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陈若瑾不会回来了,不然她的书柜又怎会铺满灰尘:她不会回来了。李总也在一旁安慰道:翠翠,不要放弃。当初你就是没有放弃,所以她才承认了你。我们现在虽然没有若瑾的消息,但也没传出她的死讯,或许她只是不知道躲在哪里而已。
我听了李总的话,随即对美珠说道:我可以留在这里等她回来吗?美珠随即点点头。把陈若瑾家里的钥匙交给我。美珠和李总离开后,我看着庭院中的花朵,早已枯萎,想着那天,见她悉心照料花儿的情景,不禁想道: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连最爱的花朵都弃之不顾了?
这样,我每天还是去上班,只是星期一至五晚上我会留在陈若瑾家中等她回来,周末我才回家。在她家中,帮她照料那些月季,打理卫生,在那张大大的书桌上阅读着她的那些书籍。却看到垃圾桶里有一团揉皱了的宣纸,打开一看,原来是毛笔字写成的“张翠翠,2015,8,26”,不禁泪如雨下。那天正是她第一天来公司上班的日子。
持续了一个月之后,今天如常地看着书,期待着她回家。今天这本书叫《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却翻开没多久,一封信封掉下来了。看着那整齐的切口,便知道那信封早已被打开过,看着那些毫无感情的黑字,明显写着身体检查报告:其余正常,脑部出现一个恶性肿瘤,初步怀疑是脑瘤……日期:2016,9,22,那不是旅游前吗?
陈若瑾,你骗得我好苦。我的无声痛哭,整整一个晚上。我知道陈若瑾再也不会回来了,而我却耗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等她回来。
☆、化敌为友
我的曼谷之旅恐怕要提前结束,因为我遇到故友了,正是那个老死不相往来的祝明星。想着他定然是来这边谈生意,也便不出为奇。我看了看那个陪伴了我大半个月的泰国小女孩。如初给她点了许多食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吃东西,自己却半点食欲也没有。
祝明星这时走过来,还是一副雅痞的绅士态度:请问我可以坐下吗?我毫无所谓:sure他坐下后,看到我旁边的小女孩,不禁讥笑道:陈若瑾,你是不是玩腻了女人,现在的癖好都转了?小孩子都不放过?我早知道祝明星不会对我好言相向,却也不怒,反正自己时日无多,还与他计较这些作甚?随即淡淡道: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用你的时间和真诚打动玉莹吧,终有一天,她会被你感动的。
祝明星听了有点怒火:我和玉莹的事不用你管。我看你当年定是被我打得少了。我听了不禁一笑:我还是很感激你的。也没有憎恨过你半分。不管怎样,希望你和玉莹幸福。祝明星看着我毫不做作的言语,还是如初那个他所认识的陈若瑾,不禁感叹:全世界都在找你,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我老实作答:如你所见,寻开心。我并不担心祝明星会泄露我的行踪,反而祝明星态度软了些,不知是因为内疚还是什么: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么?我笑着说:你就当从来没见过我吧。祝明星不信:就这样简单?我点点头。
我们像久别重逢的好友,说着大学那些年那些事。说了一个下午,我与他道别:明星,加油吧。祝明星却说: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便找我吧。随即递了一张他的名片给我。我收好后牵着那个小女孩,带她回去妈妈桑那里,她有些害怕。或者更多的不舍。可我终是要离开,离开前,我给了她一根棒棒糖,算是道别的礼物。她却大胆地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与她握了一会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转身离开。
这些天,有她陪着,并不孤独。她带我去看了社会百态,而且不再沉默,说着她的故事,我静静听着,或许她朋友的故事,跟我说了许多许多。想着下一站去什么地方好呢。心底早已有了主意。便赶紧回公寓收拾一二,有些害怕祝明星整个下午陪我聊天,其实是为了拖延我的时间。
我退了公寓之后,便打了的士,直奔机场,看着机场最快的那班飞机的出发地点便买了票登机。想着许久没回去祖父那个农场里看看了,而这班飞机碰巧也是去英国的,便去了。农场那里还是以前那些人照料着,我并不打扰,只是走到一只奶牛身旁,好奇地看着它吃草。然后随便转转便回学校的图书馆转了转。
当初与王玉莹相遇便是在这图书馆之中。想起那些陈年旧事,不禁一笑。看到许多学生在认真阅读,也有不少把图书馆当作谈情胜地,隐没在角落里,说着那些悄悄情话。我看了看,在英国逗留了一晚便再订机票前往非洲了。
当我来到那个大草原的时候,看着狮子正追逐着羊群猎食。而当地的导游说有些危险,举着枪随时准备射杀跑近的狮子。也开着吉普车带着我快速离开。这心惊胆战的速度与激情。
非洲的生活环境很是落后,吃饭都是手抓的,很原始,而且水资源十分稀缺,十几天都不洗澡的,细菌滋生,病毒滋生。我却在那里呆了大半个月,逐渐适应了他们那边的风土人情。也害怕那些个食人族,不过一直跟在导游身边,幸好遇到这个导游也比较正直,不然,恐怕就在非洲交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的问题,头痛的症状没有以往那么频繁,我对药物也没有过分依赖,直到真的忍不了才吃一颗,能忍还是不吃。原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非洲导游热情地给我拍照,可我没有半点心思,拍照,给谁看?
☆、你追我赶
我不放弃任何寻找陈若瑾的机会。在网上不断发帖,张贴陈若瑾的相片,希望通过网络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而微信、企鹅、什么facebook、推特之类的通通都发寻人启事。有些热心的网友,也帮忙宣传。收到许多回复,有些人说在日本见过她,有些则说在澳大利亚,有些在英国,有些在曼谷,更离谱的是有些人说在非洲遇到她。
这些消息也让我不禁伤了神,要说出现的可能性,英国、曼谷这些可能比较靠谱,也就尝试联系一下那些说见过她的网友。
祝明星这天来接王玉莹下班。想着要不要告诉张翠翠,陈若瑾的行踪。但以陈若瑾的性格,估计早已撤了。要说祝明星为什么会知道张翠翠与陈若瑾的事,还不是因为王玉莹总是念叨着她们。他才去有意无意地打探这些人。发现张翠翠其实比起他老婆王玉莹对陈若瑾的执着不输分毫。便好奇问道:你找她是因为什么事?
我看着王玉莹的老公祝先生忽然与我说话,有些不明所以,随即当想到他口中的她,不是陈若瑾吗?难道他见过陈若瑾?随即答道:她长了个脑瘤,我只想快点找到她,尽快给她治疗,即使不能医治,至少让我陪着她走完这一生。
祝明星不相信他所听到的是真的。如果张翠翠没有骗他的话,那陈若瑾一个人躲在曼谷也是说的过去。难道是因为当年打了她而留下的?祝明星随口便出:可我见她也没什么不适啊。我听着祝明星这样说着,不禁诧异地看着他,心急问道:你之前见过她?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
祝明星看着这样的张翠翠也不忍心瞒着她,坦白相告:在曼谷,估计她现在应该不在曼谷了。我遇见她的时候,她身边带着一个小女孩。时间好像是10月17日吧。如果找到那个小女孩,或许你可以知道她那段时间在曼谷做了些什么,仅此而已。其他有用的信息,真的没有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请你别告诉其他人,特别是玉莹。
我点了点头,看着祝先生说完便离开了。他竟然在曼谷遇到陈若瑾。又好奇陈若瑾去曼谷做了些什么。随即又发帖,希望曼谷的朋友多留意一下。却不想。这时一个陌生的企鹅加了我。他用英语与我交流,说他的小餐厅,有大半个月接待过相片中的人。只是,那人的外貌有些变化,还把照片发过来给我。
我看着照片中的陈若瑾头发长了一些,脸也黑了些,正神情专注地摸着旁边那个吃着食物的小女孩的头顶,这一刹,被摄影师捕捉了下来,张贴在那间小餐馆中。你为何选择去感动别人,却不愿回来我身边继续感动我?随即想起她长脑瘤的事,便知道陈若瑾是在避开他们所有人。或许,她本来就打算,独自一人走向生命的尽头。
我想起李总的话,我不能放弃。所以动身去找她。我问了那外国人的地址,寻着地方找到了他,在他的帮助下,找到了那个陪伴陈若瑾大半个月的时间,只见她眼中有些期盼,是在期盼陈若瑾回来找你吗?我又何尝不是。把她从妈妈桑手中牵走,尝试耐心地问她陈若瑾去了哪?她只是一直摇头,满眼防备,并不说话。
那陈若瑾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来应付她的?我又耐心地哄着她,给她糖果之类的东西,或者小费,就是想从她口中得到陈若瑾的半点消息。直到某一天,她看着我那张早已握皱的相片,当我满怀绝望之时,她跟我说了一个地方:非洲。她还指着相片中的陈若瑾,说她是曼谷的玛利亚。
我得知这个结果后,不禁想到之前网友说在非洲遇到她。原来是真的。她去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随即收拾行装转移到非洲了。找到了当地的一个导游,迫不及待地问他有否见过相片的人时,那导游却异常兴奋,说她刚刚离开不久,大概三天前!他还给我展示了给陈若瑾拍的照片,说陈若瑾只拿了一张非洲大草原日落的照片,其余那些单人照她没有要,我把那些照片通通买下。又问那导游,是否知道她的下一站往哪里去。那导游不确定地说,可能去爱琴海,看她离开之前看的地图大概那边位置,但具体情况不是十分清楚……
☆、情定爱琴海
当我来到希腊后,最终在克里特岛停驻,慵懒地随便找个地方坐着,看着远处的爱琴海。这里的海岸线众多,而且景色迷人,建筑风格更是别树一格,吹着宁静的海风,享受着这异国风情,正值风和日丽,这舒服的环境不禁让人昏昏欲睡。
我马不停蹄地赶到爱琴海,抱着一丝的希望,不断向路人询问着相片中的陈若瑾。这时,一个异国的中年妇女不小心把篮子里的东西弄翻了,我上前好心地给她帮忙拾着,却不料一辆自行车撞了过来,为了闪避那自行车,我的脚崴了。今天怎么那么倒霉,不禁想着。自行车的车主是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子,他不小心撞了我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用英文与我交流,还说前方是他的家,问我是否愿意跟他去查看一下伤势,好帮我处理一下。
我想着要不要找个医院或者小诊所比较好,那位中年妇女说面前这位是医生,我也便在他的搀扶下跟他去了他说的家。有些害怕,也有些忐忑。毕竟身处异国,要是异国人心怀不轨,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但异国人好像都比较热心,我真是想多了。我戚着脚缓慢地走上那个坡,发现竟然有人睡在路边,不禁好奇看了一眼。
这一眼,却让我再也挪不开了。带着墨镜的我不禁脱下,看着戴着墨镜的她竟然惬意地睡在路边。任海风吹着她的米色棉麻衬衫,我已经顾不上那个医生了,慢慢地挪到她的身边,不禁哭了:终于找到你了。随即伏在她身上痛哭起来。
我睡着睡着却发现有人伏在我身上,不禁醒来,看着面前这个人,以为自己做梦。可她见我醒来却吻住了我,让我懵懵懂懂了!一吻即罢,她拥着我说:谁准你离开我身边了!那个泪流满脸的张小姐又再次痛哭起来。我只好拍拍她的背。只听到她不断哭诉:混蛋!坏人!让我找了那么久……
想来她竟然找到我,这是缘份吗?如果上天真的把她带到我身边来,我若再离开她,是不是显得太过迂腐了?我伸手摸了摸裤兜,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在张小姐面前不禁问道:张小姐,以后不管我健康或疾病、富有或贫困,你都愿意与我一起吗?只见张小姐含泪点头,把头倚在我的肩膀上:我愿意。所以,你别想再甩掉我了!
我把那只普通的戒指套在张小姐的左手无名指上。拥着她,不再说话。看着远处的爱琴海,或许,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可能。
这时,不知何时一位中年男子却抢了张小姐,后来我才知道张小姐的脚崴了,扶着她来到那个中年男子的家中。那名撞了张小姐的男子竟然还是个医生。看着张小姐的左脚脚腕处肿了一大片,那医生也细心地敷着草药?待他整理好,又嘱咐我,说不能沾水,隔天来换药。我点点头,背着张小姐回旅馆。
当我找到陈若瑾时,真的说不出的惊喜,与心安。至少,她现在与我一起,还向我求婚,虽然并不浪漫。但至少,她那样做了,不再拒绝我。而是真正的接受我。怎能让我不欢喜。不管她日子还有多长,我只知道,我爱她。不管还能陪她走多远,那便一直走着吧,不离也不弃。
我伏在她身上,感受着她的真实和难得的温柔。她一向话不多,我便静静地伏在她身上,安心地睡着了,多日来的劳累,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我知道张小姐一定累坏了。她很快便在我背上睡着了,我只好沿着路一直兜了几圈,直到走累了,才回旅馆。却不肯放下她,怕她不安。直到她醒来,我才开始为她煮饭。
☆、挪威的森林
想着张小姐的脚伤,还是煮些清淡一点的吧。外国的主食不同中国,我煮了些意大利面,和肉酱拌着。还切了些沙拉,只是不知道张小姐是否吃得惯。幸好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心里终于踏实。
我想不到陈若瑾对于西方的烹调还是有一手的,吃着吃着,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她可以一直陪伴着我,那该多好?每天吃着她的爱心餐,就很满足。夜色早已降临,想着陈若瑾还有什么可以给我惊喜的呢?除了厨艺,我才想起她看过许多书。就餐完毕,我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不禁想起那天去她家,那时候美珠也在,也是如此这般。终于明白,为何爸爸以前那么喜欢靠在厨房门外偷偷看着妈妈在厨房忙活的身影了,原来,这是一种幸福。满满的幸福。
我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按着电视台,发现全部都是英语频道,虽然有进修英语,可是还不能很熟练地听电视台上说的那些英文。陈若瑾终于忙完了,走到我旁边坐了起来,默默地批着橙子皮。我不禁说道:若瑾,我有些闷了,给我说说故事。随即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我洗完碟子后,坐在张小姐旁边,想着张小姐好像很喜欢吃橙子便批着橙子,她却突然说想听故事,我想了想,便跟她说了《挪威的森林》了,那是村上春树先生很出名的一本书:
渡边彻是故事的男主角。在神户高中毕业后,到东京的私立大学升学,于文学部专攻戏剧。喜欢喝威士忌、白兰地、爱看书、和女人厮混。不喜欢与人有深入接触,除了直子。
小林绿子和渡边彻同上《戏剧史ii》课,大学一年级女生。自家在东京内的大冢经营小林书店。乐观、开朗型少女,十分情绪化、喜欢跟人赌气和爱撒娇。母亲因脑肿瘤去世,父亲也因此病逝世。会做关西风味的菜式,有抽烟的习惯。
直子和木月自小相识的女性朋友,后来成为木月的情人。高中毕业后到东京的大学升学,其后在火车上遇到渡边彻。遇到渡边彻的半年后,进了京都一间名为“阿美寮”的疗养院,是集体治疗精神病患者的设施。“1970年夏天自杀。
渡边的第一个女朋友直子原是渡边的高中同学木月的女朋友,后来木月自杀了,直子一直一个人生活,后来渡边与直子巧遇并开始交往……
我一边吃着橙子一边听着陈若瑾叙述着那个感人的爱情故事,不知为何,她仿佛就是那书中的男主角一样,代入感太强,缓缓道出男女主角之间的爱恨情仇。我便问道:这故事叫什么名字?
挪威的森林。
陈若瑾又说: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片森林,神秘又美丽,只是能不能让另一人到达那里,又是一个难题。我看着陈若瑾,很想问她,你心中的森林,我可有去过?可我终究没问。或许她也未踏过我心里的那片森林呢。
听完故事,陈若瑾去调水温了,还问我一个人有没有问题,我当然说没问题。不料,或许是浴室的瓷砖太滑溜,我还是摔了一交,直到陈若瑾听到声音,急切地拍门,我才不好意思地开门给她进来看看我的伤势……
我听到张小姐在浴室摔跤的声音,便心急地拍门,待她开了门,只见她脸色潮红,估计是害羞吧,我也顾不上那么多,问她摔到哪里,哪里疼,只见她支支吾吾,就是扭头。我心里想着,去房中拿了浴袍,又进浴室,脱去衣衫,与她一起,赤,裸,相,对。这样,便公平了吧?
☆、共浴
我把浴缸的水放好,把张小姐放进去,小心地抬高了她那只受伤的脚,不料张小姐全程闭着眼睛,不敢看我,连耳根都红了,她在想些什么呢?她还伤着,难道我在她眼中就是如此浅薄之人吗?
陈若瑾见了赤,裸的我,她竟然又出去了拿了浴袍再进来,可她进来后也脱掉衣衫,我看着她那完美的胴体,竟然羞红了脸。不敢想象下去。她却小心翼翼地把我抱进浴缸,水温刚好,还抬高了我那只受伤的脚,可是,她知不知道她这个动作,让我难受至极,我们又一,丝,不,挂,而她站在我身前,不就看光了所有吗?虽然在旅游那一次我占了她的身子,可瞎灯黑火的,也没怎么看清,而第二天醒来,我又害羞不敢看她的身子……
见她认真地注视着我的脚,我才放心,其实,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要是她想要,我也应该给她的,我在害怕吗?但我不是爱她吗?为什么会觉得害怕呢?明明她都给了她的所有,毫无保留地。
我又问张小姐:你刚才摔到哪里了?还疼吗?张小姐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并不答我。我又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张小姐,张小姐……良久才听她说道:若瑾,叫我翠翠。我听了不禁笑道:有关系么?只见她又恢复常色:当然有关系啦!我听后才缓缓道出:难道你不能做我一个人的张小姐么?
未等她反应,我便吻上了她那张嘴。翠翠吗?想起李占文和美珠还有同事都是这样称呼她的,我才不要跟他们一样。你是我一个人的,所以,称谓由我来决定。随着我的动作浴缸的水又倾泻了些到地面。这时静谧得很,张小姐竟然不反抗我的霸道总攻,我也收起心神:还要我叫你翠翠么?
张小姐的脸蛋红扑扑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我见效果也达到了,也不再捉弄她,离开浴缸,挤了些沐浴露,去一旁的花洒淋浴起来。
我看着陈若瑾忽然霸道地吻了我后,以为她要进一步动作了,心中紧张万分,岂料她只是离开浴缸独自淋浴。这算是她的恶作剧吗?我也不再多想,看到身旁的沐浴露,她一直都这么细心吗?就在我发呆之际,她早已沐浴完毕,赤,裸着上身,在腰上系上了浴巾,随即穿上了浴袍,朝我走来:还没好吗?要不要我帮你洗?
我紧张地拧了拧头,她才笑着说:那你快点洗,洗完告诉我。我才顺从地点点头。她却在我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快点哦,水快凉了。我才看到她的手指不知何时探了水温。她出去后带上了门,让我不那么尴尬。想着她在英国生活过,所以没那么害羞吧。为什么每次面对她,总有种糗大了的感觉。
我洗好后喊了她一声,她推门而进,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早已铺好的浴巾上,给我擦着身子,我非常不适,跟她道:我自己来吧。她也不勉强,放下浴巾把浴袍披在我身上,在一旁静静地看书。我瞧了瞧,《战争论(第二部)》,她何时开始喜欢看这类书籍了?随后穿好浴袍,躺在床上。
她见我躺在床上后,放下书,给我盖了盖被子,熄了灯,并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睡着。一夜之间,并没有发生我所期盼还是害怕的事来,第二天早上,她一早就给我弄早餐,为什么她可以这样?明明时间也不多,却一切如常,仿佛她根本不是一个将死之人。想到这里不禁让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