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请戳→戳我
看这个就不用看本章了~
挂了樊越的电话,叶澜又把自己的设计稿翻了出来。给自己设计饰品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有属于自己的饰品。就算不能做成实物,偶尔偷偷摸摸欣赏一下,也是好的。
图纸上是一对形状奇特的对戒,设计原型来自于《第一战》里万磁王的头盔和《天启》里x教授的脑波增强头盔。叶澜把外形做了概念处理,设计成了戒指的样子。
也许拿去当同人周边卖也不错,叶澜想,量产之后拿去给覃溱戴,可能他就不会拒绝了吧。
他认真思考着这个可能性,越想越觉得成功率高。他跃跃欲试,准备装在包里明天带给费元德评估。刚拉开背包拉链,开门锁的声音响起,叶澜手一抖,设计稿掉落在地。
在覃溱推门进来之前,叶澜只来得及把设计稿往床底下踢了踢,祈祷不会被覃溱看到。
覃溱关上门,看到叶澜呆呆地看着自己,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笑了笑:“怎么了?很吃惊?”
“是……是啊,”叶澜嘀嘀咕咕地回答,小幅度挪动身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接了个电话,所以就赶回来了。”覃溱看他一眼,走到立式空调前把温度开得更高。
“什么电话?”
“一个告密电话。”覃溱把外套挂在椅靠,扯松了衬衫领口,慢慢走向他,“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你呢?”叶澜飞快地盘算着冰箱的食材,覃溱不在家吃饭以后,他只在冰箱里存了少量的食物,晚饭也没有做多,不知道还能不能凑成一桌饭。
“还没。”
覃溱走得更近了,伸手把他揽在怀里,久违的温度让叶澜有些心猿意马:“那……我去给你做?”
“这不是刚好有现成的吗?”覃溱说着,低头堵住他微启的嘴唇,长舌直入,搅起他沉睡的欲望。
叶澜觉得自己像是一根火柴,而覃溱则是火柴盒侧面的红磷,只要身体接触轻轻一蹭,自己就会燃烧。每天晚上洗澡他都会给自己做清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潜意识里,有着难以言说的隐秘期待。
叶澜全身泛起薄汗,与覃溱接触的肌肤如同遇到磁铁,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覃溱的身体有种金属般禁欲的冷感,但真正接触到又会发现他同样热得可怕。快感从下|体席卷了全身,他攀附在覃溱身上,把他当做沙漠中唯一的绿洲,试图降低自己的热度。
覃溱掰过他的脸吻他:“怎么了,不开心?”
叶澜闭着眼睛,任他细细密密地吻着:“不是。”
“那是什么?”覃溱语气温柔,下身却毫不留情地狠狠撞了两下,逼他开口。
“啊……就、就觉得你……很……很熟练……”叶澜羞耻地闭上眼睛,断断续续地开口。
覃溱一听便笑了:“这有什么不好?”
“不、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了,我摸过的丁丁比你画过的稿纸还多,比你熟练不是理所应当的么。”覃溱吻他犹自愤愤不平的脸颊,翻了个身把他压在床上,收紧手臂,再次动了起来。
连绵不断的刺激挤压着胸腔里的空气,叶澜来不及呼吸,全身被汗水湿透,几乎要融化在欲望的业火中。他隐隐觉得今天的覃溱跟往常有哪里不同,但又说不上来。下|体的撞击既激动又克制,抽出再进入的过程有一种安抚意味的柔情,又像是在表达无声的愧疚。
叶澜打开身体,努力承受着侵犯,空虚寂寞的心情被一点点挤出体外。在高|潮来临前,覃溱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是第一个。”
叶澜瞪大眼睛,身体率先做出反应,瞬间释放在覃溱手里。他喘息两口,顾不得调匀气息,挣扎着扭头想确认刚才听到的话:“你、你说……”
覃溱按着他的背不让他转身,揉捏着他的胸口,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刺。这一次他比以往都要持久,久到叶澜的下半身麻木到没有知觉,只有快感从体内咆哮着涌向四肢百骸,裹挟着激人颤栗的电流。
叶澜想开口求他饶过自己,狂风骤雨般的冲撞令他无法开口成句。不时有汗水坠在他背上,仿佛滚烫的蜡油,几乎要把他灼伤。终于,临近顶点的时候,覃溱放缓了速度,只一下一下戳着那最要人命的一点,捏着他的下巴与他对视,眼底的火热似要将他拆骨入腹。
他眯着眼睛,问:“我爱得够多了吗?”
叶澜全身软成一滩,哆哆嗦嗦地回答:“够……够了。”
覃溱这才满意地重新发力,将二人一齐送上欲望的巅峰。脑海中有如五光十色的烟花腾空绽放,叶澜茫然的大脑似乎猜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抓住。
漫长的性事结束,叶澜累得连手指也动不了。抱他去浴室的路上,覃溱突然说:“其实我有一点后悔。”
叶澜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一个激灵又清醒了些许:“后悔什么?”
“后悔我曾经劝你改变心态,减少对别人的在意。”
“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啊。”叶澜连忙否认,“做不到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内心不够强大。”
“我现在觉得,这对你来说似乎太苛刻了。我的本意是希望你不要受伤,而不是勉强你自己。”覃溱调好水温,把他放入浴缸里,动作轻柔地替他洗掉身上的黏腻。
水温刚好,酸楚退去,疲乏一阵阵袭来。叶澜靠在他肩膀上,任水波把思绪带远,迷迷糊糊还想开口辩解:“没关系,有了你以后,我只在乎你了啊……”
“不,我的意思是——”覃溱一转头,发现叶澜已经累得睡着了。覃溱无奈地笑了笑,用浴巾给他擦身。也许是被折腾得狠了,叶澜睡着了也不安分,嘟着嘴皱眉嘀咕着什么。覃溱凑近他嘴边,只模糊听到几个意义不明的词汇。
入了冬,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覃溱清理完,就势用浴巾裹着叶澜抱他回房间。走到床边,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他脚底一滑,连同叶澜一起摔倒在床上。幸好床垫足够厚实柔软,叶澜陷在床垫里,翻了个身,并没有因为这个意外而清醒。
覃溱粗粗检查了他的身体,确认没有受伤以后,给他盖上被子,翻身下床查看。他印象中,叶澜十分热衷于做家务,总是把一切规整得井井有条,地上不可能会出现异物。
床下的异物是一叠折好的纸,跟工作台上随处可见的设计稿没什么两样,也许是被风从桌上吹落。覃溱没多想,擦掉稿纸上沾到的水渍,准备放回桌上。工作台几乎快被成叠的稿纸淹没了,覃溱见过叶澜工作时摊成垃圾场的样子,然而一旦工作完毕,叶澜总会分门别类整理好。面对着整整齐齐分好类的文件夹,覃溱瞪着手里孤单单的稿纸,竟不知该塞到哪一堆里。
覃溱转头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叶澜,被细心收好的稿纸,可能被风吹落吗?
心里一动,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设计稿。
稿纸右下角,是叶澜龙飞凤舞的备注:you e to do anythg
以前叶澜总会习惯性早起做早饭,跟覃溱一起吃完,再由覃溱开车送他去上班。自从覃溱忙起来以后,叶澜反而成了起床晚的那个,他已经习惯了醒来以后枕边空无一人,所以这天睁开眼睛,在发现自己依偎着一具温暖的身体以后,他惊讶地顾不得下半身的酸楚,迅速地爬了起来,愣愣地看着覃溱。
覃溱比他醒得更早,半眯着眼睛,伸手抚摸他裸|露的脊背:“你要起来煮粥了吗?”
叶澜隔了几秒才想起来回答他:“是、是啊……”
其实孤独的日子并没有很久,但这样充满暖意的清晨,他竟然有些怀念。喝粥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你今天不用去医院吗?”
“要啊。”
“那你怎么……”
“我送完你再去。”覃溱瞄了瞄他的腰,意有所指,“不能让你累着。”
叶澜被一口粥噎到,猛烈地咳了起来。
坐上久违的副驾驶,叶澜从车前内饰一寸寸摸到皮座椅,满腔柔情蜜意难以诉说。从以前他就有种感觉,覃溱像超人一样,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仿佛有一根雷达,从未让他失望。每个他痛苦脆弱的瞬间,他都在他身边。
这么珍贵的一个人,现在要被更多人知道了。叶澜想到覃溱激增的微博粉丝数,胸口肿胀得难受。爱一个人,是不是都会这样矛盾,既希望全世界都能看到他的好,又期盼自己能独占他的所有。
真是……自私的爱啊……眼眶发潮,他急忙打开手机,低头装作浏览微博的样子。
一天不见,覃溱的微博变样了。他把自拍的头像撤了下来,叶澜觉得新头像有些熟悉,点开大图,发现居然是自己那天拍的火箭浣熊照片。
覃溱的个人简介那里赫然写着:已出柜,有爱人,非医学咨询勿扰。
眼角一热,他急忙转开眼,眨着眼睛望向窗外。覃溱注意到他的异常,却什么也没说,继续沉默地开着车,任他慢慢平复起伏的情绪。
到了公司楼下,叶澜直接就想开车门下车,试了几次没打开,转头对覃溱说:“你忘了开锁啦。”
“等会儿再开,一起下车。”覃溱没有向以往那样送完他直接开走,而是在停车场找了位置,倒进去停好,才解锁车门。
叶澜看着他跟在自己身后下车,疑惑道:“你下来干嘛?要跟我一起上班吗?”
覃溱竟然点了点头:“对。你都去我医院好几次了,我还一次都没有参观过。”
叶澜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上了楼。想想确实有些不公平,再说反正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叶澜索性破罐子破摔,领着他朝丽美走。
进门的时候迎面碰上卢巧巧,她惊讶的表情在看到覃溱的脸后迅速泛红,小声问叶澜:“澜哥,这是你、你男票吗?”
没等叶澜回答,覃溱率先默认了:“你好,我是覃溱。”
“你好,我、我是卢巧巧。和澜哥一个部门的。”卢巧巧受宠若惊地说完,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看着满脸花痴的卢巧巧,叶澜脑海里蓦然冒出一个疑问,这姑娘……真的是喜欢他的吗?
吃过卢巧巧热情地塞给覃溱的巧克力豆,叶澜带他把丽美转了一遍,顺便介绍同事给他认识。丽美员工不多,同事之间相处融洽,带家属来玩是常有的事。叶澜的性向问题沸沸扬扬闹了那么久,费元德又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挺他的决心,到现在大部分人早已见怪不怪地接受了。
开放式大办公室转完,覃溱貌似不经意地问:“你们老板的办公室是哪间?”
“尽头哪间,”叶澜指给他看,“怎么了?”
“能带我去认识一下吗?”
叶澜不明所以,还是带他去了。
“你想见费总做什么?”叶澜跟严卉打好招呼,问覃溱。
覃溱一本正经地回答:“叫他今天少给你安排点工作,不要操劳。”
“什么啊!”叶澜握住门把手,瞪了他一眼,“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进去了。”
“好吧,其实是我想找你们老板做生意。”覃溱覆上他的手温柔地挪开,自己拧开门把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回座位吧。”
叶澜本想问他一个医生能跟费元德做什么生意,转念想到温家的凤喜,难保他不是替覃健柏来传话的,只好耸耸肩,松开手任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