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暗觉不妥,此次乃是冒无忌而来,等等害他担上个登徒子罪名可不妥。
于是放开珠花,手向下移去。
「无赖。」赵姑娘自然早就知晓,见我发觉,出语讥讽。
「黑暗唐突姑娘,实非所愿,望姑娘莫怪。」说完,突然灵光一闪,手背正好是那硬绸衣带料子,以此为标记翻手点去,正是笑腰穴,当下不封住穴道,反而以内力不停激发,那笑腰穴轻点,人虽在大悲中亦面露微笑,更何况是以内力激发,怀中躯体登时颤动,哈哈大笑起来。
「喊人来放我出去。」
「不哈哈哈嘻嘻嘻不要」
当下另一手也寻到另一边笑腰穴,按上,顿时笑声停歇,变成了哭音,两边内力同时激荡,那酸软麻,相当于万蚁齿咬,更因督脉串联,上下脏腑一同承受,那赵姑娘前几秒还能稍微扭动躲避,到后来只能颤抖不只,再两三秒她已然抵御不住,完全不顾矜持,为闪躲往我身上撞来,遇此招寻常男子自然松手,但她哪能料到我实非男子,当下不闪不避,任由她投怀送抱,那香软身驱,就这样硬靠上来,两团软肉,押上我肚腹,那淡淡酥酪香气更显芬芳浓郁。
她一碰之下见我不闪避,登时又跌了回去,过不了多久忍受不住折腾,哭道:「臭小子……贼……小子,总有一天,我……我将你千刀……千刀万剐……好啦,好啦,饶……饶了我……我……喊我喊……我叫人……开门……呜呜……呜呜」
见她服软,双手一辙,只觉她瘫软于地,不停喘息,过好一会才拾起珠花,朝着壁上某处以针尖敲击。
想必那处藏有暗管,后方自有党羽接应,等那十几下的暗号敲完,翻板立时掀开,登时光亮无比,看向赵姑娘,她依然瘫软萎靡,身上衣衫凌乱,跌坐于地,低着头闪躲,不给我看清面上表情,只能瞧着那雪白后颈,与散下些许青丝,随着哭泣颤抖。
「唉~」耽误了这些时刻,深怕爹爹已然不测,当下不敢再多看赵姑娘一眼,跃上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涌泉穴怎么变成笑腰穴,那是因为殷素素在都大锦家一杀七十几人都是用金针点了笑腰穴。
殷素素:「笑腰穴我很熟的,不向那笨小子还脱人家鞋袜。」
可是殷姑娘,读者都盼妳点笑腰穴再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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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五篇之一 音斷情絕存墨香
被六大派逃出万安寺,哥哥带兵前去追击亦灰头土脸回来,我却有些窃喜。
尚未日落,只是日西偏,我已换上挑选了半个时辰的衣装,独坐酒楼雅间浅酌,心思早在忙着追捕等诸事的晨间梳理开来,细细想来,那时而聪颖时而呆傻,时而风流倜傥时而老实木讷,自当是两人无疑,一想透,反而一扫积郁,本来想那小子负心薄幸,一下子对我好对我笑,一下子又百般不理只顾看倚天剑想周姑娘,现下自当是两人所为,但隐忧,万一那个说好要陪我去找屠龙刀的是他非他,怎办?还有那三件事,到底是谁答应的?
深想下去,那刚扫去的不安又如同落叶片片堆积起来,深怕自己心中所念兹在兹的是那负心薄幸想着周姑娘,又非答应跟自己去取刀的怎么办?
心烦意乱,随手沾酒在桌上写写画画,绿柳庄,是他或他?武当山,是他或他?夜探万安寺,是他或他?
「郡主。」正自思索,一个干哑低沉的声音却在雅间门口珠帘外呼唤。
抬头望去,却是苦头陀。
「郡主待小人不薄,今日特来拜别。」苦头陀说完,一揖到地。
以假身分骗我的,尚有一人,我无奈的看他,有些怨怼道:「苦大师你可骗我好苦。」
「为了我教兄弟大义,不得不欺瞒,此间大事已成,以后再相逢,是敌非友,若不坦然告知郡主,心下不安,郡主就此过别。」苦头陀自当不知我一脸忧色并不是为了他,还以为是他骗我的事,说完就想离开。
见他想走,我推过去一盏酒阻止苦头陀离开,说道:「苦大师陪我喝一杯吧!你明教救得六大派,我也替你立功祝贺。」
「郡主,我俩为敌,交手互有胜负,若有不甘,下回范遥陪妳过招便是,可祭天地立誓。」苦头陀拿起酒,另一手沾酒弹向天,剩下泼于地,算是祭天地。
我挤出一个苦笑,道:「你们明教拜明尊,崇圣火,我可没听过甚么祭天地立誓,你现下防着我,连杯酒也不喝就罢,我心情不好才不是怨恨你们明教夺人,是有另外的事。」
苦头陀心思被我拆穿,尴尬一笑。
我心中郁郁,虽是为情所扰,难以启齿,又觉得不找人说乱烦躁,见苦头陀耍滑头免去饮酒,那我也可效法一下,于是开口问:「苦大师,你现在会说话了,我问你,你可以回答了吧?」
「郡主有何事相询?」苦头陀不敢答应,只好回问。
「若是前路迷雾重重,路途不清,该如何?」我问的模糊也不事想求答案,自然只是想得到个说法缓解忧虑罢了。
我问不清,苦头陀跟在我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我的意图,他也不清楚回答,只说:「郡主只要如同过往,清楚豁达,自问本心即可。」
说完苦大师好像怕我又多问,再一揖,翩然离去。
苦头陀离开,自又是无人,此间一层早已被我包下,连小二都得出声呼唤,当下命人取来笔墨,就着饭案,笔随兴而走,乱涂写一通。
「唉~」
停笔,苦大师说自问本心倒是没错,看着青天想,若是天地间有神灵,我乞求那对我嗔怒;惹我痴爱的皆同一人,无论形貌如何,只要他不弃我,我定将终身托付
就此胡想乱书到时辰将至,唤来小二撤下残酒,换上与当日一同菜肴,静候。
方才胡思乱想间,早已把明教各个排得上号的男子猜了一轮,万番没想到,掀开珠帘的是个穿着枣色衣裙,容色端丽,微笑间梨涡浅浅,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少妇。
「赵姑娘,可来迟了吗?」
细看眉眼,瓜子脸,眉弯鼻挺,肤色白皙,与过往印象中的张无忌除了男女有别,与那浅浅梨涡外,竟有八成相似,若明教要找个教主替身,此人自是最佳。
「敢问尊驾是?」
「明教副教主,姑娘称我紫薇便可。」少妇又浅笑一福,报个一听就知道并非为真的姓名,说完并不落坐,反而指着桌上一旁我方才乱涂乱写,说:「此举并非张教主的主意,赵姑娘莫怪他了。」
方才布菜时随手移开笔墨,尚未注意,此时被她所指,转头看去,错开的纸上写着『彼狡童兮不与』
虽只六字但这出自诗经其下内容,早已为其悉知,当下正欲掩去,却被她先行取了,只见她逐字念去:「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赵姑娘,妳这四个不字,字字力透纸背,一横一竖皆如刀剑,想必恨极我了吧!」
她接着呼喊小二送上三个杯子,一一注满,接着道:「伪装教主欺瞒姑娘,自罚三杯。」
说完三杯水酒逐一饮去。
我望向她,虽然面生,但那姿态□□,却熟悉异常,虽换了女装,但举手投足之间没甚么闺阁脂粉娇作,饮酒姿态更较以往扮张教主时添了三分飒爽,只酒气上涌,两颊添些粉色方显成孰媚态,煞是好看的紧,当下不禁埋怨道:「妳得骗我,一番心血皆付东流,三杯酒就想了结?」
「望赵姑娘手下留情,切莫怪罪敝教主,他没那个意思的事因我而起,仇怨债自当由我还。」她说着,眼神却最后在那兮字转了几圈,我顾不得矜持连忙夹手夺过。
「笔意隽永,虽只五划,却绵延不绝,赵姑娘好字。」她半取笑半赞叹的说着,我连忙把那一大迭纸尽数收起,。
被瞧破心思,只好顾左右而言它「是妳答应陪我去取屠龙刀?」
「妳也答应了我三件事。」紫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梨涡在粉颊上更加动人。
「罢了。」三言两语下来,我明了三番两次破坏安排的,正是眼前少妇,那令我寤寐思服的也是眼前此人,怎么怎么是个她?
「所以,赵姑娘用不着屠龙刀了?」她自顾自吃菜饮酒,似乎颇自在,那似乎过往一切即将随着说开了烟消云散的神情,让我十分难受。
想也不想,直觉不可由此为之,登时开口拒绝道:「妳答应我了不是。」
「我怕姑娘不想跟我这么个孀居妇人在海上漂荡。」紫薇说得轻松,我心中却没什么觉得不妥。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怎可能太过轻易得到,再者听闻海上多奇珍,我也想见识见识。」
「现下安逸妳自会觉得有趣,真的碰上些甚么,可就不好说了。」紫葳一副妳年轻不懂事的过来人语气说着,让人有些不快。
不知是她那笑看一切的风韵,还是把我当小孩逗弄的神态,让人生气,当下怒道:「姐姐,我年纪不小了。」
姑娘爱俏,纵使是妇人,被这显老的『姐姐』称呼一叫,多半大发雷霆,没想到紫葳却咯咯娇笑,看似甚为欢畅,还道:「妳叫我姐姐,甚好。」
这下倒是气到自己,当下别过脸,不说话。
「别这样,我还是会陪妳去找屠龙刀的。」
她似乎怕我生气,伸手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微凉的肌肤一同武当山门前,原来她本来体温就微凉,倒不是毒发的因素,这一想,回过身来,抓住她握着我的左手,将她衣袖撩开,果然小臂上有几道七横八竖浅黑伤疤,再细看真伪发现其下另有三个淡粉色的花型伤痕,想来受伤时日已久,若不细看,很难发觉,如此加迭,浅黑伤疤必非做伪。
「还痛吗?」想起那时她的狠断果决,要这样跟我讨要解药,如此忠心心计,全王府无一人可及,甘拜下风。
她见我细观她小臂,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带得周围气氛不知为何诡异起来,虽都是女子,但这撩袖观之,却有种说不来道不尽的尴尬扭捏,她见我不放手,索性运功挣开,瞪了我一眼,将手臂遮个严严实实。
两人妳瞧我,我看妳,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对了,正在尴尬,一阵呼哨打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