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al lesson 不一样又怎样(3) 【慎】
「等等等……等一下……」
程宥宁仰躺在自家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床上,喘息着伸手推了推压在她身上、正埋首在她颈间啃咬的那个男人的肩膀。事情究竟怎幺发展到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她直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她记得在车上,舒扬因为太过欢喜便情不自禁俯身吻了她。她没有推拒,一来这是她第一次正视到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心里也和他一样欢欣雀跃,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需要一个管道将这微妙不知如何言说的激动情绪释放出来;二来,亲吻是件令人愉悦的事,她同样享受着和舒扬接吻的过程,没有理由抗拒。
只是也不知道是从什幺时候开始,原先只是搂着她的那只手越来越过分,先是在她的腰侧来回摩娑,顺着她的腰线滑到臀部轻轻揉捏,接着温热的手掌又渐渐移到她的大腿内侧挑逗地抚弄着。
程宥宁的呼吸越来越紊乱,她感觉得出自己的身体开始起了细微的变化。她早就是成年人了,就算没谈过恋爱,也不会不晓得接下来等着她的会是什幺事,只是……
第一次坦承心意就立刻和对方「车什幺震的」,这进度也太惊人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当初他们才见三次面就接吻了,所谓的「进度」对他们两人来说似乎也只是参考用罢了……
「老师,不要……不要在这里,到时又被记者拍到……我就死定了……」她压住他在她腿间作乱的大手,从他毫不给人喘息空间的吻中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要拍随便他们去拍。」舒扬敷衍地扔下一句,又重新吮上她那被他吻得越发红豔的唇。他正情到浓时,哪里还管得了那幺多?
「不行……而且这里还是大楼门口……要是被人看到……你要我以后……怎幺做人?」
舒扬这才依依不捨地从她的唇齿间抽离,直起身看着她被他撩拨得红扑扑的脸蛋,心里既满足又空虚,「那我们上去妳家喝茶。」
当初说这句话时明明没有其他意思,但此刻透过舒扬诱惑的嗓音再次提起,听来竟格外意味深长。儘管程宥宁一向不是那种扭捏作态的小女人,这时却也不禁烧红了耳根,「你不是说你对我家的茶我家的饮料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女人原来还会记恨哪……舒扬在心里偷偷笔记着,面上却是扬起一个邪恶的笑容,配着他那呆萌无辜的长相看起来更具冲击性,「那有什幺关係,我对妳有兴趣就够了。」
于是乎,舒扬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进到了程宥宁这除了余晋冬、没有第二个男人来过的家。
程宥宁在半推半就之下把大野狼带进了羊窝,自然也不会矫情地以为两人会只喝喝茶、打打牌度过一夜。但她没料到的是,她才在厨房打开一瓶柳橙汁正要倒入玻璃杯中,男人硬朗的胸膛就这幺贴上她的后背,从身后展臂将她锁进怀中。
「你……你精虫冲脑了是不是?!」程宥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舒扬温热的唇衔住右耳垂细细地吮咬起来。她全身注意力瞬间集中到那个点上,一股并不熟悉的麻痒感觉攀上心头,气极败坏下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在如此良辰美景之下我还浪费时间喝柳橙汁,那叫作『脑袋装浆糊』!」舒扬一脸正经地说着极度不正经的话,「如果一定要选的话,身为一个男人我当然选择被『精虫』而不是『浆糊』填满我的脑袋。」
眼看舒扬大手挪开那些碍事的果汁瓶和玻璃杯,托起她的臀就要将她放到流理台上,程宥宁这才无奈地哀嚎着说道,「好歹也去床上吧!不然床存在在那里有什幺意义?」
「啧啧,原来妳这女人买床的时候脑袋里想的都是这些?」
「那你买流理台时就有想到要在上面做爱吗?你有考虑过流理台的心情吗?」
「……」
舒扬辩不过,便只能用力在她的耳垂上狠狠咬上一口洩愤,「好,我们现在就去帮妳的床找到它存在的价值!」
舒扬抱起程宥宁将她放倒在床上,反手扯下身上碍事的西装外套、背心和领带扔到地上后,便倾身上前準备「开动」。
谁知道他都还没脱下她身上半件衣物,她又有问题了。
「等等等……等一下……」她喘息着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强迫他从她滑腻可口的颈间抬起头。
「又怎幺了?」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明明是极具侵略性的姿势,但他的表情与语气却是万分可怜。
这里没有人会看到,也让床发挥了它「应有」的价值,她还有什幺问题?她知不知道,男人这样强忍着是会生病的,对她未来的「幸福」也会有影响……
舒扬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他静默片刻,虽然眉头依旧因为隐忍而微蹙着,嗓音却是放柔了许多,「妳是不是还没準备好?如果妳还需要更多时间……我没关係的。」
程宥宁咬着唇点了点头,「的确是还没準备好……」
「我知道了。」他抚了抚她柔软的头髮,温柔地说道,「我不会勉强妳。如果妳希望等到婚后……我也尊重妳。」
「婚后?」程宥宁疑惑地扬起眉,「我没有说我排斥婚前性行为啊!」
看舒扬一脸不解,她便又继续解释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男女在婚前拥有性行为也是让自己更加认识对方的一种途径,如果一直避开不谈这一块,结婚后才因为性生活不契合而离婚,那不也是白白浪费彼此的青春吗?」
「妳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结婚后我没办法在床上满足妳,妳就会跟我离婚?」舒扬咬着牙一字一句缓缓问道。
程宥宁身上的汗毛不知不觉地竖了起来,忽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感,「重……重点不是这个……」
「那是什幺,嗯?」
那从鼻尖哼出的尾音,让程宥宁又是一颤,赶紧转移话题,「我说没準备好是指……安……安全措施。」
安全措施?舒扬愣了愣,素了太久倒忘了还有这档事,现在叫他去哪里生出东西来?
「枪已上膛,妳不会还要我去便利商店买完再回来吧……」他垮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你等等。」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幺,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最下层的置物柜翻了翻,没过多久便听她惊喜地喊了一声,「啊,有了!」
舒扬盯着她手上那盒未拆封的保险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没交过男朋友,家里竟然还放着这种东西?妳是打算和谁用?」
「……这是去年耶诞节和同事们玩交换礼物时我拿到的。」
「……我突然喜欢起妳的同事了。」舒扬上前夺过她手中的保险套,「现在,可以让我们『更加认识彼此』了吗?」
有了隐密的空间,有了床,有了安全措施,程宥宁便不再推拒,任凭舒扬带领着她一起踏入这个陌生的美妙领域。
儘管舒扬杀气腾腾地威胁着要让她为曾经怀疑过他的「能力」付出代价,然而似乎是顾虑到她是初次,他的动作十分温柔体贴,尽可能地让她感到舒服。
程宥宁可以毫不羞怯地和他谈论婚前性行为话题,可真正遇上时,她一样会感到紧张。
但舒扬不断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用他温热的唇和灵巧的手指,让她紧绷的身子一吋吋放鬆、软化、为他绽放。
当她感觉到他的热烫终于抵在她的腿间时,她颤颤地睁开一直紧闭着的双眼,望着舒扬那沁着薄汗的脸庞,有些害怕地低唤了一声,「老师……」
「别叫我老师,老师才不会对妳做这种事。」舒扬双掌罩上她的丰盈缓缓揉捏着,用那彷彿浸过酒的醉人嗓音哑声引诱,「叫我的名字,妳知道我是谁。」
「舒……舒扬……」程宥宁在他的挑逗之下,破碎地喊出他的名字。
「乖。」他似乎很满意,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圆滚滚的眼睛亮得灼人,她在他的眼中能清楚瞧见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自己,是一个卸下全部武装、将最真实最脆弱的自己全然交託给眼前这个男人的美丽女人。
「舒扬……你为什幺喜欢我?」
「因为妳就是我……妳也知道,我这个人很自恋的。」他坏笑着抬起她那令许多女人妒羡的修长美腿,彷彿是在报先前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的一箭之仇,终于深深地,挺进了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