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锦途

第四十三章 望水亭边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第四十三章 望水亭边

    (31+)

    第二天早上,袁拓便给凌颖打电话。电话接通之后,凌颖问道:“有什么事?”语气很冷淡。

    袁拓兴奋地说道:“现在我在灵湖,你出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谈。”

    “有什么好谈的?上次不是已经谈过了吗?”

    凌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幽幽的。

    听她说的酸酸的,涩涩的,袁拓知道她还在为上次自己表现出来的冷漠无情而生气。

    “凌颖,今天我来带你走。”

    “走?去哪里?我又能去哪里?”

    “反正我有办法,我现住在上次那家酒店,我等你。”

    凌颖沉默了下,最后答应了见面。

    凌颖瘦了,脸色有点苍白,有点枯涩,一看就知道是长时间睡眠不足。袁拓还发现她苍白的脸颊上又印着五个淡淡的手指印。

    “他又打你了?”

    凌颖默默地点了点头。

    原来何宵云昨晚在酒楼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看到陆翔出现,感到情况不对劲,便给陆翔打电话,但陆翔此时已经在回龙城的飞机上,手机关机。

    看陆翔的手机关机,何宵云意识到出事了,忙打电话给一直守在酒店的手下,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陆翔,他的手下告诉他说,他们一直没有看到陆翔他们离开酒店半步。听了手下的汇报,何宵云感到事情蹊跷,便亲自赶到酒店。

    昨晚何宵云虽然来过陆翔的房间,但他没记住房号,只知道陆翔住在八楼,所以到了酒店之后,他带着人上了八楼,一间挨一间地敲门查寻,但他查遍了八楼所有的房间都没发现陆翔的踪影。

    何宵云有点气急败坏,把那几个人臭骂了一顿,然后去服务台查询,但得到的结果是:本酒店没有叫吴剑的住客。

    一番折腾之后,何宵云明白他给人诈了,那个吴剑是个骗子,想不到他纵横人生几十年,到头来竟让一个毛头小子给诈了。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何宵云都要找女人来发泄一番,所以他便去了凌颖那里,见了凌颖,便抱着她又亲又摸的。

    凌颖看他像只野兽,自然不愿意,挣扎之中,何宵云一时恼怒,便掴了凌颖一巴掌。这段时间凌颖的脾气也异常大,看何宵云打她,便跑到厨房拿了把菜刀,摆出要拼命的样子。何宵云看她凶悍,倒也不敢惹她了。

    袁拓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问道:“还疼吗?”

    凌颖没有回应,但眼泪已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袁拓一时感触,便把她拥抱住。凌颖再也忍不住,靠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等凌颖哭罢,袁拓扶她坐下,然后给她倒了杯水,“来,喝杯水。”

    凌颖抹了抹了眼睛,接过水,但喝着喝着,她的眼泪又出来了。

    也不知为什么,现在袁拓特恨那个何宵云,他觉得象何宵云这种无赖,诈他三十万实在太便宜他了,应该诈他一百万,一千万,然后把他揍个半死才出气。

    他安慰凌颖说:“凌颖,你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给点精神。”

    凌颖以为这只是袁拓的安慰,勉强笑了笑说:“谢谢你的关心,谢谢今天你来看我。”

    “凌颖,我已经想到办法帮你脱离何宵云了,这次我来灵湖就为了这事。”

    凌颖摇了摇头,说:“在这里你不是他的对手,别惹他了。”

    “既然我来了,自然已经有对付他的办法。”

    凌颖听他说得那么肯定,半信半疑:“你真的能够对付他?”

    “是的,以后你就不用受他的控制了,去过你想过的人生。”

    凌颖还是半信半疑:“你真的有办法对付他?”

    袁拓肯定地点了点头。

    看袁拓那么肯定,凌颖终于相信了,又惊又喜,想起这一年多来所受的耻辱,不禁又泪流满脸。她伸手擦干了眼泪,问道:“袁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袁拓恨恨地说道:“我看不惯何宵云那猪样。”

    听他这么说,凌颖突然感到有种莫名的失落,莫名的伤感,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勉强笑了笑,说道:“袁拓,不管结果怎么样,我还是很感谢你。”

    “不用客气,这样吧,下午你约何宵云见个面,我有事跟他聊,不过暂时不要提我,免得他有所防备。”

    “你想在那里见面?”

    “就灵湖公园吧。”

    “好。”

    在之前的计划中,袁拓一直没在何宵云的面前露过面,那么在处理凌颖的事情上,他就相对轻松了点,掌握了更大的主动权。

    灵湖公园位于灵湖市的西边,依山靠水的,环境优美。

    何宵云听到凌颖竟然主动约他逛公园,很是高兴,便一个人开着车,屁颠屁颠地赶到公园。

    到了公园之后,他问凌颖在哪里,凌颖说她在湖边的望水亭,何宵云便乐呵呵地赶去望水亭。

    去到望水亭,凌颖正站在亭边望着湖水发呆,何宵云走到她的身边,拦腰一抱,便抱住了她,问道:“亲爱的,在看什么呢?”

    凌颖挣开他的拥抱,淡淡说道:“我在看什么关你什么事?”

    何宵云笑脸一凝,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不生气,我想死,想跳进这干净的湖水里淹死自己。”

    “凌颖,你怎么啦?”何宵云听她又死又跳水的,很是郁闷。

    “何宵云,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何宵云的脸色变得很僵硬,说道:“你在胡说什么?”

    何宵云的话刚说完,突然脖子一紧,脖子已经给人掐住了,然后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她想跟你分手,难道你没听到吗?”

    何宵云用力一挣,回头一看,便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两眼凶悍地瞪着他,这一惊吓非同小可,问道:“你,你是谁?”

    虽然上次他给袁拓袭击过,但那时袁拓一直站在他的后面,所以他并没有看清楚袁拓的真面目。

    袁拓冷冷说道:“是我,冷面虎。”

    何宵云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原来是这个灾星。

    袁拓又冷冷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别欺负我妹,你他妈的竟然当耳边风,你以为你一个小小局长就可以为所欲为!”

    何宵云心里一悸,忙陪着笑说:“原,原来是表哥啊,你,你误会了。”

    “我一点都没误会,你看看她的脸,证据还在。”

    “这。。。。。这。。。。。。”

    也不知道为什么,何宵云对凌颖这个神出鬼没的所谓表哥有种内在的畏惧。

    袁拓又摆出满脸暴戾的样子,指着何宵云说道:“你以为你当个小小局长就可以耀武扬威,我告诉你,我平时就专杀你这种人!”

    看袁拓一脸杀气,何宵云心里一凛,他知道象袁拓这种人个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神出鬼没,如果真要杀自己,恐难逃一劫。

    “表哥,你言重了,我对凌颖一直很宠爱的,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一问她。”

    “我不用问她,上次我本来是想给你一次机会的,谁知道你他妈的是聋子,把我的话当废话!”

    “不敢,不敢。”

    “现在不用解释了,一切已经晚了,从今天开始,凌颖不再是你的人了,以后不准再骚扰她。”

    “这,这怎么可以?”

    “我已经问过我妹了,她说她的心已经死了,既然她不再愿意跟你在一起,你就给我滚远一点。”

    何宵云转头问凌颖:“凌颖,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吗?”

    凌颖点了点头。

    “看到没有,她已经对你心死了。”

    “凌颖,你可要想清楚啊。”

    “他妈的,你威胁啊,我都听我妹说了,你一直用她以前的照片和她家人的安全来威胁她,到底是不是?”

    何宵云突然得意起来,“那是她逼我的,所以她做决定之前要想清楚。”

    他的话刚说完,突然被一块硬物顶住了腰,“你他妈的还在得意,信不信现在我就把你给毙了。”

    何宵云一惊,知道那是枪,惶声叫道:“表哥,有话慢说,有话慢说。”

    凌颖也在旁边叫道:“表哥,不可!”

    “好,我就再给我妹一次面子。”然后移开了手。看他收起了枪,何宵云不禁用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其实这只是袁拓在街头买的玩具,但如果不仔细看,还真能以假乱真。

    看何宵云在发呆,袁拓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扔到他的脸上,“你看看这是什么?”何宵云拾起一看,脸色马上变了,原来这些照片竟是他的裸照以及他和另外一个男人搂在一起的裸照。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激动之下,他想不明白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更不会联想到袁拓会和那个吴剑是一伙的。

    “我都说了别惹我妹,你他妈的以为自己可以吃定我妹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何宵云勉强摄了摄神,说道:“你不用吓我,这些照片一定是假的。”

    袁拓冷冷说道:“是真是假,是不是还要我陪你去做下鉴定?”

    何宵云铁青着脸,站在那里不出声,虽然他还没搞清楚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这些照片对他是有杀伤力的,一旦公开,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会名誉扫地。

    看他不出声,袁拓又冷冷问道:“怎么,连自己的猪样都认不出来?”

    “你,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一,远离我妹;二,给她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去做,这些照片很快就会传到你领导的手里,然后你单位的每一个同事,你家里的每个人,都会欣赏到你的美照。”

    何宵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来,这次他碰到了瘟神。

    看他沉默,袁拓问道:“想清楚了没有,我可没闲情跟你说废话!”

    何宵云铁青着脸,咬了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

    “那你明天中午拿钱来这里赎回这些照片,别想着搞什么花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下。”

    “好,我答应你。”何宵云沮丧得像只斗败的公鸡。在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面前,他只有自认倒霉。

    “那给我滚。”

    “是,是。”

    “站住!”袁拓突然又喝了一声,“我还忘记告诉你一声,以后你敢动我妹的家人,他们少一根头发,我都会把你全家给灭了。”

    “是,是。”然后何宵云灰溜溜地走了。

    在神出鬼没的袁拓面前,他已经给吓寒了胆,怕袁拓一个不高兴,真的把他给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