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在古代的艰苦生活

我在古代的艰苦生活_分节阅读_9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真是畸形的鞭笞之爱。

    我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疯掉?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还是,我真如江至诚说的那般,我只是你身边的一条狗,你开心便对我温柔,你生气便打我?如果我只不过是你的玩偶,那何必再让那早已破碎的真心,再一次破碎呢?

    上完药后,穿好衣服,吹熄蜡烛,各自睡觉。等待着又一个破晓。每晚睡觉,应该就是我最舒服的事情了吧,睡着了就不用去想白天里的事情,那些不堪的过往,让自己伤痕累累。我仍然背对着小姐,望着那张桌布出神,那张桌布不知道被我看了多久,直到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如常起床,日复一日。

    华芷芊今天趁华荣去了花园,便吩咐了小翠去厨房拿两只芋头和洋葱,她试着去刮着那些芋头皮,一不小心弄伤了手指,可还是不理会,继续去刮芋头,刮完后不久,才感觉到双手又痕又痒,再去试着剥洋葱,剥着剥着却哭了。小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姐,她知道小姐是喜欢姑爷的,可是她又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那样虐待姑爷。可这些事,她不敢跟华安说。

    小翠想着,这些日子,姑爷受过的苦,大概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她一一看在眼里,对姑爷越加佩服和怜悯,姑爷真的过得很惨,他将所有的不快全部自己承担,在华安华标面前仍然表现着笑容,只有自己知道,姑爷这些日子,怕是也是习惯了吧。或许姑爷也是深爱着小姐。既然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么自己作为下人,也没什么好去在意的。当初对姑爷说好好对小姐,但好像,姑爷对小姐一直都很好,只是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这样对姑爷。

    唉。

    我坐在花园里,看着前面的花海,不禁想起了后山那个静谧的湖。毕文静自从上次给我送信后,没有再来,或者她和彩云在一起呢?祝福她们。我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抑郁了,真怕有一天要爆发。可还是如常去厨房刮刮芋头,剥剥洋葱,想刮才去刮吧,想剥才去剥吧。心甘情愿下,去做那些事。

    小姐最近没打我了,可能在等我的伤口好了再打吧。身体早已千苍百孔。

    田彩云透过毕文静的打探,才知道华荣竟然是被禁足在华府了,不禁为华荣心酸了一把。而毕文静,自上上一次之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难道是华荣跟她说了什么?可毕文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从那次帮自己带信给华荣之后,没有再来找自己了。

    华荣,你还好吗?田彩云不禁想到,当日与华荣相遇相知,如今见她一面已成为奢望。也多得毕文静愿意为她送信。她对毕文静的心思早就静下来了,因为毕文静是世家小姐,自己本来是青楼女子这种身份,就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了。

    而华荣,难得遇到一个不嫌弃自己身份的人,还很纯粹地交心,想起她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吗?华荣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淡如水的人呢?坐在庭院许久了,终是没有盼来那只孤单的小舟,还有那顶熟悉的破草帽,那个叫华荣的人。与她说着心事,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仅此而已。

    对面的座子,早已空着,仿佛除了等待,再无他法。

    ☆、教训

    原来不经不觉,已经五年,致远也长大了许多了。只是这一天,小姐忽然暴怒,打了致远。我实在想不明白,那是她的孩子啊,即使我不是生父,可我也不舍得打他,小姐却像平时打我那样,狠狠地对着致远挥动着藤条,而致远除了哭泣,和四处躲避,终是躲到我后面。这个可怜的孩子。

    我把他护在身后,看着小姐眼里的暴戾:你还躲!你还敢躲!给我出来!致远仍伤心地紧紧拽着我的衣衫,我也有点于心不忍:孩子还小,慢慢教。不料小姐更加恼怒:我在教我的孩子!你给我滚开!我听了也是有些生气,与她杠上了,今天看她这阵势,是要把致远打残了:你要发泄便往我身上发泄吧,他还只是个孩子!而且,他很无辜!

    小姐听了不怒反笑:无辜?好!你把他带出去,然后给我回房!我听了她的话,把致远带到小翠那边,小翠见我来了对我行礼:姑爷。我安慰着致远:致远啊,让小翠姐姐带你去玩,爹去哄哄你娘。随即在那个天空蓝的荷包里掏出一些银两递给小翠:麻烦你帮我照看着致远,带他出去买点东西吃吃吧。

    小翠接过银两,只是致远一直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衫不肯松开,我又蹲下,拿出当年小姐送给我的手帕,为致远擦着眼泪:你娘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不要记恨你娘,可能你做错事了,惹你娘生气,所以她才打了你。跟小翠姐姐去玩会,乖。致远听了还是不肯松开手,反而抱着我:爹,娘好凶!

    我拍着他的小背安慰道:嘘!不许说你娘坏话,你娘十月怀胎生你出来,忍受着很多痛苦的……不料小翠听了竟然哭了,我不知道她在哭什么,转而对小翠道:出去之前,给致远擦些药。麻烦你了,小翠。小翠一边点头一边擦着泪。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哭了。又安慰致远:致远啊,以后好好听话,爹和娘还是爱着你的。记住,不要记恨你娘。她也不容易。好了,快点跟小翠姐姐玩会,你娘怕是等急了。小翠把致远牵走了,致远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我看他们走远,终是踏进了这间载着无数痛苦回忆的房间。

    小姐拿着皮鞭仿佛等了许久一样,我来到她面前,闭着眼睛,任她发泄。直到她的气消了。我又如常听到她叫我出去。我才捧着一套衣衫,往隔壁那个浴室打水沐浴。不是已经习惯了么?为什么,心里还是会难过?我是难过小姐变成这样?还是在难过小姐打了致远?

    又到晚饭。一家人坐到一起,热闹地吃着饭。只是饭后,少爷拉了我去一边:致远怎么受伤了?我听了又撒谎了:致远最近有些调皮,我打了他一顿。少爷也就了解了,但又有些不相信:你打的他?没看出来哦。我又解释道:小孩子不听话吗。尽力让少爷相信吧。少爷看着有些不忍:下次下手别太狠了。我点点头。

    如常回房。入夜。我从来没想到,这一夜,对我来说终生难忘,甚至,让我跌进了无数层地狱一般。

    小姐如常给我擦药。只是她的手指擦着涂着,我们本来坐在床上的,她却把我扑倒,亲吻了我。

    我那万年不变的眼神终于有了些波动,可随后她的疯狂举动,震惊了我。她动情地吻着我的身体,我却反抗着她的亲密了,不料小姐的力气极大,她的双手禁,锢着我的双手,我使劲摇头,她却松了其中一只手,狠狠地刮了我一巴掌,怒道:你竟然敢反抗我!啊?

    那一巴掌,把我的头都刮向一边了,我看着不远处的桌布,被她那句话狠狠地塞住了,我忘了反抗了。她肆意地蹂,躏着我的身体,我却一直空洞地望着那块桌布,眼睛不眨一下。小姐在我不情愿的情况下,粗暴地占了我的身体。

    我竟然失身于一位古代女子,而且还是我以前喜欢过的女子!如今她早已变得面目全非!让我心底原本碎了的心,更加破碎。

    我没有呼喊,没有吭过一声,即使她那粗暴一刺,身体再痛,心,早已冰冷无比。我像一具尸体一样,任小姐如何忘情索取,忘情侵占,我对她,真的绝望了。而我竟然忘了哭泣。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连老天也在为我哭泣吗?彩云,为什么这一次,你没有及时来到呢?来解救我这满目疮痍的心灵。小姐慢慢停下了动作,或许她已经发泄完了,她突然流泪,滴到我身上,可我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有的只有冷而已。但她却忽然抱住了我的身体,痛哭起来。

    你与我,终究是越走越远了,小姐。

    田彩云看着外面的暴雨,这时一个响雷,吓了她一跳,随即手上的毛笔因为这一跳,不小心在一幅画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墨点。田彩云皱了皱眉,可惜了这幅画,她可是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画的。那个带着破草帽,划着小舟,经过一大片树林而来的华荣,与她在岸边等待的场景。

    不禁看着外面的倾城暴雨,口中呢喃:华荣,你还好吗?

    ☆、原罪

    我不知道这一晚我是怎么睡着的,大概是太累吧。小姐抱着我哭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却没有办法再去安慰她了。因为我比她更难过。她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任她的哭声如何,外面的雨声仿佛早已盖过了她的哭声。我好累,只想休息。

    闭上眼,又一片漆黑。

    直到第二天,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小姐早就不见影踪,也好,我也不想见到她。我忍着疼痛和不适,拿了一套干净衣衫,去隔壁打水沐浴。是的,我要把她昨晚的疯狂洗掉!即使我知道这样很自欺欺人!布满身上的爱痕告诉我,昨晚是真的!我狠狠地搓着每一寸肌肤,直到我的眼泪滴进了浴桶。

    为什么洗不掉?

    我一个精神恋爱者,竟然被人侵占了肉体。不搞笑吗?

    古代,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我理想中的古代,只是想找一个喜欢的人,愿意与我远离繁华盛世,在一些山乡野涧种一棵桃花树,在树旁建一座简陋的小屋,不理世俗,清贫一生而已。可,我却遇到了小姐。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小姐。

    主啊。我有罪。这里没有牧师,即使我想告解心中的枷锁,可是,连彩云也见不到了,那个曾经二次感动着我心灵深处的人,最后还是不能拯救我。小姐侵占我的那一刻,我真是绝望透顶,仿佛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般无助。而彩云又怎会知道我会遭遇这些呢?或许她和毕文静在一起了。

    平复了心情,还有十一年。五年都过去了,十一年也不是很长。这一年夏季,我21岁,被小姐破了身。小姐昨晚的狰狞面孔,早已深入骨髓,她已经不是我所迷恋的小姐了。

    穿好衣服,再痛,也痛不过心底那个地方。如常生活。原来已经下午,我去到花园的时候,正想浇那棵小芋头,不料附近的园匠跟我说,小姐来浇过了。呵,又是小姐。我默不作声,在石凳上静静坐着。等待着晚霞的到来,不知所想。

    晚饭时间,如常去吃饭。一家人看上去很正常,很平常,而小姐递了一碗炖汤过来。这顿饭,我没有开口。也没有再与大家打招呼说吃饭。因为,我真的很难过,我怕我一开口,整个人,会瞬间崩溃。就像一座高楼大厦,顷刻间被摧毁了一样。我找不到支撑点,竭力让自己默默吃完这顿饭。

    饭后,少爷又把我拉一边问道:阿荣,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和姐姐吵架了?我忍着泪水:没有啊,少爷。少爷有些不相信:为什么今天你这么安静的?我看着不远处的莲花,却摇了摇头:或许最近因为致远的事吧,你也知道,教小孩子,很费心神的。日后你便知道。呵呵,我又拿致远做挡箭牌。少爷沉思了一下:嗯,这就好。也是,要是你们吵架,我也是管不着的,阿荣,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许多委屈,要是有什么心事,记得找我,别藏着啊!

    我对少爷点点头。少爷长高了许多,已经和我一样高了。少爷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开了。我却看着那一片莲花,双眼在少爷离开后,模糊不清。

    而我,仿佛害怕踏进那个房间,小姐的闺房。我竟然心生出逃跑的念头。可时间还是会离开,我在莲花池足足静坐了一个时辰,才失魂落魄地往小姐的房间走去,缓慢地走去。当我踏进那扇恐怖的房门,小翠识趣地离开了,她看了我一眼,出去后把门掩上了。

    小姐早在床上躺着,而我如旧吹熄了蜡烛,还是静静地侧躺在床沿边背对着她。不料她又挨过来,抱着我,竟然跟我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吗?应该是我对你说吧,小姐,我无法接受你的爱了。即使你真的爱我。一切已经太迟了。

    我默不作声,闭着眼睛,只想睡觉。

    因为,我的世界,早已漆黑一片。

    华芷芊见华荣还是不理她,她觉得她的世界也很崩溃。而昨晚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那样冲动。明明知道女子破身是很痛的,因为江至诚破过她的,而昨晚华荣的表现竟然像个死人一般,毫无生气。即使自己得到了她的身体,可华荣那冷漠的表情,不是说明了一切吗?再也无法占领她的心吗?

    华芷芊在华荣后背哭了整整一晚,眼睛肿得不得了,其实她也后悔这样做了,但,已经做了。是的,已经做了。无法重头来过。想着以后对她好一点吧,但她不理自己了,不想理自己了,可,竟然生气不起来。换作以往,肯定是要打她的,如今,因为她的不理睬,也伤透了心。

    这就是,爱情吗?

    不是还有十一年吗?不如用这些时间去好好补偿她?原来自己真的一点也不理解她。华芷芊想到昨晚华荣拒绝她的亲热,所以她更加恼怒,她觉得华荣拒绝她的亲热,是不承认她华芷芊是她华荣的妻子,或许觉得华荣看不起她,因为她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不配碰华荣,也有可能华荣心里住着人,想到这里,便失去理智地去侵占华荣,她当时就是这样想的,我把你真真正正地变成了我的人,我看,日后还有谁敢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她们的故事,心好累。歇一歇先。未完待续。

    ☆、守护

    小姐抱着我睡的那晚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对我呼呼喝喝,也没有再打我了,有时候她明明很生气了,可她还是忍住了那些脾气,静静地看着我。是我的错觉吗?她竟然在改变了。

    但我却想起了那个,我在古代唯一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永远的朋友--田彩云。我与她,好几年没见了。不知如今的她,是否与毕文静在一起,也没有听过毕文静传来喜讯。毕文静,我也好久没见过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些年浇着的小芋头,没有开过花。我好像变得越来越沉默。却把更多时间放在致远身上,与他一起听夫子上课,指导着他的功课。总好过坐在花园里胡思乱想,我怕成为第二个梵高,因为长期的精神折磨让我自己最终疯掉!所以转移一下注意力没什么不好。

    我不知道小姐当年为什么要打致远,小姐虽然暴戾,但也不是经常无理取闹,肯定是致远做错了事,小姐才打的他。那天下课,待夫子走了,我问致远:致远,当年你娘为什么打你?

    致远已经7岁了,时间过得很快。致远想了想,才说:好像是因为一个鸡蛋壳。然后致远又跟我说:那个鸡蛋壳我看着有趣,便拿来玩了,不料不小心打碎了,娘一进来就很生气,当时真的很怕娘,好像她要吃了我似的。我有些不明白:鸡蛋壳?致远又补了一句:嗯,好像是画了一个笑脸的。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蹲下身子,双手扶着致远那双小小的手臂:你再说一次,那鸡蛋壳画着什么?致远并没有被吓倒:画着一个笑脸啊,当时我就是冲着那个笑脸好奇拿去玩的。我听了致远的话,瞧了瞧没有人,又问:那你知道那个鸡蛋壳放在哪个地方吗?

    致远想了想:那时候好像是放在娘平时做女红的位置的,好像有一条手帕包着的。我听了后跌坐在地上,致远看了有些怕:爹,你没事吧?我把他搂在怀中,静静地不说话。致远也习惯了我的沉默。良久,我才对他说:以后别拿你娘的东西玩了,要是你想玩,爹陪你去玩吧。致远理解地点点头。

    如果致远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鸡蛋壳,便是我当初送给小姐的十二岁生日的礼物,那只画了笑脸的鸡蛋。

    看得出,致远自五岁那一年被小姐打了后,很怕小姐,反而对我却很亲近。我也经常给致远洗脑,叫他孝顺小姐,听小姐的话,不要惹怒小姐。致远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听话的。有时候小姐想打他,他也学会了不躲避,每次看到,我会护着他,渐渐地,小姐也没怎么打致远了。这个可怜的孩子,最无辜。

    他享受不到该有的母爱和父爱,而我只能尽力给予他这些。希望他仍能快活地长大。直到那个契约完成,我有责任守护着致远。即使我只是他半个父亲,甚至连父亲也不是,我也可以作为一位长辈给他关怀和爱。

    不料小翠竟然来书房找我:姑爷,小姐找您,还有小少爷。我点头明了,牵着致远笑了:走吧。是的,我已经原谅了小姐当日对我的施暴,虽然我还是不能接受小姐,比起憎恨,我更喜欢宽恕别人。就像当日宽恕周波一样。

    宽恕别人=放过自己。

    小姐好像打扮过。她见我牵着致远来了。竟然为我整理一下衣衫,现在的她,仿佛是一个温柔的妻子一般。她牵着我的手,对小翠说道:叫华安和华标跟着吧。小翠领命去练武堂找华安华标了。

    一家三口,致远开心地朝我笑了笑。他很想出去玩,像一般人家的小孩可以到处玩,而不是被,囚,禁在那个倘大如迷宫似的华府。却不料走着走着,冤家路窄。为什么每次出街总是遇到江至诚与赵羽?难道缘份就是这么深吗?

    江至诚见华芷芊竟然在大街上牵着华荣,而华荣牵着他的儿子,身后跟着丫鬟家丁,像极了权势之人。心中有股怒火,又一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华标的表情很难看,早就知道是这个什么不知所谓的江至诚打了华荣,一直想寻个机会帮华荣报仇。

    赵羽也牵着自己的女儿,立在江至诚身边,一声不吭。江至诚看着华荣那一头白发,一边扇着那把精致的扇子,还不禁轻蔑一笑:华府的姑爷啊!不过几年没见,莫不是纵,欲,过,度?搞到这副风烛残年的模样?江至诚身后的家丁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正想反驳之时,不料小姐狠狠地刮了江至诚一巴掌,把他刮懵了,扑进赵羽怀里。待江至诚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姐的声音响起:你有什么资格侮辱我夫君?!你再说说看,我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华安!叫府上的家丁给我通通出来!

    江至诚没想过华芷芊竟然当街打他,如华荣当日当街打他一般,让他十分没面子,华荣是男子打华荣自然说的过去,如果当街打了华芷芊,对他的名声不太好。他怒羞成怒:华芷芊!你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