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不屑一顾。就连他有几次夜不归宿,她连问都不问。
终于,在一次失意中,他出轨了。那个小女人什么都比不上他妻子,但是却什么都围着他转。他就是那小女人的天,他终于在那个小女人的面前找到自己的身为男人的尊严。
他放下照片,赌气的将它扣在桌子上。或许有一日,这个照片也该换换了。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的脸,她不及顾颜夕漂亮,她不及顾颜夕有能力,更是没有顾颜夕那样好的家世,但是却温婉贤惠。
像如今他办公这么累,若是那小女人在的话,她一定会走到他身后,为他揉肩。桌子上的茶水凉了,不用他说,她就会去换新的。天凉了,她会发短信让他多穿衣服;夏季天热,她也会发短信,告诉他晚上别忘记关空调,免得伤了身子。他进家门的时候,她会主动拥上来,为他脱掉外衣,挂到衣架。也会将拖鞋摆好,让他抬脚,替他换上。他出门的时候,她也会帮他拿衣服和公文包。
而且,晚上的时候,在床上,她时而娇柔可欺;时而娇羞媚人;时而浪荡风情。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是女人。
想着,他觉得他都有些热血上涌,恨不得立刻将那小女人绑在身边,好好的疼爱一番。激情过后,她还会给他做全身的按摩,那销魂的舒适,丝毫不比差。
正在他想那小女人的时候,他的手机就突然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正是那小女人的电话。他心中立刻升起一丝自豪之情,那女人竟然又想他。
他缓了几秒之后才将电话接起,“喂~”
“阿文,”电话另一边的女人声音竟不似以往的娇媚,而带着一丝紧张和内疚,“我钱包丢了。”
安启文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一个钱包么。里面的卡和身份证都可以补办回来,那点现金,丢就丢了。于是,他立刻安慰道,“丢就丢吧,明天我让人给你补办那些卡。现金要是不够,我一会给你送点。”
“你会来吗?”电话另一边的声音有着明显的惊喜,“你今天晚上会来?”
安启文的内心再一次得到了满足。他可以猥琐的想到,晚上她像水蛭一样吸在他身上的情景,“昨天才见,现在就想了?”
“讨厌~”电话另一边立刻传来了一声让人遐想的娇嗔,“坏死了。”
安启文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象到那边小女人的娇态,腹下竟升起一股难忍的热火。他哑嗓音的嘿笑两声,“就坏,你等着,一会我就去坏你。”
电话另一边半响没了声音,许久后才压抑着嗓音说,“阿文,我爱你。”
这声音就似催情的药,立刻将安启文体内的火烧到了极致。他压抑着,咬着牙低骂一句,“小荡妇!”
“阿文,我是说真的,我爱你,”那边的声音没有娇柔,却是认真带着内疚,“我爱咱们的小家,所以……所以我把咱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放在了钱包里面。”
安启文的脑袋翁的一下,身体也似泼了一股凉水,将刚刚升起的热火急速的冷却了下来。照片要泄漏出去,他就要对外界宣布这女人的存在,那么他私生子的事情也将曝光。而这私生子的年龄,就会让外人知道,他妻子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外遇。
他在外面名声和口碑一向很好,业界内又都以他爱老婆,宠老婆出名。若是曝光,那之前的一切都会被打翻,更会染上谋杀的嫌疑。
因为,顾颜夕的死警方都证实是一起谋杀。但是,却迟迟没找到凶手。若是,这私生子的事情一出,虽然警方不能就这样把他定为凶手,但是外界的舆论却能把他压倒。
而且,最棘手的不是这些,而是他的那个女儿。那个女儿,这么多年来知道他谋划的事情不少。若是她知道这件事,不难想象,她会和自己闹翻。那样,她就会站到姓顾的老匹夫那边,那么他的一切计划就都毁了。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安启文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的冷冽,在电话里极其愤怒的质问着那个女人。
“没有,我真的没有,”电话另一边的女人极力解释着,“那么多年我都等了,我怎么会在这时候急呢?钱包一直都放得好好的,我坐的车又都是你给我安排的司机。商场平时我也不敢去,最多就是去家里附近的超市。”
安启文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她的确不是心急的人,若是消息此时曝光,对她的确也没什么好处。况且,他昨天已经答应她,将那个位置留给她,要她再等他一段时间。
“因为你喜欢吃我做的菜,家里的家政早就让我给辞了,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早上我就去超市买菜,付钱的时候,我的钱包还是在的。出来的时候,我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对方是老人,所以我搀扶了她一下,也没多想。回家后,我也忘记打开包了,谁知道刚刚……”
安启文默不作声,仔细分析着她话语里的可靠信息。
电话的另一边的女人,没有听见安启文说话,变得更加的慌了,竟开始呜咽起来,“呜呜……你不信我,可以去查那超市的监控录像啊……呜呜……即使你不信我爱你,但你总该信我是爱‘咱’们儿子的吧……呜呜……现在曝光,对儿子没好处……我怎么会这么做?”
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呜呜的哭泣,时而还夹杂小男孩的哭声,“呜呜……妈妈,不哭……”安启文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好好好,我信你。别哭了,我派人找回来就是了。既然有监控,找到她也不难。”
“阿文,你真的不怪我?”那女人似乎有些不相信,可是声音中又有无罪释放的欣喜。
安启文看了看手表的时间,然后有些猥琐的说,“想我不怪你也行,晚上卖力点表现。”
电话另一边,再一次传来了一声娇嗔,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听到那声娇嗔,他心里再一次得到了满足。听见电话传来了挂断声,他竟然能想象出那女人娇羞的媚态。
他回味了一会,然后将电话打给了他的私人助理,让他去查那钱包的下落。
此时的他单纯的认为,不过是一个小偷而已。丝毫没有想到,那个钱包已经经过几个人之间兜兜转转,最后经过一个和钱包里照片上的女人十分相似的人,间接的送到他女儿的手里。
挂断和助理的电话后,他立刻收拾文件,准备转移阵地。如今小诺不会来正好,也免得她起疑心。待会只要他和家里的佣人说一下,他临时有事要出差就好了。
……
京城,xx酒吧,歌舞喧嚣。
安以诺坐在吧台前,身上仍然穿着那件红色的,范思哲真丝性感修身裙,脚上也依旧是那个极细极高的高跟鞋。她的手包放在穿着超薄透明的丝袜的腿上。她左胳膊拄着吧台,左手撑着脑袋,神情有些涣散和迷离。她的右手边是喝了三分之一的“红粉佳人”,也不知这是她喝的第几种酒了。
今夜的她比平时要安静了许多,和她身后歌舞喧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没人知道,她的内心烦乱,却是比她身后那喧嚣更加的繁闹几分。
从小到大,她都是她家里最得宠的孩子。除了她的那个野种姐姐时而得到一些她达不到的成绩和那个偏心的外公外给那野种的爱外,她机会独占了家里所有的宠爱与荣耀。她妈妈娇惯她,她爸爸更加的宠得她上天。虽然,在外人看来,他爸爸对那个野种也很好,可是只有她知道,那好里竟没有一分真心。
在那野种死后,她的家就更是全都属于她的领地了。而她妈妈死后,爸爸怕她难过,竟似连同她妈妈那份宠爱都给了她。她要天上的星星,她爸爸不会给他月亮。他爸爸还说,他没有儿子,也不打算在要儿子了。要她帮他谋划她外公的财产,到时候这个安家都是她的,谋划来的她外公的财产也是她的。
可是今天,他编织了那么多年的谎言却顷刻间坍塌,现出了本相。残酷不堪的事实,已然将她伤得体无完肤。有人说,爱情的背叛是这时间上最悲惨的。可是此时的她却知道,亲人的背叛与利用才是更加的悲惨和彻底绝望。
不知怎么的,此时的她竟然有些想念起那个死去的野种姐姐了。那个傻子其实对她的好,还是蛮真心的。她常常故意作弄她,说她喜欢离家极远的那家蛋糕店的甜点。只要她开口,她竟然都会逃课给她买,回来后还会挨妈妈的骂。可是那傻子,竟然一次都没泄漏过是她要求她那样做的。
她都记不清,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的那个野种的了。或许,是看见外公对她的偏心?或许,是他爸爸告诉她,是那野种分去她应得的享受与爱?或许,是看见她取得的优异成绩?或许,是偷看她丢到垃圾桶里的,别人偷放在她书包里的情书 ?'99down'
她一直以为,那野种对她的笑都是假的,假的恶心。如今,她竟突然觉得,那原本让她觉得恶心的笑,竟是比她享受多年,父亲满是宠爱的笑,更加多了几分真诚。
她苦笑着又喝了一口那“红粉佳人”,酒到舌间,竟是尝不到一丝滋味。不对,不是没有味道,而是那味道是一股从心里冒出的让人崩溃的“涩”。而这让她崩溃的来源,便是商场她捡到的那个钱包。
当时,在那女人撞了她一下之后,她就发现地上的钱包。她捡起钱包打开后的那一瞬间,她十多年来坚信的东西瞬间坍塌。
打开钱包的第一眼,她便看见了那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上,那女人和撞她的女人外形有些相似,应该就是本人。而照片上那笑容满面的男人,她不用仔细看都知道那是她的爸爸。而最让她震惊的是,那男人腿上抱着的小男孩,那相似眉宇,是狡辩不了的血缘。
她即便看到那事实,她仍旧不敢相信,那么爱她妈妈的爸爸竟会出轨,更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了那么大的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儿子。
她告诉自己,这一定是那女人的阴谋。否则,为何那么巧合的撞到了她?对,一定是阴谋,照片应该是合成的。
可是,当她拿照片去鉴定后,人家却告诉她,并没有合成。她仅存的理智,也在那一刻,全盘瓦解。
钱包里面还有身份证,还有超市的会员卡,美容中心的会员卡。她便想到了私家侦探,于是询问了几个朋友,然后通过别人介绍,选定了一家。
也知道是资料太全,还是上天注定要她发现那些龌龊。那私家侦探竟然很快的就帮她查到那女人的住处,快得都让她惊奇。若不是铁证,她都会以为那是个陷阱。
原来,那个女人住的地方,竟然和她家是一个别墅小区。那个她持有会员卡的超市和美容中心,其实距离她家也不是很远,她时常都会路过。不过,那等级向来都是她不屑的地方。所以,她之前竟然没有留意过。
如今,算是真相大白,谎言坍塌。
什么我不会再结婚,也不会再有儿子?
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咱们父女俩一起得到顾家,到时候顾家,安家都是你的。
全都是假的!
她现在都开始怀疑,他真的爱过她妈妈吗?他真的爱过她吗?她更加的怀疑,她妈妈的死也是他和那野女人的阴谋!
想着,她一口饮尽了那杯剩下三分之一的“红粉佳人”。然后重重的摔放在吧台上。她的目光更加迷离了些许,舌头有些大的叫着,“再给我来一杯‘血腥玛丽’!”
调酒师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似刚入社会不久,脸上没有饱经社会风霜的世故。他眉宇间担忧的劝说道,“小姐,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人拉住了。他转过头后,有些诧异,“师父~”
那中年的调酒师点了一下头,“我替你顶一晚上,去陪你女朋友吧。”
“可是,”男孩看着趴在吧台上仍旧要着酒的女孩有些犹豫,“师父,不能让她再喝了。”
“你不想走了是吧?”中年男人有些不耐,“我就今天有时间替你顶会,你要是不走,两个月后估计我还能有时间帮你一回。”
“走走走,”男孩立刻说道,“谢谢师父啦,我这就走。”
中年男人看着男孩消失的背影后,又问了迷迷糊糊叫嚷着要酒的安以诺,“小姐,您想点什么酒?”
安以诺重重的将手拍在吧台上,“你t要我说几遍啊?‘血腥玛丽’!”
中年男人陪着笑,连连歉意的点头,“这就给您调,这就给您调,您息怒。”
安以诺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挥着摇晃的手,拒绝着身边接连不断的搭讪者,目光涣散又游离。
那中年的调酒师将冰块倒入杯中,偷偷的瞄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女人,然后在倒入伏特加的时候,悄悄地把一小瓶液体混入。之后他又佯作无事,接着调酒。
片刻后,他将那杯“血腥玛丽”放到她手边,“血腥玛丽。”
安以诺眯着眼,抬头看了他一眼,竟似觉得那中年男人虚伪的笑脸像极了她那虚伪的爸爸。心中一怒,想要将将酒泼到他的脸上。
可是,当她举起酒杯的时候,又似看清了,他不他。于是,她竟然仰头一口喝干了那酒。
……
祁家私人小岛,卧室内。
祁妖颜仰躺在床上,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的看着正用毛巾帮她冰敷着眼睛的祁冥。因为哭过,她鼻子通气有些阻塞。所以,她微张着樱桃般甜美的的红唇,借以辅助呼吸。可是她却不知,这样的动作会让那樱唇显得更加新鲜诱人。
祁冥忍忍的避开那份诱人,专注又心疼的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以后不许再哭了。”
“哥哥,你这句话都说了好几遍了,”祁妖颜抱怨道,可是语气里却没有了之前的不耐,简单的陈述中带着一丝她不清楚的情绪。
祁冥微微点头,“恩。你这么调皮,要多说几遍才能记住。”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和微红的眼圈,她心里突然有几种她不知道的情绪在纠结。这种纠结又是找不到源头,也不知道如何排解,潜意识下,她轻唤了一声,“哥哥~”
“恩,”祁冥淡淡的应了一下,然后手上的冰毛巾从她的左眼上拿起,“右眼睛闭上。”
“恩,”她应了一下,然后闭上右眼,可左眼却一时睁不开。满眼的黑暗突然让她有些恐慌,她下意识的去抓他的手,“等一下。”
祁冥一愣,眉头紧蹙,担忧的问,“怎么了?”
“没事,等一下就好,”哭过之后,她嗓音有些沙哑,但是语气却好了许多。
祁冥弄不懂她的心思,去没有拨开她的手,任由她抱着。片刻后,她适应的睁开了左眼,然后闭上右眼,并放开了他的手,“好了。”
祁冥这时才明白,她刚刚是怕黑暗。他心中微疼,他的小人儿何时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了?他用他没拿毛巾的左手去轻抚她的额头,他从来都知道,额头的眉心处是能快速安抚她的方式。
“哥哥,”祁妖颜看着呆愣的他,突然问道,“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利用了你,你还会对我这样好吗?”
利用他?若非他愿意,她能利用得了他吗?祁冥勾起嘴角,坚定的说,“会。”
祁妖颜惊诧了,她利用了他,他还会这样对她?好吧,既然他这么说,那她就放心了。那么,就算以后他察觉她的无理取闹,她的尖酸刻薄,就是为了要他心疼,要他懊悔,最终目的除了惩罚他,更是想要他下决心和陈芯蕊母女斩断牵绊,去狠狠对付陈芯蕊,估计也不会怪她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稍稍的释怀了一些。
祁冥看着小人儿因为深呼吸起伏的胸口,目光瞬间变得幽深了些许。他忍忍的紧了一下喉咙,然后拿起薄被将小人儿盖上。
“我不冷呀,”祁妖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紧皱眉头,娇俏的小脸上染一丝不愿。说完,她又抬起她未受伤的那只脚,淘气的踹掉被子。
祁冥忍忍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暗哑,“乖,盖上。”
祁妖颜一愣,用仅睁着的左眼顺着他的目光瞄一眼自己,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刹那间,羞涩染红她的耳根,并迅速的蔓延到她整个脸颊。
“额~好像,好像是有点冷哈,”她尴尬的咧了一下嘴,“那,那盖上吧。”
“好,”他重新拿起薄被帮她盖上。
可是虽然被子盖上了,但是气氛却依旧诡异。两个人都开始沉默不语,微红的脸颊上热力持久不减。
许久后,祁妖颜终于忍不住了,想要打破尴尬的找话题,“哥哥~”
祁冥,“恩,我在。”
祁妖颜依旧用她仅睁的左眼看着他,试探的问道,“你是怎么把方子珊逼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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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明天安以诺药力发作啊……
28安以诺的悲惨
祁妖颜依旧用她仅睁的左眼看着他,试探的问道,“你是怎么把方子珊逼疯的?”
祁冥脸色顿时一僵,“别问了。”
听见他这么一说,她就更加好奇了。她抓住他的手轻摇,声音竟似有些撒娇的味道,“好哥哥,我想知道嘛~告诉我啦,好不好?”
祁冥心中一动,想来他也没想隐瞒过她什么,方子珊的那件事不是不可以让她知道。但是,却是不能在此时。
她已经因为昨天的事情,对他丧失了大部分信任,更是对他没丝毫的好感。若是此时,他将他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情呈现在她的面前,非但会吓坏她,更加的会吓跑她的。
他不想对她说谎,于是声音放得很柔和的和她商量,“妖妖,过几天再告诉你,行吗?等你伤好了的,或者,等你开学以后的。”
祁妖颜诧异的蹙眉,这和时间还有关系?她疑惑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现在说?”
祁冥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然后从那众多原因中,选了一个她能接受的,并且不会继续追问的原因,“因为我现在心里都是你,不想去想,也想不起别人的事。”
祁妖颜的脸颊顿时烧得火热,她羞涩的闭上眼不敢去看他,却也不想去思考他说是不是真的。她闭上眼,逃似的去躲开这个话题了。
可是,因为闭眼,黑暗便再一次的侵袭来访。不知从何时起,她竟然开始怕极了黑暗,因为那会让她毫无原因恐慌。她似寻找倚靠的去乱摸,在突然碰到他手的时候,立刻收回。
她不想再抱着他的手,于是闭着眼睛的她抽出了自己脑袋下的枕头,紧紧的抱在怀里。
祁冥看见她的动作,心中又是一痛。以往,她没有这个毛病啊。如今,她竟然如此的没有安全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先将手里的冰毛巾放下,一手拿起了他自己的枕头,一手轻轻托起她的头,“枕着这个。”
祁妖颜脸颊仍旧微热,对他说的话仿若未闻。在她没想明白她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他时候,她依旧惯例的又选着了逃避。
祁冥对她的态度似已经有了预料,情绪上没过多的波动。他又将她因为抱着枕头而弄掉的被,重新为她盖上,并且控制好被子盖到她什么位置,才会让她不会冷,也不至于太热。
祁妖颜自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却也没有违了他的好意。过了一会后,她便进入了梦乡。
祁冥看见小人儿竟似睡着了,听着传来了均匀呼吸声,这才将她红肿眼睛上敷着的,包裹着冰块的毛巾拿开。眼睛上的红肿虽然没有圈褪,可是他却是怕凉气伤着她。
他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一下毛巾等东西,然后放轻脚步的送出了房间。待一切都收拾得当后,他才走进浴室,洗澡。
从浴室里出来,他拿着风筒去客厅吹干了头发,之后他才回到卧室。他将卧室内的灯关了,只留下一个幽暗的床头灯。
做好一切后,他才回到了她的身边躺下。他小心的掰开了她的手,抽出了那枕头,把她轻搂过来。又将她的左小腿放到自己的腿上,又用另一只腿小心翼翼的将那小腿夹住。这样一来,她受伤的左脚就悬空了,不必担心她晚上乱动伤了脚跟。
原本,可以用悬挂的绷带将她的脚吊起,可是,他觉得,那绷带毕竟是死物,小人儿需要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时间久了,她会不舒服。而向他这样用腿帮她垫着,小人儿不舒服想要乱动的时候,他随时可以帮她调整腿摆放姿势。
他抱着她,并没有将那幽暗的床头灯关掉。幽暗的灯光打在小人儿的身上,竟为她镀上了一层暖意。她似寻找倚靠的向他的身上贴近,娇嫩的手臂似搂着抱枕一样搂着他,那份寻找安全感的依赖竟似比从前更甚。
睡熟的她退去了白日里的锋利,暖萌无害,却更加让他心疼。原本他捧着手心里,认真呵护照料了六年之久的小人儿,竟被一夜间伤得如此,怎能让他不心疼?
这种疼不单单是一种情绪,更是一种实实在在,痛彻心扉的身心感受。
那就好比,一个人有一件他珍藏多年的至宝,舍不得让别人看,而自己却恨不得时时的看。每日,他都拿“至宝”,小心的擦拭,多年如一日。可是,却有一日,有人竟然在他面前,突然将那至宝摔在地上。
看着那至宝摔出裂痕,那人心里会是怎样一种疼侧心扉?那么是,那人看见自己的宝贝被摔坏时候,心里会有多疼,他此时的心就有多疼,甚至更过之。
这六年里,他为了让她慢慢接受他,他费尽心思,小心翼翼的从各个方位去渗透到她的生活。上到衣着打扮,下到饮食口味,他无一不亲自为她安排。
这六年里,他不愿意让她见到任何现实残酷,亲力亲为的去为她遮风挡雨,小心翼翼的照料。所以,她可以一直保持着当初的清澈与纯真,会像小时候那样和他撒娇。即便,她是经历了过两世的残酷,心底里有些戾气。但是,早已被他营造出来的温馨,淡化得可以忽略不计了。
她是一个贪恋温暖的人,即便是经历了前世的背叛,她今生仍旧不愿意拒绝一切暖意。她明明有着成人了灵魂,却拒绝长大。虽然心里也是防备着他,但是却还是那样的依赖他。他相信,总有一日,她可以为他放下那防备的。
可是,就在昨晚,他这六年的付出顷刻坍塌。他用心呵护六年的至宝,竟被伤得体无完肤。他心疼的去抚摸着她的脸颊,心里暗下决心:宝贝,你丢失的幸福,我都会重新帮你找回来的。
“哥哥……”她突然梦呓了一句,小脑袋使劲的向他胸口钻了钻,还习惯性的吸吸鼻子,“香~”
他抚摸着她脸的手一顿,随即勾起嘴角,她其实还是她。即便是白日里对他张牙舞爪,满眼的恨意,可是,在熟睡后,她竟又恢复了从前。
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情突然明亮了许多。他玩味的用手轻拍她的后背,好奇心驱使下,嗓音轻柔的撩拨着还在梦里的她,“宝贝,你在吃什么?”
“……没有……”
祁冥蹙眉,停顿了片刻,又忍不住的问,“什么没有?”
“没……吃……”
祁冥听着她慵懒断续的娇声,心情竟多了几分舒畅,似乎都能抚慰了他白日里的那些伤。他留给了她呼吸的时间,几秒后又问道,“那是什么香?”
她竟又吸了两下鼻子,声音娇甜,“哥哥~”
祁冥的心微颤,暗哑的应了一句,“恩,我在。”
“香……”
祁冥心神微震,难道她不是在叫他?她是想说,“哥哥香?”
他心跳突然加快,尽量让自己声音放得更加的轻柔,“你是说你哥哥很香?”
小人儿这时却没再回答,而是神色有些不耐的撅着小嘴,小脑袋再一次的在他怀里乱蹭,时不时的还似贪婪的吸吸鼻子。
祁冥脑袋里瞬间闪过一道清明,她不一次的贴在他身上吸鼻子,难道她是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若是如此,他竟还因她为郁瑾风调配香水而嫉妒,他还真是……强烈懊悔的他突然收紧手臂,将她更紧的禁锢在怀中。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下辈子也不会,下下辈子……
……
京城,xx酒吧。
安以诺将那杯“血腥玛丽”喝干后,神色变得更加的恍惚与迷离。她觉得有一股燥热从心底升起,被迫软若无骨的趴在吧台,似寻找一丝缓,解燥热的寒凉。
她心火难耐的揪扯着身上的那红色的范思哲的修身裙,媚惑春光忽隐忽现。片刻后,她难耐的扭动着,声音柔嗔的继续要酒,“在—给我来一杯!”
中年调酒师走了过去,小心赔笑的问道,“小姐,您还想要什么酒?”
安以诺的思绪已经混沌,脑袋里根本想不出酒名。她手仍在脖子胸前乱动着,烦躁得想要吼,而声音却像经过了转变,变得娇吟,“随便——”
这时,之前被她拒绝过的,一个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多岁,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再一次厚脸皮的走了过来。他看了看着骚动安以诺,眼里带着猥琐。他转过头,对那中年调酒师说,“给这位小姐来杯‘特基拉日出’,给我来杯‘朗姆可乐’。”
调酒师立刻回应,并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身黑衣的男人。见那人未看他,却在微微点头。于是,立刻开始调酒。
靠近安以诺的这个中年微微发福的男人,吸取了前一次并拒绝的教训,并没有立刻的贴过去。而稍稍保持一点距离,坐在她的旁边。
他容貌普通偏上,可以看出年少时候或许不是个帅哥,但是却也不会是丑陋的青蛙。他带着金边的眼镜,左手腕上是一个瑞士手表,到像是一个斯文人。他头发乌亮,脸色红润,下身穿着一件黑色西裤,上身则是短袖的条文衬衫。他微微发福的肚子因为坐下的缘故更加的向前凸起几分,衬衫的扣子被迫绷紧。而那被绷紧的扣子,又因为他沉重起伏的呼吸几次险些崩开。
他侧着头,看着旁边无骨柔媚的性感女人,目光忍受不住的去瞄着她领口处的那颤动的春光,就是那镜片也过滤不掉那份猥琐。
片刻后,中年调酒师将一杯“特基拉日出”和一杯“姆可乐”端了过来。正要分别递给中年眼镜男人和红裙无骨女人的时候,酒全被那“眼镜男”全部人拦截。
中年调酒师诧异,但是职业操守让他脸上没显示出似乎的惊讶,直接将酒都递到了“眼镜男”前面的吧台上。
眼镜男看了一眼身边乱动,不安分叫嚷的女人,用手心盖着那杯“特基拉日出”,轻轻摇晃几下,递给了安以诺。
酒吧里,歌舞喧嚣,灯光闪烁。没人注意到刚刚“眼镜男”将一片白色药片放到酒里的小动作,当然,那中年调酒师除外。
在酒吧里,这样的事情其实不少见,但是这次中年调酒师心中却是紧张了起来。因为,他之前已经收了别人的好处,在那杯“血腥玛丽”里加了药了。如今,这“眼镜男”又加,这叠加起来的药力……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他惊恐转过头去看着远处,那给他药的一身黑衣的男人。他不知道黑衣男人是否了解刚刚的情况,竟然对他的暗示毫无反应。他被迫得快速的走过去,和他说明了情况。
黑衣男人在听到突发的情况后,脸上也是一阵惊诧。但是又一想,自己老板当初告诉他的宗旨,然后冷漠的说,“按照原计划。”
“可是,弄不好,会死人的!”中年调酒师压得嗓音,提醒道。
黑衣男人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
中年调酒师便再没敢言语,咬着牙,忍忍的回了他的岗位。这黑衣男人背后的势力他不清楚,但是他去知道一定不是他能得罪起的。如今他只能祈祷,若是死人,这黑衣男人也可以有能力处理干净,别牵连到他……或许,他今天晚上应该收拾一下行装,一点出事,他就立刻跑路。
此时的安以诺浑身的燥热烧得她难耐,所以当那“眼镜男”递过来的酒的时候,她触碰到他微凉的手指。一阵奇异的舒适瞬间蔓延了她全身,让她接过酒的同时,控制不住的向他身上靠了靠。
可是,就在她靠近他的时候,一股属于男性特有的体味扑面而来。而雄性的气味对于此时的安以诺来说,无疑是渴求已久的甘泉。但是,这甘泉却没能熄灭她她内的火热,却似汽油一样,让那股火热烧得更加的旺。
她手里的酒还没来得及喝,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缠到他的身上。药力的作用下,又加上她已经深醉不堪,目光也涣散得没有焦点。在此时的她眼里,眼前的男人不似中年发福的斯文败类,俨然成了高贵又有涵养的贵族绅士。
中年男人对于这年轻又火辣的女人早已垂涎三尺,却不曾想,刚刚还恶言拒绝了他的年轻娇嫩的女人,此时竟然会主的的贴了过来。她穿着薄透丝袜的腿,竟然半骑在他腿上乱蹭。
他富态的微微肥胖的肚子下,有一股火突然蹿起。他重重的,忍忍的吸了一口气,迅速隆起的肚子将那几次都要崩开的衬衫扣子挣开了一粒,竟是露出了一块他带着体毛的肚皮。
他急切的将她扯了过来,让她骑在他的腿上。他宣软的肚皮揉压着她的蛮腰,而她的软弱则一样挤压在他透着体热的条纹衬衫上。
她被他用力的紧抱按压,她却依旧不安分的乱动。遗落了底裤的她,紧隔着裙子和薄袜感受这他的热情。
“眼镜男”对于眼前的这一切再也不能忍耐,可是身为老手的他更怕煮熟的鸭子飞了那档子的事。所以,并不知道面前女人已经中了药的他,拿起了那杯也是加了药的“特基拉日出”,喝了一口,嘴对嘴的将那混有“料”的酒灌入女人的口中。
早已干渴难耐的安以诺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贪恋的在他的口中汲取那份“甘甜”。他就是这样,一口一口的将混着他唾液的酒渡给她,自己喝了一半,给她喝一半。
一杯酒下肚后,两人的火热再也不受控制。立刻纠缠相拥的找到酒吧服务生,询问酒吧里的包房。
服务生则是一脸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先生,今天包房都被人订下了。”
“shit!”眼镜男忍不住口爆粗话。
此时的安以诺已经忍受不了她身体里和内心里的火热,无辜的小手在“眼镜男”身上乱摸,腿已经向蔓藤一样缠贴在他是身上乱蹭。她娇柔的小嘴不停的撕咬着他衬衫上的扣子,而声音更似媚惑药,“给我~给我~”
“眼镜男”身体里早已升起的火瞬间被她点到了极致,再难以控制的想要喷薄而出。他咬着牙强忍着心里的燥热,拉着怀里的不安分的女人说,“我们去对面的酒店!”
此时的安以诺脑袋哪里还懂得思考,只能更加难耐的在他怀里骚动,“快点好不好~快啊~”
“眼镜男”立刻拉着她疯子一样的向酒吧外面冲去。
服务生见状,立刻有些惊慌了。因为他可没忘记,刚刚老板对他说的话。若是他今天事情做成了,就给他五万,若是不成,这行都别想在混了。
于是,他立刻冲上前,追上将那已经衣衫凌乱二人,表情暧昧的说,“大哥,你们就这样出去,就不怕中途被人‘截胡’啦?”
服务生的这一句话立刻戳痛了“眼镜男”的伤疤,当即寻求支援的问道,“那你这有安静点的地方么?有的话,开房的钱给你做小费。”
服务生脸上立刻露出了贪婪的喜色,表情暧昧的在“眼镜男”耳边低声道,“里面有一个废弃了的卫生间,前几天怀里,还没修好。现在没人去……”
“眼镜男”脸上立即表现出不喜,wc?有酒店不去,让他去wc?
服务生察言观色,立刻在他耳边暧昧的诱惑道,“更刺激哦~”
“眼镜男”心中一动,再也难以忍受,立刻掏出小费砸到服务生手里,“快点带我去。”
“好的,好的,”服务生接过钱后,连连点头带路。
……
京城,安启文私宅。
卧室内。
偌大的席梦思床上,安启文半盖着被子,倚靠在床头吸着烟。他怀里搂着一个散着海藻一样发丝,柔软无骨的女人。
“阿文,”女人仰头看着男人下巴,眼里尽是仰慕与崇拜之情,“你今天来我这,小诺不会怪你吧?”
安启文想着那个放自己鸽子的女儿,立刻蹙眉,“她敢?我才是她老子!”
看着一脸霸气的男人,女人又爱慕的外他身上贴了贴,嘻笑道,“是是是,你不说,大家也知道你是他老子。”
女人顺承的话,安启文极其受用。他看着女人的媚态,心生恶趣。吸了一口烟,将怀里的女人向上提了提,将烟缓缓的轻吹到她的脸上。而她,却没有皱眉躲开,也没轻咳不耐。而是半闭着眼,表情迷离又贪恋的深吸着他呼出的带着尼古丁白烟。在深吸气的作用下,她被迫提高肺部的容量,起伏的柔软更加深贴在他火热的肌肤上。
安启文极其自豪的看着女人贪恋的吸食着他呼出的烟雾时,脸上露出的享受表情。而就在这时,他又感受贴在他肌肤上的柔软更深一层缓缓的挤压在他火热的肌肤上。强烈的视觉与触觉的冲击,立刻让他体内刚刚熄灭的火种再一次的点燃。
“不要啊~”女人一声娇呼,划破了寂静的夜,“你还是快点回家去看小诺吧~”
安启文身子一顿,声音冷然的反问,“怎么,你想赶我走?”
女人立刻委屈用手轻捶他的胸口,“人家是不想破坏你们父女感情么。”
“真的?”疑心极大的他似乎对这样的理由并不满意,用力掐着她的下巴。
她委屈的眼泪在她的眼圈里打转,“当然是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女人委屈的说,“我心里其实自私的想,你要是永远都不回去,永远都在我这里就好了。可是,她毕竟是你最爱的女儿,我害怕……害怕以后她会,会因为你总来我这,记恨我……”
安启文目光审视的看着委屈的小女人,并不言语。
女人适时的继续补充道,“若是真的记恨我,其实也没什么。做为你的女人,自然不会和你的女儿计较。但是,我去却是怕她会连同我的那份,一起记恨在咱们儿子身……到那时候……”
安启文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疑惑并冰冷的审视着她。
女人看着他不说话,立刻就慌了,“呜呜……我不过是想以后可以和她好好相处罢了……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也是希望他们姐弟能好好相处的啊……呜呜……你欺负我……在你眼里,有儿子,有女儿,唯独没有我……”
安启文心忽的软了下来,用手轻拍她的脸颊,“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你一天天别老胡思乱想,想那些没用的。”
“怎么会是没用的呢?”女人带着哭腔反驳,“若是她不接受我,我们这辈子都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不过,其实偷偷摸摸也没什么,我可以不在乎我是不是名正言顺的安太太,只要能让我这辈子陪在你身边就好。可是,儿子他不同啊。他是小诺的弟弟,他们将来是要互相扶持的,若是因为我独占你而产生了隔离,那样……”
“你真不在乎‘安太太’那个头衔?”安启文避开了她话里的重点,戏弄的问道,“若是你不在乎,我就给别人了。”
女人立刻惊慌了,水蛭一样的贴在他的身上,“你坏!你知道我不在乎名利的。但是,我却不能看见你给了别人呢。我爱你,我想要时时刻刻都能陪在你身边。我要你全部的爱,我天天都想着我,天天都来看我,而不是现在,一周才两次。”
安启文突然坏笑,“怎么,嫌少了?那现在就让我补偿你~”
“啊——”
……
京城,xx酒吧。
拐角深处的卫生间外不远处的走廊,一个黑衣男人在吸着烟,可是他的目光却是定格在那卫生间门口。
他今夜的任务就是看着这深处的走廊,防止有人误闯那片禁地,以免打扰到里面那两人的战况。
卫生间内。
安以诺被男人抱坐在了洗手台上,洗手台上冰凉的触感与她火热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更加受刺激的不安乱动。
她觉得此时她体内流淌着沸腾的热血,急切的她终于化被动为主动,整个人从洗手台上跳下,穿着高跟鞋的修长的双腿,盘到了他胖软的肚子上。若是以往,她一定会恶心的要死。但是此时,她却觉得,这是她从来没体验过的美妙。
卫生间隔音不是很好,酒吧内里传出来的强劲的音乐在卫生间里依旧制畅响,使得这幽静的空间变得并不幽静。他们的浓重喘息声,被埋藏在那喧闹的歌声音下,喧嚣的歌声又完全的掩盖住了一切暧昧的声音。
酒吧内,醉酒的男女们劲歌劲舞。
卫生间内,迷醉的男女依旧“劲舞”“劲歌”。
……
走廊里,黑衣男人再一次的拿起了一根烟点燃,时不时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许久后,电话突然响起。他眉头紧蹙的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然后又看了看走廊的两边,最后拿着电话,快速的寻找一根安静的地方接听。
电话是他女友打来的,他不想在这里接听。若是他女友听见那喧嚣的音乐后,很难不胡思乱想。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接听,最多也就两分钟,而那个卫生间在拐角深处,又有维修的警示牌。应该不会有人去,稍稍离开一会,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然而,“应该”并不等于事实。
就在他走后不久,一个年轻的男人想要去wc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满了。他记得,在酒吧拐角处还有一个卫生间,于是他匆匆的从那个卫生间走了出来,顺着走廊,向酒吧拐角处走去。
当那个出去打电话的黑衣男人挂掉电话后,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已经站在那卫生间的门口,伸手去推那卫生间的门。他此时要制止,显然是来不及了。
他惊恐的想,若是他推开门,老板的计划就会被破坏。那么,这个后果,是他不得不承担,却又承担不了的。光是想着,他就脊背发凉,冒出了冷汗。
可是,就在他觉得他这次死定了的时候,却见年轻的男人只是将门推开一个个缝隙,就呆愣了那里。片刻后,他竟拿起手机,对准了卫生间。
他心中松了一了口气,他想拍就让他拍吧,反正卫生间里的针孔摄像头拍下来的内容也是要发到网上的。让他录下也无妨,至多将来了多了一个视角而已。而且,若是这人能将视频传网上,那么,他们也省了力气,将麻烦都转移到那人身上,后面的事情就好处理多了。
……
安以诺小时候曾和她那野种姐姐一起学过舞蹈,她虽然天分不高,但是柔韧性却是极好。而这种极好的柔韧性,却并没有因为她放弃舞蹈而荒废,反而是时不时的就被很好的应用上。就好比此时,她再一次的发挥了她的特长。她玉体的各种形态折叠,全方位,多角度的展现在卫生间里那几个针孔摄像头里,呈现在那门外偷窥者的手机里。
偷窥者心中惊叹,难以想象,这超人般剧烈的运动和那高难度的风姿,将会震惊了多少网络人的眼球啊!然而,他此时还不知道,真正让震惊了眼球的并只这些,还有那娇俏的容颜的真实身份,更甚至,那体态发福的男人的真实身份。
……
第二天,早晨。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的陈芯蕊缓缓的睁开了眼,然而迎接她的却是一片未知的黑暗。她以为她是睡在一个没开灯的房间,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想要从床上坐起。可是,当她手拄着那心里以为的床时,却是摸到了冰冷石面。
她心一惊,猛然的从那石面上坐起,似确定的四处摸了摸,却摸到了一个毛乎乎的小动物“尸体”。强烈的惊恐瞬间袭击了她的大脑,她惊恐的大叫,可声音就似石沉大海。
她站起身,想跑出这片黑暗,然而却没跑几步,就撞到了冰冷的墙壁。头部传来的强烈撞击瞬间疼得让她眩晕,“啊——”
她跌坐到地上,石面冰冷的触感,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凉。可是此时的她却无暇顾及那些,头部的疼痛让她不自己的伸手去摸。一片温热的血腥瞬间沾染了瑟瑟发抖的手,“啊——”
再一次的尖叫,惊恐正夹着着痛楚。然而,现实却不会因为她尖叫里带着痛楚而厚待她,依旧石沉大海。
惊恐的她坐在地上,扯着头发又一次的发出几声尖叫。最后,她将尖叫声改成了求救的“救命”声。可是,毫无例外,每次都石沉大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嗓音已经沙哑的她,放弃了那无用的挣扎。愚蠢的她这时才想到,可以用手机的光亮,来查看一下这里情况。
她在她的身上反复的摸,却发现她的包包并不在身边,而身穿裙子的她,身上根本除了裙子,再无她物。
“啊——”她声音沙哑的尖叫了一声,同时用抱住自己的膝盖,蜷曲成团,身体因为惊恐而瑟瑟发抖。
她完全弄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无边的恐慌与无助将她紧紧的笼罩。挣脱不开,摆脱不掉,更似越挣扎,越严重。
昨天晚上,她在接到东方凌电话后,她兴奋的快眩晕。她怀着喜悦又期待的心情,精心的打扮准备去见那个宠了她多年的哥哥,祁冥。
可是,到了包间她却没有见到想想念念的人。在服务员送来了她最爱的饮料后,她心里怀着甜蜜的饮用。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却陷入了这未知的黑暗。这未知的黑暗,深度的唤醒了她体内的孤独和恐慌。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她也不知道,她为何来这里,是怎么来这里的;她更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极度惊恐的她已然忘记了额头上的痛,蜷曲成团的身体仍在瑟瑟发抖,嘴里念念着她最爱的人的名字。
……
祁家,私人小岛。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小岛上时,祁冥就已经起床,在厨房为小人儿准备可口的早餐。
小人儿的对饮食的要求一向很独特,虽然达不到刁钻,但是要求却是很高。从前,他对她的饮食只是停留在安排与控制阶段,如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亲自动手了,想着,他心里就有隐隐的幸福。
(。。:看书吧)有人说得到了的才是幸福,可是在他心里,在小人儿那里,他想要的付出却凌驾于他想要的得到之上,这就好似胡雪岩的呼吸逻辑。
、书、祁妖颜在睡醒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睁开眼,而是习惯性,潜意识下去摸索着她旁边的床。可是,她的手却摸了个空。而且,那片他躺过的床竟然没有了温热的痕迹。
、99down、她心中一紧,猛地睁开了眼,去看着她旁边已经空了的位置。床竟然不热了,他离开很久了吗?她心里突然莫名的有些慌张,他会去哪里了?他是丢下她,不管了吗?
她没再向往日里那样赖床,立刻坐起起身,避开脚上的伤,小心翼翼的下床。她小心的穿上拖鞋,然后避开脚的伤,左脚尖点地的一蹦一蹦的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隙,她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没人。眉头紧锁的她,心里慌张更是多了几分。她来不及细想自己慌张的原因,就又用左脚尖点地,一蹦一蹦的走出房间,又抚着楼梯的扶手,轻蹦着下楼梯。
下楼的过程中,她没有忘记打量寻看着整个大厅。一楼的大厅里没人,就连个做饭打扫的佣人都没有。她心里的恐慌再一次的膨大,让她不不自觉的加大了下楼梯的速度。
来到一楼后,她就听见了厨房似有响声。她心中升起了疑惑,厨房有人 ?'…99down'她眉头紧拧的靠近过去,想要一看个究竟。她要看看,大早上的,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她似在抓小偷一样,将脚步放得极轻,踮脚着脚尖,悄悄的靠向了厨房。可是,当她真的靠近厨房时候,看见厨房内情况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一股复杂的心情纠结而出。
她惭愧的缩了一下脖子,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撤回步子。在离开他可见的范围后,她逃似的转身,快速的蹦跳离开。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退到楼梯口,就听见后面传来了一声诧异的呼唤声,“妖妖,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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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1w,后来删删减,到了这些…。见谅…
29木马,最有爱了。。。
祁家,私人小岛。
祁冥看着那鬼鬼祟祟的向楼梯退回的小身影,诧异的轻唤道,“妖妖,你找我?”
迅速逃走祁妖颜身子一顿,在踮着脚尖微微猫着腰的姿势定格,神色上迅速闪过尴尬。她保持着那姿势,背对着他咬了一下嘴唇,她可不能让他知道,她是因为早上起来看不见他而惊慌,所以才下楼找他的。她缓慢的转身,尴尬的笑了两声,“啊,我是想问你,我今天穿什么衣服?”
这蹩脚的理由刚一说完,祁妖颜突然觉得更加的让她尴尬,她穿个衣服一定要问他吗?虽然以前都有问他批准,但是那是以前好不?于是她赶忙补充道,“是因为这里我不熟悉,我不知道你把我的衣服都放在哪里。”
祁冥对小人儿的紧张解释仿若不知道,他信步走到她身边,绕开她的话说,“饭好了,要不先吃饭,然后再换衣服?”
“我还没洗漱呢,要不你先吃吧?”祁妖颜声音平和,语气淡然的说。经历了昨夜的哭诉,她该达到的目的都基本达到,两世的经验告诉她,做人要懂得,见好就收。
祁冥听到她的话,眉梢瞬时微微上扬。没洗漱就下楼,真的就是为了问他衣服的位置?他仍旧仿若对那一切不知,走到她身边,很自然的将她抱起,向楼上走,“宝贝,你想家吗?”
祁妖颜来不及思考,手已经条件反射的环在他的脖子上。而听见他这么一问,她心里微动。才离开家两天,这两天她还真没有想起。不过,听见他这么一问,她倒是真的想爹地和爷爷,更想阿姿,还想家里的大床。虽然这里环境很好,但是,或许是因为她这次来的状态问题,或许是因为她未静心来去欣赏,她心里竟然基本没有什么好感。
她搂着他的脖子,眼神里带着思念之情的看着他点头,“恩,想了。”
祁冥思考了一下,既然小人儿已经发泄完了,再停留这里只会让小人儿以为他是在软禁她,增强她的反感。于是,他对他最初的决定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与修正,“那,我们明天回去?”
祁妖颜一愣,他竟然肯让她回去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用她娇嫩的小手去摸他的额头,“你确定?不会是没睡醒吧?”
她的语气已然比之前好了许多,他眼里含着欣慰,嘴角噙着伤感的玩味,微微点头,“的确是没睡醒,这几日,我又何时是醒着过的?”
祁妖颜心中微紧,难道他真的痛得都希望这几日都是梦了?可是,这能怨她吗?谁让他当时那么没脑子,竟然会因为嫉妒瑾风,去质问她;谁让他有那么恶劣的妹妹,竟然挑衅的欺负到她的头上来;谁让他曾经对那女人那么好,竟然忽略过她……
思索间,他已经把她抱到了二楼的卫生间,将她小心的放到了地上,“宝贝若是不想走,我们再呆上几日也好,难得一次休息的机会。这次要离开,估计再想来,至少也要一年后才会有时间。”
祁妖颜心里本是想着应该立刻回去,还有好多的事情没处理呢。可是,一听他说这是难得的机会,再来的时候也要等一年后了,她心里开始有些泛起了犹豫。到底是立刻离开呢,还是再呆几天?
看着小人儿纠结的表情,祁冥便知道她心中所想,于是适善解人意的将原因归结到了他自己身上,“如果宝贝不着急,就迁就我一下,再呆上一日。这个岛上还有好多有意思的地方没去过呢,”
听见他这一说,她的纠结尽褪,咧嘴讨价还价,“迁就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以后我要兑换出来好处的。”
祁冥笑着用食指刮了一下她坚挺又娇俏的小鼻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祁妖颜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歪着脖子,撅着嘴和他抗议道,“就卖乖,就卖乖。那你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吧?”
祁冥看着这样的调皮撒娇的她,心头微颤。虽然此时的她和从前也是不一样,但是却也不是昨日那样的笑里藏刀。他心情极好的去配合她,佯作生气的撇嘴,“宝贝,你又欺负我。”
祁妖颜呆愣的看着他撇嘴的样子,心中更是惊愕不已。冷漠如面瘫的他,表情极少,生气时候也只是眼神冰冷,眉头紧蹙而已。而此,他虽然好像是因为生气在撇嘴,可眼里明明带着玩味的笑意。他,竟然学会开玩笑了?
正她心中凌乱时候,又听见他有补充了一句,“我自己的,还要我去买么。”
祁妖颜原本就因为他的表情而呆滞了,所以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反应好几秒,才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顿时她心里再一次涌来多种分不清的情绪,她张了张嘴,想要像昨日那样骂他,说她就是她自己的,不会是他的。可是,她又见他玩味的表情,她又觉得,人家好不容易学会开玩笑了,就这样被她打击回去,着实不好。
于是,她张合几下嘴都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决定对他的玩笑忽略不计。她扯了扯嘴角,“就后天回去吧。”
祁冥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分明看见她刚刚有要发火的意向。他刚刚只不过是想试探她一下,看看她心底的怒气到底发泄得如何了。从她刚刚的表现来看,情绪确实已经发泄出去了,但是却不能保证她心底不再恨他。不过,他相信,只要他用心,她总有一日会变回从前的。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先出去了,你先洗漱,然后下楼吃饭。”
“恩,”她淡淡的应了一声。见他走出去又将门带好后,她望着卫生间的门口,呆愣了许久。她不明白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他才是对,她不想再想,顺其自然吧。
……
京城。
当晨曦来临前,某个网络视频就已经先那晨曦一步,遍布了整个京城的网络,乃至全国的网络。可是,当事人,却全然不知。
安以诺,?