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山不气不恼,仍是假笑着,法令纹在脸上格外显眼:“六爷说笑,只是生意的合作伙伴。”
从没把唐雨山放在眼里的陆文杰嘲讽的笑,唐雨山的手段自己都瞧不上眼,那个龙王莫不是只是玩玩唐雨山而已?
唐雨山不愧是黏板王,和陆文杰一路东拉西扯到了三重天最隐秘的一个地方,二人坐上了电梯。
龙玄的赌场通达到最深处有一座地上大厦,这才是老龙王的栖身之所。
说是会客厅却是像豪宅大厅一样应有尽有。
卧在沙发上的龙玄正享受着高级按摩,头也不抬,眼也不睁地说道:“来了,坐吧。”
龙王一项不喜西装,总是穿着黑色的丝绸衣服,穿着老北京布鞋。今天也不例外。
老龙王谁也瞧不上眼的样子惹得陆文杰不免发笑,如果这样的人有一天栽了,会是什么样子?
“龙王,好久不见。”陆文杰面无表情的寒暄。他从不浪费一个表情。
倒是唐雨山谄媚的笑了又笑:“龙总,人我给您带来了,我就不多打扰了,再会。”
龙玄没动静,于是龙家的管家摆摆手,唐雨山一边点头一边笑着关上门。
关上门的一刹那,唐雨山瞬间收起了笑容。
叹了口气后,唐雨山缓缓走到一处没有监控的楼梯口“小宝贝儿,你还要跟踪我多久?”
操,文哲心里骂道,这个老东西,真不好对付。
但是文哲也不是善茬啊,他从黑暗走了出来:“你个老色鬼,天天不是鸭店就是当走狗,你丫是不是特别喜欢被压?”
“是啊。”唐雨山妩媚一笑,干脆地承认了,“被年轻的肉体包围,感觉自己宝菊未老。”
“操。”文哲骂道。
一包东西随及扔了下来,文哲接过打开看着,以为唐雨山良心发现,结果两眼一看差点没气死,几瓶绿色的小瓶子上书三个大字:风油精。
再抬头一看,老东西早已溜走了。
较于两人的互掐陆文杰那边是表面风清月明暗地波涛滚滚。
陆文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条。
安于享受的龙玄终于舍得抬眼一看。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至于其他,要看龙王的意思。”陆文杰狡黠地笑着。
龙玄也笑,相比之下龙玄的笑是不屑的:“我的意思会很没有意思。”
陆文杰爽快地说:“放心,我只要东区的那块地皮,权利还是由您掌控。”
做完按摩的龙玄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缓缓地说:“老叶要了你西区的权,你要了地,你究竟是要这么多地做什么?”
“生意。”陆文杰优雅的笑着。
“听说,你打算从良出柜了?”知道陆文杰不会说实话的龙玄懒得多问,聊起了陆文杰的感情。
显然陆文杰被问到了,只是敷衍地说:“没有的事。”
龙玄冷笑一声拿起了雪茄,管家立马点上。
“不过是我哥我姐多事而已。”陆文杰不想让杨临安掺和到中间来。
“这样,我还以为六子你小气,连个枕边人都不肯带来看看。”龙玄接连突出烟圈。
陆文杰笑笑:“哪里的话,一个小傍家而已,费不着带出来见人。”
龙玄也不多言挥挥手说:“你的事自己看。东区怎么整别忘了主人是谁就行。”
见龙王是送客的意思了,陆文杰也不多留,走出门外,一身的冷气早已蒸干。
会客室仍是光芒四射,桌上的纸条上写了三个人名,其中一个被龙玄拿烟戳了个洞:“这个人 ”
几个胸肌饱满的手下立刻明白也走了出去。
龙玄撇起了嘴角,真是无聊啊。
作者有话要说: 风油精,嗤嗤。
☆、秘密(上)
最近杨临安总是睡得很不安稳,因为房里的那个保险箱一直像个潘多拉魔盒一样引诱他。
他的职责是找到账本,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冲突的,使命感和情感摆在一起,选哪一个都是惨败吧。
陆文杰已经好几天不见了。
男人夜不归宿,理所当然是偷汉子去了。
感觉自己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的杨临安决定不再纠结,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黑风高的夜晚,弄开了保险箱。
诺大的保险箱里的东西仅仅只有一把博莱塔92f手枪,并没有所谓的账本。
杨临安失落地倒在床上却松了口气,老子可以在这多待会儿了,能省不少水电暖气费,算起来还很划算。
处理好手纹痕迹后,杨临安不再坐以待毙,决定要去陆文杰的公司看看那个臭男人是着了哪个小妖精的道。
此刻的杨临安感觉自己就是言情电视剧女主的化身,武能抓小三,文能喷死破坏人家庭的罪犯。
眼瞅着正牌杀过来了,唐素想起了一个词:后院失火。
为了不让老大损失财产,唐素赶紧把这位爷请到了会客厅。
急不可耐的杨临安伸长脖子问:“陆三呢?”
嚯,丫这是跟陆文珊学会了啊,不叫名讳直接搁那不当外人了,唐素不禁咂舌称奇。
“六爷最近忙生意,一直在公司住,冷落了您,您多见谅。”唐素毕恭毕敬地给他端了杯去火茶。
杨临安并没有因此儿而消火,反复转着杯子抬眼质问唐素:“哦?这生意可真够大的。陆三接了不少这种单子吧?”
原来,唐素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人。
样貌清秀的少年穿着粉色的衬衣,红着脸扭捏地走到杨临安身前。
“请问是陆先生吗?我听他们说,您给钱很大方,我我我想卖给你一晚上,我弟弟生病了,很需要钱。”少年声音糯得让人发软,“对了,我叫华华。”
杨临安姑且当自己是陆先生了,恶作剧心起的勾了勾手指头。
华华赶紧做在了杨临安的旁边。
“啪啪!!”杨临安不满地拍拍腿是,示意他坐在自己腿上。
窘迫的华华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没眼看的唐素咳了一声后,就赶紧出去上报去了,这哪是后院失火,简直是后院爬墙。
“叫什么华华,老子看你就像个兔爷儿,改名吧,叫兔子。”杨临安掐了掐他的屁股,心中大爽,真有弹性,怪不得陆文杰做1那么得意。
“嗯嗯,”华华,不,兔子迎合着他,但是还是挂念钱的的事儿,“陆先生我们先说好价钱吧,二十万。”
“多少?!”杨临安吓得把兔子推下了腿。
兔子被他吓得有点哆嗦:“二,二十万啊?”
卧槽,杨临安不禁想抱头痛哭,被陆文杰折磨的多少个日日夜夜,自己还不如这种兔爷儿赚的多。
悲愤交加地杨临安抓住了他:“抱歉啊,自从我有了隐疾之后,对男人那啥,你懂得,别给你传染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兔子犹豫地看着他,听别人说陆文杰很精明啊,这个咋看起来这么傻,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污蔑别人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一脸阴郁的陆文杰站在门口,吐着烟圈说:“安子,你他妈欠艹了是吧?”
被一个眼神灭杀的杨临安乖乖的被唐素带到了陆文杰的办公室等待发落。
另一头,陆文杰与华华进行了愉快的会谈。
“谁他妈把他放进来的?”陆文杰责问唐素。
唐素心虚的抹着头上的汗解释:“前台看觉得老大你这几天都没有叫人过来解决,以为是您找来的鸭。”
陆文杰差点被烟呛着,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要让安子知道,肯定又是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
陆文杰抬抬手示意唐素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