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中醒来的林芸云呻/吟一声,觉得头痛难耐,四肢酸乏,整个身体就像是做了超强度的体力劳动,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尖锐的惨叫。单是宿醉的话身体会这么疲惫吗?昏昏沉沉的大脑慢慢转动,就像生锈的齿轮,简直能听到吱吱嘎嘎的声音。
艰难的睁开迷蒙的眼睛,眨掉眼里一层薄薄的水汽,映入瞳孔的是细腻光洁的皮肤。林芸云面无表情的发了会呆,晕晕乎乎的脑子逐渐拼凑出昨晚上的疯狂画面,肢体的纠缠,温软的亲吻,喃喃的细语,清晰的重现在记忆里。林芸云抿着唇,半闭着眼,从耳垂开始渐渐爬满了艳丽的绯色。
真的做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表面淡定的林芸云内心已经被暴风席卷,鲜红加粗最大号的四个字滚屏样的疯狂充满了她整个脑袋。酒后乱性什么的最讨厌啦!林芸云内心小人尖叫着泪奔,然后被一群疯狂的草泥马踩扁在地。
略带薄茧的手掌在她腰侧轻轻摩擦,往下滑过她的臀,将她的大腿往上抬了抬。一条腿强势的挤进了她的双腿间,林芸云小声惊呼,伸手抓住了白银作乱的手。
两人都未着寸缕,肌肤与肌肤相擦的感觉让她心头颤动,林芸云慌乱抬头,白银正一脸刚睡醒的迷蒙,半张着的蓝灰色眼睛带着许些雾气静静的看着她。时间凝固了一瞬,林芸云涨红了脸,正在纠结于是要若无其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说声早上好,还是故作羞恼的将白银踹下床的时候,白银已经露出一个傻呼呼地笑容,低下头在林芸云额头上亲了一下。
林芸云愣住,感觉白银细碎的啄吻正在不断向下,然后双唇被轻柔的覆盖。
细致的浅吻勾起了异样的火焰,白银翻身压在林芸云身上,一条腿挤进林芸云双腿之间,顶在她的柔软敏感地带。啄吻不断往下,滑过下巴,亲吻脖颈,轻啃锁骨,然后含住乳/尖。林芸云涨红了脸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手指虚软无力的按在白银的肩膀上。
如果说酒后的那次是因为酒精麻痹了大脑,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那么清醒时的林芸云显得羞涩了许多,虽然并未剧烈抗拒但是也没有那么主动。不过对白银来说,不抗拒就是允许,那么谁来主动就无所谓了。
白银的手掌穿过林芸云的后背,滑至腰线,然后将她的腰向上托起一些,压向他的小腹。窄腰有力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白银并不急着攻城略地,而是依旧亲吻抚摸林芸云身上的敏感处,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他喜欢林芸云半闭着眼,用带着颤的娇腻声音轻唤他名字的样子,比起自己的感官,他更希望能使林芸云感到快乐。
当白银进入林芸云的身体时,她已经眯着一双迷离的眼,浑身酥软的一塌糊涂了。
从科学上来说,做/爱只是一种受本能和性/欲/望刺激的交/配行为,或者是一种发泄欲/望的途径,但是对于互相喜欢的两个人来说,这就是灵肉结合的至高欢愉。感情到了,自然就想要对方。
大早上起来就做激烈运动,使得林芸云感觉更加疲惫了,此刻她正懒洋洋的被白银抱在怀里,站在花洒下冲洗身体上的白灼液体。她闭着眼小小的打着盹,无力地任由白银将她洗干净,当然在白银忍不住轻轻啃咬她后颈的时候她是不满的反抗了的,禁欲许久的小处男一旦尝到滋味就忍不住了。不过虽然吃不到,但是揩揩油还是可以的。
白银的手带着浴液搓出来的泡沫抚摸过她的小腹,痒痒的感觉使得林芸云的腹部肌体忍不住收缩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很好玩,白银反反复复的滑过她的腹部,最终被打扰了小憩的林芸云恼羞成怒的揍了一拳才消停下来。
终于将肉吃到嘴里的白银心情明显好了不止一个层次,在辛勤的把林芸云洗刷完水擦干后放到了已经换上干净床单的床上。
刚一粘床,林芸云就舒服的哼唧一声,自动滚入软和的被褥之间,将脸埋在枕头中,不一会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反正今天是周末,即便是睡个一天一夜也没有关系。
看到林芸云自动自发的又开始睡觉的白银单膝跪在床上,俯□去轻吻了她的眼角和唇角,然后抱起被弄脏团成一团扔在一边床单走出卧室,并细心的关上了门。客厅的沙发套上也干掉了的污浊痕迹,以及一抹红色的血液。将沙发套从沙发上取了下来,白银手指摩擦着那一抹干了的血迹,寻思着要不要用剪刀减下来,当然能自己收藏是最好的,但是林芸云绝对会生气吧?想到林芸云涨红了脸羞恼的样子,白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主人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可爱的他都忍不住想要将她一口吞掉或者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真可惜这不是在他的那个世界里,白银微微垂眸,亲了一下那一抹血迹,偷看了一眼卧室后,将弄脏的沙发套偷偷地塞进了沙发底下。
总之,暂且现在这里藏一下吧,死磨硬泡也要留下这个!白银握拳,下定决心保卫主人的初次纪念,当然被林芸云发现后会如何的恼羞成怒暂时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将床单扔进洗衣机,设定好程序之后,白银屁颠屁颠的跑进厨房――哪怕已经有些晚了,早饭还是要吃的。
将林芸云从床上挖起来,拿绒毯细细裹好抱在怀里,白银挖了一勺粥,哄着林芸云张开嘴让他进行喂食。林芸云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斜斜的瞟了他一眼。白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示意了一下他手里拿着的勺子。林芸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又闭上眼睛张开了嘴。
既然身体累得不想动弹,又有人愿意伺候她,那么何乐而不为呢?从这点看来,林芸云倒是属于享乐派的……
用餐完毕后,林芸云接着躺回床上修生养息,白银在洗完碗并且将床单被罩都洗干净在阳台上晒好之后百般无聊的跑到卧室去。趴在林芸云身边歪头看了她一会,林芸云呼呼大睡毫无反应,凑到她身边小小的亲一下,依旧睡得很熟,于是白银放心大胆的也爬上了床,将林芸云搂在怀里,满足的深吸一口气。
能这样待在喜欢的人身边,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依然是幸福的。
林芸云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鼻尖前环绕着熟悉的味道,她不用睁眼都知道白银一定在她身边。
肢体因为疲惫而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林芸云揉揉咕咕作响的肚子,抬头看看白银熟睡的脸――或者说在装睡的脸,都能看出来眼球在眼皮下面转,而且睫毛一直在颤动,装睡也装的这么没有技术含量。默默地鄙视了一下,林芸云恶作剧一样的勾起嘴角,伸出一只手捏住了白银的鼻子。
知道自己装睡被发现的白银乖乖的睁开了眼,讨好的用下巴蹭蹭林芸云脑袋,将她原本就睡乱了的头发蹭的更乱了一些。
“白银,我饿了……”任由白银将她的头发蹭乱后用手指轻轻梳理,林芸云半眯着眼开口道,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
“知道了……”白银依依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来,一步三回头的晃出卧室。
林芸云趴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可怜的小狗耸拉着耳朵尾巴走出卧室后,在床上打了个滚,美美的伸了个懒腰。骨头和肌肉依旧酸软,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睡久了所以用不上力,她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裹着毯子从衣柜里扒出一身秋季睡衣。
白银在给她清洗完身体后并没有给她穿衣服,而是将她光溜溜的扔到了床上,吃饭的时候也只是用毯子将她包成一枚无法动弹的茧,连带着手臂一起在毯子里裹得严严实实。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喜欢穿衣服所以也不喜欢给她穿衣服?林芸云一边慢吞吞的系着扣子,一边无聊的想着。
睡衣是绒的,带着层细软的毛毛,穿起来很舒服。林芸云忍耐着□的不/适,慢悠悠的晃出卧室走到厨房,从柜子里扒出一袋红糖,冲了杯红糖水抱在手里慢慢的喝。
在大脑清醒的时候她就算过了,即便做了受孕的几率也不大,这几天并不是她的排卵期,所以不用担心会婚前带球。但是为了防范,或许应该买套套回来教白银怎么用?或者买药?但是据说药会伤身,那还是买套套吧……
发着呆小口啜饮着热乎乎的红糖水,林芸云眯眼看着在厨房里忙乎的白银。
半垂的眼睑,睫毛轻颤,灰蓝色眼睛总是干净透亮。浓眉下的眼形很好看,不大不小,眼窝略深。鼻梁高挺,唇总是抿着,唇角却向上勾起,不管什么时候都像是在笑。宽肩窄臀长腿的标准身材,肌肉紧实却不像健美肌肉男那样过于凸显。
不管是脸还是身材都很好,看起来很养眼,手感也不错。总是二萌二萌的让她忍不住心软,有时候却又很强建可靠。
似乎是察觉到了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正低着头切菜的白银抬头,看到了懒洋洋倚在门边林芸云,然后他眼睛一亮,龇牙露出一个傻气十足地笑容,尾巴欢快的摇来摇去。
林芸云笑了起来,浅浅的叹了口气。
真让人郁闷,到底是败给他了。
更郁闷的是,她输的心甘情愿。
“嘶――好痛!”白银举着受伤的手指,可怜兮兮的看向林芸云。
林芸云默默黑线,忍着酸痛用最快速度走过去,踮着脚尖在他头上来了一记爆栗:“笨蛋!切菜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啊!”
想必这种生活会持续很久很久吧,林芸云用创可贴将白银受伤的手指包起来,看着他委屈的脸,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想想看,就这样过一辈子,林芸云眯眼笑看白银有条不紊的又投入做煮夫事业中,就这样过一辈子……
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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