的迷药一个味道,却浓烈上许多。甘草闻出那味道,饶是她闭了气,还是被微弱的气味刺激的肚腹里一阵不适,闷闷的下坠,胸腔里也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连带著招式落空。

    她忙定了心神,盯著女子的要穴,又继续以极快的手法攻击女子的身体,招招攻向女子的身体弱点之处。

    她猜得不错,这女子精通药理之术,方才定然从她装疯卖傻扣住她手腕之时就发现了她的异状。

    女子见她这次没中迷药“咦”了一声,不再大意,运起全身的内力回身攻击过来。但她重在用毒,武功并不凌厉,甘草虽无内力,仗著身手极度灵活,招招锐不可当,她的所学在那女子眼中诡异非常,看似全无内力,却几乎无法抵挡防备,很快女子便落了下乘。

    甘草狠狠的一笑,她此时已经以形同鬼魅的身法绕道女子身後,一簪刺向女子後心,却被一只充满内劲的手从後面扣住颈部。

    黑色锦衣男子冷冷的掐著她的脖子,毫不客气的抵著她的颈椎,手劲大的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放开她──”

    甘草不动,额头沁出冷汗。

    男子掐著她脖子的手劲加大,gui息术破,甘草不甘心的睁著双眼,瞬间无力昏倒。

    眨眼间,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似乎刚才的打斗没有发生过。

    地上只余一只精巧的狐狸木钗,静静的躺著,被黄昏的落日镀上熠熠的浅金色。

    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