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是白氏家族的大本营,若不是因为他的关系,白金集团的高层——白家人,也不会离开燕京来到武江。
燕京三环,青庄。
这里是燕京最豪华的别墅区,没有之一。
不同于一般别墅区的洋房,青庄的别墅区里面,坐落着的是一幢幢青砖红瓦的四合院。
从外面看这些四合院充满了古香古色的气息,然而进入院内,每一间房子里都是现代化的装潢。
规模大一点的四合院还配备着一大片庭院,点缀着小桥流水的假山、石壁、雕栏玉砌。
每一幢四合院之间都有很大的间距,种植着绿色植被,比如梧桐、棕榈、紫檀、槐树、铁树之类的树木。
四季常青,生机盎然。
燕京白氏家族便是在青庄之中,一方占地百顷的四合院,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单独的厢房。
白家人之所以把家族的别墅建造在这里,便是因为白老爷子是一个很念旧的人,从解放前就扎根在燕京老城,直到现在,陪伴着燕京这座古老的都城度过了八十多年风风雨雨。
按照他的话来说——
舍不得燕京的老四合院,就算是再怎么高档的洋楼也住不惯。
大年三十那天,白家人全部过来陪着老爷子守岁。
爆竹声中一岁除
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全部到齐——白如虎、白如豹、白如雪、白如冰。
很可惜的是,六个孙子只到了四个。
其中之一的李如音没能回来过年,而是选择在武江过年。
另外一个孙子,恩,老爷子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暗暗想着,他已经二十年没来过这里了。
三天的时间过去之后,白如雪、白如冰返回武江,大孙子白擎苍也前后脚的去往武江。
至于两个儿子白如虎与白如豹,他们一年到头忙得很,也就过年的两三天才会过来陪老爷子过年说说话,初三一过,两人就都赶赴白金集团,忙家族生意去了。
人一走,院子里就显得格外空荡,即便院门外有不少值守的护卫,即便院子里有不少的家丁佣人,可他们毕竟不是自家人。
白老爷子心里面空落落的,每天除了遛鸟、打太极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房里练字看。
从四合院两丈高的朱红色大门进入院内,径直往前走,来到主堂的门前再向后转,便是一间古香古色的房。
四合院坐南朝北,门窗皆是传统的梨花木门窗,点缀着窗花与雕绣,屋子里的一切摆设都极尽古朴奢华之气,不说别的,单单是主堂里那两排紫檀木雕花太师椅,随便拿出一个都可以进入拍卖场卖出高价。
这些都是经久不坏的老古董,既好看,又实用。
老宅子里有不少的东西都是白家当年从祖上传下来的,其中有一些物件儿据说与末代皇帝都有一些关系呢!
房里,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提笔挥毫。
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面前时一张漆成暗红色的梨花木八仙桌,桌面有磨旧的痕迹,一看便是很有些年头了。
桌面上除了文房四宝之外,还有一把白扇。
这把白扇十分考究,扇子的把手是绿意盎然的翡翠材质,扇骨乃是洁白剔透、光滑细腻的象牙材质。
扇面是一幅画,古香古色的泼墨山水画。
房的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副字——
“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字幅下面有老爷子的名字印章——白放翁。
他,便是白氏家族响当当的最高长辈,在燕京被人称之为“白侯爷”!
侯爷的来历,非同小可,据传当年白放翁的父亲乃是世袭罔替的朝廷诸侯,到他这一辈,理所当然也是侯门之后,世袭侯爵之位,只可惜后来华夏成立新国,封建王朝覆灭了,侯爵之位自然是烟消云散。
可是,燕京的圈子里,白放翁老爷子依旧被人喊一声“侯爷”!
他在写毛笔字,上等的狼毫银笔,笔杆乃是白银制成,笔毛乃是正宗的雪狼毛。
笔墨丹青,雅致闲情。
老爷子白放翁挥笔之间,便是有一股“下笔如有神”的风范。
就在这时候,老宅子门外驶过来了一台黑色卡宴。
车子在门口停下,一众仆人护卫纷纷涌过来。
“二少爷好!”
“二小姐好!”
众人簇拥着从豪华卡宴车里走下来的一男一女。
年轻男子是一个儒雅的白面生模样,身材略显消瘦,可那一双浓眉以及精光有神的眼睛,却给人一种高贵逼人的气质。
走在他旁边的是一名短发美女。
燕京的冬天颇为寒冷,即便是立春了,天气依旧冷冽。
短发美女身穿浅黄色貂绒风衣,下身是一件剪裁优良的黑色直筒裤,搭配着一款雪地靴,虽说穿的挺厚实,可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依旧是让这些仆人护卫们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雪肤明眸,长长的睫毛,圆脸蛋儿,这名短发美女腿长身高却有着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
“吴钩哥,等一下,我去拿东西。”短发美女露出了俏皮的笑容,很欢快的走到车子行李箱旁边,拉开箱门之后拿出了一只果篮。
果篮里头放着一些时令水果,短发美女很贴心的准备了这些水果,是用来送给老爷子白放翁的。
“唉,难怪爷爷最疼你了。”儒雅生男子微微一笑,他望向短发美女的眼神,充满了怜爱之意。
短发美女露出了娇憨的笑容:“你就别取笑我了。”
两人谈笑之间走进四合院。
“吴钩,蒹葭,你们来啦,来,进来坐。”鹤发童颜的白放翁听见了孙子孙女们的说话声音,笑盈盈的走出房。
“爷爷,这是送给你的。”短发美女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去,拉住了白放翁老爷子的手,娇笑着调侃道,“爷爷您又在创作啊?”
白放翁的创作,其实就是写写毛笔字,虽然说赶不上法大家,可在短发美女的眼中,爷爷的法就是世上最厉害的。
老爷子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之色,望着自己这位最疼爱的孙女,笑道:“蒹葭,还没准备去申海?早点过去。”
“这不是临走之前来看看您嘛,怎么,爷爷您不乐意啊?您的几个儿子女儿都不来多看看您,就我和吴钩哥时间最多,唉,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短发美女在老爷子面前显得很乖张,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哈哈!”白放翁大笑了出来,对这位孙女的疼爱之情溢于言表,不管她说什么在大人们看来很出格的话,老爷子都很喜欢,一点儿都不介意。
白家人都太庄重严肃了,唯有这个小丫头快人快语,活泼劲儿十足。
她就是白蒹葭,白老爷子二儿子白如豹的女儿。
而这位儒雅生模样的年轻小伙子,叫做白吴钩,是白老爷子大儿子白如虎的儿子。
白饭翁的两个儿子年岁相差不大,比较有意思的是,二儿子白如豹先结婚的,生下来的儿子也就是白擎苍排在孙子辈的老大位置。
白吴钩排第二,再就是白吴钩的妹妹白柳依,接下来就是这位短发可爱小萝莉白蒹葭,往下就是白如雪的一对儿女——李如龙和李如音。
白放翁吩咐人沏茶,并且特意吩咐仆人给白蒹葭煮了一碗桂圆银耳汤,热气腾腾,香甜入骨。
三个人在房里坐着聊天。
“吴钩,上次听你说去了一趟武江,怎么,有收获吗?”白放翁放下茶杯,微笑着问道。
一旁的白蒹葭连忙插话:“我也去了,哼,爷爷您也不问问我。”
“好好,也问问你,蒹葭,有收获吗?”白放翁很纵容这位小孙女。
这时候白吴钩喝了一口茶,一脸正色地说道:“大有收货,恩,是一副字幅,爷爷您过目。”
说罢,他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副卷起成了的字幅,恭恭敬敬地递给白放翁。
白放翁将字幅摊开,仔细观看。
“这幅字是他写的,一首诗,一首藏头诗。”白吴钩站了起来,跟白放翁一起观看。、
白放翁久久不语。
“爷爷,我说句实话,他的字比您写的字还要漂亮好看呢。”一旁的白蒹葭抿嘴偷笑。
白吴钩看了她一眼,哑然失笑。
“唉!”过了很久,白放翁神色复杂,叹了一口气。
“爷爷您怎么啦?”白蒹葭着急了,连忙安慰老爷子,“其实您的字也很漂亮,跟他的是不同风格,说不出谁更出色。”
“字如其人,暗藏锋芒。”白放翁若有所思地说道,“黄鹤高飞,白金陨落。这小子很有气魄!”
白吴钩与白蒹葭皆是面露讶异之色。
能够从老爷子嘴巴里说出“很有气魄”这样的评价,可谓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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