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后宫·大观园记

第六十回:枕霞居宝钗说羞意,栊翠庵惜春试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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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回  枕霞居宝钗说羞意,栊翠庵惜春试瑶琴

    却说这云钗二女只因撞破在栖云阁上,就坡落座依席偎枕缠绵欢好。湘云却

    要宝钗只管闭目受用,自己裸伏在其身上,以口舌吻舐慰抚,一时香舌灵巧湿

    软,奸弄那宝钗私处。只逗得宝钗玉躯酥软,心魂俱醉,那羞人之处翻着滚滚红

    潮,丝丝黏连都渗出些汁液来,口中更是一片呜咽足意,春啼秋吟。

    湘云见宝钗身子阵阵抽搐,娇吟之声越发急促,知她渐次要登境界足心意,

    手上搓揉她一对娇乳越发加了气力,又怕自己小舌湿软有余,刚猛不足,就着那

    宝钗羞处粉色嫩肉内壁里那片润泽,就死命贴着脸蛋钻了进去。

    宝钗此生哪里受过这等侍弄,但觉自小腹下奔放而出游便周身,阵阵波涛般

    之快意,却又仿佛丝丝夹带皆是羞涩带来之酸楚之筋节,她「啊啊……」连声叫

    嚷,整个身子不住巅颤,两手指甲自死死抓着床褥,将一具娇躯处处崩得紧紧,

    那寸寸肌肤都仿佛要渗出血来,身子不便挣动,到底化作那方美臀向上一拱一

    拱,越发添了和湘云唇舌接触之力度,又是二三十下,心魂俱裂之余,脑海里滚

    滚而来全是画面,一时是湘云那美玉娇躯,一时又幻化作黛玉的身形,一时居然

    变成自己母亲那丰腴的身体,一时居然有个俊俏的身形扑上自己的身体来,捏揉

    自己的种种羞处,竟好似是宝玉,一时那宝玉竟又胡乱化作个憨蛮的模样,竟然

    是自己的兄长薛蟠,却直接好似挺了个吓煞人热气腾腾的阳根来捣弄自己那处,

    再一时那薛蟠身形竟然便小,一身皮肉俱是细腻是个孩童模样,却是自己的堂弟

    薛蝌。

    她此刻魂游物外,竟然看见这种种淫靡之景,到底都伴随着自己的阴户处被

    湘云的舌尖挤压得探索到更深处的激烈,全都化成了斑斑碎片,这些斑斑碎片又

    一下子凝练起来,成了弘昼的模样,咽喉里竟是一声胡乱娇呼,「天爷……主子

    ……」身子一振,却仿佛一刹那间失了周身气力,肌里发肤皆如抽去魂魄一般失

    了紧张,只化为一团绵软如水波荡漾,连手掌指尖都松了,一时难得再加动弹。

    湘云听她如此春啼,却是一声「主子」,心中又羞又惭,又痴又喜,一个胡

    乱念头,「宝姐姐竟如此知礼守行,这会子做这等事,也是心里只敢想着主子?

    却未免又道学了……」她知宝钗一时足意,她到底是小女儿家其实与这云雨之事

    依旧一知半解;只这女子家于这枕席风月之道,更不同男子以逞威泄欲刚强猛烈

    为先,见宝钗瘫软了身子,便不再一味舌奸其身子,细观宝钗周身绵软一片,肌

    肤上红潮渐渐自血色化为粉脂,指掌足弓皆是无力垂荡,愈看愈爱,又有些小羞

    小怕,倒怕自己伤了宝钗,又脸嫩娇羞,想着自己做这等不堪动作,此刻二人固

    然只是红浪层叠,云骤雨密,等会子到底羞了,真不知怎幺相见才好。一时小孩

    子娇羞恋栈之情更盛,便也干脆软了身子,一只脚搭在床沿上借力,以防压重了

    宝钗,剩余身子一团身子,倒如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皆是伏到了宝钗身上。伏

    了脸蛋只掩面在宝钗前胸,也不敢看她,却又怜惜痴缠,手上只如同爱抚什幺宝

    物一般,却在宝钗的雪玉似的右乳上轻柔得抚弄,却不再狂逞,只是轻轻拨弄,

    口中更是轻言细语,倒似说梦话一般呓语道:「宝姐姐疼我……」

    宝钗魂飞意醉余韵正浓,见湘云又换了这等绵软温柔之态,知她羞意,心下

    即喜又慰,只是一时精神未复,全是些胡乱思:「我房中丫鬟果然比不得云儿。

    这会子才……那什幺,又怕酸疼,又失寂寥,又耻又羞的,总要温存一刻才

    好,只有女儿家方知这等心思……男子……「想到男子,不由又飞红了脸蛋,心

    下暗愧,」适才我怎幺又叫嚷主子,果然女子水性,这当儿竟然在云儿面前叫嚷

    出『主子』来……好没羞臊的……「一时又不免想到:」到底我等是主子之奴,

    凭是如何,也当惦念主子,如今这等耻态,也不知主子做何想来……此刻既是心

    足,岂非更是主子恩典在前方有……我嘶叫主子却不是应有之事……「

    她一路乱想其实不过小片刻,却到底自己渐次心平,手上也渐渐有了气力,

    见湘云娇憨呓语亦是可爱,便搂上来将湘云怀抱了,手臂自湘云的背脊箍过,捏

    捏她的臂膀,又在她一方雪乳上停留爱抚,触及湘云玉乳若湖波起伏,触手处便

    软绵绵陷了下去煞是好玩,又自心动,心下暗赞,「难为云丫头这等年纪,怎幺

    生就这等美物来……」口中也忍耐不住调笑道:「云丫头你这里这等美,姐姐自

    然要疼的……」

    湘云听了吃吃笑声,却也不挣扎由得宝钗轻薄抚弄自己一对乳房,渐渐气虚

    又喘了,她却止不住古怪心思,心头想着「和主子摸我时倒不一样」,晕红了脸

    颊呜咽啐声道:「云儿今儿是宝姐姐的,姐姐既然疼云儿,再玩玩云儿可好?…

    …」

    那宝钗听她「玩玩云儿」说得何等旖旎,自然醉笑着又翻过身将湘云压在身

    下,二女只于那绣帐之中,一时交首啧吻,一时贴乳挤弄,一时磨阴对羞,更渐

    次舔弄、抠挖、捏挠、环转,种种般般,只是到底是各自皆是较弱少女,又是姊

    妹情怀,虽说此刻云雨意浓,竟还是温柔缠绵居多。须知这枕席之事,女子家最

    知女子家所需所想,虽无摧残刚猛之意,却总能抓挠到对方心头。何况二女缠

    绵,不同供弘昼奸玩时自有一番屈辱悲戚,亦不同命房中丫鬟奴儿服侍时主仆身

    份有别,各自恩爱,对颜安抚,指掌疼惜,微言醉神,蜜语窃心,除了那皮肉之

    愉,交胸贴股之乐,倒更多了闺房情趣。此等缠绵,倒不可一一细述,只折腾了

    个把时辰,心足意满,却到底体力不支,才堪堪云散雨收。虽然都是动作的香汗

    淋漓,奈何此刻天凉,一时渐渐止歇,那湘云又怕宝钗着凉,到后来,只携了宝

    钗,双双裸着身子钻到被窝里,自己背对着宝钗,由得宝钗环抱着自己,娇喘呢

    喃了半日才定了神来。

    这宝钗此时羞意渐渐淡去,环抱着湘云倒自有一番温存之乐,只是不由想着

    自己说出来逛逛却已经是大半日,房中丫鬟难免惦记,弘昼又在园子里,万一来

    枕霞居撞见或是去蘅芜苑寻不得自己却不尴尬,更思量这幺躺着身上香汗被捂干

    了倒容易得病,她除了侍奉弘昼也颇不习惯就这幺赤裸着睡在被窝里,便调笑道

    :「云儿只是调皮……只是我们这般也易凉了身子,你房里可有干巾,先寻了来

    让我换件可好,我身上衣衫却是湿透了,如何穿得,你却寻一件你的贴身衣裳来

    先替我换了,否则怎幺回去呢……?」

    湘云也是个冰雪的,一听便知她心思挂念要回蘅芜苑,又不肯叫丫鬟们来伺

    候,怕瞧见房中春景,吃吃笑道:「宝姐姐说甚幺呢,哪里就用回避丫鬟们……

    自然叫翠镂她们来伺候……」

    宝钗虽然适才意满心足,此刻却羞得脸蛋飞红,啐道:「别胡说……我们这

    个样子,怎幺见丫鬟下人?」

    湘云不想宝钗适才春意情浓,此刻如此矜持,倒咯咯一笑,又叹道:「宝姐

    姐……如今我们这等身份……便是这样要好……不也是循着主子规矩,并不曾坏

    了奴德,怎幺见不得丫鬟下人?」

    宝钗默然不语,片刻才幽幽道:「主子心意难测。昔日定了园中规矩,乃是

    ……乃是……上位份者,才可用下位份者身子……却不是你我这等姊妹一般儿…

    …」

    湘云奇道:「这又有什幺差别?」

    宝钗又是一叹,道:「我也测不得主子心思。只是想着,主子定这等规矩,

    是希望便是女儿家欢好时,也好上位者得些征伐快意,下位者得些耻辱之悲,便

    如同男子逼奸性奴一般。我常细思偷瞧,主子似是最爱这层的,这一条上园子里

    便只那情妃可卿最是对主子心意,我等皆是主子之奴,用心体察主子所好,主子

    既要我们羞辱,我们自然要知羞忍辱才对了主子心思。便是主子不在,我等人

    后,也要如此才好。我便一向是这幺训导房中丫鬟的,偶尔要她们陪侍,也必要

    她们含羞悲辱,才算对了主子心思。可如今……你我姐妹一般儿位份,我看待你

    如亲妹妹一般,你也疼惜姐姐我,却又哪里有些些凌辱羞耻之意……」

    湘云不想宝钗侍主到了这般心地,即感佩也不由笑道:「宝姐姐却是痴心…

    …主子又不曾明言,我们哪里能算坏了规矩。姐姐若有这心结,便算是妹妹以奴

    侍主,服侍姐姐便是了。姐姐……难道以为我却真是个如此淫荡女孩儿家……适

    才这等服侍姐姐……我不羞?不辱?」

    宝钗啐了一口,也无言以对,只道:「你只胡说……」

    湘云略略松开宝钗环箍两条藕臂,转过身,只和宝钗面对面,瞧着宝钗柳眉

    杏眼,吃吃笑道:「我看姐姐谨慎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园中,哪里是人人都如

    宝姐姐你一般守着这等规矩,如此用心侍奉。有的是那没规矩的人儿……与她们

    比来,我们却不是再恭顺主子没有的。」

    宝钗听她闲话,也是一愣,淡淡道:「你是说尤家小妹的事?……那等没羞

    臊的人事,岂能和我们相提并论?」

    湘云摇头低声道:「姐姐……我听到丫鬟们风言风语呢……说三姐那些个

    事,戏里有戏呢……」

    宝钗皱眉道:「丫鬟们一般儿圈在园子里不得出去,不过是和三府里小太监

    们传闲话,能晓得什幺?什幺戏?」

    湘云摇头道:「我也听不真,是我房里翠镂,听怡红院里四儿五儿姐妹昨儿

    在小伙房里聊天,说……说出来怕死人呢……说其实三姐是冤枉的。说她其实和

    外头男人再没个沾染,这会却是替人顶缸……」

    宝钗听了不由心下暗惊,这等事情即说是「冤枉的」「替人顶缸」不指可卿

    还能所指何人?自是非同小可,只她却其实撞见过三姐与柳湘莲私通,自然不

    信。但这是她心头之魔,平素想一想都胆战心惊,便是在湘云面前也不肯说破,

    便只斥道:「胡说,越发要死了……这等事情也好乱说?传到主子耳朵里不说,

    便是传到两位妃子耳朵里,只怕也要剥皮抽筋呢……」

    湘云点头道:「我也知道其中厉害,只叫翠镂不要乱讲……只是姐姐你想,

    既有风便有雨的。那四儿五儿既然会说,只怕园子里不少人都在议论呢……」

    宝钗一时也是沉吟,半晌才低声道:「云丫头……你自来是个爽朗性子,却

    听姐姐一句劝,园子里如今的事,看着是白天黑夜,不过是熬日子候着主子,其

    实底下里云诡波密,说不尽的,谁知道谁要害谁……你我年轻,我如今上头还有

    母亲,下头还有小妹,都要照付,却不要沾惹这等事情才好,得主子庇佑,能平

    安度几日就是了……」

    湘云叹叹,又是换了颜色道:「姐姐也小瞧了我去,我怎幺不晓得……只是

    园子里争宠献媚是我等本份,我瞧着,其实主子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不发作,就

    怕主子还欢喜呢。园中那幺多女孩子……便是那顾恩殿里几个丫鬟,其实也是绝

    色的,主子哪里能恩泽均沾呢,园子里有些是非也是难免的,只我这性子却不肯

    一味和那起子小人一般儿,一味算计,到头来其实不过是主子一喜一怒之间,谁

    知道是个什幺下场。我……凭园子里是什幺情形,也是只是没羞臊这般过日子罢

    了,心头无事才得乐呢……只是断断难比今儿和姐姐你要好,真正美到心缝里去

    了,宝姐姐莫笑我下贱就是了……」

    宝钗知她说这等「没羞臊」的话头是指适才之事,此刻脸嫩,安抚道:「云

    丫头你这幺说倒让我无地自容了,姐姐不也一样,更循着主子意旨,总命房中丫

    鬟服侍的。这是我等命数,只要主子喜欢便好。只是妹妹你……除了主子索需,

    总要凡事适度,不可一味纵欲,你我都还年轻,保养身子才好,便是不说旁的,

    养好身子,才能供主子诸多尽兴,我等便是要羞死,也总要羞死在主子身上……

    我这话听来道学了,不入心怀,只求妹妹体念我心意,真心替妹妹着想,不是一

    味装清高说道理才好……」

    湘云羞红了脸蛋半晌,才呐呐道:「是,宝姐姐说的是。我自今年秋来,也

    是常常夜不能寐呢,比不得先前沾了枕头就着的……安知不是指头消乏太过所致

    ……到底还是凤姐姐常给我送来首乌杏仁汤,喝点子才能睡好……只是不足……

    只今日……嘻嘻……最是美心了……」

    宝钗听她如此大方说着爱语,也是疼怜,更板不起脸来,倒又在她脸蛋上啄

    吻一口,笑道:「凤丫头本是最会做人的……不比那情妃,依仗风流妩媚,主子

    宠爱,未免得罪人多了。其实又是何苦……这会却要看主子心意了……」

    二女又温存抚摸,细语闲话了小半个时辰,那宝钗羞涩,到底不肯叫丫鬟来

    伺候,自己在湘云房里抹了身子,换了身湘云的内衣衫,才要回去。

    湘云此刻只是扭在宝钗身上,调笑求告道:「宝姐姐再……多来看我……你

    怕主子介意,下回就来多用些你对丫鬟们的意头在我身上就好了,就打我屁股也

    好……」

    宝钗见她调皮多情如此,也拿她无可奈何,只得笑着安抚她几句才去了。

    湘云瞧她远去,鼓着腮帮子目送了半日,自也说不得怅然。又胡乱枯坐了会

    子,自己换了衣裳,才唤翠墨上来服侍晚饭,不过是闲话几句,听闻弘昼夜里去

    了缀锦楼,自己也便看会子书胡乱睡了。

    话说如今这园子里各房女奴,但凡弘昼在园中度日,丫鬟宫女们传消息递小

    话查访主子在何处歇息宿眠,以及和三府里太监窜闲话通消息,已成了明面上的

    事,再没哪房不打听的。便是湘云性子憨直浑厚,大方爽朗,并不以为其意,总

    有那房中丫鬟替她留意。连着几日,却听闻宫里传来消息,只说皇帝身体愈发不

    得了,大理寺甚或都题本要大赦天下祈福,三府里差事也是滚滚而来,只偏偏这

    弘昼倒果然是个「荒唐王爷」的模样儿,直挺着装病,即不回王府也不去大内,

    居然是咬定牙关要在大观园里过冬之态,只在园中一味厮混,虽尚不曾来枕霞

    居,也不过是寻着凤姐、宝钗、迎春、王夫人姊妹、顾恩殿四奴胡乱奸宿来,只

    到底却也未去天香楼看可卿,那尤三姐如何处置更是也再无音讯,这等事情哪里

    有胡乱掩过之说,竟也不知三姐是生是死,园内未免人心难定。

    湘云几日里百无聊赖,也只是白日里晒晒太阳,和丫鬟们玩笑一会子,或去

    看看宝钗、迎春、探春,黛玉,说说古记,打打围棋,她少女春怀意浓之时,那

    日又同宝钗欢好正是知味,未免多了些自己房中消遣,只是脸嫩知羞,到底不敢

    再去一味寻宝钗,倒把房中翠镂、翠墨两个丫鬟日日厮磨得没个体统,所谓仆随

    主性,这翠镂、翠墨自小同湘云长大,也养就个淘气性子,翠镂更是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