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棋子
木叶的底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每一个消失匿迹的强者走上战场,带给敌人恐慌,也带给木叶忍者希望,忍者世界并不以年龄为尊,可实力的打磨却需要时间的积累,所以他们虽垂垂老矣,却基本保持巅峰。(.全文字更新最快)
隐藏多年的他们,因为青吾的一纸调令重新出山,心中或有无奈,然而更多的或许是解脱,他们并没有死亡,可时代却似乎不再需要他们,战争夺走了他们大部分的家人,每一个从哪些黑暗日子走过来的人,所经历的苦难折磨,远非今日新生代的忍者所能体会,因为从黑暗中走来,便更能感受和平的不易,也越发能为止奉献一切。
这些人中,有极大一部分是青吾旧日所统领的旧部。
在青吾离开了自己的统属部队的时候,因为猜忌,宇智波斑并未让那些人再待在一起,久而久之,感受到什么的他们,渐渐开始退居二线,直到被所有人遗忘,他们许多人都不知道青吾还活着,虽生活在木叶,却在没有见过青吾的身影,许多个夜晚,当青吾穿梭于木叶,他们也曾抬首眺望,却没有一次认出,这便是他们昔日的统领。
青吾旧部,这是宇智波斑在解散会上对他们做出的定义,如同青吾一样,他们冷血,强大,而且孤傲,即使宇智波斑,也仅仅被他们看在眼里,没有崇拜,更没有畏惧,他们身上的青吾烙印是如此浓烈,无法接纳任何新的统领,甚至是千手柱间。
也就是千手柱间的年代,在这个一人绝顶的时代,他们并未爆发出什么光芒,便渐渐隐没,他们是青吾的旧部,从来学不会渴求机会,也不屑去学,在挣扎中学会沉默,学会隐忍,更学会变强,直到,受到那份血书。
今日,他们再一次站在青吾面前,容颜里没了稚嫩,变为熟稳重,眼里展露精芒,还有一如既往的狂热。
追随青吾的时代,便是这种狂热生根发芽的时代,而十几年时间,这份狂热并未随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而沉淀在了灵魂深处,等待被唤醒。(.全文字更新最快)
青吾站在他们面前,依稀还能认出这些人中的部分面孔,即使冷漠如他,也有些唏嘘感叹。
“今日,都齐了吧。”他沉声问道,眼神如昔,冰冷而强大。
众人感受着这份冰冷,忽然爆发出更加狂热的崇拜,他们因一份血书而来到这里,带着渴盼与疑惑,直到这一刻,听着这与记忆中大相径庭的声音,忽然明白了所有沉默所有忍耐所代表的意义,为了回到这个人麾下,即使在苦也是值得。
他们暗中捏紧拳头,眼神坚定,凝神说道:“暗血部队,十一号!“
又一人接道:“暗血部队,十三号!”
一人继续接道:“十七号!”
“十八号,二十一号,二十五号.....九十八号!”
一连串的号码报出,声音或洪亮,或阴鸷,或清脆,或沉闷,声声回荡在这临时的帐篷内。
暗血部队,是青吾组建的第一支部队的名字,同样也是他最后一支部队,在木叶的历史长河中,它或许籍籍无名,可在木叶创立之初,他们伴随着青吾,击杀无数好手,摧城拔寨,直到消灭火之国内除木叶之外的最后个忍者据点。
那时的他们风头正盛,已渐渐引起忍者世界的关注,可随着青吾的离去,他们失去了统领,就如无根的浮萍,只能随风消散,没有人敢用他们,也无法用他们,他们都是好剑,好刀,好枪,可无人使用,只能慢慢腐朽于尘埃。
他们中有人打拼起了名声,有人却依旧浮沉,可无论外界的评论如何,对他们来说,他们始终只是青吾麾下的一枚棋子。
有时候,人真是一种奇怪而感伤的动物,青吾无疑是冷血的,他在很多时候并不在乎手下的死活,或许因为难看,他才出手杀敌,可因为他的强大,因为他的冷酷,无形中给他带来麾下的无尽忠诚。
就如同大蛇丸是邪恶的,他追求力量或者是永生的手段卑鄙而残忍,可绝大部分被他收归麾下的忍者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没有人能明白其中的微妙关系,就如同没有人能明白青吾与暗血部队的关系。
“禀告大人,暗血部队实一百五十人,到今日,除却死亡、伤残者,余七十六人,全部到场,无一缺失!”
一名沙哑的女声越众而出,穿透层层人影,来到青吾的耳边,那时一个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记忆中,这声音清脆如黄莺,明亮如喜鹊,可今日,她终究也在时间的洗练中消散了稚嫩。
日向彩芽,一个或许被遗忘,又或许没被遗忘的名字,就这么跳入青吾的脑海,她曾是这支部队的副队长,更是普天之下与青吾站的最近的那个人,那曾是一个美丽倔强的女子,可今天,这女人的倔强依旧,可美丽却已经不再了。
因为她瞎了一只眼,断了一只手。
青吾仔细打量着她,冰冷的眼里弥漫出一种意外的神色,就连青吾自己也没想到,她会来,而且是以这样的姿态。
“日向彩芽?”青吾低低说道。
“在!”
成熟沙哑的声音回应着。
青吾收回目光,竟是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不打算理会,也不知道如何理会。
“暗血部队!!”他转身大喝。
“在!”整齐的回答声震动空气,这七十六人齐齐立正站好,双眼涌现着激动与期盼,望向前面的那个身影。
“很高兴你们回来做我的棋子,今天我很高兴,做好迎接血与痛的准备了吗!”
“吼!”回应他的是野兽般的怒吼。
青吾冰冷的眼微微弯起,开声说道:“十一号!”
“在!”一个沉闷的声音立马回应,同时,大熊一般的男人越众而出,站在青吾面前,面如黄铜,眼如巨铃。
青吾转头向他:“带你麾下二十人立马赶赴西线,与猿飞日斩部队联合,共同抗击云忍突袭!”
巨汉垂头应是,回头看了一眼跟随在身后的二十人,举手示意,刷刷声四起,一个眨眼时间,人影已无踪。
留下的他将视线投射在青吾面庞之上,躬身说道:“谢大人重新执棋,野熊在此拜谢!”。说完,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青吾上前一步,右手抚在他肩膀,轻轻拍了两下,平静的说道:“走吧!有缘再见!”
野熊身子微震,深吸口气,起身后退,没有再说一句话。
因为明白,所以告别,因为明白,所以感动,更因为明白,所以沉默。在残破的生命里,还有值得为之奉献一切的存在,这是作为忍者的极大幸事,同样也是他们的极大悲哀。
“二十六号!五十四号!”
“在!”“在!”
两声同样阴鸷的声音接连而起,两个身形同样消瘦的身影越众而出,站在青吾面前,双眼灰败,好似时日不久的乞丐。
青吾打量他们两眼,沉声说道:“我命你二人分别带属下赶去东线、北线,支援当地守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务必支持到我到来!”
“是!”
两人齐齐应道,最后看了一眼青吾,转身后退,带着自己的手下,走出了帐篷。
到此,这个帐篷便只剩下青吾,还有日向彩芽,一如当年时光。
这场战役,木叶几乎没有机会,不管青吾自夸有多么强大,可他毕竟不是神,这世界也不是他手中的玩物,他自信比这世界的许多人要强,却没有信心在千军万马面前全身而退,所以,他要搁置棋子,他要用这些人为自己拖延时间,拖延可以让他各个击破的时间。
“我,还是如当年那么冷血吧。”冷寂的空间里,青吾忽然说道。
日向彩芽就站在他的两米之外,这些年她也经历了很多,瞎眼断手之后还能站在青吾面前,这便说明了很多。
“是啊,冷血,可却不是当年那个你了。”她如此说道。
闻言,青吾沉默片刻,接着道:“是吗,我也变了吗?这世界,终究还是改变了我吗。”
他这话说得低沉,好似喃喃自语,又好似自嘲。
“可我们本就是你的棋子,不是吗?”日线彩芽接着说道,语气竟是如同青吾那般冰冷。
“棋子...”青吾回味着这句话,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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