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al lesson 不一样又怎样(6)
『我在忙。』
舒扬看着手机萤幕上冷冰冰的三个字，哀怨地叹了一声。
还以为他和程宥宁如今的关係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谁知道自从早上被她从家门赶出来后，传讯息给她照样得到这样无情的回覆。
这一切，都得从那该死的火腿三明治说起……
「我懒得去外面买早餐了，家里的东西将就吃一下可以吗？」程宥宁边用髮圈束起头髮边走向厨房冰箱。
「妳这问法我能说不行吗？」舒扬也跟着出了房间，一边挽着衬衫袖子一边好笑地问道。虽然他平日里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见程宥宁像个新妇一样主动帮他张罗早餐，他当然不会不领情。
「我看看……」她打开冰箱，弯身在里头翻找，「只剩下昨天买的火腿三明治……还有优酪乳，可以接受吗？」
「……妳一大早就给我吃这种致癌物，是想谋杀男友吗？」
「你再说一次。」
舒扬见程宥宁脸上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不由得微愕地停下动作，努力回想自己刚才到底说错什幺话，「是……是想谋杀男友吗？」
难道是那声「男友」让她不爽？可是他们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不算确定关係？难道她只把他当作「砲友」打算「射后不理」？
「不是这个，前一句。」程宥宁皱起眉头，思索着摆摆手让他倒回上一句，完全没有意识到舒扬正在心里百般纠结。
「前一句……妳一大早就给我吃……吃这种致癌物？」舒扬不确定地重複道，以为程宥宁不懂他的意思，有些委屈地补充解释，「像火腿这种会添加硝酸盐的加工品，单吃还没什幺问题，但跟优酪乳里的乳酸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致癌物质亚硝胺……妳没听说过？」
「说得太好了！」程宥宁猛地弹了个响指，望着他的双眼霎时变得晶亮无比。「单吃没有问题，但混在一起就会出事！」
「蛤？」舒扬愣愣地望着她，完全摸不着头绪。给他吃致癌物竟让她兴奋至此？
「我爱你！」
「……蛤？」这这这……这女人是在跟他告白吗？这幺突然？！
程宥宁完全不顾如石像般呆愣在原地的舒扬，匆匆地阖上冰箱起身，冲回房间从包包翻找出手机。
「李小姐吗？我是程宥宁……对，对，突然有个想法想要跟妳聊一聊，今天方便见个面吗？好的……好的那就待会儿见了！」
程宥宁挂掉电话后，又匆忙到服装间拿了衣服裤子套上。她逕自忙活了好一阵子，这才总算想起还被她晾在厨房的舒某人。
「抱歉！早餐可能要你自己解决了，我临时有工作要忙。」她说到这里，似乎是发觉自己有点没良心，又打开冰箱拿出了块火腿三明治塞到他手里，「这先带着在路上充充饥吧！你去公司后再请秘书替你準备别的，我先去化妆了，慢走不送！」
程宥宁也没等他回答，便又连忙走向房间。她才刚踏入门口又蓦地止住脚步，探头出来对他柔柔一笑，「大门记得帮我锁上啊！」
「……」
「boss，小汉已经到外面了。」莉莉从办公室门外传来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舒扬关掉萤幕，将手机随手放至一旁，「请他进来吧。」
「boss今天怪怪的，有时候会自己傻笑有时候又会突然生气，也不知道是受了什幺刺激，你进去后自己皮绷紧一点啊……」莉莉在为小汉开门之前，一脸同情地压低声音向他提醒道。
「我知道了，谢谢莉莉姐。」小汉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悲壮地提脚踏进执行长办公室。
「boss，您找我啊！」小汉一见到舒扬，便如京剧变脸般立刻换上了笑颜。
舒扬朝他招招手，将电脑萤幕转了个方向让他看得更清楚，「这件事你听说过吗？」
小汉上前，迅速浏览了一番萤幕页面上显示的内容，「《玻璃鞋》跟柔蔻的纠纷啊……好像有听说过，这阵子闹得满大的，新闻也有报。」
「你去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查清楚，半个小时后跟我报告。」
「为……」小汉满腹疑问才刚要问出口，又连忙吞进肚子里，「我知道了。」
总觉得boss最近一直让他调查跟《玻璃鞋》有关的事情啊……难道是準备要併购这间公司？
小汉正在心里暗自思忖着，又听舒扬开口问道：「我记得roy是学化学出身的吧？」
「对。」
舒扬手指在书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思索了片刻后抬头看向小汉，「让roy跟进这件案子，查一查柔蔻的产品到底出了什幺问题……不必说是我下达命令的，当特殊委託案跟着程序来办就行了。」
「可是当委託案办的话，没有委託人……费用那些该怎幺算？」
「帐单就送到我这里来吧。」舒扬交叠起双腿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电脑萤幕上随着报导一同出现的《玻璃鞋》总裁照片，缓缓开口，「算是我送给余晋冬的第一份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