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死了,未能逃出“恶有恶报”的宿命。好看的小说就在/“坏人”暴毙的方式让人汗毛倒竖,他是在翻越校园围墙滚下时,被一截裸露在混凝土墙墩上端的螺纹钢给扎死的。据说,肚皮都豁开了,肠子、血淌了满地。第二天白天,墙上还残存着斑斑血迹。
关于“坏人”的作案动机,有两种说法流传。
一说是盗窃国家财产。这是官方给出的正式说法,是□□叔叔经过好几天调查才做出的决定。在调查期间,我曾被问询过两次。后来,不再问我了。我听说,是因为有人对□□叔叔告状,说我脑子有病,记不清楚事,讲话颠三倒四的。
不让我说话没关系,我自己可以想嘛!当然,我也没有瞎想别的,就细细琢磨起官方的结论,觉得这种很站不住脚,不足以让人信服。谁都知道,在库房里面,除了一架一个人搬不走的落地风琴还打点眼儿外,剩下的都是些没啥大用处的三角板、直尺和粉笔之类的教具。更何况,亮着灯的库房里不仅有冷面老太一个大活人,那天还有一个美丽的小张老师在里面呢!
另一说是奔冷面老太人去的,持这一观点只是学校里的个别老师。
毕竟那时候我还小,对“奔人去”的道理懵懵懂懂。只记得,在事发很多天后的一个中午,冷面老太前脚从校门走过,站在校门旁的体育老师张大个儿,他指着冷面老太远去的背影,冲徐老太太笑道:“奔她去,不可能!”偏巧,小张老师也正好走过。张大个儿目送着小张老师,见她走远,又冲徐老太太挤挤眼睛,一脸坏笑:“冲这个人去,绝对有可能。”徐老太太指点着张大个儿的脑门,抿嘴笑道:“你这个坏小子,当心大风刮跑了你的舌头!”这时,工宣队长突然露头了,他粗着嗓门问道:“你们在议论什么呢?”当时,徐老太太正找我问话,我恰站在那里,这几句对话听得一字不落。工宣队长的话一问完,我看见张大个儿的脸都绿了,平时喝斥我们的那点威风早不见了。真是一物降一物,一人灭一人。倒是徐老太太没啥变化,她还和平时一模一样,笑呵呵地说:“我想帮张老师解决一点个人生活问题,谁知人家已经解决了。”
虽然大家争来吵去、议论纷纷,但在我看来,不管是想偷东西也好,还是真的想奔某一个人去也罢,无论哪一种说法都显得有些牵强附会,因为最清楚的那个人死了,一切也就成了谜中之谜。
不过,正是由于最清楚的人永远闭上了嘴,所以,一些会张嘴的人就能够随心所欲地信口雌黄了。
冷面老太有些话就很离谱,叫我无法接受。
案发的当天晚上,她当着我的面,当着小张老师的面,当着胡卫东和打更的老刘头的面,当着几位人民□□叔叔的面,她绷着那张颧骨突凸、长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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