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旋嘴角抽抽。
“过来啊，你们两个，给个人来签字画押，我以后就不会来找你们麻烦了，麻利的。”
冷傲天把合同亮出来，程颖犹豫了一下，准备接过的时候，一只手凭空插进来，抢过合同。
程苒拿过合同，扫了一眼，不屑冷笑，一把扔到泥泞的底下，摆在脚底。
“这破合同，有什么好签的？”
方浩旋瞥见程苒，眼神亮了亮，
“喂喂喂，你干什么啊！”冷傲天蔑视，不耐烦涌上来。
程颖怔怔看着程苒，程母怒斥：“程苒，你干什么，你别来坏我的事情。”
冷傲天讪笑，“听见没有，你妈让你不要坏了他们的好事儿，没钱救人，就滚一边去。”
程苒看着这一处充满回忆的度假村，抬头挺胸，看着冷傲天咬牙切齿：“我说了，这破合同，没什么好签的！你是废物吗？听不懂人话？”
“你他妈怎么说话的！”
冷傲天伸出拳头，郑怡箭步冲上来，揪住冷傲天的拳头，外强中干的冷傲天，疼的眉头挤在一块儿。
冷傲天的保镖冲上来，郑怡的属下跟着堵上来。
一时之间，两军对峙。
“哎呀呀呀，这位阿sir，你松手，你松手，我的手要被你捏废了，放手，放手！”
郑怡一把甩开，抬起冷眼，吊儿郎当中又带着点威胁：“怎么，我还没死呢，你就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儿，不想玩了，对吧？”
冷傲天瞥了一眼程苒和郑怡，挥去身上的灰尘，嘻嘻笑道：
“警察姐姐，我们这是合法办事，闹事儿的应该是这位程苒小姐，您要是不信的话，您可以问她身边的母亲，这个度假村的所有者啊。”
程母幽幽走过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警察同志，这是我们生意上的事情，并不存在违法的行为，麻烦您跑一趟了，真是对不住啊！”
“妈，她是我姐的朋友，我姐叫来的。”
程颖看着郑怡，没有什么好脸色。
程苒扫过程颖，望着憔悴的妇人：
“妈，这是我们程家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不能毁掉。”
“我不用你来教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你毁了程家的产业也好，卖了别墅也罢，我都不会阻止，唯独这里不能卖掉！”
程母怒火攻心，红着眼睛朝程苒的脸上甩去：“啪！”
程苒捂住脸颊，看着狠厉决绝的母亲。
郑怡拦住程苒，“好好的，你打人干嘛！你神经病啊！”
“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清官还不断家务事，你以为你是谁啊？”
郑怡冷脸，麻麻批，惹谁都好，不要惹这种强词夺理的大妈。
程苒红着眼睛，眼睛溢出水光：“妈，这个度假村，不能卖。”
程母捂着心口，好笑道：“程苒，你不是嫁给陆衡了吗？让你拿出五千万救我救你妹妹的性命，就那么难？让你拿钱你拿不出来，卖这个度假村，你不给卖？你是不是想看着我和你妹妹死在你的面前，你才满意？你别忘记了，是我和你爸爸，是我们程家，给了你这条命！”
程苒站在冷风中，手脚冰冷。
郑怡看着程苒隐忍的神情，扶住程苒的手，无奈道：“算了吧，你做的，伯父看得见。你尽力了。”
“啪！啪！啪！哎呦，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要开工了，你们没有意义吧？”冷傲天嘚瑟地看了郑怡一眼，“哎呀，这个人工费很贵的，赶紧的！”
“等等！！”
程苒吞回眼泪，呵斥一句，拿起手机，朝陆衡那边打过去。
“喂，谁啊？”
柔柔弱弱的女声响了起来，还时不时传来几声轻笑，像是和男人打情骂俏的声音。
程苒心脏仿佛被电击了一下，疼痛感刺痛神经以后，伤口慢慢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